第19章 誰贊成,誰反對
- 一切從新少林寺開始
- 樊宗師
- 2017字
- 2019-04-28 11:51:21
“記得前段時間,有個寫白話文的,他說過:‘雨下給富人,也下給窮人,下給義人,也下給不義的人;其實,雨并不公道,因為下落在一個沒有公道的世界。’”
老蔣拍了拍宋美齡的肩膀,繼續說道:“別怕,以后只要我還在,他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書上,沒有人會記得他,更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
后來,老蔣失敗了。
1975年4月5日,他在臺北士林官邸逝世。
那天,宋美齡一滴淚都沒有落,一臉嗔怪地說道:“他不在了,如今你也不在了,我也老了。”
登封城沒有被毀,里面的百姓也并沒有死。
當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雨后濕潤的空氣一股腦地就是由著他的鼻尖朝著他的天靈蓋沖去,頓時整個大腦一片清醒。
腫脹的心臟好似不曾出現過一樣。
但他的身體卻好像因為近些日子的奔勞,變得虛弱起來。
手輕輕一抬,宋寒皺著眉頭,輕輕說道:“還有人嗎?”
阿大心情很不好,他是被作為棄子留下來的。
他就像是古代的天子身邊的宦官一樣,不用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只要天子足夠的信任,那么他的權勢可就是會長著翅膀自動飛過來的。
所謂棄子,輕些的時候,只是失去了權與利,大些的時候,就成了天子的陪葬。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是說說的。
可第二天早上,那個傳奇般的男孩突然站起來的時候,阿大就感覺老天待自己不薄啊。
然后就立馬屁顛屁顛地沖了出去。
“公子,還有我。”
阿大腰挎金刀,龍行虎步。
“登封城還在嗎?”
“還在。”
“牡丹,玫瑰,月季,山茶,這幾個叛徒呢?”
“也還在。”
“霍龍和曹蠻呢?”
看著宋寒愈加陰沉,阿大大聲說道:“都還在。”
他巴不得公子爺生氣,然后盛怒之下將昨天那些欺辱他,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的人,全部殺得個干干凈凈。
大早上的,蔣介石還在里面辦公,正在和他的心腹們討論軍國大事。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一腳被人踹開。
房間里的幾個人,直接就是把槍從槍套里面拿了出來,隨時準備射擊。
可他們一眼看去,踹門的那人竟然是宋美齡,而且還披頭散發著。
她今天一身旗袍,完美地就是將身體上面的曲線展露無遺,可是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因為她已經在罵人了,罵的還是國民政府主席老蔣大人。
“老蔣,你個狗娘養的東西,不是說好昨天就要去做那件事情的嗎?”
蔣介石正準備為自己辯白幾句。
卻又是聽到宋美齡說:“他活了,他活了,忤逆他的人都要死,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去做呢,我的理想,我的家人,我都還不知道結婚是什么滋味呢。”
“他活了。”
蔣介石驚訝似的高聲喊了一句,竟是直接站了起來。
宋美齡沒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女子的哭聲。
一間漆黑的小屋子里,五個男人趴在里面,不知死活,屋子外面掛著一個醉生夢死的牌子。
屋子處在南京城里面最繁華的街道,可現在的這條街道上面,卻是重兵把守,只為了讓他們五個人喝酒喝得盡興。
宋寒以前從未想過,居然會有那么多的人忤逆他的命令。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看見阿大很開心。
他知道,阿大不是為他開心,而是為他自己開心,為他自己的后臺而開心。
大人物的腦袋里面,總會裝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在即將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面是想著一些人的,跟了他那么多年的玫瑰,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培養的七個人,還有在他面前深沉不愿說話的阿二和大大咧咧的阿大。
最想看到的,是他的便宜老爹和老媽。
可一個人都沒有。
盡管是他自己的緣故,可臨死的人,總會耍些小孩子脾氣的。
宋寒走出屋子,霍龍在外面被綁著,曹蠻也是,玫瑰,牡丹還有山茶滿臉狼藉,此刻他們中的一些人在土里面埋著,只露出個腦袋來。
一些人被綁在大樹上,胳膊或者大腿就像是斷了一根線的風箏一樣,搖擺不定。
的確,和阿大說的一樣。
他們都沒有死,還有一口兩口氣。
對于他們,宋寒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他死的時候想見的人,不代表他活著的時候,也想見到。
“登封城呢?”
宋寒走在前面,有意無意地說著。
阿大連忙說道:“沒有人去找,登封城還在,沒有去找登封城的人,登封城的人也在。”
你若經歷了生死之間,想必你也一定很淡然,對于世間的大部分事情,都不甚在意。
宋寒現在便是如此。
他不想回宋家,也不愿回宋家。
他是個無根的人,無所依靠地漂浮在神州大地上,就像是個孤魂野鬼,他向來是不愿欠別人的,所以他在宋家呆了整整三年。
“她是個好女人。”
宋寒走出濕氣頗重的樹林,刺眼而又溫和的陽光照在他微微潮悶的臉上。
他輕吐一口氣,“可惜了。”
“阿大。以后你就坐她的位置吧。畢竟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了。”
“多謝公子。”
南京。
六個人的面前,還是那間小屋,名叫醉生夢死的小屋。
宋寒面色紅瑞,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他的身體也是一天天的恢復了起來。
“我想我也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不過,我個人覺得自己還是很民主的。”
“關于我提前退休這件事......”
“誰贊成,誰反對。”
會議室里,宋寒身體前傾,一雙嬰兒肥擠出來的小眼睛,看著在場的男女老少。
“公子,既然您的身體恢復了,這位置自然還是您的。”
“同意。”
“附議。”
宋寒微微一笑,什么也沒說。
話鋒一轉,“記得那天玫瑰反叛,是你救了我父親一命,是功。可登封城還在...”
“公子,這...”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宋寒高聲打斷,“這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