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家一起來殺人
- 一切從新少林寺開始
- 樊宗師
- 2035字
- 2019-04-27 11:49:51
不是登封城,不是少林寺,而是一間茅草屋里面。
宋寒躺在草席上面,衣袍里面是淡淡的血跡,他剩下的日子,最多到明天早上。
“霍龍?zhí)幼吡耍欠獬且粋€人都沒有。”
他的面前是七個人,有高有低,有胖有瘦,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咳,咳!”
經(jīng)過那一次的大雨,他現(xiàn)在徹底成為一個病秧子了,間歇不止的咳嗽,就像催命符一樣,真不知道哪一聲下去,他就該去見閻王爺了。
他臉色蒼白得和鬼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喘著大氣,胸口起起伏伏。
清晰無比地吐出一個個的名字來。
“曹蠻。”
“霍龍。”
“玫瑰。”
“牡丹。”
“山茶。”
“登封城。”
“月季。”
“咳。”
他又是咳嗽了額一聲,擊鼓一般敲打在眾人的心頭。
“剛,剛好七個。”
說完這句話,宋寒雙眼無神地看著屋子的房梁,等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xù)說道:“我要死了。”
“臨死之前,屠一座城,殺六個人,不過分吧?”
他似是在問面前的七個人,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站著的七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敢回答,可見其威勢。
“我要死了。”
宋寒又是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這個事實,“你們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從今以后這天下就是你們的了,未來的七個大佬,說吧!”
“自然是不過分的。”
是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
“公子萬安。”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不過分。”
“公子恕罪。”蒼老無比的人跪了下來。
“老而不死為賊,公子還沒死,你竟然如此愚蠢,貪,你已經(jīng)不能再做你的位置了。”
一個壯漢說話著,就是把他口中的“貪”給抓了起來。
“貪”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可他剛一準(zhǔn)備反抗,渾身上下就是使不出了半分力氣。
只能眼睜著看著壯漢,活生生地扭下了他的腦袋。
“咳。”
宋寒聞著血腥的味道,不喜也不怒,不賞也不罰,“他死了,他要殺的人你來殺。”
“公子萬安,多謝公子。”
壯漢單膝跪地,面露喜色。
一個人代表一份功勞,現(xiàn)在他有兩份了。
宋寒閉上了眼睛,嘴巴喃喃地說道:“去吧。”
七個人,不,是六個人,好似六只鬼。
第一大軍閥蔣介石的辦公室里面,除了其心腹和他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進(jìn)入。
可現(xiàn)在,卻是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坐在蔣介石的辦公椅上,辦公桌上面的抽屜也是打開著的。
“美玲小姐,你怎么來了?”
蔣介石如今還在盛年,對著面前的宋美齡小姐還是處于追求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怎么,我不能來嗎?”宋美齡身上有著新時代知性美女的一切優(yōu)點,她強(qiáng)勢,冷靜,睿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后有著一股極其強(qiáng)大的神秘勢力。
得到這勢力,他蔣介石的地位才能更加穩(wěn)固。
“當(dāng)然能來。美玲小姐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不僅如此,單單是這個女人,就已經(jīng)足夠讓老蔣如此付出了。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注定有著一個女人,會影響甚至改變他們的一生,而老蔣就認(rèn)為他人生中的這個女人,就是宋美齡。
宋美齡的臉笑顏如花,可是突然間卻是平靜了下來。
慢慢走到老蔣的面前,她靠在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他要死了。”
“怎么會?他現(xiàn)在可才十幾歲,我并不認(rèn)為天下能夠有殺他的人。”
老蔣輕輕推開宋美齡,臉色沉重,“美玲,這玩笑可開不得。”
“哈哈哈!”
宋美齡大笑著,神色間似是很得意,“沒想到我們的大軍閥蔣先生,居然會如此害怕一個小小稚童。”
“我不是怕他,我是敬畏。”
對于宋美齡的奚落,老蔣并沒有放在心上,“你相信一個人總角之年,就已經(jīng)有了吞吐天下的大志和野心嗎?”
“你相信一個人能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將觸手遍布整個神州大地嗎?”
“你又是否相信一個人,到了如今,還未加冠成年,卻已經(jīng)將大半個中國握在了手中嗎?”
“他若出世,天下九王,何其可笑。”
老蔣看著辦公室墻壁上掛著的一副世界地圖,他張開雙手,“世界就這么大?”
“如今,他已有一半。倘若真正的普天之下,皆非王土,我相信,稱王的那一個人必定是他,也只能是他。”
這是男人間的心心相惜,無關(guān)是否對立,無關(guān)于利益,僅僅是一番言論,一次行動,心靈便是能夠生出共鳴。
“可他快要死了。”
宋美齡也是一臉落寞,的確,這樣一個男人的逝去,并不值得任何人開心。
“怎么回事?”老蔣急切地問道。
“他病了。”
宋美齡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場景似乎又是轉(zhuǎn)換成了那件茅草屋里,眼前似乎又是多了那么一個人。
“病得很重。”
老蔣沉默了少許,然后打開外面的窗戶,拿出一只煙來,搭在嘴邊,“他死后留下的東西呢?”
聽到老蔣的話后,宋美齡白了一眼,“你果然還是沒變,老狐貍,方才我還以為你轉(zhuǎn)性了呢。”
笑了幾聲,老蔣并不想解釋什么,他是個男人,但他更是個政客。
“他的條件呢?”
“登封城淪為廢墟。”宋美齡拿著老蔣的眼,很快就是煙云吐霧了起來。
“他倒是會享受,一座城都為他陪葬。真是奢侈。”
老蔣又拿了一根,叼在嘴里。
“他有機(jī)會,也有能力,讓整個天下,為他陪葬。”
宋美齡仿佛從升起的煙霧中,看到了那個人屹立于世界之巔的風(fēng)景,徐徐說道:“現(xiàn)在,不過是犧牲了一座城,已經(jīng)很好了。”
“可是,還會有很多人,罵他,侮辱他,玷污他,將他的尸首釘在恥辱的柱子上面。”
“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為他不值。”
老蔣怔了一下,他就是喜歡宋美齡這一點,敢愛敢恨,哪怕恨得是這個世界。
“愚昧無知的人們,總會不由自主地將過錯放到他人的身上,美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應(yīng)該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