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洛坐在沙發上，拼命回想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啤酒，紅酒，白酒，果酒……感覺就差雄黃藥酒沒喝過了。

“該死的……”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廁所的門打開。

“頭疼？”林霏羽笑著走到他身后，嬌嫩的雙手覆上韓清洛的肩膀。

“你自己能回去吧？”林霏羽說自己不能滿身酒味回家想洗澡，韓清洛才帶她回了自己的房子。

“能是能，可是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回家還得挨罵。”林霏羽給他摁著太陽穴。

“徹夜未歸就不會挨罵了？”

“我已經給我媽發消息說今晚住我閨蜜家，天衣無縫。”林霏羽低頭湊在韓清洛耳邊說。

“總是跟你爸媽裝，不累？”

“在你家就不累！”少女調皮的語調像小時候沉迷的跳跳糖，粘在韓清洛身上炸開。

“那你自己收拾一下客房吧，我得去睡覺了。”

韓清洛站起來往前走，林霏羽勾住他的外套，韓清洛身形一頓。

“不玩了，我年紀大了得早睡。”韓清洛沒有回頭，哄著小孩的語氣，順勢把外套脫了，卻被林霏羽在身后推著靠在墻上。

“清洛哥哥，你追我姐姐那么多年，從來都沒看到過我嗎？”

韓清洛本來就頭暈，被她往墻上一幢頭更疼了，瞇著眼睛回應她。

“當然看到你了，你小時候要什么我都——”

林霏羽踮起腳尖堵上他的嘴唇，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軟腰上，親他的力道小心翼翼又認真仔細。

韓清洛嘗到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道，好像是這個干涸眩暈世界里微一的清泉。

“你多大了？”韓清洛轉身護著她的頭把她壓在墻上。

“成年了。”林霏羽的手動來動去。

韓清洛摟著她的腰拉著她進房間，關了門。

他不記得程藝顏了，回到上海后，他看到的是萬里明燈，高樓大廈的反光玻璃無比刺眼，夜晚酒吧里的紙醉金迷，還有晚上靚麗的女孩，這才是他的世界。

程藝顏看著養貓的經驗貼睡著的時候，韓清洛在自己的世界里瘋狂。

“早啊!”

韓清洛朦朧地睜開眼睛，林霏羽單純活潑的樣子點燃了魔都的早晨。

“唔……早……”他勾了勾嘴角，翻身想繼續睡。

“早上想吃什么？”林霏羽趴在他耳邊問，韓清洛卻突然彈起來。

“怎么了？”林霏羽驚恐地問。

那幾個字終于喚回了韓清洛的理智，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現在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一聽到吃飯就會想起程藝顏。自己昨天還在追程藝顏，今天早上竟然跟前女友的妹妹……

“嗯……霏羽啊，你……你沒有男朋友對吧？”韓清洛裸著上身扶額。

“沒有啊，如果清洛哥哥想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林霏羽抱著枕頭笑著看他。

“沒有，我沒有那么想過。”韓清洛快速回答。

“所以你覺得……我們……”林霏羽放下枕頭，洋溢的笑容一點點變淡。

“你成年了，也不是第一次，沒有必要那么認真，而且……我有喜歡的人。”

“有喜歡的人？我們昨晚……你也不像是有喜歡的人。”林霏羽聳肩。

韓清洛不說話，匆忙穿好衣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你干什么？”林霏羽愣愣地站著看他往行李箱里扔衣服。

“我要出差，很久都不會回來，你休息好了直接走就行了。”韓清洛突如其來的冷漠。

“真的不考慮我啊。”林霏羽抱臂靠在墻上。

“希望下次見你，是在你姐姐的婚禮上。”韓清洛拉著行李箱走開，關門的聲音清脆又遙遠。

林霏羽嗤笑一聲，換好衣服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