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要結婚了，你知道吧？”林霏羽托著柔軟的小臉問韓清洛。

“知道啊，不僅知道，我還會準時出席你姐姐的婚禮。”韓清洛把新上的甜點推向她。

“Really？”林霏羽不可置信。

韓清洛點頭。

“你不覺得她那個未婚夫很——普通。”林霏羽想了好久想出這個詞。

“難道我們不普通嗎？”韓清洛反問她。

“……但也沒有那么普通啊，我覺得我姐腦子不是很好使。”

“你太小了，還不懂。”

“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給我講講？”林霏羽展現出小公主高傲的一面，揚著下巴不服氣。

“現在不行，我馬上得去接人了。”

“那你去吧，我自己吃完自己回家，這么晚了，也不是知道最近治安怎么樣……”林霏羽盯著叉子喃喃自語。

“放心吧，國內治安可好了。”韓清洛笑著起身走了。

他走到出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爸爸帶著秘書走出來。

“你怎么來了？”

“見完了二兒子，難道不想見大兒子？”韓清洛無所謂地調侃。

“你在胡說些什么！”秘書打了招呼自己走了，門口就剩下兩父子。

“先回家吧。”韓清洛打開車門讓爸爸進去，自己坐在駕駛室里看后視鏡。

爸爸沒有說話，果然是商場老手，言多必失，韓清洛也不說話，兩個人在沉默中駛過萬家燈火。

“聽你的助理說，你在秋島談戀愛。”韓清洛剛把車停穩，后座的人就發話了。

“準確來說，她已經懷孕了。”韓清洛故意說出了孩子來惡心他。

“玩玩就行了，別當真。”

“不能生下來嗎？”兩人的目光在后視鏡交匯。

“只要不娶她，隨便你。”他下車往里走。

“哼，還真是人生信條貫徹到底啊。”

韓清洛不想進去，方向盤一拐開了出去，接到朋友的電話。

“韓公子真的回來了？”

“嗯，今天剛回來。”

“哦吼！霏羽跟我說我還不信，老地方等你，今晚必須來！聽到沒有！”

“你一去秋島就跟死了一樣，快點來！”電話那一頭，不同的聲音都在叫他。

“好，我去。”

程藝顏吃完晚飯，集合了家里兩小只，拿出當老師的架勢來，準備讓它們暢游在知識的海洋里。

“坐！”

兩只擠在一起往程藝顏身上蹭。

“不是，是坐下……”她邊說邊輕輕地把它們摁在原地，一松手又滾過來。

“唉，那過來吧。”程藝顏站遠點向它們招手，兩只又趴在一起不動了。

“怎么這么笨啊。”程藝顏自己坐在地上感嘆。

“English，過來！”她拍拍手吸引English的注意。

English晃晃腦袋站起來，卻并沒有過來的意思，在原地追著自己搖得歡快的尾巴轉圈，Oxford看見它的尾巴，也追著轉圈，一白一黃兩個圓圈。

“教不好，真教出來還成精了。”媽媽看著電視勸她。

“你光這么說沒用吧，得拿點吃得才聽話。”爸爸出主意。

“那我去拿點小肉干。”程藝顏去房間里翻出了一大袋雞肉干。

“這一袋多少錢？還專門買的？”媽媽開始盤問。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買的，我拿過來喂而已……”程藝顏把袋子遞給媽媽看。

“呦，還是進口的，雞肉要什么進口的……“媽媽聞了聞。

“媽，你要不要嘗一塊，我看配料表就只有雞肉，人應該也能吃。”程藝顏慫恿媽媽，其實她自己也想嘗嘗什么味道。

“要不，讓你爸爸嘗嘗？”

“爸，你吃嗎？”

“拿過來我看看。”爸爸接過來翻來覆去仔細看，挑了個小的放嘴里，程藝顏和媽媽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

“嗯……沒什么味，就是雞肉，有點難咬。”爸爸咀嚼著給兩個人描述口感。

“啊，我還以為多好吃吶……”

程藝顏剛拿出雞肉干坐在陽臺地上，兩小只火箭一樣跑到她面前嗚咽。

“干什么，現在不能吃。”她把雞肉干舉得高高得，兩只都抬著頭，亮晶晶的眼睛全是憧憬。

“你們兩個貪吃鬼……”程藝顏覺得很有意思，拿過手機來拍兩小只渴望的眼神，想要發給韓清洛，糾結了一會兒，發送鍵還是沒摁下去。

他應該很忙吧，家里出了事，下午走得那么急，現在肯定沒心情看我逗貓逗狗，等他把事情搞定了，不要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