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是沙發和地毯啊！你想的也太多了！”程藝顏無奈地看著她。

“真的嗎？”趙然懷疑地看著她。

“真的，不信你看——”程藝顏拉著她到沙發旁邊。

“你看，我昨晚蓋的被子還在這兒，地毯上那個形狀就是我印出來的。”趙然看了看地毯，果然有個人型痕跡。

“你昨晚睡得地毯嗎？你怎么不去隔壁找我啊？”趙然埋怨她。

“你跟楊涵一起，我才不去找你，當黑夜中最閃亮的電燈泡嗎？”

趙然往臥室走，突然彎下腰撿起一個黑色長條狀的東西。

“這是什么啊？”趙然拎著給程藝顏看。

“這個……”程藝顏拿過來抻開看了看。

“是韓清洛的領帶吧，料子還舒服的……”程藝顏捏著領帶摩擦。

“那我去給楊涵，讓他還給韓清洛。”趙然不想讓程藝顏接觸韓清洛，她總覺得韓清洛在欺負程藝顏。

“……嗯。”程藝顏猶豫了一會兒，看著趙然往門口走。

“對了顏顏，我和楊涵中午十二點多的飛機，你要跟我們一起嗎？”她站在門口回頭問她。

“你們坐飛機回去啊？”

“嗯，因為之前我一直都沒坐過，楊涵說這次帶我飛一圈。”趙然笑瞇了眼。

“算了吧，我坐動車。”

“那好吧，你趕緊看看票吧，別晚了買不到了。”

“嗯，放心吧。”

趙然走后程藝顏看了時間，又查了查周邊的交通，買了十一點四十的動車，現在是十點十五，公交車半個小時，現在收拾一下來得急。她去陽臺取下昨晚洗好的裙子，已經干了，換好衣服后趙然正好回來。

“然然，我買了十一點四十的動車，馬上就要出發啦！”本來想著當天來回，程藝顏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收拾起來也快。

“這么快？”

“對啊，到了青島大概三點多，我坐隧道回家大概就五點了，時間剛剛好。”

“那你怎么去火車站啊？要我送你嗎？”

“算了吧，你比我還路癡，我剛剛查了，門口有直達的公交，半個小時就到了，不用送我，好好去享受飛機旅程吧！”程藝顏背著包換好鞋，拍了拍趙然的肩膀。

“那回家見吧，上次我媽還想找你去我家吃飯吶，空出時間來啊！”

“必須的！”

“那我送你下去。”

“去跟楊涵說一聲吧，待會兒找不到你他會著急的。”

“不用，我就送你上公交車而已，就到門口。”

“行，那走吧。”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韓清洛回到頂樓，剛出電梯就看到了自己的助理在門口拿著一摞文件夾。

“韓副總，這些是今天要看的文件，還有，董事長催您回去了。”

“怎么說的？”韓清洛站在門口問他。

“董事長希望明天您能出席這個季度的總結大會。”

“知道了。”韓清洛推開門，助理剛想進去他就把門甩在了助理臉上，輕蔑的眼神，順便向后踢了一下門板，自己進臥室洗漱了。

等他換好衣服，外面桌子已經滿了，助理也消失了。韓清洛越看那些文件夾越郁悶，揣著兜進了電梯想去樓下吃早飯，經過程藝顏那一層停了下來，敲了她房間的門，沒人。又去敲隔壁的門，楊涵的臉色有些憔悴。

“她們人吶？”

“在樓下吃飯吧。”楊涵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還好嗎？一起下樓吃飯？”

“嗯，我發現你酒量好了很多啊，昨天表現不錯。”

“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我允許你偷偷崇拜我。”

“這種事有什么好崇拜的，什么時候回上海？”

“不想回去，要不我們一起私奔吧。”韓清洛在電梯里拽住楊涵的手。

“不行，我有趙然。”楊涵冷漠地甩開他。

電梯門打開，趙然奇跡般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會吧……你們倆商量好了的？”韓清洛不可置信。

“你們都清醒了？昨天一個抱著我說胡話一個抱著我閨蜜說胡話。”趙然抱臂看著韓清洛，韓清洛輕咳一聲往前走。

“嗯？”楊涵疑惑地看著趙然。

“我猜的。”趙然偷偷做了個口型。

“程藝顏吶？”

“走了。”趙然輕聲說到，韓清洛聽到后退了好幾步停在她身邊。

“程藝顏走了？”

“嗯。”

“什么時候走的？”

“剛剛。”

“怎么走的？”

“公交啊，我送的她。”趙然冷哼了一聲拉著楊涵走了，韓清洛在原地轉了一圈跑到前臺。

“叫司機來開車，立刻！”

“是。”兩分鐘后一輛泛著光澤的黑色奔馳停在門口，韓清洛快速上車。

“走公交車去火車站那條路，開快點。”韓清洛看了看手機，十點半，應該沒走遠。

程藝顏坐在公交車上打開手機音樂聽歌，看著JN市區的忙碌，生活氣息和繁華都市往往只隔著一個彎道。

韓清洛看著擦肩而過的公交車，是程藝顏熟悉的身影。

“慢點慢點，跟緊這輛公交車。”

韓清洛仔細看了看，是程藝顏，紅色裙子，她把頭發盤起來成了一個高高翹起的小丸子，清秀的臉龐更顯干凈。

“轉到公交另一邊。”

“另……另一邊？”司機有點詫異地問他。

“還要我教你怎么開車嗎？跟著它變道啊！”韓清洛不爽的拍了一下后座，早知道自己開車出來了，為什么公司派給的人都這么蠢。

“是。”司機唯唯諾諾地回應，拐彎之后換到了公交車的另一邊。

韓清洛摁下車窗。

“程藝顏？”

她帶著耳機，碎發在風里游走，眼神迷蒙地看著前面。

“程藝顏！”韓清洛帶了些氣憤又喊了一遍，程藝顏迷茫地低頭，看到韓清洛有些發青的臉。

“你干什么……”她摘下耳機不可思議。

“下一站下車！”

“我要去火車站——”

“下車！”韓清洛皺著眉頭喊她。

公交到站程藝顏下了車，韓清洛的車緊跟著公交停在了后面。

“你干嘛？”程藝顏站在后面車窗問他。

“上車。”韓清洛往里坐，打開車門讓她上來。

程藝顏遲疑了一下，后面又來一輛公交車鳴笛，她看韓清洛沒有走的意思，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