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可以這么帥！聲音還這么好聽這么溫柔！”

“不行，我要找到這首歌叫什么……”趙然想掏出手機查。

“我知道我知道，水星記，別看手機了看他啊！”程藝顏督促她多看帥哥。

“嗚嗚嗚嗚顏顏我不想畢業(yè)了……”

“嗚嗚嗚嗚然然我想轉到你們學校再讀一遍……”

校草學弟終于在全場女性的歡呼和表白中彈唱完了這首歌，他抱著吉他鞠躬下臺的時候，也是趙然拉著程藝顏的手沖出去的時候。

“慢點！”楊涵在后面追著她們喊。

“干嘛干嘛？”程藝顏被她拉著經歷了奇怪的走位。

“跟著他啊！”

“不是吧，你還真要當變態(tài)老學姐啊。”程藝顏慢下腳步氣喘吁吁，楊涵趁機拉住了還想往前躥的趙然。

“可以了，別跑了，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看兩眼還不行嗎？”趙然低眉順眼。

“十一點半了，你不餓嗎？吃飯吧。”楊涵分散她的注意力。

“對啊，我餓了，你快點請我吃你們學校食堂。”程藝顏摸了摸空著的胃催她。

“吃食堂嗎？”趙然疑惑地看向程藝顏。

“你都畢業(yè)了，以后就沒機會了，趕緊趁現(xiàn)在回味一下大學食堂吧。”

“嗯，顏顏說的對，那我們就去食堂吧，這邊走。”趙然在前面帶路，邊走邊摘下學士帽遞給楊涵。

程藝顏還沒開始動，下意識看了一眼剛剛帥氣學弟消失的方向，一看卻挪不開眼了。

他西裝革履，領帶平整規(guī)則，襯衫雪白，黑色西服外套閃著低調的光澤，腰身比例堪稱完美，發(fā)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仿佛永遠不會弄臟。

他微低著頭一步一步走來，程藝顏能感覺到他堅定的目光，能看到他矯健的步伐，卻感受不到那個少年的爽朗，相反，這個慢慢靠近的人沉穩(wěn)干練，卻好像有一個疲憊的靈魂。

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程藝顏立刻轉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已經跳得人盡皆知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頭部，背對著他的影子也焦灼萬分。

是很久很久沒見的人，是偶爾會想起卻記憶模糊的人，是韓清洛。

程藝顏停了一兩秒后突然向前跑，想要跟上趙然和楊涵。

韓清洛在后面一抬頭就看到前面人群里有個跑得匆忙的姑娘，發(fā)絲在身后飛揚，紅色的裙擺在空氣中浮起漣漪，很熟悉的背影。

“副總，這兒……這么多人……”助理在他身后開口。

“你好，我想問一下信息科學與工程學院的畢業(yè)典禮在哪兒？”韓清洛問旁邊的穿著學士服的男生。

“就在前面禮堂，不過現(xiàn)在應該要結束了。”男生身后的女生搶著回答，被男生瞪了一眼。

“好的，謝謝。”韓清洛微微笑了一下，轉身往禮堂走，突然從禮堂涌出大批穿著一樣學士服的畢業(yè)生，韓清洛和助理在人流中間插兜皺眉，好不容易躲到了邊上。

“算了，還是給楊涵打個電話吧。”韓清洛撥通了楊涵的電話。

“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楊涵接起來，趙然拉著程藝顏介紹學校，程藝顏卻全無興致，偷偷撇后面的楊涵，是韓清洛的電話嗎？

“趙然畢業(yè)典禮，我現(xiàn)在濟南。”

“誰啊？”程藝顏問趙然。

“我咋知道，不用管他你看這是我們的實驗樓，里面是……”

“真的嗎？現(xiàn)在？”楊涵跑到兩人前面攔住她們，拿著電話東張西望。

“在實驗樓門口，你過來吧，嗯。”楊涵笑著掛了電話。

“誰啊？”趙然踮著腳尖看他的手機屏幕。

“你猜猜。”楊涵把手上的飲料遞給她。

“我認識嗎？”趙然歪著頭想，程藝顏卻好像已經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這里！”楊涵抬手示意韓清洛，趙然轉身看到他很是驚訝，程藝顏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僵硬地低頭站著不動。

“你怎么來了？不應該很忙嗎？”

“最近在濟南開了兩家新店，我半個月過來一次盯業(yè)務，看到你和趙然的登記信息了，不錯啊，我還估計著你們家這個笨蛋畢不了業(yè)吶！”韓清洛拍著楊涵的肩膀開玩笑。

“你才畢不了業(yè)吶！學士服看不見啊！”趙然沒好氣地拽著衣服給他看。

“看到了看到了，畢業(yè)快樂，早生貴子啊！”韓清洛送上自己另類的祝福。

程藝顏自己低頭站了一會兒自己都覺得尷尬，掏出了手機瞎點胡亂看。

“你是不是故意的訂我家酒店啊？然后讓我給你免費？”韓清洛問楊涵。

“我可不是為了免費，我這叫捧場。”

“可以，青島那兩家家下個月開業(yè)，到時候楊大程序員給我捧個半年的場，我給你打八折。”韓清洛穿著成熟的西裝卻開著幼稚的玩笑。

趙然擔心地看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程藝顏，拿食指戳了戳她，程藝顏關上手機握在手里，側臉對她勉強一笑，抬起頭來大方地對韓清洛微笑。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嗯……這下人總算齊了吧！我們趕快去吃飯吧，晚了沒座位了。”

“副總，我……”助理詢問韓清洛。

“你先回去吧。”

“那晚上的員工培訓？”

“挪到明晚吧。”

“是，我先走了。”助理轉身走遠。

四個人又走在了一條路上，上次這樣的組合是三年前，四個人一起走在海邊平整的自行車道上，后來楊涵和趙然去騎雙人腳踏車，剩下程藝顏和韓清洛獨處。

到了食堂才知道，已經晚了，三層餐廳的擁擠程度堪比古代富貴人家施粥的乞丐聚會，韓清洛和程藝顏都因為擁擠皺著眉頭，趙然和楊涵雙雙嘆氣。

“我們學校還有個兩個食堂，要不我們去別的食堂看看？“趙然問楊涵。

“算了吧，跑完兩個食堂估計就沒飯了，去外面找個地方吃吧，上次我們去的那家自助挺不錯的。”楊涵說著掏出手機想要預定。

“要不去酒店吧，我讓助理派輛車來，你們先去放下東西，吃完還可以一起去玩。”韓清洛的西服外套已經脫下來搭在胳膊上了，因為天氣和擁擠的燥熱，額頭滲出點點汗珠。

“對啊，那先回宿舍拿你的行李箱吧？”楊涵低頭詢問趙然的時候，程藝顏默默掏出整齊的一張衛(wèi)生紙遞給韓清洛。

“謝謝。”韓清洛客氣地笑了一下，眼神交會時程藝顏收回目光，韓清洛拿過衛(wèi)生紙擦了漢攥在手里，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