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胸膛上的小烏龜
- 養(yǎng)狼為夫:遍地是情敵
- 落墨書白
- 3216字
- 2019-11-10 10:39:15
“這種顏料,一旦沾上,真的很難洗掉,除非用特殊的辦法。所以今天,送給堡主一個禮物。”
瞿明月笑笑,半趴在祁洛宸的胸膛上,找好自己最省力的姿勢以及這一大片蜜色‘畫布’上最引人的位置。
倒不是她喜歡這個姿勢,也不是為了猥褻祁洛宸,而是她要在他的胸膛上做一幅畫。當(dāng)然,內(nèi)容確實不是怎么好。
“這一只大烏龜不知道堡主覺得如何?”畫到最后的頭部,瞿明月甚至畫出了張口欲含的狀態(tài)來。至于要含住的東西?
還有她的香氣,也像是長了手腳一般,往他的鼻腔里手腳并用的爬去。
任他如何抵觸,也擺脫不了。以至于最后,瞿明月說什么話,都傳入不到他的耳朵里。
直到瞿明月畫完,直起身子遠(yuǎn)離他,他都有些不舍了。剛剛,他全然忘記了腳下的燥熱濕軟,和身上不時傳來抓心撓肝的麻癢。
這一清晰的認(rèn)知,讓他的臉又更黑了幾分,甚至蓋過胸口上那讓人怒火中燒的畫的內(nèi)容。
“別這樣嘛,我這畫的不是挺好看的么?你看,真跟咬上了似得。”見祁洛宸黑臉如碳,瞿明月卻是一點不懼,甚至還伸手在人胸膛上劃拉了幾下。
嚶嚶嚶,這健壯的肌肉,瞿明月其實好喜歡的。不過,臉上是一點不能表露的。不然這人還不知得怎么嘲弄她了。
被劃過的肌膚和紅櫻像是被點了火一般,即便是冬天,祁洛宸也覺得燥熱不止。唔,一定是這屋里的炭火點多了的緣故。
不,一定是這個女人太不知羞恥了。祁洛宸死死的盯著瞿明月,像是要用眼神把她燒穿。
“姐,姐姐。”瞿冬炎一旁看著,終于還是忍不住拉過瞿明月的手。雖說他告誡自己,姐姐這是在解決壞人,在保護(hù)自己還有他。可是這場面,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心里就像是被一塊塊磚堆起來,壓的難受不說,他更覺得要與姐姐隔離了一般。
好不容易捏到姐姐的手,他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瞿明月心里不由的一驚,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在這么個未成年面前這么做,真的很不好。而且,想到剛才自己那些心思,雖說是從純欣賞的角度吧,可是也卻是稍稍那么有顏色了一點吧?
對此,瞿明月只好心中訕笑,面上卻還是正經(jīng)的摸摸瞿冬炎的腦袋,“沒事。”至于到底什么事沒事,誰說的清楚呢?
瞿冬炎沒多問,可卻不愿撒手。瞿明月也懂得這是小孩不愿她在過于接近祁洛宸,大概是怕她反被制住吧。畢竟祁洛宸這眼神看起來,是要吃人一般。
不過好在瞿明月也不用再靠的這么近,她反手拿來一張紙鋪好,又畫了起來。
不多時,一張生動形象的肖像畫便躍然紙上。一旁觀看的瞿冬炎驚呼著捂著小嘴,不時瞄瞄紙上,又瞄瞄祁洛宸。這簡直是把人印在紙上似得。
“姐姐……好厲害。”瞿冬炎恨不得從瞿明月手中搶過紙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一個人在上面,“姐姐,教我。”
看瞿冬炎這么激動的拉著自己,瞿明月不免笑了出來。這小鬼頭現(xiàn)在只要見她會什么,第一句肯定是‘姐姐,教我’。也不怕貪多嚼不爛。
“行,肯定教你。等再過幾天你們不用上學(xué)堂了,就教你。”新年將近,學(xué)堂自然也是要休沐的。不過,這里的學(xué)子可要比二十一世的辛勞好多,可沒有寒暑假一說。只過年過節(jié),還有天氣高熱的時候,會休息一段時間。
“堡主大人看看,這畫的怎樣?沒有埋沒了您這一張招寡婦小姐的臉吧?”瞿明月將肖像畫擺到祁洛宸的眼前,嘴里還不忘調(diào)戲他。
說實話,這種話,怕也只有瞿明月覺得沒多大關(guān)系。而在這堂屋里的,都是土生土長的‘古人’,此刻只覺得這個姑娘,簡直,簡直……
好些個侍衛(wèi)都不免默默的撇過頭去。堡主知道他們聽到他被調(diào)戲的話,他們回去是不是要去刑法堂了?求放過啊,堡主。真不是我們想聽的。
而祁洛宸先還被這話激的眼中暗光涌動,正想罵一罵這不知羞的女人,一并出了剛才被摸來摸去的惡氣。卻不想被眼前的畫黏住了眼睛。
這畫中人,簡直就是用他的模子刻出來的吧?這那是畫出來的?雖然都是黑色的線條勾勒,可卻連他剛剛的眼神都定格了下來。他甚至想,剛剛他就是這么看著她的?這眼神冒火一般,讓他有點不自覺回想他剛剛到底是在心里怎么想的這丫頭,現(xiàn)在看這畫像的眼神,他當(dāng)時的樣子似乎有幾分別的意味……
而且若不是見著她捏著這一張紙,他都快有正照著銅鏡般的錯覺了。不,即便是銅鏡,也是個模糊人影,棱角也沒有這般分明的。
瞿明月見祁洛宸眼中訝異神色,就知道這人心中百轉(zhuǎn)思緒。當(dāng)然,以這人的心機(jī)城府,怕也是這沒見過的素描,一時驚著他,才能讓他情感外露。
不過,這樣就夠了。瞿明月也就拿捏的準(zhǔn)了。
便說到,“堡主大人也看到了吧?這幅畫只要一出現(xiàn),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這是堡主大人。這雷鷹堡想必也是江湖上有名有望的存在,不知若讓人知道堡主大人曾……”
后面的話,瞿明月不說出口,祁洛宸也自是明白的。所以,不由的瞇起眼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割在瞿明月的身上。
“吶,還有,我的畫工堡主大人也見識過了。而您這模樣也是那些寡婦啊小媳婦什么的最喜歡的模樣,不知以堡主大人為版樣,出一些那什么什么的,不知道會不會賣的火熱呢?”
瞿明月擠眉弄眼的望著祁洛宸,頓時讓他身子往前一彈。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這般威脅他,他要掐死她!
卻不想身子根本沒有回轉(zhuǎn),軟趴趴的坐回椅子里就不說了,甚至因為身子虛軟,還往下滑落。還要靠這個該死的女人幫他往上提一提。
簡直放了個大招!
“堡主大人別激動,傷身的啊。我當(dāng)然也不想鬧到這種地步對不對?所以呢,只要我安全,我弟弟安全,這種東西就不會有面世的一天!當(dāng)然啦,我得把它交給我信得過的好朋友,如此,堡主要是不守信用加害我姐弟二人,也就不能怪我朋友給我們報仇了,對吧?”
“小炎,給堡主大人加個火爐,別讓晚上涼氣侵了身子。然后……咱倆得吃飯了。你還有功課吧?還記著給先生拖個信兒去,你走的必定匆忙,先生還不定多擔(dān)心呢。”瞿明月嘴上這么說著,卻是不管祁洛宸一干人,留下一個瀟灑又有些得意的背影。
她本還覺得這樣未必能夠威脅的了祁洛宸,沒想到他還真的那么看中面子。這是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通病?唔,祁洛宸何止高高在下獨斷專行,他這是剛愎自用,哈哈。
瞿明月解決這件事,準(zhǔn)備明日祁洛宸等人毒性散去,就把人趕走。至于解毒?哼,那太浪費(fèi)。
至于管他們飯菜?哼,那更浪費(fèi)。她更沒有那么和顏悅色!
天氣嚴(yán)寒,就是點了火爐,也不能燒了一夜過來。瞿明月縮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可真不愿起來,可是家里還有好些不速之客,可真是耽擱不得。
等起來做早飯,卻見瞿冬炎已經(jīng)起了身,正在院里跑動著。瞿明月不免高興的笑笑,小孩肯自己鍛煉身體可比她壓著來好。
卻不想,碗里的粥才喝了一半,就聽門外有人敲門。
這一大清早,瞿明月想著,怕是鄰居還擔(dān)心他們,想來問問情況吧?唔,也沒聽瞿冬炎說昨日去給先生回話的時候,說說鄰居的情況。
只不過打開門一看,卻瞿明月一愣。竟是蕭云期。
他怎的這么早就來了?且不說她以為還得過幾天,就說這大清早的,他就出現(xiàn)在村子里。那他得多早就起來趕路才能從城里來?
瞿明月只得趕緊把人請進(jìn)來,這才看見后面還跟著一個小斯,和一個中年漢子。
小廝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挺機(jī)靈的。而那大漢,微挺個肚子,聲如洪鐘,力大如牛。一個人從馬車上拎下來兩個竹筐都似乎不吃力一般。
“這是我的小廝,你叫他小奇就成。這位是我請來的大師傅,你可叫他廣佛師傅。”東西搬完,蕭云期向瞿明月介紹二人。
瞿明月這才知道這個上下搬貨笑呵呵的樣子的人,竟然是個大廚子。不過這名字還真貼切,真跟個彌勒佛似得。
說完這事兒,廣佛師傅和小廝兩人便開始整理瞿明月的廚房。她這廚房并不算大,而且因為初來乍到的,很多東西都還沒來的及準(zhǔn)備,這才有蕭云期準(zhǔn)備了近一馬車的調(diào)料食材,來找瞿明月做新菜。
廣佛師傅來,說是來一起研討。其實一開始說的,卻是來學(xué)習(xí)。而這個廚癡知道了,哪里有不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到今日才來的緣故,若依他,這些材料,他還能找不齊的?若不為等這位,他第二日怕就來了。當(dāng)然,瞿明月列的單子上面,確實有些他實在是找不來的。甚至問了不少廚子,都沒人聽過這樣的調(diào)料。
不過瞿明月也說過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的話。他可早想見識一下吊湯,還有瞿明月說的那些菜的廬山真面目了。
“你這屋里……”蕭云期將瞿明月拉到一邊,思考良久,還是沒忍住問了這一句。他自然是注意到這屋里的情況,而且他若沒認(rèn)錯,那椅子上一人,分明是祁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