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如果有人在偷偷注視著你。那么這人不是想要收走你的命，就是已把生命托付與你。

木天凌的感覺很敏銳，每當他后背的汗毛根根立起的時候，就是有人在窺視著他。

“什么人！出來。”

即便彌林的偉主已經投降，也并不意味著這個城市變得安全。殘余的反抗力量會轉入地下，等待他們的麻煩也許才剛剛開始！

作為解放者的指揮官，木天凌在彌林不敢大意，時刻保持著警惕。

街角處露出一個小腦袋，即使是在能見度不高的夜幕里，依然可以看到宛如明燈般的火紅色。

卡米拉從街角跑到木天凌的馬前，她湛藍色的眼睛在火光下褶褶生輝。

即便頑固如巴利斯坦.賽爾彌，也不得不主動贊嘆一句：“真是個天生的美人！”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戰爭才結束沒多久，這里還很危險！”木天凌俯下身子將卡米拉抱上馬，放在自己的前面。

“哥哥！我如果不來，說不定你就把我忘了！”卡米拉嘟囔著小嘴，眼睛一閃一閃地，十分可愛：“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么嗎？”

達里奧在后面聽的真切，不由小聲嘀咕：“溫斯蓋這只禽獸，說什么維斯特洛的風水好，沒想到他原來是對這么小的姑娘情有獨鐘。無垢者果然都是變態！”

達里奧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被前面的木天凌和老巴聽到。

老巴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向對閑言碎語免疫。

可木天凌就不能忍了，我特么招你惹你了，你就來詆毀我，丫的回去能不給你小鞋穿？

他略顯委屈地咂著嘴道：“卡米拉，我答應你什么了？”

“你說要送我回家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可是……呃，好吧，那你就先跟著我吧。”木天凌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一時又心軟了。

“呸，禽獸！”達里奧又在后面唾棄了一句。

木天凌頭也不回，將達里奧的劣跡通通記在小本本上，且待日后再與他清算。

……

黎明前的黑暗終于消散與薄霧之中。紅日破曉，整個彌林籠罩在陽光下，墻磚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亦真亦幻，絢麗非凡。

“巴利斯坦爵士，彌林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發動叛亂，請一定要及時撲滅。我們的根基不牢，決不能粗心大意。達里奧，你負責接收那些奴隸主的財產，我希望當女王到達彌林的時候，金幣可以堆滿我們的房間。”

彌林的南門，木天凌與老巴和達里奧作別，他要重返淵凱，向丹妮莉絲報信。

巴利斯坦略微遲疑道：“溫斯蓋，畢竟你是指揮官，沒有必要親自回去！陛下的大軍可能已經出發了！”

達里奧耷拉著眉毛，顯得無精打采：“我想我們的人應該不會讓那些奴隸主少交一個金幣，他們可是都等著分錢娶妻呢。”

木天凌嘴角一抽，媽蛋，還敢提娶老婆，非給你找一個母老虎治治不可，省得每天打丹妮的主意。

“我畢竟是無垢者的指揮官，不能離開他們太長時間。所以還請你們多多費心了。”

他先對巴利斯坦解釋了原因，隨后繃起臉又朝著達里奧冷聲道：“達里奧，管好那些騎兵，若是再敢嘩變，等他們的可不是美女和財寶，而是一根吊繩。你可要心里有數了！”

木天凌與二人交割完部隊指揮權，便縱馬南下淵凱。

……

回去的路程就頗為寬裕，他們悠哉悠哉地在海安大道上晃悠了三天，直到遇見丹妮莉絲的大部隊。

一萬多的人蜿蜒在大道上，旌旗飄飄，矛林叢叢。除了無垢者軍團還有從淵凱新招募的自由民軍隊。

新招募的軍隊戰斗力明顯沒有成型，從他們松松垮垮的隊伍就能看出來。

木天凌兩人一騎，避開行進中的大軍，來到丹妮莉絲身邊。

丹妮莉絲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背上批著一條雪白的披風，仙氣范兒十足！

她的身后一如既往的跟著穿吊帶裝的彌桑黛，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她們后面是喬拉.莫爾蒙。他臉上的胡子又長了一茬，看起來又蒼老了一些。估計是最近可能又遇上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比如在哪里碰了一鼻子灰。

“參見我的女王！”

木天凌翻身下馬，昂首屹立在原地。

“進展還算順利嗎？”丹妮莉絲雙手抱在小腹前面。

“托您的福，我們出發的當天就拿下了彌林。”

“那你怎么現在才來？”她撅著嘴，極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木天凌眉頭一皺，怎么感覺丹妮竟然有幽怨的意味呢？莫非是自己獨自折返，沒把達里奧那個白臉禽獸帶回來的緣故嗎？

他略一猶豫，回道：“馬不行了，帶著兩個人跑不動，所以來遲。”

“原來如此，伍茲，我決定將我的坐騎賜予你！”丹妮莉絲少見的露出一排牙齒，眼睛瞇成了縫，眉角高高吊起，笑的十分開心。

要不您還是別笑了，顏值會掉。木天凌低下頭，實在沒眼看她。這就是TMD不科學！

喬拉臉色發黑，立刻上前勸阻道：“卡麗熙！溫斯蓋是無垢者軍團的指揮官，而無垢者們都是步兵，要好馬也沒用！”

丹妮莉絲沒有理會他，反而從他的腰中抽出佩劍，轉頭看向木天凌。

“跪下！”

木天凌一頭霧水，在搞什么？

“跪下！”丹妮用眼神再次向他示意。

好吧，好吧，上萬人在這里，今天就給你個面子。盡管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他還是依言照做，單膝跪地。

丹妮莉絲把劍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以戰士之名，命你勇敢。以天父之名，命你公正。以圣母之名，命你維護無辜之人！”

丹妮每說一句話，就會重新抬起劍，再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說完禱詞，方道：“起身吧，溫斯蓋.伍茲.木.天凌，七大王國的騎士。”

木天凌此時還有些頭暈，哥這就成騎士了？

“這是你應得的榮耀，伍茲爵士。”丹妮莉絲笑逐顏開。

“這是我的榮幸，陛下！”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盡力出演，木天凌就抱著這樣的態度，在草率的時間，草率的地點，與丹妮莉絲配合，完成了騎士的授封儀式。

“溫斯蓋，我收到了巴利斯坦的傳信。這次攻取彌林，你居功至偉，希望你能再接再厲。”

木某人這下算是醒悟過來了，整半天就是一次論功行賞啊。這樣的虛銜，我什么時候放在過眼里？

可他毫無節操地再次單膝跪地，定定地望著丹妮的臉龐，沉聲道：“劍尖所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香的定律在世上每天都以不同的形勢上演，木天凌也逃不過。他臉上表情雖然還很嚴肅，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山崖與大海撞擊的聲音不時響起，木天凌深吸一口氣，充滿咸腥味的海風狠狠灌入他的肺中。

他不是很明白丹妮莉絲為什么突然要加封他為騎士，也不明白她從哪里學到的七神授勛儀式，但這些并不妨礙他從此擁有了在維斯特洛大陸上行走的合法身份。

當然，前提是得先打回維斯特洛，讓丹妮莉絲成為合法的國王。

“空頭支票，略顯雞肋啊！榮耀什么的，能當飯吃嗎？”

他默默地起身，站得筆直，眼睛目不斜視，緊盯著前方的險峰。

喬拉忽然上前一步，橫亙在二人之間。他魁梧挺拔的身形，寬大的背影，將丹妮莉絲完全擋住。

“卡麗熙，據可靠情報，悲痛海灣的新吉斯派出了四隊軍團，一百頭武裝大象和三艘劃槳船，準備攻擊阿斯塔波。我們需要派兵回去增援嗎？”

“什么？阿斯塔波被人攻擊了？必須增援啊！那里是我們的領地！”

阿斯塔波怎么樣，木天凌并不在乎，可那里還有他的小弟塔利烏斯。

他對塔利烏斯的印象很好，決不能坐看他獨自遭受攻擊。

“溫斯蓋，新吉斯的人馬有兩萬多人。”喬拉溫馨的提醒了一句，他眼神有些憂郁：“我們的解放政策遭到了所有實行奴隸制城邦的反對，瓦蘭提斯、新吉斯、脫羅斯、瑪塔里斯和埃利亞的王都對我們產生了敵意，甚至魁爾斯也將派出軍隊參戰。”

“你的情報準確嗎？”木天凌猶疑道。

“絕對準確！”喬拉朝他們點點頭。

木天凌聞言嘴角一抽，怎么才去彌林幾天呀，感覺全世界都在與我為敵？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

“我們不能同時與這么多勢力為敵，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災難！如果不行，我們可以放棄奴隸灣！因為我們需要保留足夠的兵力重返維斯特洛！”

唏噓的胡茬子讓喬拉這個老男人看起來頗具魅力，他講話之時，眼神一刻也不離開丹妮。

他明顯不想與厄索斯大陸上的勢力產生太多糾結，保全丹妮莉絲的實力，打回維斯特洛才是正理。

“確實有些棘手啊！”木天凌搓著手心，眼皮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但如果我們就這么撤了，阿斯塔波的自由民不就會再次成為奴隸嗎？況且我們現在一撤，淵凱和彌林也會產生連鎖反應，所有的人都不會再相信我們的女王，我們會失去在厄索斯的立足之地。”

“絕對不撤！”丹妮莉絲咬緊牙關：“我絕不負彌莎之名！”

“卡麗熙，我們的軍隊現在不到兩萬人。你打算將無垢者拼光嗎？”喬拉沉聲道。

“這……，溫斯蓋你有什么好方法嗎？”丹妮繞過喬拉，三人站成一個三角形。

“呃，我哪里有什么好辦法？誒，等等！”木天凌先是無奈的搖搖頭，隨后靈光一閃，急匆匆轉頭對喬拉道：“他們組成聯軍圍攻我們，我們也可以找盟友啊！喬拉，你消息靈通，厄索斯哪個城邦反對奴隸制，可以拉攏成我們的盟友。”

可惜木天凌看戲不認真，對冰火的背景一無所知，僅憑權游那點可憐的映象，他還真不如這些土著知道的多。

“厄索斯大陸上的大部分自由城邦都反對奴隸制。相傳布拉佛斯是當年從瓦雷利亞逃走的一批人建立的城市，他們法律中的第一條就是堅決反對奴隸制，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喬拉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解釋起來。

“還有潘托斯，伊利里歐總督曾經送給我三顆龍蛋，作為大婚之禮。他不會坐視自己的投資打水漂的。”丹妮莉絲補充道。

“對呀，就是這樣。我們可以向他們派出使者，游說他們與我們結盟，請他們出兵相助呀！”

“嗤嗤！”喬拉冷笑一聲：“溫斯蓋，你知道布拉佛斯離我們有多遠嗎？它靠近顫抖海，在厄索斯大陸的西北角，如果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需要等待最少一年的時間。到那個時候，奴隸灣早就被他們攻破了！”

“我聽說自由城邦打仗只出錢，不出人。我們或許可以聯系鐵金庫，說服他們支持我們。只要布拉佛斯向雇傭兵軍團下單，我們或許可以湊出幾萬人的部隊，再加上奴隸灣正在新招募訓練的軍隊，組成十萬大軍并不是問題！我想其他城邦的財力，肯定不如布拉佛斯的雄厚吧！”

木天凌細細分析了一番，丹妮莉絲邊聽邊點頭。

“一切招募計劃繼續進行。阿斯塔波起碼還能湊出八千人的軍隊，淵凱大約有一萬五，彌林少說三萬，加上我們現在不到兩萬的軍隊，現在就能湊出七萬人。如果只是依靠我們的財政，是無法養活這么些人的。當然，若是可以得到鐵金庫的支持，這些都不是問題。”說罷喬拉輕輕地搖搖頭：“只是，溫斯蓋，鐵金庫的債，好借不好還啊。”

“海王或許會說服他們無息或低息借錢給我們。就算他們是金融大鱷，我就不信他們敢違抗海王的命令。只要我們打贏這場戰爭，就不會缺錢的！”

木天凌的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相信己方會孤軍奮戰！

“那么，派誰去布拉佛斯？”丹妮莉絲看著二人皺起了眉頭。她身邊不是老弱就是殘廢，一時之間還真沒個可以拿出手的人。

“我去吧！”

木天凌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既然結盟之事由我提出，也該由我解決。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一定回來！當然在此之前，請喬拉給我畫一張厄索斯的地圖，并標明行進路線！”

“……”

“……”

佩服啊，連路都不認識，就敢出發。不愧是無垢者頭子，就是甩常人幾條街！

喬拉黑著臉從懷里取出地圖，并給他標上了路線。

“真TM遠!”

木天凌一看，他需要從淵凱坐船，去瓦蘭提斯，然后再沿河北上，貫穿厄索斯大陸，直到布拉佛斯海岸。

這時丹妮莉絲又道：“不行，你是無垢者的指揮官，怎么可以放著你的部隊不管，離開那么長時間呢？”

木天凌雙手一攤：“已經訓練成功的無垢者，服從命令便已成了他們的本能。即使我不在，他們的戰斗力也不會受任何影響。況且尤利烏斯會替您管好他們，陛下無須擔心！陛下，眼下之急，是抵擋新吉斯的攻擊。我們需要調兵防守阿斯塔波！”

“彌林是奴隸灣最大的城市，只要它還在我們的手里就好，我們沒有太多的精力顧及阿斯塔波！”喬拉反對道。

“好吧！”丹妮莉絲沉吟良久，才對二人道：“溫斯蓋，在我趕到彌林之后，會派達里奧.納哈里斯率領騎兵去支援阿斯塔波的，你就放心上路吧！喬拉，你就隨他一同去淵凱，鎮守那里！這里的自由民軍隊你全部帶走，準備隨時支援阿斯塔波。我率領無垢者親自鎮守彌林！”

“遵命，卡麗熙！”

“陛下，我將把您的仁義播于四海，為您爭取來堅實可靠的盟友！”

木天凌向丹妮微微一躬，然后便換上馬，和喬拉分割部隊，一起會淵凱去了。

淵凱的上層建筑被木天凌一掃而空，賢主們集體骨灰喂魚，金字塔都空了出來。

當他再回到淵凱的時候，差點以為來錯了地方。

滿目蕭條！

臨街的店鋪沒幾家開門，大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就算是熟人見面，也沒有幾個人打招呼。一個有著二十萬人口的城市，竟然宛如一個死城！

極度混亂！

街道上的垃圾無人處理，污水橫流，人畜的糞便，各種類的生活垃圾充斥了大街小巷。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上次他來淵凱的時候，這里還是一個充滿曖昧的欲望之城！

“喬拉爵士，淵凱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木天凌大張著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卡麗熙留下的議會有些過于無能，都這么長時間了，他們竟然還沒有恢復城市的運轉！”喬拉厭惡的從一條充斥污穢的小巷中收回眼神。

“殺的有點狠，怨不得他們，罪過，罪過！”木天凌晃晃腦袋，口稱罪過，可他的臉上嬉皮笑臉，哪有半分后悔之色？

“喬拉爵士，這個爛攤子，看來只能由你收拾了！”

喬拉扭了扭脖子：“我只負責軍事，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會插手的！”

這個老小子，都被發配出來了，還敢和哥甩臉子，到底怎么想的？

木天凌狠狠刮了他一眼，一夾馬腹，騎著銀白色的母馬，載著卡米拉離開了他。

兩人一騎，在淵凱兜兜轉轉，停在一個看起來不算高大的黃磚房門口。這里的門窗已經十分破舊，灰塵和蜘蛛網布滿了整個外墻。

“你確定你媽媽被賣到了這里？噢，這里看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無人居住了。”

木天凌看著這間破屋子，皺起眉頭。

卡米拉抽了抽小鼻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吧，看起來線索斷了。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彌林。彌桑黛是個好姐姐，就是女王身后的那個人，她會照顧好你的。”

卡米拉聞言抓住他的袖子，奮力地搖起了腦袋。

木天凌現在到是有些后悔。照顧人一向不是自己的強項，他一個糙老爺們還能勉強對付，帶個小女娃子算怎么回事？

卡米拉沒有一點身為拖油瓶的覺悟，就是抓著他的袖子不松手，讓他頭都大了。

沉默良久，木天凌自言自語道：“算了，也不差你個小不點，出去見見世面也好，一起走吧！”

他耷拉著臉，兜轉馬頭，前往碼頭，搭上了去瓦蘭提斯的商船。

……

瓦蘭提斯是厄斯索斯大陸的南部沿海城市，是眾自由貿易城邦之中位處最東南方的一個，位于洛恩河四個入海口上的三角洲地帶，是距離奴隸灣最近的自由城邦

木天凌所在的船經過小半個月的航行，總算到達了瓦蘭提斯。

他們沒有長時間停留，在港口預約了一艘第二天開往去布拉佛斯的船，便在旅店稍作休息。

旅店內龍蛇混雜，人流很大。倆人找了角落坐下，木天凌叫來了老板，點了些果酒，又要了兩份山羊肉。

“嘿，老板，你這里有沒有維斯特洛的消息呀！”

老板臉上全是雀斑，看著十分影響食欲。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這家店做的如此火爆的。

老板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幾個褶子，笑吟吟道：“這里很少有維斯特洛的商人過來，不過恰巧昨日有個商隊來這里采購玻璃，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木天凌給自己的木杯里倒滿了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等待下文。

“聽說住在君臨紅堡的喬佛里國王準備和提利爾家的小姐瑪格麗大婚了。”

“哦？千古一帝喬佛里，有點意思！”木天凌點點頭。

坐在他身邊的卡米拉，抬頭問他道：“喬佛里是個英明的國王嗎？”

“嗤！”木天凌把嘴里的酒噴了老板一臉，忍不住笑道：“哎呀，抱歉，實在是沒忍住！老板莫怪！”

“有什么好笑的！”卡米拉沒好氣地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沒，沒什么呀！他是個暴躁的小獅子，估計不久就要完蛋了呢！呃，說不定已經完蛋了！”木天凌瞇起眼睛，冷笑一聲道：“瑟曦.蘭尼斯特是個十足的敗家娘們，她兒子缺乏教養，坐不穩鐵王座的！”

“噗！”

這回是老板發笑了：“客人，這你就不懂了吧！老獅子泰溫.蘭尼斯特作為國王之手，幫他平定了整個大陸，現在蘭尼斯特家如日中天，誰敢動他的外孫！”

木天凌切了一塊羊肉，放進嘴里，細細咀嚼著，隨后他又灌了一口酒，這才慢條斯理道：“老板，這你就不懂了吧。喬佛里可不是他的外孫，而是他的親孫子！不然你以為五王之戰怎么打起來的。喬大帝可是詹姆.蘭尼斯特和他的孿生姐姐瑟曦的結晶呢！”

“哈哈，遠方王國的宮廷秘史我也不知道，既然有這番趣事？”

“那可不。這倆……嗯？老板啊老板，你可夠狡猾的。明明是我問你，你到反問起我來了，真的太不老實了！”

“嗯哼！我一個倒酒的，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信息呀。還不都是聽你們怎么說？”老板訕笑兩聲。

“北境之王呢？有他的消息嗎？”木天凌言歸正傳，收起了玩笑之色。

這個沖動的少狼主不知道也現在混得怎么樣了。木天凌遠在厄索斯，也只能通過跨海貿易的商人得到只鱗片爪的信息。

老板的手不知道扣了什么，然后在圍裙上抹了一把：“聽說他與DC區的泰麗莎.梅葛亞墜入了愛河，準備率領大軍返回臨冬城呢。”

卡米拉拿刀子在肉上狠狠劃了一刀，嘟囔著道：“哥哥，北境之王又是什么？”

看著她幼稚的行為，木天凌不禁啞然失笑。

他搖著頭道：“羅柏.史塔克，維斯特洛先民的后代，世代鎮守北境。此人驍勇善戰，智勇雙全。不過嘛，就是眼光不咋地。”

老板瞪了木天凌一眼：“泰麗莎我見過。她的身材前凸后翹，臉蛋也長的無可挑剔。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差勁！”

“哦，抱歉，我指的不是這方面！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是麻煩你給我們來一份烤洋蔥吧！”木天凌了解了個大概，便擺擺手讓他走人。

“叉死你，叉死你！”卡米拉還在和山羊肉較勁。

“好啦好啦！卡米拉，快點吃飯，一會兒早點休息，明天又要坐船了。布拉佛斯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可以去的！”

……

客房里，卡米拉在床上側臥著，氣息沉穩，她早已熟睡。

木天凌枕著雙手靠在墻上，眼睛直視著前方。

今天是他兄弟的滿月之日，這個摳逼打算掐著時間續費。只是事情好像并不是如他想像的那么順利。

“糟糕，估錯時間了！”他一聲低呼，無力感瞬間遍布全身。

“姓名：灰蟲子（木天凌），

年齡：23歲，

身體強度：90+15，

戰斗力：100+45，

狀態：殘缺，

技能：矛盾精通，百花劍法，貪得無厭，語言精通，千里追兇，不會武功，格物致知。

怨念值：9998430，

積分:102298。”

“嘶！”木天凌倒吸一口涼氣，“開呀，格老子的，這誰受得了！對實力影響這么大，就是再貴也得續呀！”

【叮，續費成功，扣取積分一千！】

當熟悉的感覺再次回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