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把臟水潑給荊溪
- 那個校草非要追我
- 東弦
- 3172字
- 2019-09-30 09:54:10
512寢室又掐起來了。
這次更厲害,還沒熄燈,就被宿管給哄到了政教處。
上次好歹是半夜,再怎么丟人也只是他們四個人的事。這回倒好,校園里還有稀稀落落的人,每每經(jīng)過一些人,都要對他們四個人指指點點。
政教處的人一見有蘇籬落,立馬就樂了。
在他們印象里,她是熱心腸并且樂于助人的小姑娘,不禁打趣她——
“蘇籬落同學(xué),你最近是怎么了?三天兩頭犯錯誤?”
冷風(fēng)吹過,吹散了她的發(fā)絲,也吹入了她的心。
的確,自從南一川來了一中后,她平靜到波瀾不起的生活,被攪亂成一團(tuán)糟。
“老師,是她先扇了我一巴掌,我才動手的。”
見蘇籬落不說話,杜貝索性先發(fā)制人告狀:“林雨她也是替我打抱不平,所以才……”
“沒問你話。”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對她沒好印象,立即繃了臉:“你不知道政教處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大呼小叫?”
“我……”
杜貝欲爭辯,卻被林雨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沖動,她這才作罷。
“老師,是我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先動手,”
蘇籬落開口,如實說:“但是,是她先開口挑釁我的。”
“哦?她說了什么?”
“她……她說……”蘇籬落只是隨口一說,沒想著對方會順著問下去。
她耳根子頃刻被染紅,有點說不出口,卻見對方興致盎然的望著她,只能用蚊蠅般的聲音說:“她……她說我和荊溪,我們兩個,是被老頭包養(yǎng)的。”
現(xiàn)在想想,真挺后悔的。
她當(dāng)時要是不去理會,估摸著失態(tài)也不至于一發(fā)不可收拾。
“哈哈哈……”
政教處的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沉默許久后,猛的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四個人聽的自愧不如,紛紛低下頭,尤其是蘇籬落,她那張小臉都快要貼在地上了。
“還真是一群孩子,為了這種事情都能打起來。”
他們被逗到笑的停不下來,處罰也處罰不起來了,最后干脆讓她們之間相互道了歉,就又給放回去了。
路上。
蘇籬落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幾次后確定空蕩無疑。
糟了!
她不禁一陣心悸。
一定是剛才走的太急,掉在政教處了。
“籬落,你沒事吧?”荊溪看她一臉慌亂,退回幾步,關(guān)心的問:“出什么事了?”
“我……”
她想說試紙被她弄掉了,又想著她們要一起去找,說不定杜貝會污蔑他們被包養(yǎng),于是話到嘴邊,改成了:“我……我有點尿急,不行……憋不住了!必須要先去下那邊的廁所。”
“啊?”荊溪愕然,回神時,好友已然不見了身影。
……
政教處門口。
南一川撿起地下的的試紙,若有所思。
——從南冬秀那里得到消息后,他百般糾結(jié)著終按捺不住來了一中,路上聞訊荊溪所在的宿舍被拉了過來。
他心急火燎趕了過來,結(jié)果人沒見,卻見到了這個。
南一川雙眸危險瞇起,看來冬秀說的話是是真的了,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子,敢對她妹妹下“毒手”!
思及此,南一川掏出手機,準(zhǔn)備派人調(diào)查時,冷不丁的被人搶走了手里的試紙。
“喂!是誰?敢這樣對我?
”
南一川蹙眉,緊接著他飛速追了過去,
那黑影也跑的極快。
——當(dāng)時為博取南文曜的同情,他非要醫(yī)生給他打了石膏,沒想到這招徹底失效了,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一直戴著。
二樓,女廁所隔間。
蘇籬落粗喘著大氣,把手里的試紙緊緊攥住,她心跳如擂鼓,要不是方才南一川分了神,她又怎有機會把它給奪回來?
漆黑包裹著隔間,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微弱的月光灑進(jìn)來,她被圍在這一小塊空間里,卻是格外安心。
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蘇籬落見外邊沒動靜,便以手為扇,喘著氣扇著風(fēng),后又輕輕的推了把隔間門,確定沒人,才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陣陣陰風(fēng)刮入,她走在空曠又寬敞的走廊上,不由得雙手抱肩,白天來時倒覺沒什么,現(xiàn)下她只覺得心里異常恐慌,蕭蕭風(fēng)聲鬼魅般的包裹在她周身。
下樓梯時,盡管她已經(jīng)小心的扶著欄桿,卻也還一不小心踩了個空。
——啊!
看不到的危險才是最令人驚懼的,蘇籬落嚇的驚叫一聲。
“不想被別人知道的話,就閉嘴。”
暗夜里,南一川雙手緊緊環(huán)繞著她纖細(xì)的腰身,眸光陰鷙無比的緊盯著那張她緊攥住的試紙。
見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來,蘇籬落舒口氣,卻在下一秒,被他連拖帶拽的下了樓。
“南一川,你放開我!我還要回宿舍……”她極不情愿的掙扎著,尖叫著。
可,此時校園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樹在守夜,它們幫不半點忙。
南一川置若罔聞,強拉她去了校園里的那座玉石做成的超級大的書那里,又用狠力把她甩了上去。
他修長的手臂撐在兩側(cè),桎梏的她動彈不得。
“蘇籬落,告訴我,勾引荊溪的那個男人是誰?”
夜色無邊,南一川如精明的獵人,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壓迫的蘇籬落快喘不過氣。
荊溪?
勾引她的男人?
“南一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快放開我!”
蘇籬落看了眼逐漸熄完燈的公寓樓,心下一陣焦急。
云清一中對學(xué)生們要求比較嚴(yán),一旦寢室關(guān)了門,在查寢時,她還未歸,又沒請假,后果會很嚴(yán)重。
“不知道?蘇籬落,證據(jù)就在你手里抓著,你竟然告訴我你不知道?”南一川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俯身向下,陰森的盯著她。兩人距離很近,近到鼻尖緊貼著鼻尖。
驗孕紙?
他……他該不會是知道了?
不對不對!他明明問的是荊溪……
“快說!”見她不肯說,南一川心里更確定了蘇籬落知曉此事,他本是想直接去問南荊溪的,誰曾想半路碰見了蘇籬落,既然這樣,那她就非說不可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心里蘇籬落的脖頸,癢癢的,亂了她的心緒。
她知道,她今晚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定是會被這惡魔變本加厲的欺負(fù)!
“南少,你……你能不能先起來……讓我捋下思路……”
她怯怯的說,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面前這位處于爆發(fā)邊緣的男人。
南一川眸子一轉(zhuǎn),諒她也沒本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于是就按她說的照做。
蘇籬落環(huán)顧四周,真的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她苦澀一笑,不知道她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南一川看穿了她內(nèi)心所想,他靠在玉石書上,微閉著眸,等她的答案。
“蘇籬落,淡定!千萬要淡定!”
她因緊張而顫抖的不能行,好在被黑夜遮擋的緊密。
“這個,我……”
“別廢話,直接說孩子是誰的?”
南一川依舊閉著眼,冷硬的音色卻還是嚇了蘇籬落一跳。
等等……
他是在問孩子是誰的?而不是是否懷孕?
蘇籬落不自覺把咬起了指甲蓋,隨口胡謅了個答案:“好像……好像是南秋暉的……”
“你確定?”南一川在眼睛赫然大睜,黑如潑墨的眸在暗夜里漆亮無比,他扳過蘇籬落雙肩,不敢相信:“是她親口告訴你的?”
蘇籬落心急要回宿舍,沒功夫考慮他話里要表達(dá)的含義,便順坡而下,重重點頭,承認(rèn)她所言非虛。
“那……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現(xiàn)在該回去了……”她見他在走神,心下一松,又不想再次被追上,咬著唇,對準(zhǔn)他的黑白球鞋,用力一踩,而后風(fēng)一般的逃竄了。
“呼……”
平安的進(jìn)了公寓后,蘇籬落拍了拍擔(dān)驚受怕的小心肝,長長舒了口氣。
明天她過的好不好她不知道,至少今晚是太平了!
……
第二天早上,早自習(xí)。
本來昨晚蘇籬落還想著和奶奶通個電話,結(jié)果被南一川那廝給耽誤了,搞的她挺郁悶的。
第一節(jié)下課,整個(一)班散播著頹靡氣息。
——由于長時間高強度的腦力勞動,以及沒有充分的睡眠保證,下課鈴聲一拉響,班里就睡倒了一大片,若要從班外一眼望進(jìn)去,壓根找不到一個尚且清醒的人。
蘇籬落并不那個例外,她也一副昏昏欲睡,頭要栽在桌子上的模樣。
昨晚杜貝和林雨不服氣,變著法子吵了她和荊溪一夜,以至于兩人都沒能睡好。
當(dāng)然,對林雨那種每節(jié)課幾乎都睡覺,已被滅絕師太拉進(jìn)了黑名單的學(xué)渣來講,晚上睡眠質(zhì)量好壞與否,完全沒影響。
朦朧中,蘇籬落感覺肩上很沉重。
“籬落,是我。”南文曜笑瞇瞇的拉開窗戶,用手輕輕拍打著蘇籬落的背,見她眼神迷蒙,解釋說:“你先出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窗外風(fēng)劃過她的臉頰,把她吹的頓時清醒了,看來人是南文曜,她差點驚呼出聲:“董事長?你怎么會在這兒?”
……
校園外,加長版賓利里。
“籬落啊,我已經(jīng)派人幫你向你們班主任請了假,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會遲到。”看她左顧右盼,南文曜先發(fā)制人開口:“我今天找你來呢,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
“可是……”
她不解為什么要她陪著?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落下的課,我會請最好的家教給你補習(xí),甚至你想一直讓他們做你家教的話,我也不介意……”
“董事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