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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逐鹿之主

翠柳拿不定主意,試探而小心的望向玉孝公主。這頭痛之癥本是不實,現在不知公主又是要做何打算?

玉孝公主眉峰輕斂,向著窗外虛弱道。“我這頭痛由來已久,不如你去請了我大狄國師來,他向來擅于醫治我這頑疾。”

醫官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將頭低的更低,唯唯諾諾道。“是。”

望著文彥鈞馬車方向,李素連身邊何時站了個人都不知道。直到感覺身邊氣息更濃,才驚覺的退后一步,望著身邊順著自己視線而望的莫仲卿些微發惱。“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你才嚇死人。”莫仲卿眼神帶著洞悉一切的微笑,掃一眼李素再看向遠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看文彥鈞……”

李素心中微跳,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亂說什么?”

“知道的便知道你是在看友智啦。”調侃的笑容掛在嘴邊,莫仲卿伸手摸摸李素的發頂。“別的與你無關的,你是不會關心的,對吧?”

聽起來就是怪怪的。李素看莫仲卿一臉,傲嬌的昂起下巴。“我當然知道。”

剛剛也就不過是隨便一看而已……

對莫仲卿話心知肚明的李素,灰溜溜的逃回了趙三群的馬車上。

莫仲卿再望那遠處的轎輦,輕輕地皺了皺眉。

“使者大人,使者大人。”遠遠呼過來的聲音,夾著風來到莫仲卿身邊,被譴來找人的宮女一身淡粉宮服。“玉孝公主頭痛頑疾又犯了,特命奴婢請大人前去醫治。”

聽到那名字首先皺眉,再聽見那虛妄的事情更是心下直搖頭。何來頭痛頑疾之說?怕不是又找什么不成調的理由與自己糾纏不清。

平日里縱容她便是縱了,現在皇帝帶人春狩,烏烏泱泱大隊人馬,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敢如此。真真是任性又不懂事,這個女人,自己應該拿她怎么辦才最為妥帖?

微微搖了搖頭,莫仲卿向著身邊宮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宮女恭順低頭,“女婢名喚珠兒。”

“好,珠兒。你去取一壺菊花清茶,一條干凈帕子,送到玉孝公主馬車里。”

“是,大人。”

……

一見莫仲卿便掀開轎門,翠柳低著頭。“國師大人里面請,公主已經恭候多時。”

言語里冷淡嘲諷,清晰可聞。

公主的貼身伺婢,果然也像公主一樣高傲任性,不會仰人鼻息。

不過一個奴婢而已,莫仲卿自然不會在意那態度的好歹。看向車內伏在車塌上臉色微微發白的玉孝,莫仲卿輕斂眉頭,望了望四周沒人注意方才一步踏進車輦。抬眸冷冷的看著翠柳。“簾門別落。”

玉孝公主看他那避嫌舉動覺得好笑不已,笑看著莫仲卿的眼里盡是冷意。

“國師大人,本公主喚你過來,不過是有事相商,你以為何?”

莫仲卿低著頭,目不斜視。“公主有事請說。”

“本公主是想給你提個醒。”玉孝垂頭望他。“從大狄國到會京,快馬加鞭縱使紫燕寶馬日行千里,往來也需得半月余。你再安心等半月,便會有好消息。”

這人周遭氣息都變了,說的話也是以前從未聽到過的語調。莫仲卿抬頭看著玉孝。“你做了什么?”

玉孝冷哼一聲。“莫仲卿,你辜負我不要緊,但是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哪里來的這么大仇這么大恨……在這亂世身為一位公主,難不成以前還抱著能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天真想法嗎?這樣一說出口,更顯幼稚。

“仲卿一心為大狄國國主鞠躬盡瘁,忠心可鑒日月。公主若是因為仲卿的私情遷怒他人,仲卿除了無話可說也必將阻攔公主。”

話里話外,是不是在以李素相威脅?前幾日玉孝公主看見李素便那樣暴怒于形,今天一聽玉孝公主的話,莫仲卿不得不有此一想。

“私情?……”玉孝公主笑了。“你和皇兄都棄我,當我如同棋子,任由他人擺布。你們待我如此,要論情,我還能與你們有何干?”

這……莫仲卿抬頭望一眼滿臉悲涼絕望的玉孝公主。“公主……”

“使者大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身邊低低的聲音響起。珠兒手托托盤,舉于額前。

莫仲卿隨即下車,向珠兒道。“用帕子沾濕菊花茶水,敷于額頭,冷卻便換。珠兒,你已經知道如何整治公主頭痛頑疾,以后便無需再叫我來。”

轉頭向玉孝公主車門一拜。“仲卿告退。”

真真頗有他的處事風格。玉孝公主看著那走遠的背影冷冷而笑,向著珠兒嘴角下撇狠道。“滾。”

珠兒見慣主子們喜怒,臉上故作惶恐之色麻利退下。

日夜兼程,四日后到達目的地狩場。

圍場里的巨大空曠處已經蓋好帳篷,一頂頂由中間大的帳篷依次排列開來,明顯看得出來是按等級排列出來的產物。

最大最豪華最中心點的,必然無需置疑的是皇帝營帳。趙三群帶著團團重病把守,戒備森嚴。

到達的時候正是日頭高升,四面鳥語花香樹木林立。皇帝興致極好,喚來宮人便催道。“拿朕的騎裝來!”轉而望向身邊下車的文王和幾位皇子。“皇弟,朕可是記得分明,去年春狩你那一身騎服與熊搏斗,毀得一塌糊涂。新的騎服可得好好珍惜啊……”

文彥鈞微微抬眸,朝皇帝一拱手。“謝皇兄提醒。”

“那明毅,明德,明遠,明珅你們與皇叔一道去換騎裝,朕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探一探今年的龍游山。”向著身前的人吩咐,皇帝臉上閃著興奮的神采。

身邊巧姑姑掀開帳門,聽著身后恭敬應是的聲音,皇帝面露笑意進入營帳。

宮人一一對應官階高低安排著各官員營帳,輪到李素,看了眼她,嘴角劃過一絲曖昧的笑。“喲,趙將軍家眷呢。”

果然這將軍英雄皆是多情,家中已經有一個相傳貌美如花的西域女子。打了勝仗回來,又帶回一位女子。不過這女子其貌不揚,趙將軍的眼光,也實在是……

李素裝沒看到那眼色,笑著應是,恭敬的謝過小公公后拿著自己的包袱進入營帳。躺在軟榻上,這才感覺活過來了。

一路舟車勞頓,這會兒有了床,李素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誰來也別想打擾自己和周公的約會。

……文彥鈞一身黑色騎服,英姿颯爽騎在馬上,與明黃色騎裝的皇帝立于一排,身后跟著一眾皇子公主。

“照例,誰獵的少,晚上的篝火晚會便由誰操辦。”

不過是走個過場,宮里帶來的歌舞伎早已準備好了要表演的節目。

“是,父皇。”“是,皇上。”

“這次文王該又是獵的最多的了,去年搏殺的那頭熊可是搏了不少眼球。”望向身側文彥鈞,皇帝幽幽道。

搏眼球,在此刻并不算是褒義詞。也不是跳梁小丑,用博眼球一詞,實有偏頗嘲諷之嫌。

文彥鈞將頭埋的更低,拱拱手。“若非皇兄厚愛,將追月箭賜予臣弟,臣弟斷不可能殺得了那只熊。實乃皇兄恩澤庇佑,然臣弟之幸也。”

這種彩虹屁吹得實在好聽,身后的王子和公主們表情不一,笑意里免不了幾分嘲弄。

他文彥鈞再怎么戰果輝煌,也不過是個臣子,還是需要虛與委蛇陪著笑臉站在父皇的身邊……

一介武夫,除了打仗,還能有什么本事?

皇上揚起馬鞭。“阿濂,切莫因為朕是皇帝就讓著朕,拿出你的真本事,好好和朕比一場吧!”

馬蹄掀起的塵土飛揚,語畢之間身形已經一晃而過,被那千挑萬選的赤兔寶馬帶出了老遠。

“皇叔,今年還是要贏嗎?”打趣地看著文彥鈞,一身藍色騎裝的明德皇子笑望著他。“我看父皇勝券在握興致高昂,您還是別撫了父皇興致才是。”

黃口小兒不足為辯,文彥鈞轉過韁繩口中輕施口令。“駕。”

“那副德行。”明毅冷冷一瞥那遠去的身影。“除了父皇他真是誰都不放在眼里,等著吧!再過不久,有他好果子吃!”

“嗯?三哥是什么意思?”身后的幾位小公主里探出一個身影,眉眼靈動的一轉,笑望著明毅。“哥哥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沒問要對文王做什么,而是說“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女孩子家知道這些作甚?走開走開,去抓你的小兔子玩吧。”明珅揮揮手厭棄的看著那位公主,揚起馬鞭吆喝開來。“明遠,我倆比一比,看誰先到雙溪邊!”

“嘿!你個痞子!居然耍詐!”喚做明遠的皇子急急抽動馬屁股,快速跟上,留下一串罵罵咧咧好不熱鬧。

剩下的兩位皇子也一一跟上,快馬卷起的灰塵讓幾位公主們紛紛避讓,輕咳著直往后退。“咳咳,四哥和五哥最是要不得,每每如此不在意身邊的人。”

歡喜公主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微微一笑。“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刀劍無眼,我們還是去雙溪邊玩吧。”“是啊歡喜,我可不喜歡他們男人的這種游戲。”“我也是,若不是母妃讓我跟在父皇身邊照料,我才不來。”

幾位公主你一言我一語,不似出來游玩的開心歡樂,倒顯得無可奈何。

歡喜將馬頭轉個方向。“那我先去了。”

手起鞭落,馬兒速度快得很,完全不似一名女子矜持和溫柔。動作粗曠而大膽,聲聲駕馬聲響個不停一路跑遠。

睿華公主望著那路輕輕皺皺眉。“真擔心歡喜會被哥哥們欺負。”

“她自己要去的,誰能攔得住。”慈清公主不在意的笑。“她生母不過是個幸運的宮女,懷了她才升為小小答應,誰也不待見她也是正常。擠破了頭跟來狩獵,她這可是卯足了勁兒想在父皇面前獻殷勤,就算被哥哥們欺負也是自找的。狩獵本來就是男人的事情,她可真是好逞威風。”

睿華看了看口齒伶俐的慈清,自知若要和她爭辯完全是自找苦吃,只好咽下話頭,沒再開口。

……一箭飛出,獵物倒下發出凄厲的叫聲驚起飛鳥一片,致遠身邊的侍仆快速上前查看獵物,拖著沉重的花鹿高興的昂高了頭。

“王爺,已經第五只鹿了。”

致遠垂頭低聲提醒道。“王爺,是不是該收手了?”

文彥鈞垂下手中弓箭,望向侍仆牽著的馬匹上已經頗顯豐富的獵物。將弓箭遞向身邊致遠,“你先和陳加回去,我再去林子里轉轉。”

龍游山是歷來春狩之地,皇家圍場,皇帝安全問題至關重要。

致遠從不懷疑文彥鈞的任何一個抉擇,點頭應是,翻身下馬幫著陳加抬著鹿上馬。再抬頭看,文彥鈞的馬匹和身影已經漸漸的不見了蹤跡。

這野山野水,不是參天大樹便是灌木叢生,野草都長約人高,實在是隱匿身形的好地點。

致遠輕輕的皺了皺眉。

……

李素睡飽醒來,來不及感慨歲月靜好,卻是被嚇得狠往后退。待看清面前黑影是莫仲卿之后捂住心臟,十分可憐的哀怨著。

“你干嘛啊……”

“看到我有那么心動嗎?”不正經的笑是莫仲卿對待她最常有的表情,此刻也一如是。

能把驚嚇當成心動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還是該打擊他……

李素整整衣衫,正色道。“找我干嘛?”

現在連接自己話都不愿意……莫仲卿做出傷心的樣子嘆口氣。“本來今晚的篝火晚會,友智需要近身保護皇上,沒有時間顧著你。我本來還想讓你扮作小廝跟在身邊,又有肉吃又有酒喝熱熱鬧鬧看古代民俗表演。不過現在看來,你是不太想去的呢……”

小眼神偷偷的瞄著李素,眼里卻是實打實的期待。

李素是個科技宅啊,也不是搞民俗研究的,整日就是無聊的做科技研究。雖然對歌舞表演這種事情真的不太感興趣,但是想到趙三群離自己太遠,自己一個人身處這亂世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今天我能跟著你,那明天你是不是要跟著皇帝一起去狩獵?”

今天的安全問題能解決,但是明天呢?

莫仲卿看出了她眼里的憂慮,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頂。“不用擔心,雖然作為使臣在狩獵名單里,但是我會帶著你的。友智顧不上你,你一個人又太不安全,所以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啦。你就換上男裝,跟在我身邊,幫我撿撿獵物安心的做個小侍從。既安全,也不至于太無聊悶在帳篷里。”

雖然不可否認莫仲卿的安排是很好的,但是換男裝是不是會太尷尬?之前來到這里的時候雖然穿著男裝但那是盔甲,總不至于顯胸……電視劇里常常看到這樣的戲碼,但是實際操作上是不是會有點困難?

李素憂心忡忡,咬了咬嘴唇。

“你是在擔心穿男裝不合適?”莫仲卿歪著頭看她,眼里旖旎的情緒,像是綿長的引誘。

李素點點頭。“嗯,完全能被看出來的吧?”

莫仲卿瞄瞄李素的胸口,堅定認真的看著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你多慮了,你那身板和身高,任誰看了也覺得是個沒開嗓的小公雞而已……”

那眼神太討厭!

李素打開莫仲卿的手。“你換著法罵我!”沒開嗓的小公雞,哼,罵自己是處男!?不過,這是在嘲笑自己是壁女嗎?

莫仲卿笑開了,將手邊一直放置的衣物放到李素手上。“你要學會自己穿這種衣服,三重衫,男子典型服飾,學會了以后服侍夫君穿。沒有明珠的話,你打算連衣服也不穿嗎?雖然我是不介意你不穿衣服,但是……”

“說完了嗎?”李素鄙夷的指向門。“說完了滾。”

“那人家等你……”賤賤的聲音還沒落音,傳來一聲悶哼。莫仲卿抱著砸到自己胸口的枕頭,還是笑笑的看著李素。“燈姐別生氣,我就是一見你就特別開心。”

“我見到你就特郁悶,麻溜滾。”李素鐵青著臉吼。

莫仲卿也不怒,將枕頭丟回李素身邊,笑笑的走出了帳篷。

其實莫仲卿嘴里說的那種感覺李素是懂得的,在這亂世,見到來自現代的人,而且還是自己一個組的人。就像異國他鄉遇到自己國家的人,而且那人還跟自己一個省,還住同一條胡同。像見到親人的那種放松和開心,她也有。只是,如果不是小男神那么風流又愛亂撩,她還是可以配合他一下的……

看著莫仲卿離開的方向,李素揚了揚唇角,手輕輕撫上那深藍色的侍從衣服。

“皇上回來沒有?”

聽見那道聲音,致遠放下手中活計,快步迎到門口,接下文彥鈞背上箭筒。“皇上已經回來了,倒是王爺您遲遲未歸,小的還擔心……”

夜幕已經降臨,夜色帶著春日的寒氣一同襲來,著實讓致遠捏了把汗。

文彥鈞坐到桌邊,喝了口茶水。“致遠,你去和趙將軍說一下,圍場東南方向,有一個豁口,叫他遣人連夜加緊修好。明日便是正兒八緊的所有人一起狩獵,萬不可出了什么差錯。”

有豁口?致遠斂眉點頭。“小的這就去。”邁向門邊的腳步突然一停,致遠想起了什么的回頭向著文彥鈞道。“王爺,左妃來探過您。”

文彥鈞看著龍游山地圖,聽到左妃二字便沒將話放在心里,不以為意道。“本王知道了。”

“致遠告退。”

離龍游山千里之外的勤政殿內,華麗蟒服的男子雖看起來年紀輕輕,眼里卻透著狠意。那一雙眼睛視線如鷹,直盯得面前淡紅色官服的胖子官員直打哆嗦。

“太子殿下,微臣,微臣實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去攔吳靈將軍回城的鐵騎。這可是要掉,掉腦袋的事情啊……”

太子言下之意煞是清晰明了,讓自己精心打造的精兵為他平定前路而去開路,先除掉回城路上的吳靈將軍,再然后……

“寧微靈!你堂堂一個護國公后人!本太子敬你是皇祖母本家兄弟之子,按說還與本太子沾著親。如今文彥鈞掌握朝中大小權力,你們這等忠良,能眼看著妙國被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人謀朝篡位嗎?我父皇每每笑著,但是心中苦楚又有誰知道?如今,父皇前去龍游山春狩,由本太子代為監國,那么本太子便要好好的為父皇分憂,一點一點,將文王勢力瓦解,還百姓,還文家一個清白天下!”太子明瓴語調激昂,眼底卻盛滿冷冷清清的森寒。

話已至此,再掙扎也只能顯得自己既膽小懦弱又不忠心。雖然寧家至寧老將軍過世勢力已經不復從前,但是寧家老將軍寧華年之女,太后娘娘還在。若削弱文王勢力,再鉚足勁兒爭上一把,說不定能再現寧家往日榮光。自己身為護國公后人,死了也是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寧微靈思慮良多,心中涌上豪情,俯身向上而拜。“臣寧微靈,接太子殿下教令。”

“那爾等,又作何選擇?”這邊見寧微靈已經被自己說服,太子明瓴轉向地上跪下的一眾官員,眼神更顯凌厲。

跪下的六部官員里,有與文彥鈞走得親近的,也有佩服文彥鈞氣節戰略的,均拱手而起。

“太子殿下,文王向來盡忠職守,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也從未做過擅用職權之事。請太子殿下莫信了他人讒言佞語,陷害忠良。”諸剛心直口快,任于工部,常有戰爭破壞家園,受文王之兵照顧良多。于國于義,都會開這個口。

“諸大人說的是,還望太子殿下明察秋毫,還文王一個公道。”吏部尚書孔亦樊也道,但看著身邊一臉倔強的諸剛卻是心下嘆息不已。

這諸大人心有子民,自是正直大義。但是正直有余,思量不足。

太子殿下話已說死,明擺著要拉朝中重臣到自己黨下,對于文王的陰謀權弄也由此拉開帷幕。雖早已料到文王樹大招風必有一劫,但是這來得,似乎比預想的要早得多了。而且,這一步居然是要動吳靈將軍。吳靈將軍由文彥鈞一手提拔,作戰勇猛,戰功卓越卻是只認文彥鈞為帥。

這一步下去,除掉的是文彥鈞左膀右臂,卻也是妙國的損失啊……

不過,即是想著要動文王。只怕本就是把這些損失計算在內了吧……哪怕民不聊生,也要穩坐自己江山的帝王之心。

太子殿下果真震怒,指著諸剛狠狠道。“諸大人掌管工部,與文王多有接觸。呵,莫不是拿了文王什么好處,這樣幫他說話?”

孔亦樊皺皺眉,細細的看著身邊伏地勸慰太子的各部尚書,也跪了下來,應聲喊著。“太子殿下息怒,臣等愿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繆心齊力,同懲奸佞。以正國道昌盛。”

諸剛伏在地上,心中充滿憤恨,咬牙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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