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八卦洲與五行洲的歷史一查,這些仙修撰寫的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得道成仙,逍遙自在”八個字。”
“我橫豎無法入定,進(jìn)入不了修煉狀態(tài),仔細(xì)看了半天,才從字縫里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祝小覺凝重的如此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養(yǎng)著你瘋掉的姑姑,給她人肉吃的原因?”謝君白淡淡的問道。
樂正百曲冷哼一聲,秀眉一皺,指著祝小覺喝道:“你以為我們?nèi)嗣窬鞎嘈拍愕墓碓拞幔浚 ?
謝君白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向樂正百曲,滿目的不敢置信。
樂正百曲注意到謝君白看過來的目光,訕訕一笑,道:“呵呵…我覺得地球的事還挺有意思的,所以就……”
謝君白又看向祝小覺,卻見他報以了燦爛的露齒笑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兩人怎么得罪你了,下手這么惡毒?”
聞言,祝小覺心中立即怒火中燒了起來,殺意凜然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兩人,冷冷道:“他們說我有病,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謝君白與樂正百曲心中同時咯噔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了無聲的苦笑。
“果然,神經(jīng)病最討厭被人說有病!”兩人同時想到。
“那么他們對你還有什么用處嗎?”謝君白又問道。
“沒有了,該受的懲罰他們也差不多都受了,二哥你要怎么處置他們隨你,死的筑基修士多了去了,再多兩個也不多。”
“那就多謝三弟了。”
“二哥跟我客氣啥啊,哈哈~”
謝君白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兩人身前伸出右手。
祝小覺正疑惑他想做什么,正聚精會神注視著的時候,只見謝君白手心中猛的竄出七條如藤蔓般的黑色觸手!
“七神奪萃…”
謝君白口中低呼著,七條手指粗細(xì)的觸手,從其中一人的七竅中分別鉆入,并不斷加深鉆入的深度,這個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筑基修士,身體甚至都無意識的顫抖了起來。
謝君白深深的呼吸著,神態(tài)肉眼可見的越發(fā)精神了起來,而面前之人則恰恰相反,本就萎靡不振的神色更加低落。
祝小覺看的眼睛睜的老大,心中直呼不可思議!
“臥槽…這七神奪萃竟然能吸取別人的修行資質(zhì),這尼瑪是什么變態(tài)的金手指?!”
短短數(shù)息時間,十字架上筑基修士的生氣甚至都不為人所感知到,就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但他卻是活著的。
七條漆黑的觸手從其七竅中退出,同時又帶起一片漆黑惡臭的污穢,觸手又向著另一人的七竅鉆去。
兩次的掠奪資質(zhì)完畢剛剛結(jié)束,謝君白將觸手收回手心時,祝小覺忍不住的驚奇問道:“二哥,你金手指是啥啊?竟然能掠奪他人的修行資質(zhì),太尼瑪可怕了吧!”
謝君白微微一笑,道:“肯定沒你的系統(tǒng)來的好,我的修行資質(zhì)還得靠自己來提升,而你需要擔(dān)心資質(zhì)的問題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能掠奪修行資質(zhì)的手段還真的是極其的罕見,就這一個方法要是傳出去,毫無疑問會引起諸天萬界之間的龐大戰(zhàn)爭!”
“別說這個了,我問你,那兩位金丹期的修士是時刻在注意著戰(zhàn)局嗎?”說著,謝君白出了房間,向甲板上走去。
祝小覺不忘親手了斷了兩人的生機(jī),跟上謝君白的腳步。
“天陽真君和幽冥真君,身為修士一方僅有的兩位金丹期存在,他們的注意力可不會放在這小小的戰(zhàn)場上。”
“那是在監(jiān)視神魔雙生果食用者與妖王級別的裂心虎,虎殤嗎?”
“這是肯定的,不然蘇易風(fēng)想在金丹期修士眼皮子底下殺同僚這就是找死,怎么,你打聽他們的事,難道也是想去料理一下戰(zhàn)場?”
謝君白陰邪一笑,道:“靈石已經(jīng)夠我突破金丹期的了,但我如塵級的修行資質(zhì)想要突破金丹期卻是有些難度,而現(xiàn)在下面又有這么多擺在面前可以助我突破的好東西,就這樣放過他們也太浪費(fèi)了!”
祝小覺想了一下,隨后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二哥你放心,你盡管按你的想法去做吧,絕對不會出任何的事情!”
“要是出了意外,我可饒不了你啊!”
謝君白笑罵一聲,就要帶著樂正百曲飛出天云飛舟向著下方的虎神洲戰(zhàn)場而去,但忽然想到了起來,問道:“就沒有受了重傷但僥幸活下來,無法參戰(zhàn)的筑基修士嗎?”
祝小覺慚愧的撓了撓頭,嘻嘻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啊,那些人早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弄死了…”
謝君白臉色一黑,心中免不得有些心痛,只是怪自己來的太晚了,沒有說什么,向著下方飛去。
祝小覺趴在欄桿上,心中說道:“旺財,修士一方還有多少戰(zhàn)斗力?”
“兩千塊下品靈石。”
“真黑啊…”
“修士一方,道魔雙方共計還剩下三十三名筑基期修士,除了我方人數(shù)之外,僅剩下二十九名筑基期修士了。”
“對面呢?”
“妖將境的裂心虎只有八頭了,戰(zhàn)場上的修羅只有二十二個,正好與參戰(zhàn)的筑基期修士一個數(shù)量。”
祝小覺欣然一笑,靜靜的享受著略帶血腥味的微風(fēng)吹拂,深吸一口氣,道:“二哥下去以后,這場戰(zhàn)爭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
虎神洲最北方,一座虎頭形狀的巨大建筑屹立在此,高十?dāng)?shù)丈,虎口為入口,虎目虎鼻為窗,虎耳為通道,樣式雖奇異,五臟俱全!
虎目窗內(nèi),一名衣著放浪的黑發(fā)青年側(cè)躺在軟床上,滿臉掩蓋不住的邪氣,沉著冷靜的眼睛深處蘊(yùn)含著暴虐的殺意,嘴角一直掛著莫名的笑容,手上的器皿盛著鮮紅卻不知為何物的液體,舉止十分放浪不羈。
一旁,一名黑發(fā)藍(lán)瞳,看起來非常溫柔的貌美少女手持虎壺,向著青年手上的器皿中添加了一些紅色液體。
“快死光了啊…”青年遙望著窗外的場景淡淡說道,說出這番代表著無數(shù)生靈隕落的話語,語氣卻十分的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都是一些工具而已,活著與死了沒什么兩樣,只要你能開心就好。”少女柔聲說道,看著青年的目光滿含溫柔。
這一對青年和少女,正是洛天與祝小覺口中提到的,神魔雙生果的兩位食用者,南慕溪與夏淑蔭。
南慕溪本是八卦洲北方一個不起眼的小宗派的弟子,突然有一天一顆黑的發(fā)紫的果子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面對奇異果子莫名的吸引,他沒有頂住誘惑,按照果子的指引吃掉了它。
吃點(diǎn)果子的瞬間,他便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后,腦中多出了龐大的信息量,使他的眼界頓時開闊了起來,再不用局限于一個小小的連荷界!
同時,也在這醒來一瞬間完全改變了他,以往的仙修南慕溪徹底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重生的魔果食用者南慕溪!
他清楚自己吃點(diǎn)的果子是什么了,也清楚現(xiàn)在他最需要做什么。
魔果本身就異常強(qiáng)大的能量,完全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練氣修士所能抵擋的。
因此,他毫不意外的拋棄了生而為人的一切,什么禮義廉恥,什么情仇恩怨,這些沒用的糟糠全部被拋棄。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個魔果給他提供的想法,修煉,突破,變強(qiáng)!
而要變強(qiáng),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殺人無疑是一種既快捷又方便的法子。
所以,他召喚出了對于連荷界是災(zāi)難一般的修羅,將自己所在的宗派屠戮。
吞吃掉所有修士補(bǔ)充能量之后,加上魔果本身的能量,他成功的在魔果的幫助下突破了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筑基期。
但在突破筑基期的這一刻,他突然又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令人恨不得自殺的痛苦,痛苦就如字面意思,撕心又裂肺!
他知道,在這一刻,神果被人吃了。
這是神魔雙生果的副作用,神魔雙生果有兩顆果子,兩顆果子的食用者必須要在一起!
若是不然,這種令人崩潰的痛苦會一直持續(xù)在兩人身上,直到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如浪潮般的痛苦淹沒了南慕溪的意識,一路上,遇到了活人就殺了吃,一方面補(bǔ)充趕路所消耗的能量,另一方面通過殺戮緩解一下痛苦,目標(biāo)直指南方!
與神果食用者匯合解除痛苦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就是,南方是虎神洲,虎神洲上全部是妖獸裂心虎。
面對大千世界的修羅,裂心虎的血脈就如臭水溝里的垃圾一樣,輕易便可以控制整個虎神洲,到時在連荷界也可以立足了。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在他占領(lǐng)虎神洲之后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一行十二人的筑基修士竟然大張旗鼓的來到了虎神洲。
十二人,有仙修,有魔修,甚至還有銀月蒼狼,在虎神洲四處尋找著什么,南慕溪哪里能不清楚這些人這是在干什么?
領(lǐng)頭的,是祝小覺,那個曾經(jīng)名為林楓,八卦洲坤虛域內(nèi)一個不起眼家族的長子。
他連祝小覺的面都沒見到,一句話都沒說,但卻無聲之中與他達(dá)成了約定。
他控制修羅在眾人面前宰殺了其中一人,其余人全部逃脫。
不久之后,天陽真君與幽冥真君兩大金丹真君,率領(lǐng)的道魔修士大軍便軍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