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客上門
- 詭探狄杰
- 爿山
- 2531字
- 2019-05-07 07:00:00
片刻,二人聊起了案子,寧珺將目前警局的最新進展與顧珩說了。
“你說什么?覃曉曉的父親沒找到?”顧珩問。
“是呀,覃曉曉的父親名叫覃琦,無固定職業,無固定居所。他曾經跟酒吧里認識的一個吉他手合租過房子。”寧珺說。
“那你們已經調查過他的那位吉他手了是吧,難道也沒有消息嗎?”顧珩說。
“沒錯,經查證覃琦是在被害人遇害的當天消失的,晚上沒有回到出租屋,至今也沒有下落。”寧珺說。
“嗯……這么說,你們已經把覃曉曉的父親列為重要嫌疑人之一了?”
“沒錯。覃曉曉的父親覃琦在被害人遇害的當天失蹤,有難以逃脫的嫌疑,所以找到他成為本案的突破口,現在已經通報全省,重點搜捕了。”寧珺道。
顧珩沉吟了一下,說道:“按理說覃琦不太可能是兇手,因為犯罪嫌疑人在殺死受害者前,曾經與受害者發生過性_行為。這樣的禽獸父親確實有,但極少見,更何況是在自己女兒同意的前提下。”
“你說的沒錯,但不要忘了我們在尸檢的過程中從受害者的血液里提取到了酒精殘留。所以說受害人當天是喝過酒的,她同誰一起喝的酒?我們認為受害人同犯罪嫌疑人一起喝酒的可能性很大,然后喝完酒發生了性_行為。所以,覃曉曉的父親會不會是酒后亂性,趁著覃曉曉酒醉之際然后跟自己的女兒發生了關系。于是,當覃曉曉酒醒后發現了這件事,她很可能情緒激動。那么覃琦會不會為了掩蓋自己禽獸一般的罪行,失手勒死了自己的親女兒?他發覺自己殺了人,于是為了逃避法律他拋尸后開始潛逃……”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有幾個明顯漏洞。我首先想問的是,如果覃曉曉酒醒后發現了此事,那她在情緒激動之余會不會跟自己的父親發生撕扯?覃琦會不會擔心別人聽見動靜所以用肢體來控制她?”顧珩說。
寧珺想了想說:“很有可能。”
顧珩接著說道:“那么,你們在尸檢的時候有沒有在受害人尸體上發現約束傷和抵抗傷?”
寧珺立刻說:“沒有。”
“那不就完了?如果按照你們的推斷,二人肯定會發生撕扯和扭打,覃琦為了控制自己的女兒肯定會用力約束,而覃曉曉則自然會奮力抵抗。這樣的話,一些肢體上的沖突必然存在,那么體表勢必會留下相應的約束傷和抵抗傷。但是從你說的尸檢結果來分析,受害者體表無任何淤青傷痕,那么父女兩個曾經產生過肢體沖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寧珺不由得點了點頭。
顧珩接著說:“再說俞曉曉已經是個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她是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人了。就算她平時性格敏感孤僻,但并沒有聽說她有智商或心理上問題。所以,她不太可能在酒醒后發現此事仍然無動于衷。另外,如果覃琦是酒醉的狀態下與自己的女兒發生了關系,那么他隨身還帶有避孕套?就算他帶了,他能在酒醉的情況下還想起來做好保護措施?所以,從這點來看很不合理,我認為兇手應該另有其人。”顧珩分析說。
寧珺驚訝的說:“你分析的很對,另外,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們法醫的一些專有名詞?”
顧珩一愣,于是只好說道:“看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就知道了唄。”
寧珺想了片刻,忽然道:“看來是我的問題,刑警在分析案情的時候我沒能想到這個問題來提醒他。”
“也不能愿你,一個合格的刑警在分析案情的時候不會落下任何細節。你們平常的工作,尸檢后會出尸檢報告提供給辦案刑警。法醫雖然可以口頭提醒辦案刑警尸檢細節,但辦案刑警卻不能僅僅依賴法醫提醒,他必須深讀尸檢報告,不能漏下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他的每一個論斷都要建立在尸檢的基礎上,或者與尸檢報告做驗證,如果不做驗證,那就是憑空猜想。所以你不用自責。”顧珩說。
寧珺癟了癟嘴,她現在的樣子不禁讓顧珩想起她仍是自己的實習生的樣子。
顧珩覺得有點好笑,于是為了緩解寧珺的心情繼續說道:
“不僅僅是這點,你們的辦案刑警想沒想過,他殺了自己的女兒,為什么還要取下一根手指?他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
寧珺想了想說:“是啊,疑點很多,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暫時沒有答案,但是認為覃琦的失蹤肯定會與本案有著必然的聯系,所以得出的結論是,先把人找到更有意義。”
顧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寧珺忽然看了一眼顧珩,說:“你呢,你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嗎?”
顧珩想了想說:“我暫時也沒有更多的消息了。如果警方能找到覃琦,也不失為一個重要的進展。”
寧珺說:“是呀,現在靠一兩個人來調查,能掌握到的東西實在有限。再說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時代了,各種電子眼、手機信號監控,以及公安聯網系統正在取代人的腦子。破案變成了一種流程,真正需要邏輯分析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了。”
顧珩知道寧珺是在善意的提醒自己,于是說:“我知道的,這些我都明白。”
寧珺心想:“原來你明白啊?”
顧珩也沒解釋太多,只是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
已到深夜,二人分別在臥室的床上和客廳的沙發上漸漸睡去。
此時,一個黑影忽然穿過屋門飄然而至。這個黑影緩慢的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冰冷又空洞的眼神注視著正在熟睡中的顧珩。
黑影剛想彎下腰去,卻發現顧珩的眼皮忽然睜開了,瞬間,一道碧光從對方眼睛里射出!
那個剛剛俯下身子的黑影頓時被這道碧光完全鎮壓,似乎定住了一般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顧珩的眼皮緩緩合上,但他似乎仍在睡夢中沒有蘇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黑影漸漸動了起來,它那如黑霧一般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黑影往后退去,逐漸退到門口,然后消失不見。
第二天,顧珩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快九點了!他特別驚訝,自己這輩子的生物鐘都是精準無比,幾乎從來沒有睡過懶覺,今天竟然睡過頭了!
寧珺已經出門了,餐桌上卻留著一盤已經放涼了的早餐。
盤子里裝著一個發黑的煎蛋,還有兩片烤糊的面包。旁邊還有一杯牛奶。
顧珩心想:“這廚藝可真不怎么樣。”但心里卻是暖暖的。
今天是星期六,按說寧珺應該休息的,但她卻不在,不知道是臨時有事去單位了還是去了什么別的地方。
于是顧珩洗漱完畢,兩口吃完了早餐,便出了門。
周六的大街上車輛明顯增多。顧珩坐著公交晃晃悠悠的來到所里。不禁暗想:“要是買輛二手車就好了。以后出門更方便些。”
顧珩剛跟超市的謝頂大叔打了招呼,那邊柴古就噔噔噔噔的跑下了樓,然后臉色古怪對顧珩說:“杰哥,咱們今天來客人了。”
“哦?什么客人?干嘛的?”顧珩說。
柴古在腦海中措辭了半天,終于說道:“來了兩位……同志……應該說算是我們私人偵探所第一次登門的顧客吧。”
顧珩心想:“柴古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禮貌了?還同志……不過可喜的是居然有客人主動登門了。”他一邊想一邊快步的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