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大
- 直男帝后變形計
- 魏佳軒
- 2151字
- 2019-05-08 17:56:01
在齊楚涵看來,地球上的祖國和這座天下有一道明確的界限劃分,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這是自然而然的心理。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穿越成了女兒身,所以心思變得敏感了許多,當(dāng)她再次看到的梁康的第一眼,竟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
齊楚涵想了想,應(yīng)該是梁康并沒有傻到明知道兩位皇子親至,齊楚涵仍舊安然的現(xiàn)實:她,齊楚涵,有了一層薄薄的頂級核心權(quán)貴的緣分。
即便心有畏懼,可梁康還是來了,被逼無奈?
齊楚涵突然覺得兩座天下其實還是有共通之處的。高考還是游學(xué)?自由戀愛還是包辦婚姻?五百強OFFER還是入府門客……
齊楚涵面色平靜,走到梁康身前三步處,“你好歹認識些字,最不濟也能去個小地方做個教字先生。何必為了可能的舉薦,做這些違心背德之舉?即便你想著榮華富貴,名傳天下,也應(yīng)該清楚走小人之道,頂天也就一時得勢而已,但當(dāng)今天子,包括兩位皇子,哪個昏庸?你如果走這條道路,起碼在熙涼,注定是死路。”
梁康本以為齊楚涵會和山山一起跳腳大罵,說不定還會動手打架,萬萬沒想到,這小才女竟然對自己講道理。
梁康雖然沒有多少真才實學(xué),可這文華之士的面子卻看得極重,“我只是不愿你玷污了天下文壇,所以才來揭穿你虛偽的底子。”
齊楚涵沒有失望,只是不再白費力氣,“那就說說看,這么多文人士子在場作證,也是最好的了結(jié)時機。”
最近齊楚涵大出風(fēng)頭,梁康堵門惹事,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梁康舉起手中的一本書冊,打開,慢慢地翻開一頁頁,每一頁都是一首詩,“敢問才女,這詩集可是您的?”
齊楚涵翻過“自己”的作品,當(dāng)然有印象,點點頭:“的確是我的?”
“這些詩和《春江花月夜》相比如何?”
“這些詩不值一提。”
“哪個是您的真實水平呢?”
“都是。”
“也就是說您在短短的不到三個月時間內(nèi),進步神速?”
齊楚涵笑了,“的確是神速。”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學(xué)識才華都需要長久的積累,才能量變引起質(zhì)變,這是普羅大眾的常識。就算有什么奇異傳說,生而知之也不過是傳說而已,再玄乎一點就是文曲星下凡之類的神話了。
正是因此,在場的眾人才會更相信梁康一些。
“《春江花月夜》之后,我也特意去尋了才女曾經(jīng)的作品去讀,不過如此。”
“哪里是不過如此?不少大豪都好奇,找了她的詩集,最好的一句評語是‘算是有趣’。”
“言之無物,少年強說愁。”這是最多的評價之語。
……
眾人對齊楚涵過往作品的評價,她自己覺得也沒有什么,你能指望一個天天在山里待著的少女有什么眼界和心境?
可讓她覺得厭煩的是某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審視與侵犯。齊楚涵的身段容貌極其出眾,哪怕是書生裝也遮不了太多風(fēng)華。
梁康得寸進尺,“僅僅一句進步神速,說服不了人的。”
“嗯,明白。”齊楚涵問道:“那怎么才能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閉嘴呢?你們太吵了,我很煩!”
這一句話犯了眾怒,諸人覺得她太自大狂傲了。
“那就當(dāng)場驗才吧。”梁康提議道。
齊楚涵早知如此,淡然道:“背詩就免了,直接作詩吧。”
“這樣最好,省時間!”
齊楚涵撇了多嘴的那人一眼,對梁康冷漠道:“但是輸贏總要有個彩頭。我贏了,你就下跪道歉,不僅要自扇耳光兩百遍,每扇一次還要說一句:‘山山大美女,奴才知錯了’!”
山山樂道:“小主子,只夸我怎么能行?”
“夸你就夠了!”齊楚涵想起那日早上,山山受了委屈,便想趁此機會討回來。
梁康聞言,不滿道:“那才女輸了呢?”
“我怎么可能輸?”齊楚涵指著自己的鼻子,睜大了雙眼,老子記不住這個世界的名詩,可另一個國度的詩詞,老子一個文科學(xué)霸,可是存了不少料的!
“贏了有彩頭,可輸了總要有代價吧?否則不公平!”
齊楚涵在人群中連點了十一個人,都是眼神惡心之輩,道:“這樣吧,你們組團結(jié)盟。這樣可算公平?”
被指點的人紛紛出陣,有要露臉開心的,有不滿被輕視的,也有故作從容的……
自大狂妄,是所有人對齊楚涵的看法!
梁康心道:“如果贏了,自己人多,勝之不武。可如果這樣也輸了,那就有些過于丟臉了!”
齊楚涵道:“梁康屢次惹我不快,所以輸了要慘一些。你們的話,就自扇十次耳光就好。怎么樣?”
有人點頭,可也有人不滿:“不行,你若輸了,也要自扇耳光十次。”
“哎,這怎么能行?美人皮薄,打壞了豈不可惜?”
“我提議,若才女輸了,自扇一次耳光,然后給我們每人敬一杯酒。怎么樣?”
“我不要美人自辱,也不喝酒。但是我覺得徹夜談詩還是可以的。”
“哼,咱們十二個人,徹夜談詩,能分幾句話?”
“可以一人談一夜嘛。”
“哈哈哈,這個提議好。”
山山怒目望去,“齷齪!”
梁康還是覺得人多反而不好,想要拒絕。
“梁兄,上次的面子折了,這次兄弟們幫你找回來!”一人走到梁康面前,搭手道。
梁康不認識這人,眼露迷茫。
那人低聲道:“李大人的舉薦信已經(jīng)送到了,日后我們就是同袍了。”
梁康激動道,臉面漲紅,“可是工部執(zhí)筆?”
“正是!我這個執(zhí)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那,那您……”梁康極端激動,清楚應(yīng)該說幾句漂亮話,可舌頭好像都腫了,結(jié)結(jié)巴巴,不利索。
“啊,等你到崗,我便可以擢升書丞了。”
書丞是執(zhí)筆的直接上司。梁康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諂媚道:“那徹夜談詩,大人自當(dāng)排第一。”
“上道,上道!哈哈哈——”
梁康笑得春風(fēng)得意,對齊楚涵道:“才女沒有問題的話,那咱們就定下規(guī)矩吧。”
齊楚涵道:“如果我輸了,確實也該向諸位請教,徹夜談詩我可以答應(yīng)。不過,你們輸了,這十一個人的懲罰和你一樣,并且就里跪成整齊一排。”
“這是侮辱啊!”
齊楚涵冷聲道:“不侮辱,難道還敬著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