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
輕輕的,風的聲音,吹動了那一片翠綠的竹林,沙沙的竹葉聲,構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美妙異常的世界。換一種眼光看這個世界,你會發現,清純并沒有走遠。
——題記
第一章輕輕的,風的聲音,吹動了那一片翠綠的竹林,沙沙的竹葉聲,構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美妙異常的世界。換一種眼光看這個世界,你會發現,清純并沒有走遠。
沙沙的,筆的聲音,這是一場很重要的考試,如果考好了,就可以走出大山,去繁華的城市,去汲取更多的知識,回來教大山里的孩子,水竹刷刷的寫著,題目對于她來說并不是很難,但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這么好的機會是很難得的,這已經是第5次檢查了,馬上應該可以交卷了……
很快,水竹收到了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在收拾好了東西以后,水竹再一次去了那個竹林,那個竹葉搖曳的美麗竹林,靠在清涼的竹子上,看著面前一片片的竹林,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舍不得這里,這個清涼的竹子伴著幽靜的水的地方,原來有那么多的回憶呵,以后,城市里會有這么美的地方嗎,他們會很友好嗎,期待很多,好奇很多,但也有些害怕。
于是,三天以后,水竹來到了這個繁華的城市,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這里,原來,城里竟然可以這么美麗,這么繁華,水竹拎著包來到她期待了很久的高中,###高中。剛走進校門,便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小花園,花園里有著各種各樣的花,粉色的純潔,白色的典雅,黃色的活潑,藍色的幽靜,每一種都很美麗。在花園的中間,是一個一看就讓人感到清爽的噴泉,整個花園顯示出一種特別的寧靜與和諧。
“請問你知道寢室怎么走嗎?”清脆的聲音響起,水竹應聲回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一頭短發,眼睛很大很明亮的女孩,臉上尚有一些淡淡的稚氣,人卻和聲音一樣給人一種很純凈的感覺。她穿的是水藍色的上衣和一件雪白色的外套,下身是藍色褲子,上面還有史奴比的圖案,煞是可愛。水竹正在靜靜的看著女孩,女孩又開口了“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蘭天雨,你可以叫我雨。我要找的寢室號碼是204號,請問你知道怎么走嗎?”如果說水竹曾經擔心過城市里的人會有些驕傲的話,那么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擔心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孩又有禮貌又可愛,等一下,204,好像也是自己的寢室號碼,哇那不如“真巧,我也住在204號房,我們一起去找吧。”女孩微微一笑,好像也是對這樣的巧合感到很快樂。于是,水竹和天雨一起在校園里找了起來。
很快,她們找到了寢室,里面已經有一個人了,她正在鋪床,看到她們進來,友好的笑笑,“我是糖糖,請多多指教。”水竹和雨各自自我介紹了以后,她們也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了,選的是左邊下鋪,水竹選的是右邊上鋪,而雨選的是右邊下鋪。她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以后,正準備去學校周圍看看,門開了,一個看起來很高貴的女生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是兩個搬運著行李的工人,女生進來后看了看,讓工人把行李放好后用有些高傲的語氣說道“我叫銀可露,以后大家就是室友了,我的電腦大家都可以用,但是別的東西沒有經過允許請不要隨便動。”
湖邊的草坪上有幾個學生正在看書,學習和大自然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呵呵,“我們真是幸運,可以在這樣的學校學習。”雨正在贊美著,突然被腳邊的一塊不起眼卻不小的石子絆倒了,更慘的是,竟然很不幸的,掉進了湖里!水竹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因為自己從未學過游泳,正在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辦。一個黑影閃過,縱身一躍,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沉入水中。幾乎是在同時,糖糖也略有些笨拙的跳入水里,水竹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過了不一會,一個男生和雨一起浮出水面,而糖糖也在5秒鐘后露出頭來,大聲地喘著氣。水竹趕快幫忙把他們弄上岸來,雨已經有些缺氧了,他們很快找到衛生室,把她送了過去。糖糖過后直接回宿舍換衣服去了,而水竹向男生問了姓名并道了謝以后,男生也回宿舍了,只剩水竹一個人在陪著雨。第二天,雨已經恢復了,于是和水竹問了男生的姓名,原來男生叫白清溪,雨說要去和他道謝,于是水竹和糖糖陪著她一起去了,白清溪長得很文靜,幽深的瞳孔和粉紅的薄唇都與白皙的皮膚搭配的近乎完美,她們三個人看到他時都有一瞬間的不能呼吸,還是雨最先反應過來,向清溪道了謝,“上次的事情,謝謝你救了我”,清溪笑笑,“不用謝,只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輕柔的聲音使人陶醉。“我叫蘭天雨,你也可以叫我雨。”雨話音剛落,糖糖就叫了起來,“既然我們救了你,你不是應該請我們吃頓飯嗎?”
然后一臉期待的望向雨,雨倒是很大方,笑著問清溪“那請問你有空一起出去吃晚飯嗎?”清溪看著雨可愛的笑臉,沒有拒絕。于是,很快他們便在學校外的一家名為美味的餐廳落座了,這是一個很受學生好評的餐廳,主要是因為不僅菜炒得很好吃,也很干凈,價格也讓學生可以支付。點好各式各樣的菜,大家開始聊天。“你們也是一年級新生嗎?”清溪問道,得到的是三聲異口同聲的回答“嗯”“我們是一班的,你呢?”又是異口同聲,三個人互相看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清溪也笑了“真巧,我也是一班的。”“那我們明天上課就又可以見面嘍。”“有緣有緣”“呵呵”談著談著。菜就上來了,“謝謝”水竹雙手接過菜,可就在抬頭眼睛接觸到服務生的時候,水竹一下子呆住了,臉突然變得不剩一絲血色,甩下一句話“對不起,我不想吃了,明天見。”話音未落,人已經沖出了小店。而服務生也不顧小店老板“你別走你別走”的叫聲跟著沖了出去,只剩呆坐著的3個人6目相對。等雨和糖糖回到宿舍,卻發現水竹不在,只有一張紙條“我沒事,只是出去逛逛,不要著急”。她們一直等到十點鐘熄燈水竹也沒回來,雖然有些擔心,但第二天還要上課,只好睡了。懵懵呼呼間,雨聽到門開的聲音,和輕輕的抽泣聲,睜開眼,果然,水竹回來了,失魂落魄的樣子,雨很擔心,也很好奇,水竹,她,到底怎么了呢?發生了什么,會讓她這樣的傷心呢?但是雨并不決定問,因為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那是她們的禁區,不能勉強闖進。第二天,一起來到教室,發現班主任已經到了,班主任是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女老師,三四十歲的樣子,不高,略瘦,短小而精干。班主任介紹自己姓劉,劉老師看人已來齊了,就讓大家開始自我介紹。雨她們果然看到了清溪,當介紹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上來一個男生,男生自我介紹說他叫盧葉,他長得頗有些黑,很壯,臉上有淡淡的紅潮,大大的眼睛和略厚的嘴唇,有些像是武打小說的主角,他一上臺就引起底下一片嘩然。這時水竹卻又像昨天那樣臉色蒼白,甚至比昨天還要驚訝,雨和糖糖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再看盧葉,才發現他竟然就是昨天的服務生!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真的很好奇……這時的水竹知道不能再跑了,只能把頭埋的很低,像一頭鴕鳥,可十分不幸的是,劉老師竟然把盧葉安排成水竹的鄰座,水竹急得差點哭出來。
上課的時候,水竹無法集中精神,一直望著窗外發呆,再次回憶起自己和盧葉以前的點點滴滴……曾經,那樣的日子,那么的鮮活,但又那么痛苦,開始是無知的快樂,那么單純的快樂啊。現在,卻只剩下單純的痛苦,仍記得那封信的內容,每一個字,自己竟然都能倒背如流,那么多次的嘗試忘掉,最后卻是發現又把痛苦的回憶想起。現在,竟然要去面對他,她沒有勇氣呵。正想著,盧葉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還記得我嗎,水晶?”水竹沒有回頭,仍然望著窗外,心里卻在流血,現在的她恨透了這個殘忍,無情無義的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她以后也不是他的水晶了,她要忘了他。身后的盧葉苦笑了一下,她果然生氣了,那個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啊,可是,那真的是一個誤會,一個迫不得已的誤會。想著,他給她偷偷的傳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星期五6點在體育場見面,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水晶。”接過紙條,水竹皺眉,去,還是不去?下課了,雨和糖糖來找水竹一起去領校服,可剛走出教室就發現不知道在哪領,看著她們迷惑的樣子,身為生活委員的藍沙軒好笑的搖搖頭,小跑過去說我帶你們去吧。領到校服以后她們向藍沙軒道謝,然后雨和糖糖回宿舍取東西,水竹和沙軒一起回教室,臨近教室前,沙軒悄悄地湊到水竹耳邊說“你有很好的朋友,以后不要再一個人躲在教室里哭了,說出來會好些。”水竹略一愣,難以致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孩子,仿佛不敢相信他會有這么細膩的感情似的。難道他,昨天看到了?
天使曾經愛過我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喜歡仰望天空,看云的變化。在不斷變化的云中,拼湊著他的臉,想象著他的笑。
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使嗎?
如果沒有,
那,我該怎么去形容他?
如果有,
那,上帝可不可以讓我再見他一面?
我叫木郁蘭,十五歲的時候,我媽在開車為我買蛋糕的時候,出車禍去逝了。那時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躺在我爸的懷中一直流眼淚,恨不得能用自己換回她。
直至三天后,我在為母親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知道我爸在三年前在外面已經有女人了。原來,這三年來,她仍舊竭盡全力的維護著他一個完美父親的形象。
而在那之前,我一直認為我的家庭是最完美的。我有一個帥氣、紳士、溫柔的老爸,還有一個美麗、優雅的老媽,再加上生活條件的優越,我一直認為我是最幸福的人。
可沒有想到,這些假象在瞬間全部破滅,真實、殘酷、無情的事實一下子全部呈現在我的眼前。這種在我眼里早已是老套的家庭劇情,竟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老天還真是會跟我開玩笑!
我將那些照片扔在我爸的身上,并咬著牙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對他的恨一下子占據了我心的全部。
我不肯在他的家里生活,我不喜歡看到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女人的兒子。
我故意和那個女人作對,氣得她當著我的面哭了好幾次,而那個男人夾在我們中間。最后,他實在沒有辦法,就問我到底想怎樣?
我要離開他,一個人生活!
到后來,他做了最后的妥協。
我可以離開他一個人生活,但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必須在他安排的學校里學習。
我答應了。而我選擇一個人住的地方,就是我外婆在去逝前住的那所房子。自多我十歲外婆去逝后,那個房子,已經好久都沒有人氣了。
我外婆很疼我,我和我媽只要有時間就會去看她。那里有我很多的美好回憶,而那個回憶里沒有我父親。
他從來不和我們一塊去看外婆,我曾問過原因。我媽告訴我說是因為他忙,沒有時間。而他卻對我說,我外婆不喜歡他,為了不讓她不高興。
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在此時的我也更不想知道,沒有他的回憶的地方,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地方。
在搬回那所房子的時候,我將他請來的鐘點工都趕了出去,我要親手打掃這個地方。
當打掃完后,我累的躺在沙發上,心里卻是十分的舒服,并暗暗告訴自己不可以讓人瞧不起,要過新的生活,要一個全新的自己。
他為我安排的學校是所貴族私立學校,一所擁有自己獨立標志校服的學校。
在他帶我去報到的那一天,我沒有接校主任給的校服,而是讓當著他的面讓校主任給我一套合適的男生校服。
她的表情吃驚的看著我那尷尬的老爸,我心里很得意。
他小聲在我耳邊說著別讓我搗亂,我卻理直氣壯的說:“他們的校服是裙子,我、不、喜、歡!”
最后,當然是校方妥協,因為他們也根本不在乎!
我拿到校服后,問我的班級,校主任還沒有開口講話,旁邊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就走到主任面前說:“讓她去我們班吧,我們班還有一個位置。”
說完后主任點點頭,同意了,而我則就跟著他進了他的那個班。
他就是陳正杰。
我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穿著男生校服卻扎著馬尾的女生,就連來講課的老師,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還愣在那里看我看了好久,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問題了呢,我肯定他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我想我這舉動,恐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人吧!
我不記得我和陳正杰的第一句說的是什么,也不記得我們因為什么事而變得形影不離。
我只知道,我和他一起在政治考試中交白卷,因為不喜歡那個道貌暗然的老師。還和他還有他的那群兄弟逃過課、打過架、喝過酒、咂過場子,也曾在夜市里吃過霸王餐,然后騎著車子狂奔,在路上放肆的笑。
后來,我才發現,他跟我是一樣的人:沒媽疼,沒爸愛的孩子。他的老爸老媽雖然都還在,對外都還保持著夫妻關系,可是那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早就有名無實了。老爸在外面養著女人,老媽把心思一直放在生意上,要做個女強人,從來不會過問他,只會給錢,給那些他們認為是一切的‘錢’!
我們也曾受過傷,但有一點,我們都是各自包扎,我從不讓他們觸碰。我們這群人就是這樣過來的,家里的人只能沒脾氣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想我這輩子都會這樣過著,直到死去。
高二的那年暑假,在我對面一直空著的房子突然搬來人,據說是一對母子。
第三扇窗
每夜,那美麗清越的歌聲就會從第三扇窗子里傳出來,那是一位少女在清唱。男孩就靜靜地坐在對面廣場的秋千架上,傾心地聆聽著,聆聽著那如高山流水般的歌聲。有時候,男孩也會拉響手中的風琴,讓悠揚嘹亮的琴音和著少女流水般的歌聲,一起飄蕩回旋在寂寥高遠的夜空,時而高昂,時而低沉,如訴如泣,如夢如幻。這是一種置身于詩里畫中的感覺,男孩沉醉在這美麗溫馨的氛圍之中,留連忘返,直至月朗星稀。
第一次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男孩正百無聊賴得很。那夜,他毫無目的地漫著步,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廣場,他很隨便地靠在秋千架旁,怔怔地望著昏暗的路燈下模糊不清的行人,任灰色的思緒在心中一層一層地纏繞。突然,一個明亮輕快的聲音抵達他思想的領空,是歌聲,是女人的歌聲,是一位少女的歌聲。盡管彼時人聲沸揚,但那歌聲卻是與眾不同的天籟之音,驕傲地穿越廣場上一切嘈雜之音,飄然而至。男孩的心扉在剎那之間敞開,美麗的歌聲迅速地占據了他,占據了他整個心空。
從此,男孩就認識了那個聲音,以及那飄來歌聲的,燈光幽幽的第三扇小窗。
也是從那天起,他們之間好像就有了一種默契,每當男孩坐到廣場上那個秋千架上時,對面的歌聲也就會如期響起。
沉浸在這美麗的歌聲里,男孩總有一個美麗的想法,他時刻盼望著第三扇窗子里,突然出現唱歌的女孩,出現那美麗的倩影,哪怕只有一瞬。然而,在他的視野里,始終沒有女孩的身影。
不久,男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也許就是永遠地離開了,這個美麗的想法越來越迫切,他要看上女孩一眼,哪怕只一眼。
臨走的那天晚上,他早早地就來到廣場,來到這個他夢繞魂牽的地方。女孩的歌聲亦適時地響起,同樣悠揚,同樣嘹亮,但更充滿了無限離別的憂愁,男孩感到。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而熟悉的窗前仍沒有期望中的那美麗的倩影。
他決定跑上樓去,他要親自面對女孩,向她訴說發生在這里的一切一切。他要找到歌聲的源泉,讓這美麗的歌聲在他心中流淌,成為永恒。
懷著興奮而又惴惴不安的心情,他輕輕敲響了門。歌聲嘎然而止,里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請進,門沒有上鎖。”
男孩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這是一間單人宿舍,一個男人正躺在床上。
男人看到男孩懷中的手風琴,說:“你是來尋找歌聲的吧?”
男孩迷惑地盯著男人,沒有回答。他仍不懈努力地尋找著,在這小小的房間里。
男人說:“她在這里。”
男孩看到,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按了一下旁邊桌子上那個錄音機的按鍵,頓時,一串美麗清越的歌聲響亮地送了出來。
江南小鎮
從小就比較向往小橋流水,煙雨迷蒙的江南小鎮。鐘情與它那份獨有的寧靜與閑適,若能漫步在千年古巷,腳踏著青石板,聽著回響的心跳,若能獨坐在周莊的石橋上,呼吸著清晨的迷霧,聆聽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琵琶箏奏,任由江南的微風輕撫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后稚氣地在水鄉的河道上泛起鱗鱗微波,你又是否能抗拒這令人神往的心靈洗禮?
那是一份多么令人向往的寧靜安逸?
終于,在去年暑假,我實現了自己的愿望,順利來到了江南的周莊。然而,那一次對心底寧靜的尋覓,卻讓我失望而歸。
盛夏的江南,沒有煙雨迷蒙的亭臺樓閣,只有七月艷陽下的鋼筋石墻;沒有夜泊楓橋的裊裊鐘聲,只有屬于旅游景點的聲聲煩囂吆喝;沒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淡然生活,只有商販繁華的買賣經營。
我傷心,我失望,眼前的一幕幕抹去了了我心里的江南畫卷,也帶走了我對寧靜的追尋向往。我問:真正的江南在哪里?真正的寧靜,又再哪里?
在苦苦沉思之時,余秋雨先生的一段文字卻讓我頓然卻悟。那年正是‘文革’鬧得沸沸揚揚的時期,他也如千千萬萬無辜的知識分子一樣,掙扎在艱苦的‘下鄉務農’生活之中。當他經歷了一天的勞累與煎熬,將近崩潰的身心躺在床鋪上時,卻從門縫中看到了如此一幅令人神往的景象:河水流過一個安靜的院落,一對年輕夫婦閑適安然地打點著家常,洗洗衣服,挑挑菜芽,日子過得如此滋潤,似乎絲毫不受‘文革’的影響,與自己整日勞累的生活自然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兒就是他日夜夢繞蘇州周莊。
“眾里尋他千百度”,傲然回首,真正的寧靜卻就在不遠處。寧靜不只是江南的一方水土,不止是裊裊的炊煙煙雨。只要心里存有一份對生活的知足,對名利的淡然,對煩囂的自省,就能體會陶淵明“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安逸,就能感受“心遠地自偏”的大隱之道。
江南小鎮,原來就在我心底。
小酒窩
我回頭的時候你也回頭,彼此都只看到對方的眼睛,別的就不說也罷。我停下來的時候你也說自己走不動了,你沒有說要誰背你一陣,但我還是看到了你嘴角的酒窩。
魚和水一樣,無所謂主動被動,魚想游歷江湖,水就始終圍繞著。
柳樹沒有離開岸的時候,風神總默默地站在一邊,不露出生動的臉,它喜歡看著柳樹獨自搖搖擺擺的樣子。
紫砂也是砂,只是加了些顏色而已。冬天的河從不停止流動,冰都在表面浮著,零度以下,水同樣是有自己的溫度。
海水也有骨頭,鹽就是海水的骨頭。蟋蟀躲進土里,它們還是喜歡奮斗,它們悠長的顫音就是左證,包括在夜晚。
等愛的男孩走了,把紙條放進、把鮮花留在凳子。你看他急匆匆的樣子,許是被另一場重要的氣候叫走的吧。懷抱春天希望的女孩來了,看見的僅僅是鮮花無主的怨恨。
花瓣落了,那是風給它們的自由,花瓣們有自己的悄悄話,當她們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天空記錄了她們飛翔的軌跡,而被最后的土地收留,那些時候,植物們只在內部綠著。
我們與月亮還隔著一個遙控器,我喜歡讓你握著它,你要月兒出來,呵呵,我就不敢反對。
太陽在云里皺起了眉頭,地上的蝴蝶心就軟了,它們擔心的不僅僅是風中的翅膀,還有花朵的去處。
那人說,人生就是完成一道填充題。開始我們想到一部書,接著就想到一篇文章、一個細節,最后就都只想到彼此的名字。
田野上冬天的草莓有快要紅了。我喜歡看著你吃,那些被你吃進嘴里的草莓,都得到了一個酒窩的獎勵。
第一只飛出蜂房的蜜蜂是來探探外界的虛實與安全的,看有沒有大黃蜂經過,然后就是一大隊的蜜蜂飛出來。我愿意是那第一只飛出蜂房的蜜蜂,你會信我么。
愛情選擇題
事情總不會一成不變的,就像女孩與男孩的故事。
男孩與女孩倆人的父親是好朋友,由于求學的需要,男孩從小就一直寄宿在女孩家,很自然地,男孩與女孩也成了青梅竹馬的朋友,乃至以后的戀人。
上中學時,女孩的爹媽相繼下了崗。爹媽對女孩說:“你讀書恐怕不成了。”女孩很傷心傷心,男孩更憂愁。晚上,女孩休息后,男孩輕輕敲開了女孩爸媽的門,說:“叔、嬸,讓繼續讀書吧。我去打工。”男孩很真誠,也很固執,固執得使女孩的爸媽竟找不出任何勸阻的理由。
男孩踏上了南下的打工路,從此就隔三差五地有一筆匯款飛向女孩的手中,雖然數目并不可觀,甚至有些單薄,但這已經足夠了,對女孩,對女孩的心。
男孩走后,女孩偷偷地哭了幾次,沒有男孩的日子,她的心情是多么空虛、暗淡,但一想到男孩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女孩就要求自己堅強起來,她不能辜負了男孩。
男孩心里也會不時地泛起淡淡憂傷,不僅僅是因為他放棄了學業,更主要的是,他不能像從前那樣,同女孩一塊兒高高興興地上學、回家,快快樂樂地說笑、玩耍,但他從不后悔自己的選擇。每每接到女孩那折疊成鴿子形狀的信箋時,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讓女孩的鴿子一次次在心空放飛,他傾心地聽著那鴿子的鳴唱,如醉如癡。盡管那是一種彼此不言愛的愛情,但他們相信心靈的默契與相通。
就這樣過了幾年,女孩大學畢業了,他們便相約回家相聚,這也是分別后的第一次相見。那一時刻一定非常美麗、激動人心,他們想。
然而相見卻使他們驚愕。幾年的時間,女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而男孩竟又矮又瘦,長期的雨淋日曬使他的皮膚變得粗糙、黝黑,少年時代清秀的模樣已不復存在。
女孩感到心酸,這心酸里也泛著隱隱的失望。不過,相聚的這些時日,他們仍是很開心很快樂,每天說說笑笑,有時干脆就從深夜一直坐到天亮,但這種光景是否或多或少地已有些刻意和勉強了,女孩心里默默問自己,也默默問男孩。
很快他們又分開了,女孩去了一個新的城市過白領麗人的生活,男孩走向南方繼續他的打工生涯。
又過了一些日子,在他們已經疏于書信的時候,女孩接到男孩的一封信。男孩寫到:“沒有我也許你會過得更好,說真的,打上次見到你,我就有了這種感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我從來就不想放棄呀,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想到上學時曾做過的選擇題,我把選項寫下,你認真填寫選項的字母就行了,好吧?”
A、嫁給我。
B、保持以前的友情和兄妹情。
C、分手。
捧讀信箋,女孩的淚水悄悄地滑落,濺濕了那潔白的信箋,也模糊了所有的選項。也許,這每一個選項都是正確的,但女孩該選哪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