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時候,寧楨還是沒有機會給丹萱補習,看著丹萱完全縮頭烏龜?shù)亩阍诹寺愤b心的后面,不由的搖頭發(fā)笑。
陳嘉看著寧楨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抖,雖然他知道寧楨遲早要從神壇上下來,可是這下來的太快,讓他忍不住的唏噓。
“遙心,遙心,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丹萱就跟見到親人一樣抱著路遙心,親昵的蹭蹭路遙心的手臂。
“你,你,你沒事吧?”因為寧楨是對外說丹萱是因病而去治療一陣子,所以還是很擔心的。
“唔,我沒事,我好多了。”丹萱笑嘻嘻的抱著路遙心,她總覺著后背隱隱不安。
“沒事就好。”路遙心本來以為丹萱一個多月不來,會直接休學了,她在這個學校本來就沒有多少朋友,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她性子本身就比較孤僻。
“這個區(qū)間不是這樣算的。先把這個看作一個整體帶入的去算,然后再解開。”
“哎呀,不對。36-8怎么等于26呢。”
“……”后來,路遙心漸漸沒聲了,她覺得教丹萱比比賽還要難。
“遙心,遙心,你你做作業(yè),我我,我自己再領悟一會兒就懂了。”丹萱尷尬的撓撓頭,埋下臉,火燒一樣的臉頰。
“哎”路遙心嘆了口氣,真是讓人捉急,路遙心覺得也就寧楨那樣的大神能夠拯救拯救丹萱這榆木腦袋了。
月光下,寧楨看了好幾眼的丹萱,算了還是不逼著她了,到時候再說吧。
寧楨和丹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外面綁的好多粉紅色的小氣球,路上鋪滿了玫瑰花。看到了家里家外都是浪漫的愛情告白,俗氣的閃光牌上寫著“至死不渝的愛著清竹”,“清竹我們回家吧”等等辣眼睛的字眼。
“這是誰呀?太俗氣了吧。”丹萱一邊走進,一邊推開門,嗯,就看到清竹在清理,不對,應該是收藏起來。
“咳,你們回來了啊,那什么,晚飯已經(jīng)好了,你們?nèi)コ园伞!鼻逯駥擂蔚牟恢搿?
“哎!我說冥王想要求回你,能不能想點有創(chuàng)意的點子,這種俗氣的點子,早就在幾百年前就不用了,果然是古板。”丹萱撇撇嘴,雖然那一次很明白冥王實施處罰的行為,可是,不讓他吃點苦頭就接回清竹,那是想太多了。
寧楨本來在暗地里記下這布局,可是丹萱毫不留情的批判了這俗氣,又默默的“點擊刪除”。
“阿萱,我沒有。”清竹鏗鏘有力的反駁道。
“好好好,你沒有,我的孕婦,該去吃飯了,我等會幫你把它們都燒了。”丹萱去攙扶著清竹。
“哎哎,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真的。”清竹立馬就扭過頭去,看到丹萱似笑非笑的眼睛,傲嬌的又轉(zhuǎn)過身子。
晚飯過后,清竹趕緊自己收拾所有的燈牌,玫瑰花,生怕丹萱一個上來,就把這些東西給燒了。
“吃完飯之后,我給你看看作業(yè)吧,明天要交的。”寧楨沒有提補課,不過就是迂回了一下,從作業(yè)入手。
“噢噢,好的,那我們先上去吧。”丹萱倒是沒有抵抗作業(yè)。
丹萱再一次呆在寧楨的房間的時候,覺得已經(jīng)距離上一次很久了。
“哎,你想知道清竹和冥王的事情嗎?哎說了你也不懂。”丹萱無聊的扒拉著作業(yè),做了這么久依舊是空白,除了語文。
“簡單的來說,就是冥王覬覦清竹很久,可是清竹根本對他沒有感覺,然后結婚之后,我想清竹那塊硬邦邦的石頭也快軟化了吧。”丹萱想想就想笑,原來悶騷冥王藏的還算深,可惜她有慧眼,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當然了,我們是天生一對。”丹萱突然轉(zhuǎn)過身對視著寧楨的眼睛,真摯的不能真摯了。
寧楨的心咯噔了一下,可是表面上卻不顯示,只是用書本輕輕的敲了一下丹萱的頭。
“知道了,先寫作業(yè),明天要交的。”寧楨微微低沉干澀的聲音無不透露著他的緊張。
“唔,我把這些作業(yè)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多好啊,為什要寫它們,太殘忍了。”丹萱搖搖頭,看著寧楨認真學習的樣子,歪著頭,嗯,夢公來找她下棋了。
寧楨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身旁沒有了唧唧咋咋的聲音,突然有些不習慣,從一堆奧數(shù)題中抬起頭,看到了早就不知何時趴在書桌上睡著的丹萱。
似乎是睡的有點不舒服,眉頭一直緊蹙的。
“……”哎,沒辦法,嘴邊溢出一聲輕笑,小心翼翼的抱起丹萱,放置在床上。
像小貓似的蹭蹭枕頭,吧唧吧唧嘴巴,又一臉饜足的酣睡了過去。
“阿萱,阿……”清竹想想時間也不晚了,該叫丹萱回房間睡覺了。誰知道一開門就跟寧楨大眼對小眼的。過了好一會兒,清竹才開口說了一句。
“……阿萱呢?”
“清竹姐,阿萱睡著了,就讓她在這誰吧,我到時候去睡沙發(fā)。”寧楨云淡風輕的說著,生怕清竹以為他對丹萱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手也有點緊緊的。
“別緊張,年輕人,只是你現(xiàn)在還小,我也不是不同意。”清竹開玩笑似的拍了拍寧楨的肩膀,瞄了一眼里面已經(jīng)熟睡的丹萱,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打量著。
“……”寧楨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一個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沒有想那么遠。”寧楨僵硬的說著。
“遲早的事,不必害羞的,我都懂,都懂。”清竹擺擺手,又走了回去,不是擔心寧楨會對丹萱做什么,而是怕丹萱那小妮子會一個激動把寧楨辦了。
寧楨對于清竹最后一個保重的眼神很是費解。
暖光燈下,蜷縮在一起的丹萱安然入睡。
寧楨也把所有的作業(yè)搬到了樓下的客廳做。其實寧家還有一間屋子的,只是之前是夏可可住的,他還沒來得及消毒清理,所以不想去那里住,只能委身于一個小小的沙發(fā)上了。
今天的夜格外的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