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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劍氣長一萬里

  • 劍破山海月
  • 一寸狂心未說
  • 5116字
  • 2019-04-09 19:27:54

遠處渾厚佛號飄揚,真武與玄蠻荒就已恨的暗暗握拳,頸部青筋暴起,卻見漆黑的夜色忽得金光四溢,高矮胖瘦共九個僧人身著僧袍海青,八名赤手羅漢,為首一中年僧人手持降妖寶杖,寶相森嚴,面容剛毅威嚴,緊隨其后的,還有一列身著流金黑披風腰胯長刀神秘人,更有方才白同塵感覺到的強大氣息,那個肩扛大刀的魁梧男人。

玄蠻荒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該死的佛教禿驢,吸我靈氣毀我靈泉,讓我在湖底暗無天日七百年,我還未出山尋你們麻煩,你們還有膽子先找過來,玄蠻荒嬌喝一聲:“該死的禿驢雜碎,碎銀子也算還債,你們今天先死在這里!”喝罷隨即握指沖拳,拳罡在空氣中打出一陣噼哩叭啦的爆裂聲,直奔那和尚而去,根本打算讓這群和尚再開口多說一句廢話!

中年僧人身后八名赤手羅漢見拳罡奔來,當即閃至中年僧人身前,推掌結陣,淡淡金黃佛印在八名赤手羅漢身前形成一面巨墻,轟鳴聲暴起,淡黃佛印被拳罡直直砸中,自中心而起泛起巨大漣漪,堪堪抵住迅猛拳罡。

玄蠻荒方才一拳是倉促,此時正要沉氣蓄力,再轟一拳,卻被身旁的真武輕輕將手握住,轉頭橫眉道:“真武你干什么!”

真武緩緩搖頭,低聲道:“眼前這群禿驢,很可能了解高公子的底細,先不要莽撞。”

玄蠻荒氣的將真武的手一下甩開,暗暗切齒,小聲嘀咕道:“該死不死的禿子,今天一個都走不掉。”

白同塵此時負劍而立,問道:“你們口口生生要找那個白同塵,為何出手濫殺無辜!”

肩扛大刀的男子聽得好笑,說道:“殺人的魔頭如今向了善,還知道什么叫濫殺無辜了,今天你得跟我走,不然村里的人全得死光!”

白同塵眉頭緊皺,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別人叫自己殺人魔頭這個稱呼了,他喊道:“你們是什么人!還知道些什么事情?”

“少廢話,給我把這個魔頭拿下!斬殺白同塵首級者,連升三級,賞銀萬兩!”肩扛大刀的男人一馬當先,雙手握住大刀刀柄,一柄大刀掄起直沖白同塵而來

中年僧人的渾厚聲音再度響起:“我佛慈悲!先拿白同塵伏法!我來向這位女施主討教兩招!”

八名赤手羅漢聞聲隨即收印四散,極速前奔,徑直向白同塵奔去,玄蠻荒沖真武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就說跟臭和尚沒什么好說的!”

真武尷尬撓撓頭,玄蠻荒沖真武翻了個白眼,向中年的僧人暴掠而去,真武隨即提氣蘊息,身上青波流轉,浩然正氣奔涌而來,對白同塵說道:“高公子,和尚交給我倆!”

白同塵未來得及回應,大刀男人早已掠至身前,大刀舞出一渾圓刀影,沖著白同塵天靈蓋就劈頭砍下,大喝道:“撼山刀李瀚前來討教!”

白同塵不慌不忙,右手拔劍,左手劍鞘頂端朝著刀鋒一頂,只覺得一股巨力自劍鞘傳來,面前此人氣息沉穩剛硬,手中大刀力道竟好似開山巨斧一般,拔劍的右手劍尖一掃,沖著李瀚的腹部掃去,李瀚嘿嘿一笑,手腕翻轉大刀以上劈改側砍,竟是不避白同塵這一劍,一上來就要以命搏命的架勢!

白同塵左手將劍鞘隨著剛猛大刀的走勢往下一沉,反手以掃改挑刺,劍尖鋒芒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直沖男子下頜刺去,你出刀聲勢威猛不假,但比殺人,還是玄蠻荒的招式更簡潔凌冽!

李瀚怒吼一聲,咬牙將手中大刀威勢再添幾分,可是行露劍的劍尖已經近在咫尺,李瀚盡可能的將胸腰往后拔,試圖躲過白同塵的狠戾一劍,哪知白同塵突然又變招式,身形快速前貼,近乎貼到李瀚面前,右手劍鋒從李瀚頭頂劃過,一個側身,劍尖在李瀚的胳膊上劃出一道血槽,行露歸鞘,兩只手握住劍柄劍鞘兩端,可終歸著搏命的一刀還是劈的勢大力沉,刀鋒狠狠撞擊劍身,白同塵一個撤步,借著一刀之力倒飛出去,瞬間與李瀚拉開距離,沖入李瀚身側的黑披風人群之中。

撼山刀李瀚看著胳膊上猩紅的血槽,怒喝道:“白同塵!你今日必死!

白同塵其實也不好受,依仗著玄蠻荒的身法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此時雙臂擋下一刀

只覺得微微發麻,這一刀蘊含的威勢實在不容小覷,但此時白同塵眼神幾乎卻流轉出一種莫

名的興奮,手持行露在夜色刀光中輾轉騰挪,揮手間地上已多出四五具黑披風的尸體。

此時的真武正與八名羅漢鏖戰,此時的玄武和玄蠻荒都已比初見時又成長了不少,一件青袍披在他身上已經不像當初那么滑稽可笑,只見八名羅漢是橫眉怒目,泛著金光的佛印在不停的向真武沖擊,但真武腳下浩氣升騰,神色輕松自然,每每一掌推出,便震的八名羅漢的陣法搖搖欲墜,讓他化作萬千分身七百年不得出靈泉的罪魁禍首,心里怎能不恨!當然要慢慢折磨!

撼山刀李瀚此時又跟白同塵直面相對,厚重的刀身與通透行露劍尖相碰發出尖銳的鳴動,白同塵不斷抵擋騰挪,騰出手就沖著身側試圖圍殺自己的黑披風就是一劍,劍鋒所至便是人頭落地,李瀚怒吼道:“都給老子閃一邊去!狗日老子讓你們別怕死,沒讓你們上來送死!”說著又是一記上撩,白同塵匆忙以行露相抵,被這一刀挑得身形接連倒退七八步才停住。

李瀚得勢不饒人,隨即跨步前踏,大刀拖在地面飛沙走石,喊道:“接我一記拖刀!”

白同塵堪堪穩住身形,李瀚的拖到已經到了,帶著無邊的剛猛氣息,白同塵只得提劍與之再次以硬碰硬,刀劍相碰間,兩人的腳下土地皆是四面炸裂開幾寸長的口子,白同塵咬牙擋住一擊,側身與李瀚錯身而過急掠而去。

李瀚反應不可謂不快!見白同塵側身之時便以腳為軸,大刀掄圓了橫掃過去,白同塵此時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大刀帶出的刀氣已經將后背衣衫撕破,后背的皮膚一瞬間感受到刀鋒陰冷的寒氣,這一刀不慎!白同塵就要被攔腰斬斷!

遠處的張三斗和徐小儀看到這一幕,不禁把新都提到了嗓子眼,徐小儀驚呼一聲:“高公子小心!”

白同塵將腳下力道驟攀升,刀鋒從腰間衣衫劃過!在白同塵身上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白同塵將劍鞘狠狠插入地面,與李瀚對視著說道:“你們確定要找的那個白同塵,就是我對嗎!?”

李瀚陰冷不屑一笑:“我現在倒是有一些懷疑了,能誅殺武榜前十五名的絕世高手,就這么點實力?”

白同塵點點頭,戰意攀至巔峰,突然問道:“你見過一劍氣長一萬里嗎?”

李瀚被白同塵突然一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楞一下說道:“什么?”

白同塵將行露劍斜握,一陣勁風突然從白同塵周身四散而來,李瀚的心底突然浮現一絲莫名的恐懼,勁風散去,山林搖晃,隨著搖晃的山林,白同塵也動了,只見他握劍橫與胸前,隨著搖動山林緩步前行。

李瀚淬一口唾沫,道一聲:“裝神弄鬼!”接著一刀劈出勢如奔雷!刀身隱隱紅光縈繞,這一身撼山的刀法從沙場上磨礪出來,我一刀勁可開山!

李瀚舉刀之時白同塵的身形驟然前奔,似乎在迎合著李瀚奔騰的刀勢,電光火石間,兩人就已奔至咫尺,李瀚咬牙奮力將刀身下劈,力道之大在空中如虎嘯龍吟!

卻見白同塵面容突然露出似是憐憫的微笑,他口中淡淡說道:“看我劍掃,十六州。”

話音剛落,白同塵行露劍橫掃而去,劍身爆發出巨大白光,一時間伏鯨湖畔亮如白晝!自白同塵腳下十丈內的草地被連根掀起,在劍意爆發之前的,是一股滔天劍氣,李瀚只覺得像被山岳重重壓在胸口,手中大刀趕緊回收試圖護住胸口,但為時已晚,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在回收的刀面上,刀身映照出他身后的月亮。

滿月輕輕搖動。

星辰輕輕搖動。

劍意隨后奔涌而來。

真武早已打死四名羅漢,此時擺脫糾纏,大喊一聲:“小玄!”

玄蠻荒聞聲身形急推,一陣黑青光芒和著塵煙四起,身形巍然的玄武出世!青色龜首與纏繞黑蟒仰天巨吼,巨大身軀前出現一層翠綠光芒,巨大前爪一腳前踏,勢要將手持降妖寶杖的中年僧人踏成肉泥!

而直面白同塵一劍橫掃十六州的李瀚,此時手中大刀已節節震碎,散落在地上成為一堆鐵渣!剛猛的劍意撕破李瀚胸前衣物,奔涌進李瀚體內,李瀚只覺得全身的骨骼都像散落在地上的鐵渣一樣,霎時間七竅流血,癱在地上,成了一坨肉泥。

剛猛的劍意撕碎李瀚之后仍不肯休止,只見得五里外的山崖上發出轟天巨響,山石炸裂,壁上被生生劍意生生削開一道猙獰的裂口。

這就是那個冠絕一萬里的青袍男子的道!這就是可一劍殺仙人的威能!

李瀚慘死劍下,那邊的佛教弟子也不好受,被真武擺脫的四個羅漢見身前突然出現一龐然青龜黑蟒,這一腳就要將中年僧人踏死,急忙結陣奔向中年僧人,四羅漢同時翻手結印,一金光佛印出現玄武前踏之處,卻只是堪堪抵擋住一瞬間就應聲破碎,四名羅漢被玄武這一腳在半空中就直接踏死!

在只聽手持降妖寶杖的中年僧人大喝一聲:“孽畜!”將手中降妖寶杖向玄武擲去,降妖寶杖瞬間流光溢彩,發出七色光芒,白衣僧人雙手重合,口中念道:“南無金剛牢強普散金光佛,眾生皆止,一切惡鬼若夜叉、羅剎皆不能害!破!”

中年僧人口中破字一出,玄武已一腳踏中寶杖,散發出一陣氣浪,玄武一聲怒吼,黑蟒張開血盆巨口,霎時奔出,和尚早已在降妖寶杖擋住玄武一擊后倉皇后退,此時見黑蟒即將要把自己一口吞下,無心戀戰,轉身便要逃去。

降妖寶杖在抵擋了幾個瞬息之后終于也不敵玄武神威,被這一記重踏狠狠踩入地面,但中年的僧人早已借此機會遠走,黑蟒似乎不甘的甩了甩巨大的蟒頭,嘶吼一聲,聲音貫徹山谷!

塵埃散盡,地上已經躺著八個羅漢和十幾具黑披風的尸體,白同塵那一劍極其耗費氣機,此時只覺得一陣激戰后氣息不穩,原地盤坐就開始調整氣息。

真武和玄蠻荒重新化身人形,玄蠻荒一臉的憤恨惱怒,上來就狠狠的踢了真武一腳,覺得不解氣,又找了個躺在地上的禿頭羅漢,朝著臉一陣踢,一邊罵道:“好死的禿子,便宜你了,要不是真武不爭氣,今天打到你們不能投胎,看你還信不信你的佛!”

“先別胡鬧了,快去看看高公子怎么樣了。”真武拉著玄蠻荒走到白同塵身邊,見白同塵漸漸將氣息調穩,并無大礙,這才放心。

一直躲在遠處的村民們哪里見過這般場景,往日里流竄的北莽子最多三五成群,之前見過玄武就已經驚掉了下巴,如今這又是殺了佛祖又是砍碎山壁的神仙威能,竟是嚇得他們還躲著一時不敢出來。

但張三斗和徐小儀見風波平息第一時間就跑了出來,白同塵緩緩睜開雙眼,此時腰間被劃開的傷口竟已緩緩愈合,徐小儀見白同塵沒事,一直憋著的情緒忽然就爆發出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同塵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徐小儀和緊張的張三斗,心底涌出一股暖流,開口道:“小儀姑娘,我沒事。”

徐小儀似乎是覺得這樣哭有些不妥,極力的克制想開口說話,但是一顆心臟怦怦亂跳,滿腦子都是剛才白同塵差點被一刀斬成兩段,一度梗咽開不了口,白同塵站起身來,拍拍徐小儀的肩膀,柔聲說道:“沒事了,壞人都被打跑了。”

徐小儀說不出話只能一直點著頭,張三斗在一旁開口道:“高兄弟,這些和尚和黑衣人是什么來頭?”

白同塵低頭沉思一番,開口說道:“他們是要找一個叫白同塵的人,那個人,好像就是我。”

玄蠻荒在一旁開口道:“跟這群人面獸心的死禿驢混在一起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防火燒村濫殺無辜,該死!”

這時候村長帶著徐小宛還有其余的村民才緩緩走出來,徐小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但是肯定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拽著村長往白同塵幾人這邊小跑著,嘴里還喊著:“高哥哥是高手啦!”

白同塵回過身去,走到村長身前,摸摸徐小宛的腦袋,對著村長說道:“村長,對不起,是我讓村子蒙受這無妄之災。”

村長打斷白同塵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開口道:“高公子,這群人濫殺無辜,無論是何緣由都死不足惜,今晚如果不是你和玄前輩和真武前輩,村子里可就一個不留了。”

白同塵低頭道:“可是,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

村長擺擺手說道:“村里的人沒事就是萬幸,高公子不必過于內疚自責,如果你早知道今日,也不會想給我們添這些麻煩。”

白同塵看向村子里的村民,村民們紛紛向他點頭示意,這個淳樸的村落,人們對于善惡的分辨就是如此的簡單,他們只會一些簡單的強身健體的套路,唯一村子里走出去的徐家姑娘的爹娘,也只是聽說過他們怎么厲害,卻從沒有見過,但他們心里知道,濫殺無辜就是惡,濟世救人就是善,平平淡淡就是真。

白同塵彎腰向村子里的村們們拱手,無論將來會面對怎樣的前路,都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這村子的平安。

村長微微一笑,拍拍白同塵的肩膀,轉身對村民們說道:“各位都各自回家休息,房屋燒毀的,從明天開始組織修繕,有高公子和兩位前輩在,一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眾人聞言紛紛散去,真武說道:“高公子,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奔著你而來,那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那和尚逃走后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小宛的身體不能在拖了,村里面有我和小玄,高公子最好事不宜遲,早點打算下山。”

今天來的人雖然各個兇悍,但也僅限于面對那些無辜的村民,真武和玄蠻荒的實力在日漸恢復,如果盡全力,就是真來一個陸地神仙,也未必能從玄武身上討到什么好處,既然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最好的選擇就是自己早點離開村子。

村長在一旁點點頭說道:“真武前輩說的有道理,高公子,你意下如何?”

白同塵雖然知道村長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但是心里還是莫名酸澀,今晚的這些人叫自己魔頭,自己曾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但還是點點頭說道:“好,明天一早,我就起程下山。”

真武察覺出一絲端倪,說道:“高公子先送張兄弟和兩位姑娘回去吧,村長,我有一些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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