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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陌路相逢怪客來

  • 玉劍梅香
  • 中原月光
  • 3653字
  • 2019-04-16 22:27:41

原來在雙方對掌之時,冰火雙煞暗暗用“含沙射影”的內力將冰火二毒灌入凌虛子掌心勞宮穴,凌虛子依仗深厚內力,又在狂怒之下,一時沒有察覺,但此時冷靜下來后,體內隱藏的邪氣驟然發作,急忙氣納丹田,吐納排毒。剛一用氣,就感覺胸口膻中穴疼痛不已,看來邪氣入侵很深,一般吐納之術難以奏效。

忽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冰火雙煞一定沒有走遠,躲在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稍微露出破綻,他們會突然殺出,一舉得手。為今之計,必須不露痕跡,趕赴少林寺,求助玄慈大師,少林易筋經內功對付這些邪毒是不在話下;再者,可告知少林神鷹教死灰復燃,已經展開報復行動,不可不防。想到這,凌虛子開始閉目養神,等到天一亮,馬上翻山越嶺,騎馬趲行,往河南方向奔去。

一路上風餐露宿,天涯孤旅,顧不得時時發作的邪毒,但又惦記塵影和梅音的安危,期望他們盡快脫險,平安到達峨眉。不幾日,已經到達洛陽境地,嵩山遙遙在望,而冰火雙煞也并沒有出現,不由長吁一口氣。

正是中秋時節,山路上落葉繽紛,菊花飄香;遠望青山隱隱,飛瀑如練;洛水河碧波粼粼,潺湲東流,秋色著實醉人,任何人身處其中都是要陶醉的,然而凌虛子無心欣賞,只走小道捷徑,匆匆趕路。

這一日離少室山越來越近了,忽聽前面山谷里一陣刀劍撞擊聲,混雜馬鳴人喊聲,遂心頭一緊,靠前一望。只見一大幫東廠的鷹犬,正把一位俏麗婦人圍在核心,殺得難分難解。美婦人二十多歲,身邊還一手呵護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童,更奇怪的是,婦人使用的正是梅鶴派的伏鳳劍法,一柄劍舞得風雨不透,劍光如虹,閃爍一圈,東廠高手就退后幾步,若不是要保護男童有所顧忌,她一定早已突破圍困。

凌虛子突然腦光一閃,一個消失多年的名字蹦出腦海:“原來是她——唐琦芳”。她是嶗山神尼門下的大徒弟,本來是要接管梅鶴派掌門的,后來卻因瑣事沖撞神尼,獨自出走,失蹤不見,無人知道其下落。凌虛子萬萬沒有料到今日會撞見失蹤多年的唐琦芳,更沒有想到為什么她會被東廠的人追殺。

殊不知,唐琦芳天生愛自由自在,根本不喜歡做掌門,也不喜歡被人約束。嶗山神尼特意栽培,處處嚴格要求她,反而激發逆反心理,一氣之下,不辭而別,氣得神尼數月不起,后來派人查找數年,沒有下落,只得作罷。

唐琦芳躲進一個叫百草谷的地方,苦練劍法,勤修內功,想自創一派成為一代宗師。一日正在練劍,忽然聽到天空血鷹怒嘯之聲,尋聲而視,卻見一名白衣少年正苦斗一只黑色大鷹,少年武功尚未達至高火候,血鷹幾個凌空下擊,抓傷了少年的胳膊、腿部,頓時鮮血淋淋,眼看少年就要被撕成碎片,唐琦芳怒喝一聲,抖手一支梅花簽發出,這是梅鶴派的獨門暗器,快如閃電,“嗖”地一聲,刺進血鷹的皮肉里,血鷹負傷逃走了,少年也暈倒在地。

這少年正是寧王,喜歡偷出王府,游山玩水,尋花問柳,這日在百草谷遇險,恰被唐琦芳救下,真是機緣湊巧。寧王本是生性放達的登徒浪子,見了唐琦芳這樣的嬌俏女子,自然動心;而唐琦芳也正值芳齡,情竇初開,見了寧王這一個翩翩美少年,也是滿心歡喜。二人自然沒有告訴自己的真實身份,只短短相處幾日就顛鸞倒鳳一起了。然而,纏綿了一段時間后,寧王說怕家人擔心要回去一趟,很快便遣人來接,誰知寧王一去不復返,不知道她多少次站立山巔望穿秋水,直到小男童出生,也是杳無音訊,于是,她終于明白,自己錯拋紅豆,愛上一個負心之人。

時光剎那過了五年,也是在今日,她從這些東廠鷹犬口中,才得知那位少年就是寧王,一時間,愛、悔、恨、羞齊上心頭,真是恍如一夢,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要知道,梅鶴派的前身其實就是白蓮教,是以官府一直視梅鶴派為眼中釘,肉中刺,大力圍剿,從不手軟。她愛的人竟然是自己門派的死對頭,知道這一下禍闖大了。

今日一早,大隊人馬突然闖入百草谷,為首一人是東廠總管谷大用,獰笑道:“你們果然在這里,劉公公請你們走一趟,誰讓你的情夫寧王得罪了劉公公,公公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唐琦芳大吃一驚,半晌才道:“什么事情,請你說個明白。”

谷大用正色道:“寧王不知好歹,竟然在皇上面前參了公公一本,說要讓皇上關閉東廠,還好,皇上還是相信我們東廠的,一大劫難過后,公公自然要找一個把柄在手,當然就是你們了,這私通白蓮教,多大的罪名啊!哈哈……”

來者不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唐琦芳心意已決,拔劍在手,怒斥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欺人太甚,先過姑奶奶寶劍再說!”

頓時,劍光閃閃,匯成劍網把唐琦芳母子籠罩起來,谷大用只是在旁邊冷笑看著,顯然覺得不屑自己親自動手。未料伏鳳劍法確實非同尋常,一經唐琦芳施展開來,劍氣縱橫,攻防兼備,無懈可擊,眾大內高手累得氣喘吁吁,還是無法取勝。

“都給我閃開!”谷大用憤怒至極,一聲暴喝,縱身一躍,使出大力鷹爪神功,一雙肉掌攜帶風雷之聲襲到,“啪”地一聲拍到唐琦芳劍刃之上。唐琦芳手中長劍險些脫手,而且一股陰寒之氣,順著劍鋒傳入掌中,隱隱作痛,竟然暗中用五毒神掌偷襲,這一驚之下,劍法散亂,還得一邊護著孩子,一邊應付谷大用的五毒神掌,漸漸有些左支右絀。

小男孩也感覺到危險,驚恐地往母親身邊靠,而谷大用也攻其必救,鷹爪總是朝小男孩抓去……

形勢十分危急,凌虛子在暗中看得著急,正想出手相助,驀地,半空里一聲斷喝:“都住手!”人影閃處,場地上又多了一個黑衣人,身材頎高,長發披散,面色蠟黃,一字眉間卻透著高傲之氣。凌虛子不由一怔,來人是江湖五大名劍之一的石勁松,人稱“劍魔”。

只聽石勁松冷冷說道:“人給我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谷大用知道劍魔的威名,雙拳一抱道:“谷先生,別來無恙,這是劉公公要的人,希望閣下不要插手此事!”

“劉公公是個什么鳥!大爺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此言一出,幾十名大內高手怒目舉刀,躍躍欲撲,恨不得把劍魔碎尸萬段。

“你們也配跟我動手,都給我棄劍!”一語未了,一道黑影一閃,“嚓嚓嚓”幾聲,靠前八名大內高手的寶劍已斷為兩截,而劍魔還是在原來的位置站立,沒有人看到他如何出劍,似乎他根本沒有動。大內一眾高手驚得目瞪口呆,不覺拋下手中的刀劍,因為他們知道,劍魔不殺手中無劍之人。

凌虛子躲在一邊也是驚訝不已,劍魔的劍法已經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正欲現身討教,“哈哈哈”,忽然空中幾聲大笑傳來,綠草如茵的地上又多了四人,凌虛子又吃了一驚,這四人正是另外的四大劍客:華山派的徐瑤光,人稱劍仙;武當派的鐘云龍,人稱劍圣;崆峒派的江風平,人稱劍皇;青城派的韓慕青,人稱劍怪。凌虛子早年游蕩江湖,一一拜訪過這些門派,見過四人,彼此欽慕,一見如故,今日能一起相聚也是幸事,但又暗忖:“還是先看事態發展如何,自己不明就里,出去可能幫倒忙!”

劍仙徐瑤光身背一個大酒葫蘆,中等個子,一副弱不禁風的骨架,目光卻迥然有神,平日里嗜酒如命,說話也有點顛三倒四,他看了劍魔幾眼,笑道:“石老弟,這次又在干一樁大買賣啊!你說說看有多少油水。”

說這話時,旁邊的劍圣、劍皇、劍怪都是一副嘲笑的表情,顯然這些人對他了解頗深。

劍魔頭一甩,散發抖動,魔氣十足,“哼”了一聲道:“本人做事向來光明正大,說了也無妨,有人出五千兩高價讓我請這母子二人走一趟,你說這買賣要不要做。”

劍圣鐘云龍一身白衣,瀟灑出塵,具有名士風韻,最看不慣癡心銅臭之人,當下“呸”了一聲道:“閣下不顧昆侖派的顏面,我們卻是要的,人在江湖,講的是義,而不是財,你最好應該退出五劍之盟,我等羞與你為伍。”

“哈哈哈……”劍魔一陣大笑,正色道:“五劍之盟,那只是江湖朋友給的一個名號,名韁利鎖,天下只有我不受其束縛,我只知道遇見美麗姑娘就去追求,碰到美酒就一醉方休,有發財的機會就努力賺錢,這是何等痛快之事!在你們所謂名門正派看來卻有傷風化,我真懶得辯解。”

劍皇江風平年紀稍大,三綹長須隨風飄揚,頗有神仙道骨之氣,說話卻鏗鏘有聲:“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考慮過他們母子的安危沒有,我輩習武,理當除暴安良,匡扶正義,為什么阿堵銅臭行事,不覺得羞愧嗎!”

劍魔又是一笑,道:“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活法,我如何行事,不需要別人指點。”

劍怪韓慕青背有點駝,三短身材,雙手放背后相扣,一副國字小臉頰永遠含有笑意,平時不善言談,卻總喜歡最后發言:“今年泰山論劍,我們五個沒有分出勝負,論說我們沒有資格指點石老弟,但我等既然遇見不平之事,就不得不管,如何了斷此事,還請劃下道來。”

原來,每隔十年,五劍之盟便有一次論劍,每一次都變換地點,不讓外人知道,因此江湖傳聞紛紜,對誰是天下第一劍爭論不休,而最近一次在泰山論劍,五人之間實際上也沒有分出高低。

劍魔環顧一周,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還是在劍尖上見個高低吧,你們誰可以在三十招之內贏我,我便馬上消失,不插手此事。”

劍仙摘下酒葫蘆,呷一口酒道:“三十招!呵呵,四個人就是要一百二十招,我們可不搞車輪戰術,這樣吧,十招之內,如不能勝你半招,我四人馬上走人。”

旁邊東廠總管谷大用聽著這些話,見五劍客視若無睹,早氣得牙根緊咬,七竅生煙,但知道這些大人物誰都惹不起,不便發作,只好緊緊盯著唐琦芳母子,苦想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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