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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3-5.朋友與敵人

3-5.朋友與敵人

“哼……外骨骼裝甲嗎?”

倘若現在把百川稱為野獸也不為過了,百川在進入這里之前,并沒有想到要殺死任何正常人,能及時收手就及時收手,這樣的心態很有可能被澤鴉感染的,澤鴉不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但是絕對是一個杰出的醫生,并且還是隨時隨地都能冷靜下來的戰地醫生。

但是,澤鴉受到了傷害,這樣溫柔的人受到傷害,百川怎么可能忍得下去。雖然如此,她的內心還是很清楚……這里是戰場,不是游樂場,也不是那些流行的小說,既沒有主角光環,也沒有世外高人,不會有奇跡發生,因此,這一次,她終于變得任性了。

波莉倒在地上,眼看著百川的手槍子彈就要發射,她卻嘴角一翹,在兩個人的面前消失了,百川的射擊落了空。

但是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匕首從百川的背后捅向百川,百川連忙側閃,但還是被匕首刺進了手掌。

百川顧不得疼痛,連忙對著匕首飛來的方向射擊,可是除了滿天星辰,根本沒有波莉的身影,而就在這時,波莉出現在百川的背后,抓著百川,把百川摔在地上。

“唔啊啊……”

“再怎么厲害的外骨骼裝甲,使用者不過就是個蛆蟲罷了。”

“你說什么……”

“蛆蟲,蛆蟲小姐,怎么了?”

百川咬緊牙齒,眼里除了淚花,就是無盡地殺意,簡直就要把波莉給一刀兩斷,就在波莉嘲諷百川的瞬間,百川翻了個身,一擊重拳打在波莉的臉上,波莉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又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百川調整好心態,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遇見這種情況,因此在裝甲上強化了超過凡人的感知能力,方圓100米以內,就連呼吸聲都無法躲過她的判別。

“在這里!”

百川拿著波莉的匕首,反手向著突然出現的波莉砸去,只聽見一聲慘叫,波莉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眼睛。

“這招如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無法原諒!”波莉站起身,拔出匕首,然后再一次消失。百川本想著這一次還是像之前那樣,抓住波莉出現的時機,進行反攻,可是,情況變了。

波莉這一次沒有躲藏,而是在百川的附近靈活地攻擊,當百川還閉著眼睛的時候,波莉已經在百川的身后,給百川來了一刀,百川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

而又有什么辦法呢?每一次想要反擊,背后就會受到襲擊,每0.5秒就會有一次攻擊,這樣下去……

一把匕首從百川的背后飛來,插在了外骨骼裝甲上,而就當百川的注意力還在后面的時候,波莉已經出現在了前面,她沖上去,抓住百川,把百川硬生生從外骨骼裝甲上扯了下來。

百川倒在地上,被波莉抱著滾了幾圈,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波莉便一拳打在百川的臉上,百川的鼻血如同泉水一樣奔涌而出。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百川怒吼一聲,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硬硬的東西刺穿了波莉。

是百川腰間的甩棍。

波莉連忙退后,突然一把蝴蝶刀從馬路的盡頭飛了過來,扎在波莉的腰間。

波莉恐懼地向后望去,她的眼睛里,本應該出現克魯夫臃腫的身軀,但并不是,而是兩個瘦削的女子。

哦不,一男一女。

“你就是那個肥豬口中的波莉?”

“阮……”百川將信將疑地把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姓氏說了出來,而遠處的陰影中,走出來的那個人邪笑著,看著波莉,不錯,他就是阮沃雪。

“首要目標。”

阮沃雪聽波莉這樣說了一聲,笑容沒有變化,反而變得更加燦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誒,你們原來主要是要干掉我啊,不可思議啊……我有點受寵若驚。”

沒等眾人反應,波莉又一次消失了。

“阮學長……這家伙貌似能瞬移……”

“我知道,所以……”阮沃雪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在一瞬間,百川猛然看見了波莉快速出現的身影,她張開嘴巴,正準備喊出什么,卻后知后覺——已經晚了。

波莉的胸口被一把長刀穿破,倒在了血泊里。

而站在四個人面前的是——汴氏梅。

“時間跳躍機器……可惜啊……遇見了我。”

“你……你是……”

汴氏梅站在百川的面前,然后向著百川鞠了一躬:“感謝您的配合,您對她造成的傷害讓我有機可乘。”

“啊,不是……”

“您就是百川吧。”

百川點點頭,而就在自己點頭的一瞬間,汴氏梅突然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無論百川怎么叫她她都不愿意站起來。百川轉向阮沃雪:“澤鴉他們……他們還在苦戰……”

“抱歉,我們剛剛從地下回來。”風矢站在阮沃雪的面前,給百川解釋道。

“澤鴉呢,澤鴉怎么樣了……還有影祭……大家……”

風矢搖搖頭嘆了口氣。

“澤鴉老師雖然命保住了……但是身體機能損毀嚴重……其他人大部分活下來了,但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影祭先生……”汴氏梅說道。

“影祭怎么了!”

“抱歉,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百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里充滿了憤怒與悲痛,影祭是聯合會特別行動組的重要成員之一,這是毋庸置疑的……這里是戰場,死人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可是……

“現在不是你傷感的時候,百川。”

阮沃雪走到百川的面前,伸出手,放在百川的頭上。百川當然知道,從踏進這里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沒有回去的路了,死亡,殺人或者救人,不就是自己每天做的事情嗎……可是為什么,是不甘心嗎?還是愧疚呢?如果是阿爾托,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我知道……我們現在……”百川站起身,向著波莉的尸體走去但是走出來僅僅一步,便一頭倒在地上。

“過度勞累,暈倒了。”汴氏梅抱起百川,阮沃雪走到倒在地上的汐禮旁邊,毫不在意地踢了他一腳,“起床了起床了。”

“靠,你別這樣踢我,很痛。”

“給我爬,搞快點,還要本天才扶你起來。”

阮沃雪蹲下,把汐禮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走了幾步,走到了風矢的旁邊,風矢接過汐禮,同時,阮沃雪走到波莉的旁邊,把波莉耳邊的步話機撤了下來。

“喂喂,孚格歐?還記得我嗎?”

“阮沃雪……”步話機另一邊的聲音響起,估計聽見阮沃雪的聲音,就已經氣得牙癢癢了,“你居然出手了。”

“嘻嘻,你還是很厲害的啦,我不出手其他人搞不定啊。”

“切。”

“真是不聽話啊,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嫉妒?”

阮沃雪還記得這個少年,作為罪隊排名僅次于阮沃雪的嫉妒,在不久前失蹤了,而如今卻在隔離區,以第三方勢力登場,無疑……作為嫉妒,他對阮沃雪高高在上,仍然抱有嫉妒之心。

“果然,你這種廢物,只能在第二位呢……”阮沃雪滿不在意地把步話機拿下來,“永遠。”

說完,沒等孚格歐回答,阮沃雪便掐斷了通訊。

“阮沃雪,我們現在怎么辦?”汴氏梅問到。

“去A區。”

……

一個小時后。

“啊,應該是這里……”阿爾托指著被炸毀得不像樣的建筑物,突然愣住了,“他們……被襲擊了嗎……”

禾傾也走下車,她看見廢墟中殘破不堪的波莉的尸體,立馬湊了過去:“阿爾托,你看。”

“這個人,不是我們組織的人……”阿爾托撥開波莉尸體的帽子,看見了被弄壞的眼睛,“眼睛……”

“血液有些凝固了,估計……是不久之前,他們干掉的。”

禾傾從車上拿出一個挎包。

“我早就想問,你包里面是什么啊。”

“哼哼,我從校蕓偷來的驗血機。”

禾傾拿出手術刀,十分熟練地剖開波莉的肌肉組織,從里面抽取了一管血液,放入了驗血機里,過了不到十分鐘,驗血機便投影出了一堆表格,上面寫著許多的專業術語,阿爾托看來都頭大,不過禾傾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嗯……和我們有不同。”

“什么意思?”

“沒有異樣,不是病毒患者……人種是猶太人,年齡大概17歲……身體不太健康,低血糖,先天艾滋病,不過在14年前被醫治好了。”

“艾滋病能治好?”

“哈?阿爾托小姐,你學歷史學傻了嗎?雖然艾滋病曾經是駭人聽聞的絕癥,但是在30年前,就已經能救治艾滋病患者了啊。”

“我對醫學這些一竅不通……”阿爾托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臉上的血痕。

“哎呀,也是啦……”禾傾轉頭笑了笑,“畢竟全世界都在意著那些明星的新聞啦,對于科學發明這種東西,根本就沒人在乎。”

“嗯……新聞也不播報。”

“不覺得……”禾傾低頭,強顏歡笑,“不覺得可悲嗎?”

“但是……沒辦法……都是為了錢啊。”阿爾托轉過身,走到波莉尸體的面前,攤開她的手,從中拿到一撮深紅色的頭發。

“你看。”

“紅頭發……就只能是汐禮了吧。”禾傾一邊抄寫著驗血機上的各種資料,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

阿爾托拿出手機,撥打了澤鴉的電話,但是很久,都沒有人接電話……過了幾分鐘,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喲,阿爾托小姐?”

“……”

“喂喂喂,聽得見嗎?”

“阮沃雪……為什么你有澤鴉的手機。”

“嗯,說來話長了,我得麻煩你幫我做一點事情啦,怎么樣?”

“憑什么……”

“嗯,憑什么呢,就憑……”阮沃雪故意頓了一下,“想一想你那天給我打的電話吧,我知道,你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說完,那一邊便掐斷了電話,阿爾托把手機往車上一扔,然后憤怒地一拳砸在皮卡車的引擎蓋上。

很快,阿爾托手機收到了阮沃雪的信息——前往博物館的地鐵站,把有用的東西,全部帶到A區Calvinism的基地。

“我搞完了,走吧,阿爾托。”禾傾把機器搬到皮卡車上,把一個手套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后躺好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們還要去個地方,先別上車,把你的機器拿好,和我一起去博物館的地鐵站。”阿爾托背上背包,上面掛著兩個粗制的狼牙棒,腰間別著一把M1911的手槍,走在禾傾的前面,禾傾連忙跳下車,跟在阿爾托身后。

從樓梯上下地鐵站花費了10分鐘,兩個人到了月臺。

燈光出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阿爾托到站臺上,打開了備用開關。

軌道向著下一站——圖書館的地方,有碎土的痕跡,她指著那個方向:“往這邊。”

“嗯。”

走著走著,兩個人發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果然,轉過一個彎道,前方的隧道被轟炸坍塌了一半,有十幾具尸體躺在地上,還有很多,身體的碎片,被轟炸得難以分辨。

阿爾托連忙跑到前方,每個尸體都是自己曾經的那些——家人,她憤怒地捏了捏拳頭。

而一只白袖子斷臂,被鮮血染紅,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這是……這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爾托憤怒地怒吼了一聲,她看見了手臂上文的一串法語……而,整個聯合會特別行動組,只有一個人是J國和Fr國混血的——澤鴉。

“澤鴉她……”

“別那樣,阿爾托小姐,澤鴉應該還活著……”

“就算她還活著……”阿爾托握著澤鴉的斷臂,“作為醫生,失去自己的手臂……比死去還痛苦吧。”

“但是,能活著就有希望了呢。”

阿爾托愣了一下,然后松開了手,她看見了不遠處,一個肥大的尸體,他的身邊躺著許多高級的裝甲,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家伙就是罪魁禍首。

而這個人,恰巧就是空間的成員之一——克魯夫。

“他身上骨頭碎裂嚴重,還有很多鉆孔。”

“是風矢。”

“Calvinism嗎?”禾傾杵著下巴,“阮沃雪他們的行動真快啊。”

阿爾托沒有說話,禾傾轉頭看著阿爾托,阿爾托的眼里閃爍著淚花,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一個身體畸形的男生躺在血泊中——影祭。

“影祭!!!!”

阿爾托沖上去,抱起影祭的尸體,已經失去溫度的死體,阿爾托對影祭充滿了內疚與自責,影祭是病毒的嚴重患者,身體一半正常一半萎縮,阿爾托曾經多次提議給他提供藥物控制病情,他都拒絕了,把藥物給了其他病人……更何況,他還是澤鴉的助手之一……

如此溫柔偉大的人,為什么……為什么會落到這樣的結局,阿爾托終于無法理解了,她抱著已經沒有溫度的影祭的尸體,嗚咽著,什么都說不出來,而禾傾也只好站在旁邊,發呆。

而發呆的時間里,她選擇去給克魯夫進行驗血。

很快,驗血的內容出來了。

“阿爾托……這個人沒有患病,嗯,猶太人,嗯……年齡40歲,身體虛弱有心臟病高血壓。”

“這兩個人……都出奇的相似。”阿爾托也站在了旁邊,雖然滿心悲痛,但是她明白,自己不能就此不前,她曾經沒有抓住影祭這樣的善良的人的尾巴,但是這一次……她一定要扣住這種人的手。

不能讓溫柔的人在受傷了。

這是阿爾托的愿望。

“意外收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孚格歐,記得給我錢哦。”

一個男人笑到,阿爾托連忙轉過頭去,發現一個男人站在原地,看著阿爾托和禾傾。

“你好,聯合會特別行動組組長,阿爾托小姐,我叫布洛格——空間的第二把手。”

“切……”阿爾托咬緊牙,拔出狼牙棒,準備和面前這個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健壯男子一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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