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0章 0042多大點事

  • 神級馴靈師
  • 卿本無色
  • 2423字
  • 2019-05-17 23:52:25

“家族傳承上千年,我輩勉勵律己,只為不損祖先之德善。如今以蒙佑祖蔭至此,卻猶見虬龍驟然吐出銜環(huán),唯恐祁家門戶不穩(wěn)。我輩應(yīng)檢討己身,是否做了有違祖訓(xùn)之事,如是祖宗降罪,我等需設(shè)壇請責(zé)。”

一道蒼老卻厚重有力的聲音傳來,祁霆嶼脊背瞬間挺的筆直,這聲音——

是老祖宗?

他老人家竟然也被驚動了?

祁霆嶼此刻可沒有再跟凌染較真的心思,無論這事跟她有沒有關(guān),都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計較的時候。

收斂目光,祁霆嶼轉(zhuǎn)身快速步入寬廳之中。

凌染也能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眼看著祁霆嶼快步邁入內(nèi)間,可她卻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只是那清秀的眉眼微微皺起:這是怎么了?

“啾啾”

“啾啾”

凌然側(cè)頭朝著肩膀上的小喜鵲看了過去,見它在自己肩頭急躁的跳個不停,她眉梢微挑,抬起右手用指甲在食指上用力一劃,鮮血便流了出來,她指尖隨意一彈,一滴血便沒入了小喜鵲的額頭上。

一瞬間,那嘰嘰喳喳的叫聲在她的靈海中變成了熟悉的語言。

——說話的那個男人是祁家的老祖宗。

凌染:老祖宗?

小喜鵲的頭微微點動著,漆黑的眼瞳中透著一種虔誠的奉拜。

——是一個活了一百九十三歲的老頭,祁家的人都叫他老祖宗。不過他平時很少出來,這山的東南邊有一洼寒潭,旁有一座十丈十寬的祖墓。他一直住在那里,平時鮮少出來。不過只要他一出現(xiàn),祁家多半出了大事。

凌染微微皺了皺眉:一百九十三歲就是老祖宗了?那這祖宗的年紀(jì)不大,既然是天師傳人,我還以為至少五百歲出頭。

二花呲著尖利的犬齒,仰頭朝她看去,細(xì)長的眼角還嫌棄的撇了一眼那只愛多嘴的“臭烏鴉牌雞精”。

——王,你是不知道如今這人的壽命不過須臾百年而已,一百九十歲已經(jīng)算是長壽者,而且就算萬里挑一,也不見得會有一人。所以在人類現(xiàn)在的輩分中,可以稱呼一聲老祖宗了。

凌染:可他們不是天師傳人嗎?壽數(shù)這么短?

——天師傳人也沒有說不死的啊。王,論在千年前,這人的壽命雖然比不得我們妖,可天師道的這些個臭道士大多也都能活個三四百歲以上。不過現(xiàn)在這天師道里的道士越來越不中用了,百歲就已經(jīng)是天命了。所以一百九十歲就已經(jīng)是活祖宗了。

凌染垂頭朝它看去,嘴角不由的勾起:你也不過是靈智開了百年的貓妖,怎會知道千年之前如何?

——王,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可以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貓妖。

凌染:就你還博學(xué)?百年的道行加身,卻不敵一個才幾十年修為的一只魆?就你還是一只招財靈貓?一身招財?shù)谋臼驴墒潜粔褐频囊稽c都沒剩。

貓生性敏感,自然能聽出這嫌棄的意思。

——王,這不能怪我。我們貓修煉不易,本來開靈智就難,為了修成正果,我更是一點都不敢懈怠。善惡之事,我恐為惡小而損了自己的功德,這幾百年過的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您是不知道現(xiàn)在人類的手段,稍有不慎,我就成了寵物貓,再過些時日又成了流浪貓。一個倒霉不小心,再碰上個懂些術(shù)法的道士,就像那個燉三毛。還能活下來都是萬幸,哪里還有什么時間去提升自己的修為?

凌染覺得這貓懶的還很有道理嘛。

凌染:所以說,你就只能被一只魆欺負(fù)。

二花在她手臂里很有骨氣的掙扎了幾下:王,你知道的,我們動物成精本就逆天而為,積攢功德也不過是想著如果有朝一日若是能經(jīng)歷天劫,有化人的機(jī)會。到時多些把握,少些麻煩。怎么能跟那些小鬼相比?他們修的是鬼道,本就是歪門邪道,如果讓它再多找?guī)讉€氣運(yùn)足的人吸食,恐怕我這修為就是坐火箭都趕不上。

凌染奇怪的眨了眨眼睛:火箭?

二花:一種會飛的巨大炮仗。

“啾啾,啾啾啾”

站在凌染肩膀上的那只喜鵲突然鳴啼了幾聲,聲音不大,但卻響脆。

直接打斷了這一人一貓的靈識對話。

二花抬頭瞪了過去:叫什么叫?找什么存在感?你那靈識開的是拌飯吃的?不會用靈識交流嗎?真是白給你一滴血了。再叫,我把你頭上的那縷紅毛都拔光,讓你徹底變成烏鴉。

小喜鵲看著這只狐假虎威的大貓,也是敢怒不敢言。

脖子一縮,渾身顫抖的窩在凌染的頸窩里尋找安全感。

李旭一直站在凌染的身邊好奇的看著她,可是越看,越覺得面前這位少夫人……好像跟之前真的不太相同。

之前她剛到老宅的時候,雖然行事跋扈,但卻還算守規(guī)矩,特別是在老夫人的面前格外乖巧。

可是住了也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她的行跡終究還是敗露了。

人的性格如何隱藏的了一時,卻隱藏不了一世。

而凌染最大的軟肋就在于,她太在乎祁霆嶼了。

因為愛所以在乎,而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才會害怕。

而越是害怕,她就將祁霆嶼黏的越緊。

只要他去的地方,她一定要去。

只要他在的地方,她也一定會去。

就算祁家有祁家的規(guī)矩,可在她那里別說背下來了,恐怕早就不知道忘哪去了。

如今遇到這事,恐怕她也會百無禁忌的跟在祁霆嶼的身后亂闖進(jìn)去。

更何況凌染還從來沒有見過老祖宗,自然不會想著有什么避諱。

可現(xiàn)在,她這人雖然站在寬廳,卻只是留在了門口。

而隔著一道被屏風(fēng)分離的內(nèi)堂,卻沒有跟著他家少爺進(jìn)去?

這是突然懂了規(guī)矩?

還是突然對他家少爺不屑一顧了?

倒是她身上這兩只小家伙,在那一唱一和的叫,難不成他們?nèi)齻€正在聊天?直接把他家少爺給忘了?

可是就算聊,他們又能聊什么?

這兩個小家伙“說”的,她真能聽懂嗎?

“還不去把人給我?guī)нM(jìn)來?難不成你要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去?”突然一道女人的怒喝聲響起,聲線有些沙啞,還有些沉晦,可大概是被氣的,尾音雖然有些抖,可中音卻是十足。

凌染聽著聲音就能判斷出,這說話的一定是一個耄耋老者,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隨著聲音看了過去,那道熟悉的輪廓印在了那道純白色絹布的屏風(fēng)上。

快步而過,只印下一道流影。

隨即祁霆嶼那張略帶陰沉的臉龐便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之內(nèi),而且直奔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凌染微微歪著頭看向他,可他的面色卻更加冷懾。

“跟我進(jìn)去。”

祁霆嶼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平淡一如之前的態(tài)度,沒有郁卒,也沒有厭嫌,但卻更顯得無情。

見她沒有說話,似乎還很帶著幾分矜持的看著自己,祁霆嶼那雙劍眉微微揚(yáng)起,“怎么?你不愿意進(jìn)去?”

凌染的柳眉清揚(yáng),這張沒有化妝的臉頰倒是干凈的更加靈秀。

不嬌柔,不做作。

而看他的目光也是靜水流深,一種仿佛不解世事,又仿佛太過了解世事。

如果這也是她裝出來的,那這種與俗世有點隔閡的疏離感,倒是裝的接近完美。

凌染聽了他的問話,嘴角微微牽動吐出兩個字:“帶路。”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乡县| 嘉祥县| 平江县| 衡阳市| 阳山县| 大荔县| 财经| 于田县| 锦屏县| 会宁县| 金门县| 玉门市| 西平县| 乌海市| 灌南县| 宜丰县| 仙居县| 遂溪县| 遵义县| 廉江市| 偏关县| 宝坻区| 崇明县| 衢州市| 海阳市| 乌苏市| 惠州市| 满城县| 阜新| 固安县| 镇巴县| 南阳市| 亳州市| 华安县| 崇文区| 林甸县| 南部县| 陆河县| 辰溪县| 明光市| 汉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