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041龍銜環
- 神級馴靈師
- 卿本無色
- 2311字
- 2019-05-16 21:21:10
看著那漫天盤桓的飛鳥,所有人都目不轉睛,一雙雙眼睛專注到似乎要將自己所知的所有鳥類都認個遍。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鳥,是他們也說不出名字的。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特別俗氣的感嘆道:哇,好多鳥啊!
這個山頭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鳥?
原來這些鳥也會“潛水”呀。
凌染目光帶著幾分審視和桀驁,視線睥睨的落到手臂上棲息著的那只喜鵲身上。
那只喜鵲似乎頗通人性,看見她的目光看了過來,便帶著幾分嬌羞的將它那略帶幾分羞澀的小腦袋微微抬起,對著凌染便啾啾叫著,而且還在她的手臂上還蹦噠出一段“踢踏舞”,腿不長,但卻極其活潑。
只是沒蹦噠兩下,就被“喵”的叫聲嚇的縮在了原地。
二花那幽藍的眼瞳,充滿敵意的瞪著這只剛開了靈竅沒有多久的“雞精”,并且以一種惡毒且嫉妒的姿態給人家起了一個小名:雞精。
雞從屬飛禽,但卻飛不上天。
動物開靈竅為妖,植物開靈竅才為精。
它這小名起的直接否認了人家的出身,也貶低了人家的地位。
可二花依舊沒有宣泄完它的嫉妒,看著那霸占了凌染一只手臂的小黑鳥,它真想一巴掌把對方扇飛。
凌染絲毫不在意這兩只飛禽和……家寵之間的敵意,目光流轉間卻發現有人在看她,她下意識轉頭看了過去,卻對上祁霆嶼那雙深邃的眼瞳。
他的目光依舊冷冷淡淡的,但此刻盯著她的時候卻十分專注。
她想都沒想唇角就忽然自然的揚起,轉而對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只那一瞬,他看見她面容上極清朗明凈的雙眼,仿佛有著一種可以融化了秋水的神韻,清毓靈秀。
那一刻,那一雙眼瞳讓他突然覺得很陌生,凌染在他的記憶中,總是將一雙眼瞳掩藏在睫毛下,而且還會化著有些濃的彩妝,將她的臉頰和心事通通都隨之隱藏起來。
所以她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因為她懂得一副面具對劇情的重要性。而他最討厭這樣的女人,愛的虛偽,壞的偽善。
可此刻的她,卻是一張素顏,清麗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不過即便如此,她面容卻更加逼真了,連那雙被隱藏起來的眼瞳都變的明亮瑰麗起來。
“你喜歡這只鳥?”
凌染可以感覺到他,不,應該說站在她身邊的所有人……臉上的驚訝。
不過她卻十分不解,這些鳥有什么可讓他們驚訝的,難不成他們沒有見過鳥?
如果沒有見過的話,那她就有愛的將手臂上的喜鵲讓給了他好了,“你要是喜歡,給你了。”
祁霆嶼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只喜鵲,眉角瞇起,停了一瞬,緩緩開口:“一只烏鴉?”
烏鴉?
這只喜鵲的眼瞳先是呆萌的愣了一下,隨之那黑乎乎的笑臉出現了一種炸毛的憤怒,一圈的頸毛瞬間炸出了一條項鏈鉚釘的逼格,盡可能的表達著自己被種族歧視的不滿。
這個過程倒是跟二花生氣時的樣子和方式很是接近。
凌染皺眉說道:“鴉聲吉兇不常,鵲聲吉多而兇少。它和烏鴉看似相似,但卻同宗不同族。這是一只喜鵲,可以報喜的一種鳥。”
喜鵲仿佛也聽得懂她在夸自己,不禁在她的手臂上跳的更歡了,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停下似的。
凌染手臂微微彎曲,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喜鵲的頭,而對方也親昵地靠著她的手指,將小腦袋在她的指頭上蹭了起來。
就好像她的身上有著一種魔力,讓它會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祁霆嶼的目光又盯著那只喜鵲看了片刻,“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染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又似乎好像明白他在問什么。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呢?
獸靈之元是天生的神靈,它就是有讓萬獸臣服的能力,別說是這種剛剛開了靈智的小家伙,就是有千年修行的神獸,都要在它面前規規矩矩的。
這種事他不需要怎么做到,那是他天生的領袖氣質,哪有什么原因?
可就在凌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李旭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顯示,便立刻恭敬的將手機遞到了祁霆嶼的面前。
祁霆嶼的臉色也跟著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喂,奶奶……”
**
順著一條柳巷寬窄的小道,從樹蔭中穿過,一座古樸的宅院便出現在凌染的眼中。
這種宅院跟她之前在外面看見的那些高樓大廈完全不一樣,而是另外一種對她來說相對有些熟悉的老房子,莫名的就讓她多了幾分的親切感。
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綠柳周垂,三面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這宅門看著雖然不大,但這里面布置卻極為雅致。
祁霆嶼這人不愛說話,自然不在意她的感受,徑自走在前面。
可李旭卻不能扔下凌染,只能在一旁跟著,時不時的往她懷里看上一眼,還抽空要看看她的肩膀。
這一貓一鳥霸占在她的身上讓人看著還真是怪異,弄的好像就跟個玩雜耍賣藝的一樣。
“少爺好。”
走在廊下,他們時常會碰到幾個匆匆走過的人,都是從旁門、小道而過,可他們看到祁霆嶼都會停下步子,欠欠身子。
要是遠了就不作聲,要是近的就喚這么一聲“少爺好”。
可祁霆嶼卻是冷淡的很,大多時候都沒什么反應,也沒有跟任何人寒暄,似乎對于這些人都不太熟悉的樣子。
而凌染能感覺到,周圍經過的視線都有隱晦地落在她的身上。
或是疑惑,或是探究,或是敵意,還有幸災樂禍的冷笑?
因此,凌染的眉梢不禁有些不爽的越挑越高。
直到他們穿過游廊,經過穿堂,走進中直線的寬廳后堂,迎面就撞上了幾個行色匆匆,同樣要往里面進的人。
不過他們看見祁霆嶼之后,腳步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祁霆嶼也不禁停下腳步,側頭看去,“出什么事了?”
走在最前面那人表情恭敬且凝重的回答道:“少爺,山腳下乾門上的龍銜環掉了。”
“什么?”聞言,祁霆嶼臉色驟變,祁家老宅是由祖上傳下來的祖產,經歷了上百年的風雨。
而山下雙耳掛龍的那道門,也是從老宅建成那日便有的。
一直以來那道門都是守護著老宅的入口,而門上的龍銜環也從來沒有掉落過。
如今這事突然,自然會引起騷動。
祁霆嶼示意他們先進去,自己卻停留了片刻——
剛剛從山下上來的只有他們,難不成是他們上來之后,龍銜環才掉的?
這事……怎么都覺得有點兒怪?
祁霆嶼想了又想,余光不禁掃到了凌染的身上。
怎么今天一天都這么怪?
不過當他看到凌染的懷里抱著一只貓,肩膀頂著一只鳥,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祁霆嶼:“……”
也許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