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036我不是狗
- 神級馴靈師
- 卿本無色
- 2327字
- 2019-05-10 22:29:04
僵持了三分鐘。
“祁先生,您是不是應該說句話?!?
被拽的胳膊都麻了,可是凌染卻沒有一點要松手的意思。
祁霆嶼淡淡地撇了陳朗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覺得祁霆嶼的眼神中帶著刀。
李旭嘴角微微的抖了兩下:哼,該道謝的時候,不跟我們家少爺道謝,現在來找我們家少爺求助,他要是能搭理你就怪了。
“你為什么拽著他不讓他走?”
祁霆嶼將目光落在了凌染的臉上,此刻他極為理智的判斷著眼前這一幕。
凌染和陳朗不過剛剛認識沒有多久,要說他們倆有多深的交情是不可能的。而且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一見鐘情”,傻子才會相信。
所以她拉住陳朗的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就是不知道他們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凌染的手依舊沒有放開,只是轉頭對祁霆嶼說道:“晦氣未凈,印堂未明。”
祁霆嶼劍眉微微抖了一下。
他們竟然真的想到一起去了?
這女人跟之前是有不同的,而且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凌染是馴靈師的后代,可是她的身上卻絲毫一點天賦都沒有。如果不是奶奶堅持說她的身份是所謂的嫡系正統,僅僅以她的資質根本不可能嫁進祁家來。
如今她竟然能看出這些?
祁霆嶼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了。
陳朗可不知道祁霆嶼在想什么,不過他聽著凌染的話也是一頭霧水。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李旭見自家少爺沒有說話,就回答道:“就是說你身上的晦氣沒有消除干凈,如果你就這樣離開,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還真是把他在評書里的詞都聽全了。
他剛剛就差說血光之災這個四個字了。
“這么嚴重?”
趙軍現在是成功被洗腦了,李旭說什么他都信。
李旭:“知道這只倒霉鬼為什么能成厲鬼嗎?”
趙軍:“為什么?”
李旭:“我之前說了,想要成為厲鬼的條件并不高。只要沾了血造了孽就會變成厲鬼。而倒霉鬼并非都是厲鬼,如果說只是撞見了一只倒霉鬼無非是沾點晦氣,受點小傷,可是并不致命??扇绻@只倒霉鬼變成了厲鬼,那就證明……”
“這只倒霉鬼沾了血造了孽。”趙軍可謂是進步神速,這都會搶答了。
“沒錯?!?
“所以這只倒霉鬼害過人?”
“如果一個人的財產都被騙了,而且變的聲名狼藉。什么地位,什么名利都沒有了。甚至于會負債累累,你覺得他還有想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嗎?一旦有人因此而死,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只倒霉鬼的話,自然而然這筆帳就會算到它的身上。大陰法曹算功過曾有言:鬼氣,陰氣,怨氣摻雜在一起才會形成孽。孽是惡果,是必須償還的債?!闭f完,李旭還提起那個玻璃瓶子朝著里面看了過去,那道黑影泡在童子尿中不斷的掙扎著,可對于他說的這些話卻不敢反駁一句。
“所以如若無債,怎么可能化為厲鬼?”
趙軍聽完,轉身一把揪住了陳朗的另外一只胳膊。
“不行,隊長,你今天哪也不能去。萬一你這一身的晦氣沒有驅除干凈,出去出了事怎么辦?不行,我不能讓你去。”
兩只胳膊被人架住,陳朗額頭的黑線拉的老長。
嘴唇壓抑的抿出一條直線,舌尖頂著牙齦,舔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他那股怒火強行壓下去,聲音才算平穩的說道:“你們都給我放手。”
凌染想也沒想立刻回答:“不放。”
陳朗被這干脆的回答堵的立刻呆住了——
這讓被陳朗剛剛氣場震懾住的趙軍都跟著脊背一顫,原本猶豫想要放開的手,又“鼓足勇氣”“視死如歸”的再次抱緊,“我也不放?!?
陳朗看了趙軍一眼,抬腳就踹了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趙軍的手不得不放開了陳朗的手臂,轉而捂住了自己的大腿。
可陳朗再一轉頭看向凌染的時候,女人那雙眼睛帶著一種執拗的堅決,拉著他的手臂神情更加凝重的面對著他。
那樣子就好像再說:有能耐,你也給我一腳?
陳朗承認:自己還真沒這能耐。
何況凌染現在還是受害人,是病人。
“凌小姐,我的事情真的很急。這么說吧,就算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我在這里工作一天,還是要堅守自己的崗位。我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一直縮在辦公室里不出去吧?再說了,如果我真的有危險,你覺得我一直躲在這里就不會有危險了?難不成這危險是天上下刀子?”
凌染聽著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她的眼瞳微微晃動,手指也慢慢的松開了。
陳朗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等一下。”
凌染猛地又攥住了他的袖口叫道。
陳朗脊背頓時僵直,生怕她在撲上來,立刻應了一聲,“我等著呢,凌小姐還有什么事?”
凌染說道:“一刻鐘。等我?!?
一刻鐘?
陳朗微微皺眉,還算有點文學素養的他,恰巧知道一刻鐘等于十五分鐘的換算。
雖然這等待的時間對他來說稍微有些長,可看見凌染沒有松開他袖口的手,他再次妥協了。
“好,我等你。”
得到承諾,凌染立刻松開了手,轉頭朝著辦公室里的人看了過去。
最后在眾人的疑惑中,她直接朝著茅三頓跑了過去。
“你——”
茅三頓莫名的被“抓了個正著”,此刻正是一臉懵。
連小胡子都跟著顫抖了好幾下。
“我?我怎么了?”
從剛剛他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都是他的同行,而且就算他們的年紀看著不大,可修為卻不會遜色于他。
所以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靜靜的聽著,盡量不讓自己有存在感。
特別是祁霆嶼的姓氏,莫名的就讓他聯想到了一個自己不敢招惹的家族。
不過此刻卻突然被凌染盯上了,他倒是有種躺槍的感覺。
“朱砂,黃紙?!?
聽著凌染的話,原本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茅三頓,呼吸驟然卡頓,大腦瞬間呈現出一時間的空白,“……啥?不是,你剛剛說什么?”
凌染看向他一直背在身上的斜挎包,又說了一遍,“朱砂,黃紙。”
茅三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破布袋子,皺了皺眉,“你怎么知道我有這些東西?”
凌染嫌棄的撇了他一眼,“朱砂,味道?!?
這是說他的身上有朱砂的味道?
茅三頓趕緊聞了又聞,他昨天沒有洗澡,在警察局窩了一夜,只有一身的臭汗味。
這女人還能聞出朱砂味?
狗鼻子?
“啪”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茅三頓沒有防備,頓時被打的叫了出來,“哎呦——”
凌染不客氣的直接上手去翻他的布袋子,找到想要的東西之后,又對他說了一句:“我不是狗。”
茅三頓:“……”
這打,他挨的真是活該。
不過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剛剛表現的這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