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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一 本課題研究的現狀與問題

留學生是晚清始出現的一個獨特文學群體,對中國文學的現代轉型發揮了關鍵性作用,因此很早就受到了學界的關注。梁啟超、魯迅、周作人、許壽裳及馮自由等人的回憶文字及相關論著對晚清留學生的域外文學活動及其影響均有所涉及,唯零星粗淺不成系統。“五四”以后,晚清留學生的個案研究有較大進展,嚴復、魯迅、鄒容、陳天華、秋瑾、蘇曼殊等知名人士均有較多研究成果問世,但從整體上對此一群體進行系統研究的論著卻不多見。

相對而言,史學領域對留學生予以系統研究起步較早,對文學研究不無借鑒意義。1927年舒新城出版了第一部系統研究中國留學生的專著《近代中國留學史》,提供了一些參與過晚清文學活動的留學生的生平資料。嗣后日本學者實藤惠秀則以大量第一手資料撰成了《中國人留學日本史》(1960年)[1],該著雖非文學專論,但卻保存了不少留日學生的原始資料,對他們的文學活動也有所涉及,如第五章中“文學書籍的翻譯”一節、第六章“對中國出版界的貢獻”、第七章“現代漢語與日本詞匯的攝取”等內容均與文學直接相關。20世紀80年代起留學生群體開始成為中國大陸學界研究的熱點,孔凡嶺《留日學生對中國近代文化的貢獻》(《齊魯學刊》1987年第6期)雖為史學論文,但涉及翻譯、印刷技術改革、語言改革等與文學轉型有關的內容,且有專節論述留學生對近代文學發展的促進,可謂開全面系統研究風氣之先。與孔著相比,李喜所的專著《近代留學生與中外文化》(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時間跨度更長,論述也更為全面深入,作為文化內涵之一的文學理所當然地成為該著論述的重要內容之一。王奇生的《中國留學生的歷史軌跡:1872—1949》(湖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則辟有專章探討“留學生與中國文學”之間的關系。此外,還有周曉明的《多源與多元:從中國留學族到新月派》(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李喜所主編、劉集林等撰寫的《中國留學通史·晚清卷》(廣東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都不同程度地涉及文學方面的論述。

繼史學之后,文學領域也開始注意到留學生文學群體的重要性。早在20世紀50年代日本學者澤田瑞穗就說:“經由大多數留學生之手,或是從事文學的介紹、或是秘密輸入文學,乃至作文學上的無形貢獻,皆有莫大的意義。這種現象到民國時期仍然持續不衰,始自周樹人(魯迅)、周作人兄弟,以至創造社的郭沫若、郁達夫、張資平等人,全是日本留學生出身。”[2]可惜他僅提出此一問題,未展開論述。周棉的論文《留學生與近代以來的中國文學》(《徐州師范學院學報》1990年第1、2期)首次全面系統地論述了留學生與近代文學的關系問題,該文雖為綱領式論述,且跨越近現代文學領域,但涉及晚清留學生的內容與以往相比有較大拓展,并對他們的作用與影響有較為中肯的評價。相對而言,20世紀30年代曾留學日本的賈植芳,其《中國留日學生與中國現代文學》(《中國比較文學》1991年第1期)對留學生與中國現代文學關系的描述更為生動可感,他不僅仔細分析了留歐美與留日學生的差異,而且區分了不同時期留學生對文學的態度與貢獻,他將晚清留日學生視為第一代,認為是他們“從日本回國發起了新文學運動”。另外,陳遼的《略論留學生對中國文學發展的貢獻》(《徐州師范大學學報》2005年第2期)、鐘俊昆的《留學生與20世紀中國前期文學思潮》(《徐州師范大學學報》2000年第2期)與《留學生與二十世紀前后的中國散文》(《江西社會科學》2002年第10期)等,也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探討了20世紀前后留學生與中國文學轉型之間的關系。

21世紀以來,留學生文學得到了更為深入的研究,涌現出幾部有分量的專著,其突出表現則是研究思路與方法的自覺創新。鄭春在其《留學背景與中國現代文學·導言》中就明確提出其總體思路是:“提出一個概念,梳理一段歷史,探討一種意義”[3],這個概念即是“留學背景”,以此為視角該著探討了“留學背景”與現代文學的開創、建設與開放等諸多方面的關系,并闡述了具有留學背景的現代作家與現代文學整體建構之間的關系。

李怡的《日本體驗與中國現代文學的發生》則認為:“今天,雖然存在著文學史觀念的若干差異,但在反映留學生與中國現代文學的緊密關系這一方面,卻有著廣泛的共識”,“但是,究竟如何描述和估量留外中國知識分子(作家)所承受外來觀念的方式,或者說所謂的外來因素是如何作用于他們并通過他們對整個中國文學的現代轉換產生的意義呢”?在他看來,這個“卓有成就并漸趨成熟的一種闡釋模式”就是“中外文化交流”,即“考察這些中國知識分子(作家)接受了哪些外來文化的熏陶和影響,然后在他們各自的創作中尋找與那些外來的相類似的特征,以此作為中國現代作家與整個現代文學在‘中外文化交流’之中發展變化的具體表現”。李怡承認“這一研究模式的合理性便在于它的確反映了中國現代文學發生發展所背靠的文化交流的歷史事實”,但他同時又指出這一研究模式在實際的文學比較當中,“很容易忽略‘交流’現象本身的諸多細節,或者說是將‘影響研究’簡化為異域因素的‘輸入’與‘移植’過程”,也就是說它“在很大程度上漠視了文學創作這一精神現象復雜性”。于是李怡提煉出“體驗”這一融合了作家情感態度、美學趣味、文學選擇的精神性要素作為“留學教育”與文學創造之間的中介,因為“在主體體驗的世界里,所有外來的文化觀念最終都不可能是其固有形態的原樣復制,而是必然經過了主體篩選、過濾甚至改裝的‘理解中’的質素。中國作家最后也是在充分調動了包括這一文化交流歷程中的種種體驗的基礎上實現了精神的新創造”。這樣,李怡自然就認為“在中國近現代留學生所完成的中外文化交流中”,更應該成為討論對象的是留學生作家的“異域體驗”。[4]

除此之外,留學生文學形象也成為學界研討的一個熱點。2000年上海文藝出版社推出了六卷本的《中國留學生文學大系》,標志著這一研究受到了學界的廣泛重視。此方面的研究專著有臺灣林儀莊的碩士論文《晚清留學生小說之主題研究(1894—1911)》(2002年)、李東芳《從東方到西方:20世紀中國大陸留學生小說研究》(中國文聯出版公司2006年版)等。

大致說來,上述關于留學生文學群體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現代文學領域,晚清留學生雖有所涉及,但僅限于少數知名人士,與個案研究無異。因史料開掘的不足,大部分晚清留學生作家至今仍游離于研究者視野之外。目前的研究顯然不足以反映晚清留學生文學群體的全貌,他們對晚清文學轉型的作用與影響也未得到有效揭示,這顯然限制了我們對中國新文學發生問題的認識。不過這種研究格局的偏頗近年來已經引起一些學者的注意,近代小說研究專家潘建國先生就曾撰文呼吁要將留學海外的中國文人納入近代小說研究的地理范疇(《近代小說的研究現狀與學術空間》,《文學遺產》2006年第1期)。而且從發表的論著來看,相關研究也較以往有所提升,相信隨著晚清文學研究與史料開掘的不斷深入,晚清留學生文學群體必將成為今后晚清文學研究的一個新的學術增長點。

二 本課題的研究意義、思路與方法

(一)研究意義

王富仁在《影響21世紀中國文化的幾個現實因素》中稱:“20世紀文化就是留學生文化,中國最早派出的國外留學生在中國20世紀文化的發展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后來的發展是在最初的留學生文化的基礎上展開的,并且他們在整個20世紀中國文化中都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5]這雖然說的是文化,對文學而言自然也不會例外。應該說留學生不是最早走出國門,當然也不是最早接觸西方文學的中土人士,何以會對中國文學的轉型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呢?辜鴻銘曾講過一個《看畫》的故事,稱某“土財主時往某行,見美少年終日危坐看書”,因招贅為婿,入門后召之曰:“從此若可將我家一切賬目管理,我亦無須再用管賬先生。”美少年赧然良久始答曰:“我非看書,我看書中之畫耳。”辜氏借此譏諷其時:“中國王大臣出洋考察憲政,亦可謂之出洋看洋畫耳。”[6]這個比喻是相當貼切的,因為當時奉命出國的使臣及其隨員,除翻譯官外,大都不懂外語,出國考察自然如看書之僅看畫耳。錢鐘書在《漢譯第一首英語詩〈人生頌〉及有關二三事》中引用了這個故事的結尾,并說:“語言的困難必然阻礙了對文學的領會,而且也竟抑止了對文學的好奇。”[7]這確為見道之言。早期走出國門的中土人士,如郭嵩燾、薛福成、曾紀澤等,其中不乏詩文名家,但似乎均未對西洋文學產生什么興趣。光緒初年時任駐英大使的郭嵩燾就說英國:“富強之基與其政教精實嚴密,斐然可觀;而文章禮樂不逮中華遠甚。”[8]流亡海外數年的王韜與郭嵩燾的看法幾無二致,他說:“英國以天文、地理、電學、火學、氣學、光學、化學、重學為實學,弗尚詩賦詞章。”[9]

這就使得留學生在晚清的文學轉型中必然要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因為無論他們修的是何種專業,語言是必過的一關,這就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對方的文學作品與觀念。而且出于學習的需要,他們也更注重了解對方的文化風情,對方的文學觀念也自然比較容易對他們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甚至有些留學生學習外語,就是為了敲開西方文學的大門,如周作人說魯迅“學了德文,卻并不買歌德的著作,只有四本海涅的集子。他的德文實在只是‘敲門磚’,拿了這個去敲開了求自由的各民族的文學的門”[10]。而他自己的英文也不過始終是學習英語文學的“居中傳話的媒婆而已”[11]。同時,為了更好地掌握外語,大量閱讀文學作品自然是十分有效的方法,如宋教仁在日本留學期間就決心“每日下午讀日本小說數頁,以熟習日語”[12]。由此可見,留學生對西方語言的學習必然會導致其對西方文學作品的接受。因此,與其他文學群體相比,留學生有著更為強烈的求新求變意識,研究20世紀前后中國文學的現代轉型,他們無疑是最好的參照。近代文學研究專家郭延禮先生就說早期的這批留學生是“中國第一代知識分子,思想觀念、人生理想、行為方式、知識結構和古代的‘士’均大不相同。創造主體的這種變化對于這時期中國文學由古典向現代的轉型極為重要”[13]

(二)研究思路

中國留學生嚴格意義上說是在晚清才開始出現的,從道光二十七年(1847)容閎、黃勝、黃寬等三人首次留學美國,至宣統三年(1911)清廷滅亡,總共只有60余年的時間。在這短短60余年的時間里,除去早期被中途撤回的留美幼童,第二批由福建船政學堂派出的留歐學生也只有81人,且其專業僅限于西方的軍事科技,歸國后多從事與之專業相關的行業,參與文學活動者僅寥寥數人而已。甲午中日戰爭以后,留學始形成風氣,人數遂逐年激增,但此時距清亡僅十數年,從事文學活動的留學生雖不乏其人,但多年輕后進,因此在創作上不可能及時地占據主流地位。活躍在文壇上的仍是未曾踏出國門,或沒有留學經歷的傳統文人,如晚清的四大譴責小說家李寶嘉、吳趼人、劉鶚、曾樸皆是。

當然,晚清留學生雖不是其時最具創作實績的文學群體,但其求新求變的強烈意識卻代表了未來文學發展的方向,他們文學活動的新嘗試成為推動晚清文學轉型的主要動力。同時,與現當代的留學生相比,由于史料開掘的不足,晚清留學生文學群體的留學經歷多模糊不清,甚至難以確定其留學生的身份,這就使得許多從事過文學活動的留學生仍游離于研究者視野之外,從而限制了對此一文學群體的深入研究。因此,本課題不擬提供一種新的闡釋模式,而是以實證為基礎全面揭示此一文學群體的基本情況,并對他們的文學貢獻予以符合歷史事實的評價。其基本研究思路主要表現為:

1.確立研究對象。具有域外留學經歷是本課題研究對象的共同特點,也是研究展開的基礎,但是由于缺乏史料的有效收集與整理,晚清留學生文學群體的留學經歷大多難以確定,因此本課題研究的第一項重要內容就是通過大量史料的鉤稽、整理與研究,理清晚清哪些作家有過留學經歷,建立資料庫,確定研究對象的范圍。

2.緊緊抓住留學經歷這一關鍵點。留學生的域外知識接受與生活體驗不僅重塑了他們的文學觀念,也改變了他們對傳統文化的固有認識,從而使其文學活動表現出與傳統士人迥異的特點,這主要表現為對傳統文學的批判精神與革新意識,對新文學事物的接受與認同,這種積極的開拓精神是晚清文學轉型的重要表現。可以說留學背景是晚清留學生作家群體文學創新意識的源泉,因此理清留學背景與晚清留學生文學革新意識之間的關系是本課題研究的重點所在。

3.注重留學生文學活動的新嘗試。留學生是晚清新興的一個創作群體,其文學活動的新嘗試體現了當時文學發展的新要求,以此為觀察視角可以有效地揭示晚清文學轉型的路徑與特點。

基于以上研究思路,本課題主要涉及以下幾方面的內容:

1.留學經歷的考索與分析。一方面分析晚清留學生作家群體出現的歷史背景,這一背景對留學生專業選擇及域外文學接受的影響;另一方面分析留學生在域外的文學接受與生活體驗,這一特殊經歷對其文學觀念重塑及創作理念轉變的影響。

2.留學生與晚清文學觀念的重構。與本土作家相比,留學生有西方文化知識的系統訓練,又直接受到西方文學作品與觀念的濡染,因此文學觀念與理論革新的意識遠遠超過其他任何一個群體。此部分內容主要考察留學生域外文學觀念的接受情況,以及他們如何借助域外文學理論資源重構晚清的文學觀念。

3.晚清留學生文學活動及創作的新變。留學生在域外創辦文學專刊及以新式印刷與裝訂技術出版文學讀本,改變了傳統文學的載體。同時,他們在翻譯、語體、文體、題材及藝術手法等方面的變革與新嘗試,扭轉了傳統文學的書寫形態與表現形式,有力地推動了晚清文學的轉型。本項內容即是從上述兩個方面考察留學生文學活動與創作的新變及其對晚清文學轉型的促進與影響。

4.留學生與晚清文學轉型的歷史評價。從晚清留學生文學活動及創作的實績,以及對未來文學發展的影響這兩個不同的側面對留學生與晚清文學轉型的關系作出符合歷史事實的客觀分析與評價。

(三)研究方法

基于本課題的研究實際擬采用的方法主要有:

1.宏觀與微觀相結合。以整體觀照揭示晚清留學生作家群體的主要特點,以重要留學生作家的個案剖析深化宏觀認識,力求通過晚清留學生作家群體的研究全面客觀地揭示晚清文學轉型的路徑與特點。

2.理論分析與實證考察相結合。既注重充足的文獻依據,又追求富于深度的理論詮釋;以豐富翔實的文獻奠定理論詮釋的堅實基礎,以富于深度的理論詮釋解析具體問題,揭示研究對象的共同特點及文學活動的深層動機。

3.統計學的方法。通過提供客觀、具體的數據統計,以及對研究對象進行合理的分類、歸納獲得信實的結論。

此外,還注重吸取傳播學、接受美學與比較文學的有益成分,力求達到歷史與邏輯的統一。

三 研究對象的界定

“留學生”一詞是日本人的創造。遠在唐朝,日本政府為吸收當時中國的先進文化,就曾多次派遣唐使來到中國,由于遣唐使是外交使節,停留時間有限,不能對中國文化予以系統學習。因此,日本政府從第二次派“遣唐使”時起,便一同派來了“留學生”與“還學生”。“還學生”在“遣唐使”歸國時一同回國,“留學生”則繼續留在中國學習。千余年來,“留學生”一詞在中國一直沿用至今。清末關于“留學生”的稱呼有多種,如“游學生”、“游洋生”、“游歷生”、“洋學生”等,今天則統稱“留學生”。

《漢語大詞典》對“留學生”一詞的解釋是:“留于他國學習的學生。”[14]此種解釋首先表明“留學生”隸屬于“學生”這一大的范疇,與一般學生不同的特殊屬性在于“留學生”是停留于他國進行學習。既然是“學生”,“留學生”自然應有在他國學校進行系統學習的經歷。但研究近代留學生的學者大多取其廣義,如周棉在《留學生與近代以來的中國文學》中對“留學生”的界定即是“既指那些專門去國外求學者,也指那些‘出洋者’——包括長期在海外居住、游歷、考察、工作,同時在海外學習與留學生一樣親眼目睹西方近代文明,在思想上學識上深受影響的人”[15],這一界定是相當寬泛的,一些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留學生,如王韜、康有為、梁啟超等,皆被囊括進去。周棉對留學生的描述與界定代表了其時大多數學者的取義,如李喜所《近代留學生與中外文化》、陳潮《近代留學生》等著作便將王韜視為留學生加以論述[16]

作為留學教育的發軔期——晚清,時人對留學的認識不像今天這樣精確與嚴格,因此周棉等學者對留學生的解釋與界定,一定程度上符合當時留學情況的基本實際。但范圍過寬,不免泯滅了留學生與出國考察或游歷之士的差別,王韜雖因避禍在歐洲游歷了三年,對西方的物質文化也曾予以有意識的考察了解,但并未進入學校進行系統學習,其對西學的認識不免流于走馬觀花式的膚淺,很難與真正意義上的留學生相提并論。因此,為論述之嚴謹科學,本書對留學生的界定與周棉等學者有所不同,作為留學生必須是留于他國進入學堂進行系統學習的學生,未曾進入學堂的一律不納入本書考察的范圍,即使是梁啟超這樣流亡日本期間自覺學習外語與西方文化的人士也不例外。但留學學校無法考知的,而時人皆目之為留學生的則仍在本書論述范圍之內。確切地說,本書考察的留學生是一批有過域外學堂學習經歷的文學群體。在論述這樣一個獨特的文學群體時,本書側重于其留學期間的文學接受及其以后的文學活動,對于留學以前的文學活動則不作重點考察。


[1] 據譚汝謙、林啟彥稱,實藤惠秀1939年寫成《中國人留學日本史稿》,交東京日華學會出版(非賣品),后經多次增訂改易,于1960年正式出版《中國人留學日本史》一書,1970年再出增訂版。參見實藤惠秀《中國人留學日本史·譯序》,譚汝謙、林啟彥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1982年版。

[2] [日]澤田瑞穗:《晚清小說概觀》,謝碧霞譯,林明德編:《晚清小說研究》,臺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88年版,第31頁。

[3] 鄭春:《留學背景與中國現代文學·導言》,山東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頁。

[4] 李怡:《日本體驗與中國現代文學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4頁。

[5] 王富仁:《影響21世紀中國文化的幾個現實因素》,《戰略與管理》1997年第2期。

[6] 辜鴻銘、陶菊隱:《張文襄幕府紀聞 近代軼聞》,《民國筆記小說大觀》第1輯,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52頁。

[7] 錢鐘書:《七綴集》,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3年版,第151頁。

[8] 郭嵩燾:《倫敦與巴黎日記》,岳麓書社1984年版,第119頁。

[9] 王韜:《漫游隨錄·扶桑游記》,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22頁。

[10] 周啟明:《魯迅的青年時代》,參見魯迅博物館、魯迅研究室、《魯迅研究月刊》選編《魯迅回憶錄》,北京出版社1997年版,第813頁。

[11] 周作人:《東京的書店》,參見鐘叔河編訂《周作人散文全集》第7卷,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343頁。

[12] 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所、古代近代史研究室校注:《宋教仁日記》,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309頁。

[13] 郭延禮:《中國前現代文學的轉型》,山東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3頁。

[14] 羅竹風主編:《漢語大詞典》第7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1年版,第1333頁。

[15] 周棉:《留學生與近代以來的中國文學》,《徐州師范學院學報》1990年第1期。

[16] 參見李喜所《近代留學生與中外文化》第一章第五節之“王韜留學歐洲及其文化思想”、陳潮《近代留學生》(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一章“負笈歐羅巴”關于王韜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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