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凍與復蘇:1978~1982年中國雜文檔案
- 王巖森
- 34073字
- 2019-08-16 19:12:09
第一章 解放思想:1978年中國雜文檔案
3月18—31日,全國科學大會在北京召開。會議指出,我國知識分子的絕大多數已經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是黨的一支依靠力量,要在我國造就更宏大的科學技術隊伍。
4月5日,中共中央批準中央統戰部和公安部“關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請示報告”,決定全部摘掉右派分子的帽子。9月17日,中共中央批發《關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決定的實施方案》。到11月,全國各地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工作已全部完成。對錯劃右派的改正工作到1980年基本結束。
5月11日,《光明日報》以“特約評論員”名義轉載中央黨校《理論動態》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新華社當天播發了這篇文章。12日,《人民日報》和《解放軍報》同時轉載。文章指出任何理論都要接受實踐的檢驗。這篇文章引發了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
5月27日—6月5日,全國文聯第三屆委員會在北京舉行第三次擴大會議,宣布文聯、作協、音協、劇協、影協、舞協正式恢復工作。
10月10日—11月4日,中共中央組織部分批召開落實知識分子政策座談會。會議認為知識分子隊伍的狀況已經發生深刻變化,解放初期提出的對知識分子“團結、教育、改造”的方針已經不適用于目前的情況。
11月10日—12月15日,中共中央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11月25日,華國鋒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宣布,為“天安門事件”、“反擊右傾翻案風”以及涉及黨的領導人的一些已經查明的重大錯案平反。12 月13日,鄧小平作題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講話,指出:一、解放思想是當前的一個重大政治問題;二、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條件;三、處理遺留問題為的是向前看;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
12月16日,中美建交。
12月18—22日,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在北京舉行。會議決定停止使用“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口號,做出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決定。并決定在組織上要健全黨的民主集中制、健全黨規、黨法,嚴肅黨紀,反對突出和宣傳個人,要加強集體領導的作用。全會公報指出:“一個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一切從本本出發,思想僵化,那它就不能前進,它的生機就停止了,就要亡黨亡國。”
一月
1日,《人民日報》《紅旗》雜志、《解放軍報》發表元旦社論《光明的中國》。指出,建設速度問題不是一個單純的經濟問題,而是一個尖銳的政治問題。
是日,張光年日記載:“迎來大好形勢的一九七八年。讀了兩報一刊的元旦社論,眼前一片光明。”[1]
2日,《人民日報》發表岳平《以怎樣的精神狀態跨進新的一年》、李洪林雜文《時間》。岳文指出:“‘四人幫’制造了一系列精神枷鎖,設置了一系列思想禁區,使人們不敢越雷池一步,思想僵化。”
4日,《解放軍報》發表道新(劉道新)雜文《“風派”人物臉譜初析》。文章說:“風派”的主要特征是看風使舵、投機取巧。有人給“風派”作了一首打油詩:“聞風色就變,靈魂大減價,投機已成癖,有奶便是媽”,可謂入木三分。
5日,《人民日報》發表劉金《“黑線”、“黑網”及其他》。
6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花了一整天時間,幫助閱改總政文化部為《人民日報》寫的批判‘文藝黑線專政論’長文。次日上午,同總政文化部三同志談了修改意見。”[2]
7日,《人民日報》報道:北京圖書館開放大批中外圖書。
9日,《人民日報》發表邵華澤《文風和認識路線》(轉載自1977年12月15日《理論動態》)。指出:“‘四人幫’搞的一套宣傳,根本不需要以事實作基礎,也根本不對任何事物作具體分析,有的只是拼湊起來的抽象的概念,空洞的詞句,嚇人的帽子,打人的棍子。”這是明確提出并闡述實踐標準最早的文章。
同日,《解放軍報》發表金戈雜文《給“溜”派人物畫個像》。文章說,有一種“溜”派,是兩條路線斗爭中常見的人物:明明跟著林彪、“四人幫”干了大量壞事,卻裝作一貫正確,一不檢討,二不改正,腳底擦油,溜之乎也。
15日,《解放軍報》發表尚弓雜文《奉勸“震派”人物改惡從善》。“震派”人物的特點和手段是:“矛頭向上”,打倒一切;以亂為綱,搗亂“有理”;拉幫結伙,大搞陰謀;唯我獨“左”,拉大旗當虎皮。
16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上午李季來看我,稍后約了馮牧、丁寧先后來,漫談恢復文聯、作協及《文藝報》問題。我意目前條件不具備,晚點也好。丁寧傳達了中央對文藝工作意見。”[3]
17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抓綱治文藝》。指出,這些年來,社會主義文藝之所以受到摧殘,就是由于“四人幫”瘋狂推行資產階級文化專制主義。他們不準提“百花齊放”的方針,肆意扼殺革命文藝,為他們大搞陰謀文藝創造條件;他們鼓吹“一家做主”的謬論,壓制革命文藝工作者的正確意見,實行法西斯專政的一言堂。
同日,《人民日報》發表新年前夕華國鋒為《人民文學》寫的題詞:“堅持毛主席的革命文藝路線,貫徹執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為繁榮社會主義文藝創作而奮斗。”
18日,新華社報道:昆曲《十五貫》在南京上演。
22日,《人民日報》發表潘際穅雜文《科學虐待狂》。文章說,“四人幫”把科學、知識視為罪惡,把知識分子看作專政對象。迫害科學是為了扼殺社會生產,也就是反對我們把國民經濟搞上去,反對四個現代化。
23日,《人民日報》發表孫長江《重視群眾的歷史主動性》、郭羅基《來一個思想大解放》。郭文說:“離開了人民群眾,不為千百萬人著想,對群眾的呼聲充耳不聞,那就只能離開真理了。”
24日,《人民日報》發表李澤厚《形象思維的解放》。
27日,《解放軍報》以《讀者對“溜派”“風派”“震派”人物的批判和忠告》為題,發表了7封讀者來信,并加了“編者按”。“編者按”說:“這三種人物,他們的世界觀都是資產階級的,都是中林彪和‘四人幫’的毒太深;他們有著同‘四人幫’相類似的思想體系。這些人吃虧在于太不老實了。”
29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上午劉白羽來談。馮牧來,同吃炒面,談到籌備恢復作協及《文藝報》問題。中宣部關于恢復文聯、作協的報告,中央已批示同意。”[4]
31日,《人民日報》發表袁淑娟雜文《斥“風派”“理論家”》、解斯雜文《反對形式主義》。
本月
《人民文學》第1期發表徐遲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
《北京文藝》第1期發表何文軒、杜書瀛《“根本任務論”剖析》。
《上海文藝》第1期發表巴金《“最后的時刻”》、江俊緒雜文《“四人幫”的“評論權”》。
《廣東文藝》第1期發表社論《砸碎精神枷鎖 繁榮文藝創作》、本刊記者《狠批反動黑論 砸碎精神枷鎖》。
《紅旗》第1期發表文化部批判組《一場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偉大斗爭——批判“四人幫”的“文藝黑線專政論”》。
《復旦學報》第1期發表徐連達《“清官”“貪官”優劣論》。
二月
1日,《人民日報》發表姜鷹《放開手腳 大膽創作》。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盛祖宏雜文《玻璃纖維與“四人幫”》。
3日,壯族民間歌舞劇《劉三姐》重新上演。
4日,《人民日報》刊登武漢大學圖書館學系理論組《從禁錮圖書看“四人幫”的愚民政策》。文章說,用大量封存圖書的法西斯手法,抹掉革命前輩形象,摧殘文藝百花,扼殺百家爭鳴,掃蕩文化遺產,掩蓋自己罪跡,妄圖使廣大人民群眾不知黨的優良傳統,不懂科學文化,不會分析鑒別,不明事實真相,這就是“四人幫”所推行的愚民政策。
6日,《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同時刊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評論組《“文藝黑線專政”論的出籠和破滅》。
7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中午得羅蓀四日航信:市委組織部通知他,還有趙丹、白楊、黃佐臨、呂復、柯靈等,恢復黨的組織生活。”[5]
11日,《人民日報》發表李洪林雜文《從擇優錄取談消滅差別》。
18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落實干部政策的一個重要問題》、張琢雜文《學習魯迅的求實精神》。
同日,《新華日報》發表毓璜、懷德雜文《余悸和余毒》。
22日, 《人民日報》發表謝殿斌雜文《略論“捂派”》、余頌雜文《“綱”和“目”》。謝文指出:“這種人,既具有‘風派’的‘轉’,又具有‘溜派’的‘滑’,還具有‘震派’的‘鬧’等惡劣品質,至今還掌有一部分權力,在那里捂蓋子,保自己。因為他們的主要特征是捂蓋子,姑且稱為‘捂派’人物吧。”
24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決不容許壓制批評》、華澤(邵華澤)《假左真右和寧“左”勿右》。華文指出,“四人幫”被打倒一年多了,但他們的流毒還遠遠沒有肅清。時至今日,“左”比右好這個東西還像一根鐵索,緊緊框住一些人的頭腦,障礙了批判“四人幫”的更加深入,障礙了實事求是等優良作風的充分發揚,障礙了黨的政策的進一步落實,障礙了人們思想的大解放。現在還不把“左”比右好的錯誤思想加以澄清,更待何時?
本月
《人民文學》第2期發表林默涵《關于題材》,批判“四人幫”的“題材決定論”。
《廣東文藝》第2期發表本刊評論員《應該認真清除流毒》。
《文學評論》復刊號發表王朝聞《藝術創作有特殊規律》、蔡儀《批判反形象思維論》、唐《談詩美》,以及馮牧、柯靈、潔泯、秦牧、趙尋、水夫、京南、謝華等寫的批判“文藝黑線專政”論的文章。
《紅旗》第2期發表北京大學理論組《“四人幫”篡黨奪權的急先鋒——梁效》。
三月
11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理論動態》編輯部撰寫)文章《認真肅清“四人幫”的流毒》、本報評論員文章《一定要讓社會科學研究空前繁榮起來》以及郭沫若(《在理論工作上要有勇氣》)、黎澍(《“四人幫”與社會科學》)、馮至(《“大”、“洋”、“古”是罪名嗎?》)、邢賁思(《砸爛枷鎖 迎頭趕上》)等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座談會上的書面講話。特約評論員文章強調:“沒有充分的人民民主,廣大人民群眾不可能真正地從‘四人幫’的精神枷鎖下解放出來。”
13日,周揚在外國文學規劃座談會講話時說:“我國的無產階級文藝運動已經搞了半個世紀了,我很希望出現幾個出色的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的文藝理論家,出幾本真正像樣的有水平的馬克思主義的文藝理論著作。我自己很慚愧,在這方面沒有做出什么成績。”
14日,新華社報道:中共武漢市委堅決反對資本主義經營作風,點名批評紅塔等四個皮鞋廠用馬皮冒充牛皮等惡劣行為。
16日,《人民日報》發表丁偉志《破除迷信 解放思想》。文章說,還有很多禁區橫亙在社會科學界面前,“解放思想,突破禁區,是當務之急”。
18—31日,全國科學大會在北京舉行。
20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整頓就是革命》。
同日,《安徽日報》發表短評《決不容許打擊報復》。
26日,《人民日報》發表張成[6]《標準只有一個》、徐占《斥“事實服從路線需要”論》。張文指出:“真理的標準,只有一個,就是社會實踐。這個科學的結論,是人類經過幾千年的摸索和探討,才得到的。”
27日,《人民日報》刊發新華社記者、本報記者述評《學習、學習、再學習》。
28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開展一個新的持久的學習運動》[7]、秦牧雜文《鬣狗的風格》。
本月
《歷史研究》第3期發表李洪林《揭批“四人幫”是一場歷史性大決戰》、周振甫《從“四人幫”的假批孔看影射史學的破產》。李文指出,“四人幫”利用批判劉少奇修正主義路線的機會,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左派”的外衣,接過革命的口號,把它推向“左”的極端,否定十七年來的一切成就。周文強調,批判孔孟之道必須實事求是。
《哲學研究》第3期發表宋振庭《評“四人幫”的反動世界觀》。
四月
1日,《人民日報》刊登新華社記者、本報記者述評《百家爭鳴 發展科學》。
3日,《吉林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為啥落實政策慢騰騰?》。
6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堅決同違法亂紀行為作斗爭》。指出,我們黨從來就是把黨置于人民群眾的監督之下,我們的憲法也明確規定了人民群眾監督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的民主權利。
7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胡耀邦同志批回了我和李季同志四日寫給他的信,同意發表趙樹理遺作。”[8]
8日,《人民日報》發表邢賁思《哲學和宗教》。文章指出,林彪、“四人幫”對馬克思主義最大的破壞,就是妄圖把經過他們篡改的馬克思主義變成宗教,就是要在毛主席締造的社會主義的中國搞信仰主義、蒙昧主義。
同日,《人民日報》報道:最近,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學會聯合會召開了揭批“四人幫”大會。哲學學會的同志著重揭露“四人幫”假左真右的反動面目。他們說,“左”傾不是馬克思主義,這本來是起碼的政治常識。可是“四人幫”卻把“左”說成是進步和革命,誰反“左”誰就是反對革命,這個謬論在相當一部分干部、群眾中造成極大的混亂,對黨的作風破壞極大,只有加以深入批判,黨的方針政策才能夠貫徹。
11日,《人民日報》以《“文藝黑線專政”論早已不得人心》為題加編者按發表黃燕軍的來信。“編者按”指出:1974年2月9日,黃燕軍同志給本報來信,大膽地對“文藝黑線專政”論提出了質疑。他實際上認為,這個謬論否定了社會主義的文藝運動,否定了社會主義的革命成果,否定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文藝戰線的成果,因而也否定了毛主席的豐功偉績。這封來信說明,“四人幫”的“文藝黑線專政”論,早就不得人心,早就遭到革命群眾的痛斥。這封來信也說明,在“四害”橫行時候,真正敢于反潮流的人是有的,但不是張鐵生之流,而是像這封信的作者這樣的革命同志。
13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要有一個好會風》、于是之《憶老舍》。特約評論員文章說,有些人總是不那么喜歡“群言堂”,而習慣于“一言堂”,覺得唯獨自己的看法最高明。這就有點危險性。我們應當以歷史為戒,徹底刷掉“四人幫”的流毒,永遠不搞他們那一套惡劣作風。
同日,新華社報道:以革命知識分子為主人公的話劇《丹心譜》,連日來在北京上演,受到熱烈歡迎。
14日,《人民日報》發表秦牧《青年人應該怎樣選擇生活道路》。
15日,《人民日報》發表陳鐵健雜文《神化雜談》。文章說,“四人幫”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猖獗之時,歷史人物或遭鬼化,或被神化。神化或鬼化,都是為了現實的階級斗爭的需要,對歷史真相加以歪曲的結果。
16日,《人民日報》發表蘇烈雜文《關公再戰秦瓊》。
18日,《人民日報》發表武培真《要真實 不要虛假》。
19日,《人民日報》發表石竹雜文《“脫離政治”辨》。文章說,“四人幫”揮舞“白專道路”大棒,胡說“專”,便是“脫離政治”;“脫離政治”,便是“白”。這種仇視科學、迫害科學的政治,是中世紀歐洲的“宗教裁判所”的政治,是希特勒法西斯的政治。
25日,《人民日報》轉載、刊登一組如何對待群眾批評的文章(《不計較過激的言詞》《不怕“過頭話”》《聞過則喜》《“牢騷話”的背后》),并配發短評《正確對待來自群眾的批評》。
本月
《人民文學》第4期刊載7篇來稿,肯定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
《新吉林》第4期發表劉耕路雜文《一門丑惡的“學問”》。文章說,“四害”橫行期間,獨有一門“學問”卻興旺發達起來,那就是“關系學”。掌握了它,就可以左右逢源,四通八達,升官發財,萬事亨通。
《歷史研究》第4期刊登編者《答讀者——大家都來提倡自由討論》。
五月
1日,北京、上海、廣州等地新華書店開始發行《子夜》《家》《曹禺選集》《安娜·卡列尼娜》《堂吉訶德》等重版的中外文學名著。
4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科學和民主》(《理論動態》編輯部撰寫)。指出,我們要估計到中國長期的封建社會和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遺留下來的官僚專制主義遺毒、缺乏民主習慣和經濟文化落后等不利因素,只有通過長期的努力,才能廣泛地實現人民群眾直接管理國家的一切事務。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黎澍《民主與科學》。
5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貫徹執行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
7日,《人民日報》發表剛主雜文《朱升的回答》、董學文雜文《魯迅的“梯子之論”》、黃傳會雜文《從“人梯”說開去》。
8日,《人民日報》發表劉元彥《也談“揠苗助長”》、王梓坤雜文《從陸游的經驗談起》、韓慕勤雜文《讀萬卷書》。劉文說,1974年7月,“四人幫”控制的《學習與批判》發表了一篇題為《“揠苗助長”與“守株待兔”》的雜文。文章替“揠苗助長”翻案,為“四人幫”的極“左”手法辯護。誰知,拍馬屁拍在馬腿上,據說,這篇雜文發表后,立即遭到“四人幫”的批評,被斥為“愚蠢”。在揭批“四人幫”的假左真右的時候,重讀一下這篇雜文,并索解它為什么受到“四人幫”的申斥,倒也不無意義。
9日,《人民日報》“黨的生活”專欄刊登一組文章《不要“一言堂”》《主觀武斷害死人》《要善斷,不能武斷》《要耐心聽取不同意見》。
10日,中共中央黨校內部刊物《理論動態》第60期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文章初稿由南京大學哲學系胡福明撰寫,經過《光明日報》社楊西光、馬沛文,中央黨校吳江、孫長江等的多次修改,最終由胡耀邦審定。文章指出,檢驗真理的標準只能是社會實踐,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的觀點,任何思想、理論,即使是已經在一定的實踐階段上證明為真理,在其發展過程中仍然要接受新的實踐的檢驗而得到補充、豐富或者糾正。文章強調,無論在理論上或實際工作中,“四人幫”都設置了不少禁錮人們思想的“禁區”,對于這些“禁區”,我們要敢于去觸及,敢于去弄清是非。科學無禁區。凡有超越于實踐并自奉為絕對的“禁區”的地方,就沒有科學,就沒有真正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而只有蒙昧主義、唯心主義、文化專制主義。
14日,《人民日報》報道:文化部對“四人幫”展開大揭批大清查。報道說,文化部是“四人幫”插手最早、控制最嚴、破壞最大、流毒最深的一個“重災區”。
同日,《人民日報》發表宋振庭雜文《馬尾巴、蜘蛛、眼淚及其他》。
同日,《解放軍報》就該報最近選登古代不怕鬼的寓言故事和讀者來信談他們從中受到的教益,加了題為《斗鬼驅邪,解放思想》的編者按。
15日,《人民日報》刊登新華社記者、本報記者述評《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回答》。指出,多年以來,林彪、“四人幫”推行一條假左真右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在教育戰線上向黨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猖狂進攻,挑起了一場又一場的大論戰。誰堅持黨的教育方針,誰就是“右傾復辟”;誰提高教學水平,誰就是“業務掛帥”;誰提倡學習科學文化,誰就是“智育第一”;誰說教育質量下降,誰就是“九斤老太”。
17日,《人民日報》發表章云《斥“血統論”》、譚力夫《談談我這個老紅衛兵的遭遇》。章文指出:“林彪、‘四人幫’搞假左真右,拿‘血統論’的大棒打人、整人;我們一些同志寧‘左’勿右,置黨的政策、黨的事業于不顧。這就使得‘血統論’這個反動的謬論,至今還有一定的市場。”
18日,周揚在參加全國戲劇創作座談會時對與會者說:“我看到你們很難過,我整過你們,傷害了很多朋友。……時間很長了,對不起大家。”[9]
21日,《人民日報》刊登本報記者的文章《揭穿一個政治騙局——〈一個小學生的來信和日記摘抄〉真相》。“編者按”說:“調查結果證明,所謂《一個小學生的來信和日記摘抄》,完全是適應‘四人幫’篡黨奪權的反革命政治需要,蓄意編造出來的,是一個政治騙局。”發表鄭伯琛雜文《“智識過剩”和鏟除知識》,文章說:“任何時代,‘智識過剩’的觀點和在人民中鏟除知識的作法都是反動的。”
22日,新華社刊發記者來信《靠勞動好掙錢多是資本主義嗎?》。
23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為繁榮文藝創作而奮斗》。強調,繁榮社會主義文藝,要繼續深入批判“文藝黑線專政”論;批判陰謀文藝;批判法西斯文化專制主義和禁錮政策;批判唯心主義的“三突出”的創作模式,等等。
24日,《人民日報》發表劉綱紀《蒙昧主義的反動謬論——批判“知識越多越反動”》。指出,“四人幫”胡說“知識越多越反動”,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蒙昧主義的反動謬論。他們宣揚這種蒙昧主義,是為了推行最黑暗最腐朽的法西斯文化專制主義。
27日—6月5日,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三屆全國委員會第三次會議在北京舉行。27日,周揚在會上作題為《在斗爭中學習》的講話。講話在談到文藝創作要表現社會主義新時期的工農兵英雄形象時說,還要表現革命知識分子,特別是科技工作者和教育工作者,“我們的作品過去很少寫他們,一寫他們就往往是戴著眼鏡,書生氣十足,對他們多少帶些諷刺的意味,雖然是善意的諷刺,而沒有足夠地寫出他們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積極作用和他們對我們祖國的重大功績。”在談到雙百方針時指出,藝術和科學的發展,沒有一定的學術自由,一定的民主空氣是不行的,這和資產階級的“自由化”,完全是兩回事;在爭鳴的過程中,不要把學術上的爭論,動輒提到政治問題上,在政治問題中,也不要把一切矛盾都看成敵我矛盾,敵我矛盾是少量的,大量的是人民內部矛盾。
28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實施新憲法 加強社會主義法制》。
31日,《解放軍報》發表常巧章雜文《唯心史觀批判三題》。
本月
《人民文學》第5期發表林默涵《解放后十七年文藝戰線上的思想斗爭》、王瑤《掃除污蔑,澄清是非——批判“四人幫”關于三十年代文藝的謬論》。
《廣東文藝》第5期發表吳有恒雜文《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紅旗》第5期發表茅盾《漫談文藝創作》,鼓勵砸爛精神枷鎖,解放思想。
《學術研究》(廣州)復刊號發表陳寅恪《〈柳如是別傳〉緣起》、樓棲《“四人幫”的反“寫真實”論和陰謀文藝——批判“文藝黑線專政”論》、牧惠雜文《忠肝涂地》、原璞雜文《剝畫皮》、廉鍔雜文《招牌的效用》。
六月
8日,《人民日報》刊登報道《大會師 大聲討 大進軍——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全國委員會擴大會議側記》。
9日,《文匯報》發表谷華《談談解放思想》。
12日,郭沫若逝世。終年86歲。
13日,《人民日報》發表文化部理論組《認真調整黨的文藝政策》、李凌雜文《敵人的臉上并不是都有記號的》。文化部理論組文章指出,我們的文藝要熱情謳歌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偉大事業,也要尖銳、犀利地批判封建主義、資本主義以及它們在今天的流毒。我們反對旨在暴露人民大眾和社會主義事業的所謂“暴露文學”,但并不一般地取消暴露,對于“四人幫”及其死黨,對于那些破壞社會主義法制、欺壓人民群眾的壞人壞事,難道不應該無情地加以揭露么!對于那些風派人物、溜派人物,對于“四人幫”所遺留下來的種種歪風邪氣,難道不應該辛辣地給予諷刺么!“金要足赤,人要完人”,這是形而上學的表現。
16日,《人民日報》發表邢賁思《關于真理的標準問題》。
17日,《光明日報》發表辛廣民《恩格斯一封信的啟示》、柯倫《腦力勞動無產階級是無產階級自己的一部分》。
23日,中共中央轉發湖南省湘鄉縣委《關于認真落實黨的政策,努力減輕農民不合理負擔的報告》。
24日,《解放軍報》發表特約評論員(吳江)文章《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指出,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
同日,新華社報道:曹禺在不久前舉行的全國戲劇創作座談會開幕詞中說,1962年春天在廣州召開的話劇、歌劇、兒童劇創作會議,盡管在具體工作中有某些缺點錯誤,但總的說來是正確的,對繁榮戲劇創作起了積極的作用。叛徒江青勾結林彪把廣州會議誣蔑為“廣州黑會”,是別有用心的。我們要把這段被顛倒的歷史顛倒過來,給廣州會議恢復名譽。
25日,新華社刊登報道《揭開文藝戰線階級斗爭蓋子 分清路線是非安徽省文聯在激烈斗爭中恢復》。
同日,《人民日報》發表丹赤雜文《寄語育花人》。
同日,新華社刊發題為《餐桌上的假左真右要打掃》的報道。
28日,《人民日報》發表上海市出版局批判組《評“四人幫”的極“左”》、魯庸雜文《“推卸術”小議》。上海市出版局批判組文章說,“四人幫”的極“左”的表現很多,這里只能擇要列舉若干示眾。一曰全盤否定,徹底掃蕩。二曰顛倒敵我,“全面專政”。三曰運動群眾,以幫代黨。四曰制造混亂,亂中奪權。五曰混淆界限,破壞政策。六曰高喊“革命”,沖擊一切。
29日,《人民日報》刊登讀者來信《正確使用祖國語言,認真改進報紙文風》,發表伊琳雜文《人物姓名小議》。伊文,這些年來,在“四人幫”搞得形而上學猖獗的影響之下,文藝作品中人物的姓名,雷同現象十分嚴重。所謂“主要英雄人物”多出自“高”、“洪”等家,而資本主義自發勢力的代表人物如富裕中農等,則多出自“錢”門。至于反面人物,則非“刁”即“胡”,非“孔”即“孟”。其實,人決不會因為姓“高”就一定“高大完美”,姓“洪”(紅)就一定“紅心赤膽”,更不會因姓“刁”就一定“刁頑兇狠”,姓“錢”就一定“錢迷心竅”。形而上學之作惡,于此可見一斑。
本月
中宣部批轉文化部關于恢復優秀傳統劇目的請示報告。
《安徽文藝》第6期刊登本刊編輯部《蕩滌文藝領域的極“左”流毒》。
《廣東文藝》第6期發表杜埃《沖破禁區,擺好題材位置》、陳殘云《砸碎“愛情禁區”》、曾敏之《文藝作品可以描寫愛情嗎?》、黃培亮《肅清“幫八股”批評的流毒》、梁梵楊《愛情不是作品的調味劑》、歐陽翎《關于描寫英雄人物的愛情》。
七月
2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認真實行民主集中制》。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陳虞孫雜文《雜談出籠》。文章說,“四人幫”的一手看家本領,就是善于搶大旗,扯來當虎皮。特別陰毒的是,扯起大旗當虎頭牌,來設置形形色色的禁區。誰敢去闖禁區,就把你整一通,輕則打板子,重則坐牢殺頭。把人們的思想禁錮起來,把你搞得不僅不敢說,不敢動,甚至不敢想。打了你的屁股,還要你叩頭謝恩。殺了你的頭,還要你稱贊刀快。牢籠關得久了,有些人頭腦就僵化了,就安之若家了,以至你要他沖出來,他還感到不自然,不習慣。
4日,《光明日報》發表柳松《實踐出科學》。
5日,中國科學院理論組和中國自然辯證法研究會在北京聯合召開第二次理論討論會。與會者指出:我國進入了又一個偉大的新的歷史發展時期。在這個歷史轉折的重要時刻,迫切需要開展一個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解放運動。人類歷史上每一個重大的歷史轉折,都伴隨著思想解放運動。
6日,《人民日報》發表張雷克、劉新如雜文《辮子與民主》。文章說,我們實行“三不主義”,提倡讓人講話,最重要的也是不抓辮子。只有這樣,才能“使人心里不怕,敢于講意見”,才有黨內黨外充分的民主生活。
6日—9月9日,國務院召開務虛會,研究加快四個現代化的速度問題。提出要組織國民經濟的新的大躍進,要以比原來設想更快的速度實現四個現代化,要在20世紀末實現更高程度的現代化。
7日,是日,王蒙在致邵燕祥的信中說:“真理檢驗標準問題,《解放軍報》特約評論員的文章寫得多好!七千人大會上的講話,我也在學習。現在,在撥亂反正、抓綱治國上,理論文章遠遠勝過了文藝作品。現在我讀報紙,讀《歷史研究》《哲學研究》的興趣超過了《人民文學》與《詩刊》,更不要說等而下之的文藝刊物。力量、尖銳性、正視現實、砸爛枷鎖、突破禁區等方面,現在的文藝作品根本趕不上各個特約評論員。我看,只要掌握住大杠杠,還是可以更大膽得多。當然,這也都是空談。”“現在,我國已進入新的歷史時期,中華民族或者是現代化,或者是滅亡;或者是文藝復興,或者是文化的滅絕。沒有別的路。現在,文藝思想戰線面臨的任務是啟蒙(現在的許多理論文字都有明顯的啟蒙味兒)。需要的是真理,巨大、威嚴、如火如潮。現在的文藝作品遠遠沒有跟上。只要無損于光輝旗幟,只要利于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抓綱治國、撥亂反正、鞏固政權,只要樂觀(文藝其實總可以比生活更樂觀一點,不論是魯迅的花環也好,歐·亨利的藤葉也好),就可以大膽地寫、干。敢說,敢笑,敢哭,敢罵。無需躲閃,無需收縮,無需努力證明自己對于任何人都無害。要有銳氣,要自信,‘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我的想法。這些年來,我也吸取教訓,自我保護,但主要限于人事關系方面,能多團結一個就多團結一個。至于如果允許拿起筆,就要呼號,喚起……小子何敢讓焉!我們有義務為生者、而且為不幸的死者寫。”“我覺得,五十年代我們不過是發芽,然后經過了二十年風雨,現在才開始抽枝,長葉,開花,‘茁壯成長’。”[10]
8日,《人民日報》發表宋振庭雜文《從列寧的故事想起的一道試題》。
10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要革命,不要“官官相護”》。
11日,《人民日報》發表馬立誠雜文《從酈食其見劉邦談起》。
13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民主和法制》。指出,在一定意義上,肅清“四人幫”的流毒和影響,就是肅清封建專制主義的流毒和影響。這是一場深刻的思想革命。沒有這個思想革命,社會主義法制的民主原則,就不可能在人們的頭腦中普遍地、牢固地樹立起來。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石松《力戒“原則話”——談談從實際出發》。
同日,林放作雜文《“尾巴”翹得好快呀!》[11]。指出:“‘又翹尾巴啦’,一個‘又’字,豈不是說,知識分子曾經大翹尾巴;那末,因為翹尾巴而挨‘四人幫’的棍子、帽子豈不是咎由自取嗎?—個‘又’字,豈不是說當前落實知識分子政策,徒然引起知識分子的尾巴高翹,毫無好處嗎?”
15日,《人民日報》發表馬端雜文《論做“伯樂”》、呂紹宗雜文《斥“反‘極左’就是反對革命”》。
17—24日,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哲學研究》編輯部召開理論和實踐問題討論會。周揚在講話中說,關于社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問題的討論,意義重大。這個問題不僅是一個理論問題,而且是關系到思想路線、政治路線的問題,也是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前途和命運的問題。因為離開了實事求是,離開了理論和實踐的統一,離開了千百萬人民群眾革命實踐的檢驗,就是離開了辯證唯物論的認識論,離開了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軌道。周揚說,現在,這個問題之所以成了問題,是因為有人不承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似乎真理還要受實踐的檢驗,真理就沒有“絕對權威”了。這就足見林彪、“四人幫”雖然被粉碎了,但是他們的思想流毒還遠沒有肅清,他們的陰魂不散。我們要來做消毒工作,做驅散陰魂的工作,否則揭批“四人幫”的第三戰役就不能打好,新時期的總任務就不能很好地實現。周揚再一次地講了科學無禁區的問題。他說,如果給科學設置禁區,那就是扼殺科學,宣布科學的死亡,就是阻礙著人類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飛躍。科學無禁區,是不是否定或削弱黨對科學事業的領導呢?當然不是。開放禁區就正是體現了黨對科學的正確領導。加強黨對科學的領導,不是設置禁區,不是壓制科學的自由討論,而是給科學研究指明正確的方向,制定正確的科學政策,采取正確的方法來領導科學事業,包括開展學術的自由討論,鼓勵獨立的見解、獨立的創造,等等。[12]
18日,《石家莊日報》發表金戈雜文《良工用木的啟示》。
20日,《解放日報》發表沙葉新雜文《“心有余悸”雜議》。文章說,近十年來,由于“四人幫”這伙瘟神的興妖作怪,中華大地也流播了一場空前的政治瘟疫。雖然黨中央以回天之力,粉碎性地葬送了“四人幫”這伙瘟神,果敢地撲滅了這場瘟疫,終于使得玉宇澄清,風和日麗;但是,疫氣雖散,恐懼猶存。怎見得?君不見人們不是至今還感到“心有余悸”嗎?這正是這場政治瘟疫所帶來的后遺癥。按理說,“四兇”已除,天下始治,何“悸”之有?但有些同志還是有二怕。一怕當前抓綱治國所施行的一些方針政策并不符合毛澤東思想。二怕會有反復。
22日,《人民日報》發表邢賁思《哲學的啟蒙和啟蒙的哲學》,燕鈞、季云雜文《談“來頭”》,樊慶榮雜文《小心“霸王別姬”!》,熊映梧雜文《窮、革命與社會主義》。邢文指出,思想上的創傷需要用思想來治愈,精神上的扭曲需要用精神來平復。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啟蒙運動。
24日,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所主持召開“理論與實踐問題”討論會。周揚在發言中談到真理標準大討論的意義時說:“這個問題不單單是個哲學問題,而是個思想政治問題。這個問題的討論,關系到我們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也關系到我們黨和國家的前途。如果我們放棄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這一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那么我們就會離開馬克思主義的軌道。”
27日,《解放日報》發表林放雜文《這個題目出得好!》。
28日,《光明日報》發表石松《切忌“公式化”——再談從實際出發》。
本月
《文藝報》復刊。初為月刊,1981年8月改為半月刊,1982年1月再改為月刊,1985年7月改為周報。復刊號發表周揚《在斗爭中學習》、巴金《迎接社會主義文藝的春天》、李春光《打破禁區,發揚民主,加強團結》、歐陽山《提倡批評和反批評》、秦牧雜文《杜甫爬樹和魯迅馳馬》。
《北方文學》第7期發表于晴雜文《從火刑、門檻說起》。
《文學評論》第3期發表周柯《撥亂反正,開展創造性的文學研究評論工作》。指出,在文學評論研究工作中,一定要嚴格區分政治問題和學術問題。不能把學術探討中的爭論、不同意見或者某些錯誤的意見,都和政治問題混同起來,更不要把人民內部的政治和思想認識問題當作敵我問題。
《廣東文藝》恢復原名《作品》。復刊號發表伊仲一雜文《想起了“江毒深”》、辛遠茶雜文《改造小議》、岑桑雜文《齒發篇》。
八月
1日,鄧小平就英國《每日郵報》刊登的記者維得從北京發出的一則消息作出批示:“此類材料,在英國社會成為笑話。這是編者和出版社對外國無知的反映。請教育部調查一下,采取辦法加以改正。”[13]該消息稱:在遼寧省一本為兒童編寫的英語教科書中,描寫了“一個住在倫敦的可憐的英國女孩”的生活,把現在的英國依舊描寫成像狄更斯時代那樣貧窮。
3日,《人民日報》刊登北京市第七機床廠工人王英斌來信《說說我的“尾巴”》,并刊發高放評論《評“留尾巴”》。
6日,《人民日報》發表姜芳雜文《“別姬”小議》。
8日,《人民日報》發表張雨生雜文《正反面人物的比例是文藝批評的標準嗎?》。
11日,《文匯報》副刊發表盧新華創作的短篇小說《傷痕》,引起了廣大讀者的共鳴,幾天之內文匯報社和盧新華本人收到贊揚的信件達1600封。美聯社、法新社駐華記者報道說:“《文匯報》刊載《傷痕》這一小說,說明中國出現了揭露‘文革’罪惡的‘傷痕文學’。”[14]
13日,鄧小平在同吳冷西談話時指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馬克思主義的。實踐標準那篇文章是對的,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要解放思想。”還指出:“文化、學術和思想理論戰線正在開始執行‘雙百’方針,但空氣還不夠濃,不要從‘兩個凡是’出發,不要設禁區,要鼓勵破除框框。”[15]
15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上午看了《文匯報》上發表的短篇小說《傷痕》。這篇小說在上海引起爭論(另按:‘傷痕文學’之名可能由此而來)。小說控訴了‘四人幫’,我看是可以發表的。”[16]
20日,《人民日報》發表謝殿斌雜文《“烹說者”與“延上座”》。
24日,《黑龍江日報》發表短評《提倡七嘴八舌》。
25日,《人民日報》發表王若水的雜文《名與實之間——從“盜泉”談起》、梁冬雜文《事事都連著“綱”和“線”嗎?》。王文指出,“四人幫”造成的“名實之亂”是歷史上空前的。他們把許多好東西扣上壞帽子(如“資本主義”、“修正主義”、“右傾”等),要我們“惡其名而棄之”;又把許多壞東西予以好名稱(如“社會主義”、“馬列主義”、“革命”等等),要我們“愛其名而取之”。
26日,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下午,在禮士胡同由默涵召開了大批判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到會者林默涵、劉白羽、張光年、馮牧(四人被推為正副組長)、陳荒煤、許覺民、孔羅蓀、呂驥、趙尋、袁鷹、賀敬之共十一人,熱烈討論四小時。我在會上發言,主張集中深批‘黑線專政’論,不受當前一些情況的干擾。大家同意了。”[17]
27日,馮英子作雜文《也談“心有余悸”》[18]。
28日,《解放軍報》發表全俊敏雜文《馬謖和本本主義》。
29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思想要適應現代化的要求》。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江安雜文《從“名義的手”說到“句句照辦”》。
本月
《文藝報》第2期發表茅盾《關于培養新生力量》、劉白羽《創作與生活》、劉夢溪《徹底解放文藝的生產力》、董代雜文《“德先生”“賽先生”的傳統不能丟》、以洪雜文《是“暴露文學”嗎?》。
《北方文學》第8期發表唐逸才雜文《不諧調的諧調》、鄭訓智雜文《“方程式”與“答案”》。
《作品》8月號發表蕭殷《圖解政策——導致作品概念化》、江勵夫雜文《闖禁區》、司荼雜文《“應景”與壽命》、艾彤雜文《反其道而行之》。
《人民日報》文藝部編輯的《戰地增刊》創刊號出版。該刊本年出版兩期,從1979年開始,從季刊改為雙月刊。1981年1月,改名《大地》,“意味著這塊小小版面孕含著廣闊的天地”。期號從第1期始,兩個月出版一期,12月停刊,一共出版了6期。
大型綜合性文藝叢書《十月》(《十月》雜志前身)在北京出版。創刊號發表茅盾《駁斥“四人幫”在文藝創作上的謬論并揭露其罪惡陰謀》、楊沫《遵循工農兵方向,堅持創造性勞動》。
九月
3日,《人民日報》發表荒煤《阿詩瑪,你在哪里?》。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陳遲雜文《“心有余悸”辨》。
4日,《人民日報》發表孫啟佑雜文《熱水瓶·洋奴哲學·夜郎自大》、孟令哉雜文《從井陘之戰談起》。
同日,《黑龍江日報》發表袁野雜文《議“摘句”》。
6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必須保障黨員的民主權利》。
7日,新華社報道:北大為翦伯贊、傅鷹等一大批干部教師學生平反昭雪。報道說,北京大學“文化大革命”前的143名校、系兩級的黨員領導干部中,130人被打成“死不改悔的走資派”、“走資派”,或被誣陷為“犯嚴重走資派錯誤”、“犯走資派錯誤”等;此外,受株連而被打成“黑班底”、“黑爪牙”的,還有數百名一般黨員干部。一大批教授、副教授和學有專長的人,都被戴上“反動學術權威”的帽子,受到迫害。全校177名教授、副教授,被列入專案審查的就有145人,還有一些教師被打成“叛徒”、“特務”、“現行反革命”。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官偉勛雜文《神童與幼孤》。
同日,《北京日報》發表李連忠雜文《無知者的“批判”》。
12日,新華社報道:官僚主義、文牘主義作風的惡果——一份公文旅行四十一天,吉林省機電公司盧文生在來信中對此提出尖銳批評。
14日,新華社報道:最近,文化部召開干部大會指出,一定要堅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個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反對亂戴帽子、亂打棍子的蠻橫作風和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傾向。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嚴家其《宗教、理性、實踐》。
是日,丁玲日記載:“下午收到五妹來信,抄來一段鄧副主席講話,內容大體是說,文聯各協會要搞起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文人相輕是個老問題、老傳統了。三十年代的文藝路線總的是對的,也還有錯的。老賬新賬都要實事求是的對待。還說到錯案,不管誰批的,都可以推翻。”[19]
16日,《文匯報》刊登消息《復旦大學黨委舉辦黨員干部讀書班 就理論與實踐的關系等問題暢所欲言各抒己見》,發表虞丹(蔣文杰)《讀馬克思的一封信——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1978年9月26日(應為16日——引者),復旦大學黨委舉辦黨員干部讀書班,黨委書記夏征農不顧市委負責人的禁令,在讀書班上討論真理標準問題。夏征農還在會上作了動員報告,講了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意義,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重要性,還講了民主集中制問題,說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等等。《文匯報》記者根據他的講話寫了一則新聞,問夏征農能不能發表,夏堅定地回答:為什么不能發表?我們認為,這是在報紙上沖破市委禁令的好機會,因為夏征農是一位有影響的老同志,新聞發表后如果宣傳部長追問,就說是夏征農讓報紙發表的,估計他們不敢對夏怎么樣。這則新聞放在《文匯報》第一版,通欄標題,標題上標出‘討論真理標準問題’的字樣,在全市造成很大影響。”“在同一天《文匯報》的第三版上,我們又發表虞丹寫的題為《讀馬克思的一封信——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文章。”“以上一篇新聞和一篇文章的發表,打破了上海報壇的沉寂,成為在上海報紙上展開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先聲。接著,這一討論逐步展開了,在無形中,‘三不’的規定在實踐中失效了。通過這場討論,對上海廣大干部群眾端正思想路線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20]
是日,丁玲日記載:“前幾夜月色很好,又正值停電。靜坐院中,看樹影東移,夜涼如水,憶幾十年大好年華,悄然消失,前途茫茫,而又白發蒼蒼,心高命薄,不覺愴然,惟有鼓起余勇,竭力掙扎。難圖伸腰昂首于生前,望得清白于死后,庶幾使后輩兒孫少受折磨,有發揮能力的機會,為國為民效勞而已。”[21]
18日,《解放日報》發表酈國義雜文《“膠柱鼓瑟”的教訓》。
19日,《光明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
同日,《文匯報》發表陳荒煤《〈傷痕〉也觸動了文藝創作的創痕》。
21日,《解放日報》發表邱少全《實踐高于理論——兼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22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談談“抽象肯定,具體否定”的問題》。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紀栩《堅持實踐第一的觀點——批判林彪、“四人幫”的“倒過來”公式》。
24日,是日,丁玲日記載:“下午謝老師來。談到老舍……我不覺心潮起伏。……說老舍曾談過他后悔過去因為盲從,而損害了一些人。在被損害的人中,曾經提到我的名字。”[22]
25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一切主觀世界的東西都要受實踐的檢驗》。
同日,《解放軍報》發表空軍理論組《讓人講話是實行民主集中制的關鍵》。
28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堅持社會主義的民主原則》。指出,發揚人民民主,首先必須保障人民享有充分的民主權利。一切言論和行動都要體現人民群眾的利益,而決不能滋長官僚主義。
本月
《文藝報》編輯部召開短篇小說座談會,討論《班主任》《傷痕》等作品并予以充分肯定。
《文藝報》第3期發表戚方《堅決貫徹“放”的方針》、徐遲《文藝與“現代化”》、秋耘雜文《心有余悸與心有余毒》、吳繁雜文《不要做“后街阿狗的媽媽”》。
《人民文學》第9期發表秦似雜文《詭辯術的淵源流變及其他》。文章說,當前,在撥亂反正、正本清源的時候,清算一下種種詭辯論的危害性,使社會風氣來一個大的改變,實在是有其必要的。
《上海文藝》第9期發表評論員文章《一個反革命的共同綱領——批判林彪、“四人幫”合謀拋出的“文藝黑線專政”論》。指出,“文藝黑線專政”論已經破產了,但它的流毒,仍不可低估。這種謬論之所以猖獗一時,是有其社會歷史根源的:一則由于這種謬論打著毛主席的旗號反對毛主席,搞假左真右,具有很大的欺騙性;二則由于中國曾經是小資產階級極其廣大的國家,而小資產階級的狂熱性、主觀片面性和好走極端,使他們很容易受極“左”的詞句和口號的迷惑和影響;三則由于我們建國以來對寧“左”勿右思潮的揭露和批判不夠,因而就看不透假左掩蓋下的極右實質。
《作品》9月號發表江勵夫雜文《葫蘆和空中樓閣》、謝望新雜文《為何懼“新”?》。
《中國青年》雜志于11日復刊。發表特約評論員(李洪林)文章《破除迷信,掌握科學》[23]、韓志雄《革命何須怕斷頭》、童懷周《青年革命詩抄》。特約評論員文章指出,林彪、“四人幫”是現代迷信的制造者。現代迷信必須打破,它的流毒必須肅清。這是實現新時期總任務的要求,是擺在青年面前的迫切任務。
《新吉林》第9期發表劉耕路雜文《也論睜了眼看》。
《學術研究》第3期發表張磊雜文《“余毒”、“余悸”及其他》。
十月
2日,《人民日報》發表李洪林《科學與迷信》、余思《評“有權即有理”》。李文指出,林彪、“四人幫”為了達到篡黨奪權,顛覆無產階級專政,建立封建法西斯專政的目的,大搞迷信,不是求神拜佛的那種迷信,而是一種新式的迷信: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當作外衣來嚇唬人的迷信。他們搞的這種迷信多年來禁錮著一些人的頭腦,至今還有待解放。利用馬克思主義來搞迷信,欺騙性特別大。怎樣反對這種迷信,對于共產黨人和勞動人民來說,確實是個重要問題,值得我們仔細研究,認真對待。
同日,新華社報道:深受群眾喜歡的黃梅戲優秀傳流劇目《天仙配》重新公演。
3日,《解放日報》發表邱少全《真理必須不斷地接受實踐檢驗》。
5日,《光明日報》發表《對實踐的專橫就是對真理的恐懼》。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荒蕪雜文《說一首揭批江青的詩》。所說詩為時任廣東省文史館長胡希明所作七言絕句:“銀幕華燈跡未殘,高呼萬歲夢江南;當年慶壽人如在,記得兒家舊姓藍。”
同日,《文匯報》發表鐘侖《堅持實踐標準才能真正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
6日,《人民日報》發表胡喬木《按照經濟規律辦事,加快實現四個現代化》。指出,社會主義經濟如果不研究不遵守客觀規律,靠長官意志想當然瞎指揮,那就會造成某些單位甚至整個國民經濟停滯倒退,使千百萬以至幾億人民遭受苦難。
7日,《解放軍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林彪、“四人幫”的流毒非肅清不可》。
8日,《人民日報》發表袁良駿雜文《讀〈看鏡有感〉有感》。
是日,丁玲日記載:“午睡時構思一短文,以一中學教員回鄉務農,從他的生活中反映農村所受‘四人幫’毒害之深為題材,用日記形式,仿《狂人日記》。真是數年不見,農村的面目全非,令人痛恨。但一覺醒來之后,又有些畏懼了。文章要寫得深刻點,生活化些,就將得罪一批人。中國實在還未能有此自由。《三八節有感》使我受幾十年的苦楚。舊的傷痕還在,豈能又自找麻煩,遺禍后代!”[24]
9日,《人民日報》發表張顯揚、王貴秀《“全面專政”的提法是反科學的》。
同日,《解放軍報》發表金汶《理論的權威從何而來——批林彪、“四人幫”的絕對權威論》。
同日,《文匯報》發表夏禹龍《真理標準與解放思想》。
11日,《黑龍江日報》發表嚴真《不要逼人說假話》、張矛等《打破對“權力”的迷信》。
13日,《人民日報》發表劉革文、楊振明雜文《不聞惡聲與鴉雀無聲》。
同日,《文匯報》發表朱伊卓、沈佩英《真理不能作為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吳良恒《堅持實踐標準和加速實現四個現代化》。
15日,《人民日報》轉載《廣西日報》所發譚欣雜文《姓“錢”和姓“資”是一家嗎?》。文章說,“賺錢就等于搞資本主義”,這是萬惡的“四人幫”編造出來的。這個謬論不批判,社會主義事業就還要受影響。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林章《請看老伽利略的意見——關于真理標準問題讀書札記》。
17日,《人民日報》發表周詠雜文《與王安石何干?》。
18日,黃裳作雜文《西太后與現代化》[25]。
20日,《人民日報》發表北京觀眾喬長路《把門開得大一些——致中央電視臺的一封公開信》。信中說,粉碎了“四人幫”,再不能用狹小的眼光對待歷史,對待觀眾。不能總是害怕祖宗的東西、外國的東西會帶來過多的毒素。好的藝術作品是全人類的共同財富。誰敢說為馬克思所稱頌過的莎士比亞、巴爾扎克的作品是純屬英國的、法國的,而不是屬于全人類的呢?
同日,《文匯報》發表董石竹《馬克思主義理論是隨實踐的發展而發展的》。
21日,《中國青年報》發表王樂天雜文《2+2=?》。
22日,《解放日報》發表亦木雜文《打破“緊箍兒”》。
23日,《人民日報》發表新如《“拔紅旗”辨》、黎英雜文《“勤攻吾之闕”——諸葛亮的智慧和他的謙虛》。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江安雜文《談“修正”——讀斯大林一次講話札記》。
25日,《詩刊》社和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聯合舉辦“為真理而斗爭”詩歌朗誦會。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杜東亮《堅持實踐標準與發揚人民民主》、盧純田《真理標準與工作作風》。
26日,《光明日報》發表郭羅基《毛主席的旗幟是革命的科學的旗幟》。
同日,全國八大城市開始舉行日本電影周,放映《追捕》《望鄉》等影片。
27日,《人民日報》發表宋振庭《論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劉綱紀《政治覺悟與物質利益》。劉文強調,把物質利益看成是極端卑下的東西,把政治覺悟、革命看成是凌駕于物質利益之上、同物質利益毫不沾邊的、無比“圣潔”的東西,這是唯心主義者和政治騙子們的極端虛偽而又反動的謊言。
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下午三時去省委禮堂作報告:從真理標準講到‘文藝黑線’和文藝民主問題,講了三個小時。聽眾四百余人,有從蕪湖、滁縣、上海趕來的。”[26]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光年同志的報告,第一個問題,談的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四人幫’制造了很多新的迷信,愚民政策,如今還在束縛著我們的思想。揭批‘四人幫’是保衛毛主席文藝路線的生死斗爭。當然,這也引起來許多聯想。廣大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干的,想的,就是要使我們國家富強起來。一個作家如何在實踐中檢驗自己,這就看你的作品,是不是表達了廣大人民的思想和愿望,表達了,就得到人民的歡迎。”“‘雙百’方針,過去成為整人的釣餌,現在會怎樣呢?眼前,看來是放字當頭,不會成為釣餌。現在正開始宣傳民主與法制,將來會如何,只有天知道,因我們是處在變幻莫測的時代,一切進步的太快了,進步快變化當然也就快,這是一定的。”“文藝黑線專政論,本身就是個大冤案,這句話過去沒人敢講的,現在人們也慢慢在談論了,是冤案。但是,是誰為文藝界招來這場大災難?人們還在吞吞吐吐,沒人敢于承擔,可歷史就是歷史,已成歷史了,不承擔是沒有用的。我看有些人,還應早一點站出來,爽爽快快地把問題揭開,擺到全國人民面前來,人民自有公論。想掩蓋是不行的,避開也是不行的。”[27]
28日,《光明日報》發表李敏生、趙越勝《真理的標準和群眾路線》。
同日,《解放軍報》發表紀平《勇于接受實踐的檢驗》。
28—30日,《文匯報》連載宗福先《于無聲處》全文。
29日,《解放軍報》發表石仲泉《用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學習革命領袖》。
同日,《黑龍江日報》發表曉江《沖破思想的牢籠》。
本月
黎澍在《歷史研究》編輯部和吉林省社會科學研究所聯合舉辦的中國古代史分期問題討論會上,作題為《堅決貫徹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的講話。指出,學術問題的自由討論是社會主義民主賦予人民的權利。“國家實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已經載入憲法。在研究工作中的一得之見允許他人有不同的和進一步的看法,并樂于在討論中接受檢驗,這是我們所遵循的社會主義民主和“四人幫”推行的文化專制主義的根本區別。
《紅旗》雜志第10期發表社論《解放思想,加速前進》。
《文藝報》編輯部舉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討論會。
《文藝報》第4期發表短評《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孫犁《用實事求是的方法寫文藝評論》、陳言雜文《掃蕩瞞和騙的文藝》、丹晨雜文《文藝與淚水》、倪銘雜文《立此存照——記某同志在討論劇本時的三次發言》。
《北方文學》第11期發表叢星雜文《也談“人情味”》。
《中國青年》第2期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做保衛和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戰士》。指出,要發展社會主義民主,就要同一切反民主的思想和行為作斗爭。誰個搞封建家長制統治,誰個違反民主、侵犯人權,甚至打擊報復,我們有權根據黨章、憲法批評他,揭發他,控告他。不要怕摸“老虎”屁股,“老虎”也是怕民主、怕群眾的。
《復旦學報》復刊。發表夏征農《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以及周谷城等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7篇筆談文章。夏文發表之后,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此文很快為《人民日報》轉載,并得到胡耀邦肯定、推薦,說“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是一個正確命題。
《工人日報》于6日復刊。
《中國青年報》于7日復刊。
黃翔等人在貴州創辦民間刊物《啟蒙》。創刊號發表黃翔長詩《火神交響曲》。
十一月
1日,《人民日報》發表謝殿斌、張雷克雜文《莫做“套中人”》。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下午,袁鷹同志做報告,事后大家一致意見,說他干脆,講得好!”“對文藝界做報告,能得到一個好字,是很不易的。我想他之所以講的好,在于他沒有包袱,過去和今天,都不欠任何的債。說出同志們心里想說的話。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不是人們都接受,都同意,實際并不如此,有的人心里不同意,又不敢公開站出來反對。”“文藝民主的問題,這話總理在六二年就提出了,可沒有人敢公開宣傳。沒有民主,百花齊放,怎么放?”“社會主義民主與法制,光靠報紙表態,能解決問題?我看沒有用的,只有徹底打破個人迷信,個人迷信不破除,怎么能談得上民主,一人說了算,根本就沒有民主可言。”“百花齊放,搞文藝工作的,誰不主張放呢?可是你一提藝術民主,就會有人加上你主張創作自由的罪。這個‘放’字,可不那么容易呵!”“心有余悸,是一種病,這個看法,我很同意,既然是病,就要請醫生,這個醫生是誰?到何處去請?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只有人民。”“天安門事件,在粉碎‘四人幫’后,吳德還公開講,這是反革命事件,是鐵案,誰也翻不了。可現在怎樣,人民不是大聲疾呼:這是一次偉大的革命斗爭。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最公正的裁判者,吳德的話是不能代表人民的,所以,他才被人民趕出北京市。可這件事,并沒有使某些人從中得到教訓,實有點遺憾。”“一個文藝戰士,當前最迫切任務,就是要站到人民的行列,拿起筆桿,向那些不合天意,違背民情的人和事,勇敢的沖刺,打破,推倒,砸爛。”[28]
2日,《人民日報》發表嵇思《批“大樹特樹”》、沈陽部隊后勤部理論組《“斗爭就是一切”是什么貨色?》。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陳鐵健《毛澤東同志是生活在人民之間的革命領袖——批判林彪“四人幫”煽起的神話迷信思潮》。
3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學習和利用國外先進經驗》。
4日,《光明日報》特約評論員文章《革命文藝的神圣使命——從〈神圣的使命〉談起》。指出,粉碎“四人幫”以后,一些作家努力擺脫“從路線出發”、“主題先行”、“三突出”的枷鎖,沖破“四人幫”設置的禁區,寫出了一批較好的作品。但是,人們中也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議論。比如說這些作品是“暴露文學”,為什么要寫陰暗面和悲劇,寫這樣的作品,會否定“文化大革命”,等等。這些議論,涉及文學創作的某些重大問題,有待于進一步研究和澄清。
同日,《文匯報》發表谷雄《撥亂反正的一個重大課題——論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討論》、沈長鈞《科學無禁區》。
5日,《人民日報》發表楊洪立雜文《良藥未必苦口》。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卞毓方《眼光向著“引證”還是向著實際——讀〈非批判的批判〉隨感》。
同日,《文匯報》發表評論員文章《真理標準與文藝創作》。
同日,《大眾日報》發表戴永夏雜文《“忌諱術”及其他》。
6日,《解放日報》發表許柯雜文《從“招賢榜”說到實踐標準》。
7日,《人民日報》發表谷春德《有了政策還必須有法》、梅鑒雜文《法和言》以及短評《人民的民主權利不容侵犯》。谷文指出,長期以來,在我們法學研究和政法工作實踐中,流行著一種錯誤觀點,認為政策就是法,政策就等于法。有了黨的政策就行了,法可以不要。我國法制長期處于不完備的狀況,和這種觀點的影響頗有關系。
8日,《人民日報》發表歐陽山《剝去假左的外衣》。指出,林彪、“四人幫”炮制的所謂“文藝理論”的特點是以假左的偽裝來掩蓋真右的實質。
9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思想再解放一點》。
同日,《解放軍報》刊登編者述評《正確對待群眾在報紙上的批評》。指出,種種不能正確對待群眾的批評,甚至侵犯、壓制人民民主權利的行為,說到底,是這些同志把自己經管的部門和單位看作不容許任何人批評和監督的獨立王國。我們在揭批林彪、“四人幫”的斗爭中,務必認真掃除這種反人民、反民主的封建專制主義流毒。否則,要堅持好社會主義的民主,正確對待群眾的批評,是不可能的。
同日,《北京日報》發表文章《“長官意志”不能代替法律》。
同日,《文匯報》發表評論員文章《開動機器 學會分析》。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山西不準集市貿易,不準社員有自留地,這說明山西革命徹底,割資本主義尾巴堅決,三鳥不準養,不知山西人吃不吃雞蛋?豬也不能養,那沒關系,有全國人民支援。唉!光出典型,不出糧食,這個典型,還有多大意思。”[29]
10日,《北京科技報》發表吳勝明雜文《焦尾琴及其他》。
11日,是日,陳登科日記載:“過去,我把‘文字獄’三字,一直認為起源于戴震,今再查對一下,才知弄錯了,不是戴震,而是戴名世。”“查了這段歷史,不禁使我聯想到文化大革命中,一人有罪,牽連到幾十人,幾百人就不是‘四人幫’首創了。在‘四人幫’橫行的日子里,不是也有好多烈士的墓被毀,書稿被焚么?唉,看看古人,想想前幾年,多么耐人尋味呵!”[30]
12日,《人民日報》發表達丁雜文《毛孩與“革命”》。
13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嚴守黨紀國法》。指出,有些干部,包括少數高級干部,在林彪、“四人幫”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腐蝕影響下,凌駕于黨和人民之上,橫行于黨紀國法之外,他們不是遵法守紀的模范,而成為違法亂紀的罪人。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夏陽《實踐標準與“六條標準”》。
14日,新華社發出《天安門事件是革命行動》的電訊稿,全國各報紙以大字標題刊登這條消息。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鐘方《實事求是和安定團結》。
同日,《黑龍江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一定要發揚民主健全法制》。
15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實事求是 有錯必糾》。
同日,《文匯報》發表評論員文章《真理標準與文藝創作》。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辦公室送來一份政法簡報,第一例案件復查,就是莊辛辛案例:莊辛辛系廣州半導體廠青年工人,一九七六年四月八日,他以‘廣東廣西悼念委員會’名義,向《人民日報》和《紅旗》雜志編輯部寫了一封信,并附詞一首,詞牌名《水調歌頭·話井岡山》,全詞如下:聞有凌云志,未訪井岡山,昔有鶯歌燕舞,今朝全不見,遍地猿嗚雀蹈,雖有潺潺流水,不知入何端,文化大革命,美處不可贊。/群賊動,陰謀烈,一人言。/整整十年過去,全如一夢間,幻想九天攬月,做夢五洋捉鱉,可笑徒往返。終必有一日,獨裁要復顛。”“為了這首詞,莊辛辛以反革命罪,被判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現今終于平反了,恢復名譽,恢復工作。在‘四人幫’橫行的日子里,全國又何止一個莊辛辛呵!”[31]
16日,新華社報道:遵照華國鋒為首的黨中央關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決定,全國各地黨委已經給最后一批右派分子摘掉帽子。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蕭?父《真理與民主》。
17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一項重大的無產階級政策》、童懷周《革命人民的吶喊——〈天安門詩抄〉前言》,摘發《天安門詩抄》一組詩作。
同日,《人民日報》發表《天安門詩選》。
18日,華國鋒為即將出版的《天安門詩抄》題寫書名。
19日,《人民日報》發表林淡秋雜文《“文人相親”》、石松雜文《說一不二》。
21日,《中國青年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偉大的四五運動》。
21—22日,《人民日報》發表本報記者《天安門事件真相——把“四人幫”利用〈人民日報〉顛倒的歷史再顛倒過來》。
22日,《光明日報》發表蘇雙碧《評〈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
24日,安徽小崗村戶主在村西的嚴立華家召開了秘密會議,20戶人家除有兩戶仍在江西要飯外,18戶都到了場。會上,社員們一致通過了分田到戶的決定。
同日,《人民日報》報道:《文藝報》《人民文學》《詩刊》舉行編委聯席會議。會上,就如何貫徹“雙百”方針,發揚文藝民主的問題,大家發表了許多意見。茅盾在書面發言中說,現在“四人幫”徹底打倒了,但“四人幫”的流毒和影響卻遠未肅清,在文藝戰線上常常聽到對一些敢于沖破“禁區”而深受群眾歡迎的作品發出種種非難就是一例。他指出,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面前,不存在什么“禁區”,不存在什么“金科玉律”,這就為文藝事業開辟了廣闊的道路,為作家們創造新體裁、新風格乃至新的文學語言,提供了無限有利的條件;也只有這樣,“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才不是一句空話。
25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誰是文藝作品最權威的評定者?》。指出,人民群眾才是文藝作品最權威的評定者。
26日,《人民日報》發表石名雜文《“審查”小議》、陳紅勝雜文《少說廢話》。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亦木雜文《并不奇怪的奇怪邏輯》。
27日,新華社報道:鄧小平副總理昨天上午就日本民社黨委員長佐佐木良作提出的關于中國國內形勢問題發表了談話。有關群眾貼大字報的問題,鄧小平副總理指出,這是正常的現象,是我國形勢穩定的一種表現。他說,寫大字報是我國憲法允許的。我們沒有權利否定或批判群眾發揚民主,貼大字報,群眾有氣要讓他們出氣。群眾的議論,并非一切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也不可能要求都是完全正確的,這不可怕。經過“文化大革命”的鍛煉,我國絕大多數人民群眾鑒別是非的能力和關心國家命運的覺悟是了不起的。廣大群眾是要求安定團結的,是顧全大局的。有些問題群眾有疑問,有些話對安定團結、實現四個現代化不利,要向群眾說清楚,要善于領導。
同日,《黑龍江日報》發表紀思《“語錄裁判所”應該關閉了》。
28日,《人民日報》發表邢賁思《真理有階級性嗎?——關于真理有沒有階級性的對話》、宗杰雜文《“四化”和“四話”》,轉載《遼寧日報》所發靳軍雜文《“鐵飯碗”與瞎指揮》。
同日,《文匯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實踐是檢驗文藝的唯一標尺》。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汪言《堅持實踐標準與實用主義是兩回事》、陸振球《不應當抱住昨天的理論不放》。
29日,是日,陳登科日記載:“這兩天,北京又熱鬧起來了。晚上,西單有游行,人民英雄紀念碑前廣場上,圍著有近兩萬人,舉行民主討論會,作為一個作家:真應該去聽聽看看,可是我年紀大了,擠不進去,也聽不見。”“有人說,紀念堂東邊,貼了一張大字報,有一萬多字,我真想去看看,可我一見那么多人圍在那里,又沒勇氣了。我不怕便衣,是怕那地方太陡太窄太高,萬一被人擠滑下來,我這個有心臟病的人,不死也爬不起來了。”“我轉了好大一會,只看到‘啟蒙’二字,其他只看到人了。人有多種多樣的人。對那張大字報的議論也就不同了,有的贊成,有的反對,從議論中也可以聽出來,擁護這張大字報的人不少,反對的不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對一個人的好壞,也應由歷史去定。個人的歷史,不是別人寫的,是自己寫的。有的人所作所為已成歷史了,是無法抹掉的,就是我們這一代人不去寫他,我們的下一代,我們的子孫也會將他的罪惡,寫進史冊的,因為歷史是公正的。”[32]
30日,《文匯報》發表宣圓(施宣圓)雜文《“番茄王”、番茄及其他》。
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下午一時半去虎坊橋《詩刊》編輯部參加天安門詩歌座談會。到天安門詩歌作者二十余人。賀敬之、艾青、白樺、張天民、臧克家(早退)、馮牧、孔羅蓀(遲到)也應邀參加。從下午二時開到七時半,氣氛熱烈。中間話題轉到西單大字報及天安門群眾連日晚間集會,又回到詩歌、文藝問題。我和賀敬之也發了言。會上見到天安門詩歌作者之一的部隊青年詩人葉文福。他當場送我一本他的詩集《山戀》。晚上翻閱近日參考資料上有關西單大字報的國外反映。看了北京市委傳達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指示精神記錄要點》。后者在座談會上引起一些青年人的議論;總的是表示擁護的。”[33]
本月
《文藝報》第5期開辟“堅持實踐第一發揚藝術民主”專欄,發表茅盾《作家如何理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巴金《要有個藝術民主的局面》、沙汀《創作也要受實踐的檢驗》、蘇叔陽《從社會實踐中來,受社會實踐檢驗》、李春光《談社會主義文化民主問題》、費振剛《從討論真理標準所想到的》、劉曉江《實踐與文藝批評》等文章。巴金指出:“圍繞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討論,不是一般學術觀點的討論,這是思想戰線上一場重要的斗爭。”“這場斗爭關系到整個國家的前途,關系到新的長征能否取得勝利,四個現代化是否能順利完成,關系到揭批林彪、‘四人幫’的斗爭是否能進行到底,關系到各條戰線的工作和每個人的工作。”“我們文藝界當前的主要工作是發展和繁榮社會主義文藝。要實現這個目的,就得按照文藝發展的規律辦事。作品來源于作者的生活實踐和藝術實踐。對作品最有發言權的人就是讀者,就是廣大人民群眾。”發表袁良駿《魯迅研究中值得注意的幾個問題》、陳登科《憶念趙樹理同志》、柯靈《懷傅雷》。
《上海文藝》第11期刊登本刊評論員文章《藝術與民主》。文章從“藝術要反映人民的呼聲”、“藝術創作不能容忍‘樣板’”、“文藝批評不能‘哪個大聽哪個的’”、“在貫徹雙百方針過程中實現黨的領導”四個方面,論述了藝術與民主的問題。指出,藝術創作的繁榮,文苑百花的盛開,離不開適宜的民主氣候。文學藝術就其本性來說,是最容不得專制獨斷的。任何形式的專制都會窒息藝術的生機,只有民主才能促進藝術的繁榮。
《北方文學》第12期發表衣殿臣雜文《話說“收發室”之類》、王雅軍雜文《也說人材》、陳景春雜文《不準笑的“悲劇”與抽象的“水果”》。
《作品》11月號發表楊嘉雜文《黑手》。
《中國青年》第3期發表林春、李銀河《要大大發揚民主和加強法制》。指出,法律不完備,法制不健全,沒有可靠的機構和制度來保障社會主義民主,給了林彪、“四人幫”以可乘之機;在黨和人民的民主手段受到嚴重的削弱和破壞的情況下,少數掌握了權力的野心家、陰謀家就能夠為所欲為。這是歷史留給我們的極其深刻的慘痛的教訓。
《哲學研究》第11期發表胡平、王銳生《科學無禁區》。
《歷史研究》第11期發表李侃《論中國近代歷史上的封建頑固派》。指出:林彪、“四人幫”大搞封建專制主義,以最反動、最腐朽的思想觀念來取代社會主義的新思想、新道德、新文化。
《詩刊》社和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接連兩天在首鋼禮堂和工人體育館聯合舉辦《為真理而斗爭》詩歌朗誦會。朗誦了《天安門詩抄》中的詩詞和艾青的《在浪尖上》、白樺的《陽光,誰也不能壟斷》、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
十二月
2日,《人民日報》發表譚宗級《提倡互稱同志的風氣》。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他(張鍥——引者)來電話是告訴我,陸定一在一號上午已回來了,住在國務院第二招待所。陸定一回來了,他是不是能接受教訓,我還有點懷疑,兩個批示的產生,不是他為向江青討好的結果么?他為文藝界帶來了這場災難,難道他沒有責任么?還有,五七年打了那么多人,誰對他提意見,誰就反黨,誰就是右派,唉,他現在應該有所覺醒了吧!”“不過,他能回來,總是好事,向前看應歡迎。”[34]
3日,《人民日報》發表虞挺英雜文《纏足和纏頭》、李肇星雜文《笑不出聲的笑劇》。虞文指出,林彪、“四人幫”大搞封建法西斯主義,禁錮、鉗制思想,制造蒙昧,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談社會主義民主問題》。
同日,《南方日報》發表吳恩培雜文《太陽的神話》。
5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根除弄虛作假的邪風》。
是日,張光年日記載:“上下午在新僑飯店小禮堂參加《文藝報》《文藝評論》聯合舉辦的為一些作品平反的座談會,與會者百余人。上午有李建彤、夏衍、趙尋等同志發言,著重揭批了康生、江青等人扼殺小說《劉志丹》、電影《革命家庭》、戲劇《海瑞罷官》《李慧娘》及陶鑄同志的兩本書的罪行。下午繼續談了一些有關問題,并有王子野、賀敬之、周巍峙和我講了一些意見。今天的會開得很成功,對文藝界第三戰役起了促進作用、大家興致很高。”[35]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真是大快人心,小胡子(指康生——引者)臉上的畫皮,終于給撕下了。這個家伙,為文藝界制造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不,不僅僅是文藝界,是全黨、全軍、全國人民的一場災難。”“真相大白了,‘利用小說反黨是一大發明’,這句話,原是出自他手。他在北戴河,聽了閻紅彥向他匯報,說李建彤寫了一本小說,是為高崗翻案,便在本子上寫了這么一句話,給主席看,主席當眾把這句話念了,便成了最高指示,其實主席根本沒看過這部小說。”“康生是壞蛋,是政治騙子,是政治流氓……這些話,在同志發言中,全罵出來了。擺擺事實看,哪一件事不是他出爾反爾的。六一年紫光閣座談會,記錄稿還在。舊戲不就是他叫人家演的?他指名要趙燕俠演十八扯,花田錯……等等。他到四川,別的戲不看,就要看十八扯。到了六四年,他翻臉不認賬,把這些罪名全加到別人頭上。李慧娘也是他支持的,有信為憑,他還請演員吃飯,可后來又是他說:‘鬼戲。’”“文化大革命中,他親自點名誣陷的老干部,并加上莫須有的叛徒、特務、走資派罪名的就有三百多人。這個家伙,沒干過好事,惟一的‘功勞’,就是整共產黨員,四二年整風整了多少人,這算過嗎?文化大革命他又整人。他是有黨憤、民憤的人,要狠批,不批康生,在文藝界就不可能搞清大是大非,也不可能達到安定團結,文藝繁榮。”[36]
6日,《人民日報》發表李步云《堅持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37]、喬木青《加強法制保障公民權利》。李文指出:“我們不僅要大力宣傳公民在適用法律上一律平等的原則,而且要在實踐上堅決貫徹執行。一個人不管職位多高,功勞多大,如果犯了罪,都要同普通老百姓一樣地依法懲處,不能有任何特殊。”
同日,《黑龍江日報》發表陳鐵健《科學必勝 神學必亡》。
同日,《遼寧日報》發表畢成寬雜文《勸君莫再當“戲迷”》。
8日,《解放日報》發表王綿園《破產之后的神學》。
同日,《光明日報》發表林克歡《藝術屬于人民》。
9日,《光明日報》發表《健全法制才能發揚民主》。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林勃雜文《給“思想僵化癥”開張藥方》。
10日,《文匯報》發表辛雨雜文《方孝孺的“迂”——明史雜談》。
10—11日,《人民日報》發表陶斯亮《一封終于發出的信——給我的爸爸陶鑄》。
13日,葉劍英在中央工作會議閉幕會上講話。指出:“文化大革命給我們一條最重要的教訓就是,這場運動的領導班子——中央文革,由一批叛徒、特務、陰謀家、野心家、反革命兩面派、篡黨奪權分子所把持。他們叫囂‘踢開黨委鬧革命’,從中央政治局、省、地、縣以至基層的絕大多數地方各級黨委都被他們破壞了。部隊的各級領導也發生很大混亂。他們利用篡奪來的權力,大搞法西斯專政,上整干部,下整群眾,制造大量冤案、錯案、假案,把許多老同志打倒,把大批干部和群眾打成‘走資派’、‘反革命’,進行殘酷迫害。包括受牽連的在內,受害的有上億人,占全國人口的九分之一。”[38]“林彪、‘四人幫’混淆無產階級民主同資產階級民主的區別,制造一種錯覺,似乎實行民主就等于復辟資本主義。他們在民主問題上所散布的這種奇談怪論,搞亂了我們一些同志的思想,使我們一些同志一聽到民主,就緊張得很,只怕是背離了無產階級專政,而不知道無產階級專政就是無產階級民主,就是人類歷史上最廣泛最實在的民主,因為它只對反抗的剝削階級實行專政,對其他所有的人都保障享有空前未有的民主權利。”[39]“林彪、‘四人幫’所以在民主問題上制造混亂,絕不是要反對什么資產階級民主,而是要剝奪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民主,踐踏黨的民主集中制,我們絕不要再上這些封建法西斯分子的當。”[40]“中國經歷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資本主義在我國沒有得到過充分的發展,我們的社會主義是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基礎上開始建設的。”“林彪、‘四人幫’以封建主義冒充社會主義,說是用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實際是用封建主義來反對社會主義。”“他們對任何與他們不同的意見都扣上‘資產階級’、‘資本主義’的大帽子,使得我們的思想被搞亂了,分不清什么是封建主義、什么是資本主義,什么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41]“我們解放思想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要注意克服封建主義思想殘余的影響。列寧說過:不僅要宣傳科學社會主義思想,而且要宣傳民主主義思想。我們要破除封建主義所造成的種種迷信,從禁錮中把我們的思想解放出來。”[42]
14日,《人民日報》發表李洪林《我們黨的歷史僅僅是兩條路線斗爭的歷史嗎?》。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荒蕪雜文《應聲蟲——讀書隨筆》。
15日,《人民日報》發表江華《嚴明法紀 糾正冤案錯案》,以《一個剝削階級家庭出身的青年的心聲》為題,刊登福建建陽地區綜合農場何本賢的來信。江華指出:“林彪、‘四人幫’一伙出于反革命目的,把黨的領袖‘偶像化’,把領袖的思想當成宗教的‘教義’,只要誰損壞了一枚像章,誰弄壞了一張偉人像,誰說了一句牢騷不滿的話,不問他的目的、動機如何,統統以‘惡毒攻擊’的反革命罪判處。這些年來,判處的‘惡毒攻擊’案件中,冤案、假案、錯案最多。這里有深刻的教訓。有些人反對林彪、‘四人幫’,但由于不了解情況,或因一時一事不滿,或者是其他原因,說了或寫了一些攻擊性的話,他又不是推翻共產黨,破壞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你為什么要把他當成反革命處理?”“林彪、‘四人幫’曾經在黨內黨外造成一種很不正常的政治空氣,就是不讓人講話,只許歌功頌德,不準批評指責,這嚴重地破壞了社會主義民主和社會主義法制。不許人家講不滿的話甚至反對的話,動不動就是反革命,那么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民主權利哪里去了?你說那是些壞話,難道講壞話就要判刑?要求每個人的思想都是馬列主義的,一開口都說符合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話,可能嗎?”何本賢在信中說,“家庭出身給我帶來了無限痛苦。去年九月,我憤然離開了我的家。政治上、精神上的苦痛和疾病的折磨,幾乎逼我走到了人生的絕路。今天我含著淚水,懷著病人渴望求醫的愿望,給你們寫信。”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年川文雜文《〈曙光〉的啟明——談反對本本主義》。
17日,《大公報·大公園》發表巴金《隨想錄·總序》及《隨想錄》首篇《談〈望鄉〉》。《總序》說:“這些文字只是記錄我隨時隨地的感想,既無系統,又不高明。但它們卻不是四平八穩,無病呻吟,不痛不癢,人云亦云,說了等于不說的話,寫了等于不寫的文章。那么就讓它們留下來,作為一聲無力的叫喊,參加偉大的‘百家爭鳴’吧。”
同日,《人民日報》發表張雨生雜文《書記審戲質疑》。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朱丹)還告訴我,賀老二(賀敬之——引者)在文化部會議上,提出:一條黑線,兩個批示,三個閻王殿,四條漢子,五次反復等問題。這幾個問題,全是文藝界的大問題,條件還沒有成熟。但是,這些問題,總有一天要澄清的,這些問題不澄清,文藝界好多問題無法談。”[43]
18日,《解放日報》發表景周雜文《為何“道同而功異”》。
19日,《人民日報》發表張光年《駁“文藝黑線”論》[44]、羅蓀《“雙百”方針和藝術民主》。
21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人民萬歲——論天安門廣場革命群眾運動》。
23日,《人民日報》刊登報道《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繁榮社會主義文藝 給批錯的作品和受迫害的作者平反〈文藝報〉和〈文學評論〉編輯部在京舉行座談會,一致要求研究解決如何保證給文藝工作者以法律保護,保證文藝界自由地進行民主的討論》,并配發評論員文章《加快為受迫害的作家和作品平反的步伐》。
同日,《解放軍報》發表李不閑雜文《普里希別葉夫中士的幽靈》。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盼望已久的三中全會終于開了。”“成立紀律檢查委員會,這是我黨的一大建設。解放思想,暢所欲言,充分恢復和發揚黨內民主、黨的實事求是,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優良作風。唉,這十多年,我們黨內民主,已被破壞干凈了。”“平反假案,糾正錯案,昭雪冤案,中央早就提出了。為何下邊貫徹不了,行動緩慢,我看問題還在組織部門,組織部門不徹底改革,一切都是空話。設立專案組審查干部的方式,弊病極大,必須永遠廢除,這太好了。不過,那么多專靠整人為業的,恐怕要失業了,他們失了業又該怎么辦呢?”“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一個國家沒有法制,確實少有。依我看,還應加一條,陷害同罪。現實生活中,靠陷害別人,而升官的人太多。不把踩著別人肩膀爬上去的東西拉下來,也是不能平民憤的。”“要保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真能做到這樣,對作家來說可是一大福音,這樣作品就有反批評的權利。”[45]
24日,《人民日報》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偉大轉變和重新學習》。指出,今天的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潮流是不可阻擋的。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地位多高,官有多大,如果高高在上,對群眾的呼聲充耳不聞,把自己的意志和權威看得高于一切,甚至稱王稱霸,騎在人民頭上拉屎拉尿,那是不行的。人民不允許,黨和國家不允許,社會主義制度不允許。
27日,《人民日報》發表碧空《新聞工作者的思想也要解放一點》。文章說,我們的報紙又是人民的喉舌,人民的講壇。實現四個現代化,離開充分發揚社會主義民主,離開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是不可能的。報紙、電視和廣播,不但要代表人民說話,講出人民的心聲,而且要成為人民群眾直接發表意見的地方。
28日,《人民日報》發表余思《“恐右癥”的來歷——駁“‘左’比右好論”》、少民《駁“‘外行領導內行’是普遍規律”》。余思指出,事實已經證明,如果我們對“左”的為害喪失警惕,“左”和右一樣,都有可能使我們亡黨亡國。
29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解放思想 實事求是》,社論指出:思想僵化或半僵化“一是因為十多年來林彪、‘四人幫’大搞禁區、禁令,制造迷信,把人們的思想封閉在他們假馬克思主義的禁錮圈內,不準越雷池一步。否則,就要追查,就要扣帽子、打棍子。在這種情況下,一些人就只好不去開動機器,不去想問題了。二是因為民主集中制受到破壞,黨內確實存在權力過分集中的官僚主義。這種官僚主義常常以‘黨的化身’出現,許多重大問題往往是一兩個人說了算,別人只能奉命行事。這樣,什么問題都用不著思考了。三是因為是非功過不清,賞罰不明,干和不干一個樣。甚至干得好的反而受打擊,什么事都不干,四平八穩,反而成了不倒翁。”
是日,陳登科日記載:“我們的報界,對那些揮霍浪費國家錢財的大人物,為什么不能提出批評呢?報界同志不知道這些嗎?不,知道,他們知道的很多,只是不能說。”“可憐的報界呵,膽子放大些,為人民說說話吧!你們知道一個農民一年收入是多少嗎?一個工人的住房面積是多少平方米嗎?勸君不要光看城市的高樓大廈,還是到農村,到工廠去,看看我們的工人農民吧!”[46]
30日,《文匯報》發表高治《震動全國的大冤案——姚文元〈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黑文出籠前前后后》。
同日,《南方日報》發表關振東等《今日藝苑又春風——訪周揚同志》。周揚說,所謂雙百方針,就是兩個“自由”,即各種不同藝術形式、風格的自由發展和不同學術觀點、不同學派的自由討論。當前妨礙藝術民主、妨礙貫徹雙百方針的關鍵在于領導,不要設禁區,下禁令,打棍子,扣帽子,事事包辦,樣樣審查。
31日,鄧小平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講話中第一次明確提出:“為了保障人民民主,必須加強法制建設。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同日,《解放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思想要跟上偉大轉變》。
本月
《文藝報》和《文學評論》編輯部聯合召開“文藝作品落實政策座談會”。與會者指出,在批判了“文藝黑線專政”論之后,還須徹底否定“文藝黑線”論,容許“文藝黑線”論存在,勢必仍然要把一大批作家看作“黑線人物”,把一大批作品看作“黑線文藝”。
《文藝報》第6期刊登特約評論員文章《“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與藝術民主》,發表白樺《“四五”精神萬歲!——贊話劇〈于無聲處〉》、王昌定《一千二百字短文的遭遇——從〈創作,需要才能〉談起》、李稼蓬雜文《談“樣板”》、王樂天雜文《上“文藝法庭”去!》、周忠厚雜文《“深淵”和“污泥潭”》、蘇中《漫談文藝的真實性》、王西彥《生活真實和藝術生命》、冰心《追念振鐸》。
《上海文藝》第12期發表夏征農《從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說起》(1979年第1期連載完)、陳恭敏《“傷痕文學”小議》、黃宗江《浮想錄》。夏文說,要貫徹“雙百”方針,必須做到如下兩條:對領導來說,首先必須拆除“四人幫”設置的各種禁區,更不能設置新的禁區,讓文藝工作者“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在文藝界造成一種敢寫敢演生動活潑的局面;其次就是,不是口頭上而是實際上堅決實行“三不主義”,要允許人家犯錯誤,允許人家改正錯誤。
《作品》12月號發表特約評論員文章《從實踐檢驗文藝》、評論員文章《繼續肅清流毒》、祝紅亭雜文《“放”——實踐和民主》、宇文藜雜文《“心有余悸”另一類》、江勵夫《先進人物也是平凡的》。
《文學評論》第6期發表朱寨《把“文藝黑線專政論”提到實踐法庭上》、蔡儀《實踐也是檢驗藝術美的唯一標準》、周柯《文藝批評與“雙百”方針》。
《哲學研究》第12期發表編輯部文章《在理論工作中要發揚科學精神和民主作風》。
《歷史研究》第12期發表評論員文章《提倡不同學派平等地討論問題》。文章說,社會主義是以民主為前提的制度,沒有最廣泛的人民的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
《新聞戰線》復刊,暫定為雙月刊。復刊號發表評論員文章《新聞戰線上的革命和反革命——批判林彪、“四人幫”篡奪輿論大權的黑綱領》。指出,報紙要接受群眾監督,包括報社內外的廣大群眾。反革命最害怕的是千千萬萬的人民群眾。要充分發揚社會主義民主,使人民有權管理上層建筑,實現廣泛的群眾監督。
《未定稿》試刊第1期發表黎澍《消滅封建殘余影響是中國現代化的條件》。指出:“徹底完成五四運動時期開始的反封建思想革命,是實現現代化和社會主義制度在中國取得勝利的一個重要條件”。第4期發表黎澍《徹底平反吳晗同志的冤獄》。指出:“姚文元《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不僅造成了吳晗同志的千古奇冤,并在全國各地株連了難以數計的作家和演員,是‘四人幫’在‘文化大革命’中大舉誣陷、陷害,制造冤獄的開始……人們老是感到心有余悸,思想從何解放?四個現代化的步子如何能夠加快?消除余悸,當然要以建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為前提,而平反冤獄又是建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一個不可缺少的步驟。吳晗同志的冤獄是一次大冤獄……吳晗同志的冤獄實際上已是一個不平自反的冤獄了。那么,為什么不可以膽子再大一點,把為廣大群眾所關心的這個長期懸而不決的冤獄徹底平反,解除這個精神負擔,使人心胸為之一快呢?”
本年
中國文聯各協會根據中共中央55號文件的精神,相繼成立專案復查小組,對1957年、1958年間錯劃為右派分子的作家、藝術家、文藝編輯、翻譯家及文藝組織工作者,進行了甄別,重新作出結論,予以改正。
[1]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2]同上。
[3]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4]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5]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6]《人民日報》理論部張德成。
[7]由中央黨校《理論動態》編輯部撰寫,沈寶祥執筆。
[8]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9]李輝:《與吳祖光談周揚》,氏著《搖蕩的秋千——是是非非說周揚》,海天出版社1998年版,第55頁。
[10]邵燕祥編:《舊信重溫》,武漢出版社1999年版,第226—228頁。
[11]收入氏著《未晚談》,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12]《光明日報》1978年7月30日。
[13]冷溶等主編:《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版,第349—350頁。
[14]蔡美華:《黨報與真理標準大討論》,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102—103頁。
[15]冷溶等主編:《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版,第357頁。
[16]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17]同上。
[18]收入氏著《相照集》,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5年版。
[19]張炯主編:《丁玲全集》(第11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39頁。
[20]馬達:《沖破“兩個凡是”的樊籬——“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馬達自述——辦報生涯六十年》,文匯出版社2004年版,第26—27頁。
[21]張炯主編:《丁玲全集》(第11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40頁。
[22]張炯主編:《丁玲全集》(第11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42頁。
[23]“我在1978年春節期間寫出一篇比較長的札記《科學和迷信》寄給《人民日報》,但當時的總編輯不贊成發表,這篇文章就退給我了。到了夏天,《中國青年》正準備復刊,向我約稿。我把它壓縮一下,題目改成《破除迷信,掌握科學》,給他們送去了。這篇文章第一次提出‘現代迷信’的概念,胡耀邦看了校樣,很贊成,讓《中國青年》用‘特約評論員’名義發表在雜志復刊第一期上。”李洪林、馬國川:《回首“理論風云”》,《財經》2012年第15期。
[24]張炯主編:《丁玲全集》(第11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47頁。
[25]收入氏著《榆下說書》,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2年版。
[26]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27]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46—347頁。
[28]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49—350頁。
[29]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52頁。
[30]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53頁。
[31]同上書,第355頁。
[32]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57—358頁。
[33]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34]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58頁。
[35]張光年:《文學活動日記(一九七八年)》,《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4期。
[36]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59—360頁。
[37]此文發表后不久,《北京周報》以五種外國文字向外界報道該文并由此引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爭論。作者也應《紅旗》雜志之約,撰寫《人民在自己的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一文,發表于該刊1979年第3期。
[38]《葉劍英選集》,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05頁。
[39]同上書,第497—498頁。
[40]同上書,第498頁。
[41]《葉劍英選集》,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501頁。
[42]同上書,第501—502頁。
[43]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63頁。
[44]這是第一篇公開批判“文藝黑線專政”論的文章。
[45]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65頁。
[46]陳登科:《陳登科文集》(第8卷),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版,第36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