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到底能不能為他們所用！

今日一見，這位蕭總倒是個各方各面都不肯吃點虧的主兒。

他存了好幾年的私房錢好不容易才買的幾兩雨前龍井，一直沒怎么舍得喝，今天給一次過清倉了。

書記心頭滴血，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著茶杯中殘余的些少綠意，是與往常不同尤為清澈明凈。

想到了什么，眼眸忽地一閃，終于察覺到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一個明明在他眼底出現了很久，他卻沒有看見的現象。

……他前幾天才喝過的雨前龍井，綠意有這么澄澈么？

或者說，一個人的泡茶功夫有可能精進到能改變茶葉的茶色么？

他蹙了下眉，忽地伸手拿起了茶桶，倒了些少茶葉碎末到掌心，因為有了某種猜想，甚至不敢倒多。

嗅著掌心上的茶香，深深地吸了口氣。

那舒暢清新的氣息。

比起沖泡時更為鮮明的茶香，讓鼻尖到肺腑，仿佛都得到了洗滌。

這種完全清澈得仿佛沒有絲毫雜質的上品茶香，根本不是這桶里原本裝著的雨前龍井所能具備的。

市官員怔怔地看著掌心的茶葉，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是赫赫有名的臺山龍井啊。

這一手……到底是什么時候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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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風頭轉得最快，前幾天還一窩蜂地報道宴會那場大火，盼著能挖出什么爆點。

可惜消息被封鎖得太厲害，他們慣用的渠道都紛紛失效，又沒法從調查的警方套出什么話。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大手在操作，不得不一一放棄了，轉而重新開始報道龐氏集團的各種異象。

畢竟是市內乃至全省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頻繁的人事變動，起起伏伏的股價，都能吸引別人把標題點開來。

還有一個消息漸漸從幾個媒體人傳開來，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嗤之以鼻不了了之。

據說，獨角獸企業Thanatos將與龐氏集團合作開展幾個大項目。

這怎么可能？

Thanatos無論是企業文化還是涉獵方向，都跟龐氏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擦出火花搞到一起。

憑他們從業多年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有人捏造消息想要蹭熱度上頭條。

人事變動。

股價變化。

連這樣的假消息都出來了，這一切似乎都透露著龐氏集團正暗潮洶涌的斗爭。

這些信息，除了股民外，還有其他人悄悄關注著。

某天傍晚，在市區一棟公寓，一個戶型兩房一廳的其中一個房間。

顧長運正坐在電腦前，敲著什么。

“叮咚”一道提示音，電腦桌面右下角忽地彈出了個提示框：你有一封新郵件。

顧長運瞥了眼，卻也沒理會，手指不停地繼續敲著什么。

等事情弄完，這才移動鼠標，點開了那個郵件。

那是一封非對稱加密過的郵件，看上去全都是亂碼。

顧長運知曉這種郵件是誰發的，用早備好的私鑰破譯了那封郵件，這才現出郵件本來的文字。

那是一份龐氏項目和Thanatos的合作意向書，非保密性質的文件，內容很普通簡略，連具體項目的名字都沒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