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妤唇角頓時抽了下，“我還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哦，那你說。”顧長運面無表情地道，“可能被蕭總玩了兩回，有陰影了。”

蕭木妤眼角輕微地也跟著抽搐了下。

說幾句話戲弄了下他，就算玩了？她腦海里閃過了些yin靡放.蕩的畫面。

那那些算什么？

蕭木妤甩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沒有問出口，同時忍住心頭還是想再逗弄他的蠢蠢欲動。

輕咳了下。“抱歉，我之前只是覺得氣氛太過嚴肅，想開個玩笑而已。”

顧長運冷著一張臉。“玩笑開完了，蕭總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蕭木妤靜默了下，笑容微斂，手指微微摩挲了下啤酒罐，眼眸深了下。

“顧長官問得這么直接……不怕打草驚蛇么？”

她雖然沒有顧長運那么敏銳，卻也不是什么馬大哈，即使跟顧長運只有很少的幾次相處，卻也看得出顧長運對她的信任很有限。

所以，這個人會直接問她，某種程度出乎了她的預料。

顧長運看著她好一會兒，冷澈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側臉，帶著些隱晦的意味，“蕭總不是說，這里沒有蛇么？”

他頓了下，“頂多就是把別人的裙擺看成了蛇。”

“……”蕭木妤聽出了他言外之意，唇角弧度加深，“所以顧長官是相信我說的話么？”

不是剛剛還讓她不要說謊來的么？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顧長運那臉上你覺得可能么的冷漠中帶著點兒嫌棄的表情。

蕭木妤被這表情噎了下。

“……那顧長官不覺得那枚彈殼是我做了壞事之后不小心留下來的證據嗎？”

顧長運淡聲。“不是。”

“為什么啊？”

顧長運見她滿臉的疑惑，有些無語。

言則，他不認為她有做壞事，她還覺得不對是吧？

沉著聲喝道，“什么為什么？你現在是打算坦白從寬么？”

蕭木妤眨了眨眼，“我只是覺得顧長官都發現我辦公室里有彈殼了，怎么不懷疑一下我可能是什么黑道大佬？”

顧長運冷笑了下，并不做聲。

“這么不像么？”

蕭木妤看了看自己，雖然外在條件弱了點，但也沒說黑暗大佬一定要壯漢吧。

顧長運對上眼眸幽深的她，冷著聲譏道：“弱不禁風還想當什么大佬。”

他已經觀察過她好一段時間了。

像她這樣身體孱弱，大刀揮不動，說不準砍個人自己手腕反而脫臼，也不會槍械開個槍槍槍脫靶。

一言蔽之：弱得跟渣一樣的人，根本沒有他見過的那些在黑暗勢力的大佬上一個共同的特質。

那些人，不管是男的是女的老的少的殘疾的都好，就算身邊請了無數保鏢保護，也都不會放下拳腳鍛煉，身手都不會差不到哪里去。

畢竟，他們不僅僅要防著敵人，也要防著身邊的人，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而這個人四肢無力，身嬌體弱，別說是什么鍛煉，幾乎是放任自己身體變得越來越糟糕。

他冷眼看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喝完了一瓶，又伸手去掏第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