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掙個對錯。

對也好，錯也好，如果她想頹喪，任何人包括眼前這個人灌什么雞湯都沒用，如果她想堅持，生活再怎么艱難也攔阻不了她。

這副柔弱的軀體里的靈魂自有著完全不輸于顧長運的不可動搖的自我。

蕭木妤想起了件事，側了下頭，好奇地道，“對了，白天說要教我開槍的事，是認真的么？”

顧長運沉聲，“當然，我既然還會在Thanatos待上一段時間，那么你就有可能又會像咖啡館那回再度被卷進來，教你至少下次你能自保?！?

蕭木妤噗嗤一聲笑了，“那回要不是你們正好去了我吃飯的地方，我應該不會遇上吧，只是意外而已，顧長官沒有必要跟耿耿于懷?！?

幾個月他們也就在外面碰上這么一回，顧長運難道是覺得以后次數會變多么。

顧長運皺了皺眉，直接將她的回復當作了推諉，“不想學？”

蕭木妤果斷搖頭，老實地道：“想。”

“顧長官肯教我開槍，是我的榮幸。”

“只是，我不習慣欠人人情，所以，顧長官有什么需要我幫忙，或者有能吩咐我的地方，請盡管說?！?

顧長運蹙眉，直接道：“沒有?！?

蕭木妤見他想也不想就說出口，挑了下眉。

是真的不要，還是因為她問得太突然，所以下意識想不起。

她默了下，“跟人學習，就沒有白學的道理，學費當然是必須交的，如果顧長官現在實在想不到的話，那就等你想到要什么再教我吧，總是欠著我就算學也學得不安心。”

見狀，顧長運握著啤酒，微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既然如此，那就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蕭木妤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一個問題？”

她能做的事情可是非常多，非常多的啊。

顧長運輕嗯了下。

蕭木妤無奈地笑了下。

“只是一個問題而已，顧長官盡管問就是了，如果我知道而且方便說的話，一定會說的。用不著這么糟蹋機會，?！?

除了沒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她可以做的可比哆啦A夢多多了。

“不必，一個問題就夠了。”顧長運絲毫不為所動，神情冷峻。如果他有想要的事物，自己爭取就是，犯不著求助別人。

蕭木妤輕嘆了下，“顧長官請說?！?

“我前幾天在你辦公室撿到枚軍用彈殼，告訴我，為什么你辦公室會出現這種東西？”

蕭木妤怔了下。

被發絲遮掩住的眼眸忽地就沒有了那略微醉醺醺的迷蒙，相反地，讓人難以捕捉地快速閃過了絲極其冷靜的清醒。

是這樣的死亡問題啊……那倒也勉強能當學費……

華夏禁槍械。

一枚軍用彈殼出現了在她的辦公室。

要是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顧長運甚至能合情合法合理地直接把她抓進去審問。

蕭木妤淡淡地抬起手噙了口啤酒，腦海忽地閃過了這么一個疑問。

不知道現在私藏槍支要關多少年……

“作為學費，說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