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棟竟然有點慌。
見鬼了，都是穿越過的人，為什么還怕這種小場面。
“多大了？”
“27。”
“長的有點著急啊！”
“呵……”李國棟傻笑一聲。
“有什么特長沒有？”
“沒有！”
“沒有……”面前那個中年女人眉頭一皺。
“哦，我之前寫過書。”
“作家？”
“寫的不好。”
“廢話，寫的好能到這來找工作嗎？”
“你看有沒有工資高一點的，最好是上夜班。”
“錢不是那么好賺的。”中年婦女白了李國棟一眼。“除了寫過書，你還會干什么？”
李國棟苦思冥想。
“不會。”
“那有點困難啊！”
“只要是夜班就行，工資低一點也可以。”
中年婦女有些為難，她翻著桌子上的文件夾。突然眼前一亮，面露喜色的說：“你運氣好，還真有個工作適合你這樣什么都不會的”
“什么工作？”
“保安！”
保安就保安吧，先賺點錢再說。
“多少錢一個月？”
“白班800，夜班1000，不包吃住，一個月休息兩天，工資壓一個月。”
“行，什么時候上班？”李國棟問。
“今天晚上就可以開始。”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還要回去問問我妹妹，要不你給我個電話，今晚我問好了，明天再上班？”
中年婦女沒有回應，直接丟了張名片，就對門外喊：“下一個。”
李國棟剛出門，就聽到那中年婦女的嘲諷：“傻x，27了還問你妹？”
下了樓，李國棟躬身拍了拍坐著臺階上的小豆子，說：“回去吧。”
……
晚上6點，天雖然還是大亮，李國棟卻早早的做好了晚飯，他跟小豆子并排坐在沙發上，等著王春花。
“哥，小豆子，我回來了。”王春花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在門外響起。
沒等李國棟去開門，王春花就自己開門進了屋。
“飯都做好了嗎？”王春花一笑，取掉挎包。
“才做好，快坐下吃吧。”李國棟鉆進廚房去盛飯。
“對了，哥，今天我收到一條老陳的短信……”
李國棟端上來三碗飯，小豆子跑進廚房去拿筷子。
“是發的電話號碼嗎？”
“對。”
“那是我讓他發的，之前一個朋友的。”
“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王春花遞出手機。
“不著急，先吃飯。”見小豆子拿出了筷子，李國棟說。
“媽媽，李叔叔說他有話給你說。”飯吃到一半，小豆子說。
王春花看完小豆子又看了看李國棟。
“哦，沒什么事，就是我今天去找了個工作，上夜班的還挺合適，以后剛好能和你兩班倒的照顧小豆子。”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小豆子一臉倔強。
“什么時候上班？”王春花倒是挺平靜。
“明天就能上班，雖然沒多少錢，但是我閑著也無聊……”
“你都問好了才跟我說，是告訴我一聲還是找我商量？”
李國棟覺得這話音不太對。
“當然是找你商量了！”
“我不同意。”王春花一口否決。
“不是，小花你聽我說，我現在按時吃藥，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整天憋在家里快憋出病了……”
“我也覺得李叔叔沒病，孔阿姨為什么老是說他是神經病？”
“你不懂別說話。”王春花對小豆子說。
“小孩子都能看出來我是個正常人，你們怎么非不信呢？”
“就是，李叔叔還會寫小說呢，今天還給別人打電話問他寫的書發表了沒有，你見過會寫……”
李國棟夾了一大塊雞蛋塞小豆子嘴巴里。“大人說事，小孩子別插嘴。”
王春花看著李國棟，放下了筷子。
“你別拿藥，我吃過了，我們現在聊的是上班，不是寫小說！”
“反正我不同意。”
“你為什么不同意，給我一個理由。”
“我晚上一個人怕，算不算？”
“不是有小豆子陪你嗎？”
王春花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李國棟。
“快吃飯吧，這事等兩天再說。”
沒得到允許，李國棟覺得還是等兩天再說，還是先問問林秋月能不能治好王春花的心病。
吃完飯，王春花去洗碗筷，李國棟就拿著手機開門出去，他不想讓王春花聽到他跟林秋月聊她的病情。
“你要出門？”王春花聽見開門聲，就從廚房里出來問。
李國棟一揚手機，說：“打個電話。”
“打電話搞那么神秘……別走遠了。”
“你別怕，我就在門口。”李國棟看外面天都黑了，就安慰王春花說。
說完之后，他就出了門。
……
“喂，你好！”
熟悉的聲音。
“林秋……林醫生，你好。”
“你是哪位？”
“我是李國棟。”
“啊？”林秋月像似很驚訝。
“你現在還好嗎？”
“一個人也挺好，多謝你當時的開導。對了，我做回訪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出院了？”
“對，我現在住我妹妹家。”
“恭喜你如愿以償逃出去了，哈哈，外面感覺比院里好多了吧。”林秋月開玩笑說。
“早知道這樣，倒還不如留在精神病院……”
“怎么了？你妹妹對你不好？”
“不是，她很好，一言難盡，我這次打電話就是想幫她問你個事。”
“什么事？”
“她怕黑，準確說也不是怕黑，就是一到晚上就很害怕，因為一張照片……”
李國棟將他知道的悉數告知林秋月。
“這可能是一種心理創傷所引起的心理障礙，我也接觸過很多這樣的病人……”
“你能治好她嗎？”李國棟打斷林秋月問。
“這個不好說，首先你說的這些都很模糊，根本不能判定是不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這個原因呢？”李國棟雖然不懂這些，但是他感覺八九不離十。
“就算能確定是因為心理創傷導致的心理障礙，也需要先尋根問底，這樣才知道這個創傷是怎么造成的？有多深？然后才是有針對性的治療，至于能不能治的好，有很多的不確定性。”
也就是說，要想治好王春花的舊疾，還是要先揭開她的傷疤。
李國棟沉默了一會。
“林醫生，那我就先問清楚她的病因，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對，你先問清楚，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問完之后告訴我，我再給她做一個治療方案。”
“但是，林醫生，我可能付不起治療費。”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我就只認識你這一個心理醫生，你放心，等我……”
“哈哈，行了。逗你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就當我感謝你當初的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