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活著，誰會心甘情愿去死呢。

牧元自從得病之后，牧家上下，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資源，想盡了一切的辦法，請來了無數的醫生。

可是都對此毫無辦法，甚至那些享譽全球的醫學專家，對于牧老的病癥，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更是無從著手，無法治療。

兩位老者，眼露精茫，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

我故作神秘之色。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眼神逐漸的凝重起來，轉頭看向了一臉緊張的牧老。

“牧老，我有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

他機械性的點著頭，看的出來，只要能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人之將死，求生欲望也被激發到極點。

“牧老，您在半年之前，有沒有得罪.....哦，有沒有對您不壞好意的人靠近過。”

本意想問有沒有得罪過人，不過想來有些不妥，像他這種位高權重，遭人嫉恨，陷害，應該也是常有的事情。

牧老思緒良久，輕輕的搖著頭，“太久了，我有些記不清楚了。”

“那么，牧家除了申武和司徒老先生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修，哦，是古武者，他們的修為在什么程度。”

“倒是還有兩位，修為嗎，與申武在伯仲之間。”

接話的是司徒老先生，這一點他要比牧老清楚的多。

“哦。”

我再次陷入沉思。

司徒正華不可能會害牧老，否則牧老根本活不到現在，另外的三名古武者，修為太低，他們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這到底是誰干的？

“陳陽老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司徒正華，看我眉頭緊皺，不自覺也跟著緊張起來。

“嗯，是有些問題。”

我回答的很干脆，這種事，滿不了他們。

“牧老，您的病是從半年之前開始的吧。”

“對對，沒錯，我之前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也就是在半年之前。”

“是不是感到渾身乏力，沒有精神，高燒不斷，經常性的夢魘，有時會突然性的失憶，甚至完全失去意識，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控制不了自己。”

聞言，兩位老人，神情一震，盯著我的目光變得熾熱，身軀一動不動，呆愣了半天。

“啪”

牧老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整個身軀竟微微的顫抖起來。

“忽”

司徒正華猛然從石椅上坐起，走到我的身前，腰身一彎，竟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

我見狀，連忙起身攙扶。

“老爺子您這是為何，萬萬不可呀，折煞小子了。”

“陳陽老弟，你一定要救救牧老呀。”

他有些哽咽的說道，讓他本就蒼老聲音，聽起來更加的讓人心酸。

聞言，我心中十分感動，幾十年的兄弟情義，比之手足之情，還要過之百倍，真的是讓人感動不已。

“司徒老爺子，您先起來吧。”

我雙手用力，將他托起，一滴淚珠，落在了我的手臂。

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我的心情緩和下來。

“牧老，您的病，我暫時治不了。”

聽聞，他們就想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癟了下來。

司徒正華眼睛呆滯，無法自拔，不一會兒，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嚶嚶的哭了起來。

“唉，司徒，莫要傷心。”牧元起身將司徒正華攙扶到座椅上，渾濁的眼睛也濕潤起來。

“罷了罷了，小兄弟，我還有多長時間。”

“不到一個星期。”

“唉”

他仰頭嘆息。

“天要亡我，我又奈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牧老大笑幾聲，一下喝干了手中的茶水。

看到他們的反應，我有些哭笑不得。

“二老，你們就先讓我把話說完吧。”

“我雖然現在不能治療，可是有我辦法延續牧老的壽命，而且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的治好牧老的病。”

神魂缺失，還能生存這么久，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缺失的那部分神魂就在牧家院內，并與牧老保持著很微妙的距離，遠了會立即要了牧元的命，近了起不到什么效果。

能有這種的能耐的，要么是高深莫測的古武者，要么使用了，可以割取神魂的法器，并且有像無心石那樣的至寶，保存神魂，看來對方也是付出了大代價的。

無論是誰，他的目的就是想讓牧元慢慢的死去，而且還不能讓人有任何的懷疑，此人歹毒至極呀。

“陳陽你......唉呀，如此甚好呀。”

司徒正華，偷偷抹干了眼淚，雖然神情激動，眼睛卻偷偷的瞪了我幾下。

我明白的他的意思，怪我沒有把話說完，讓他一個老頭當著我的面哭鼻子，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過他也只能在心里說說而已，這時候他可不敢得罪我。

“司徒老爺子，牧老的癥狀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禍，有人想要治他于死地。”我裝作沒有看見，神色凝重的說道。

“果真是有人陷害。”

司徒正華聽聞殺氣騰騰，他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可是苦于沒有證據。

“那么，他是用什么手段做的。”

牧老，經過這大起大落，反而鎮定了許多。

不得不說心臟承受能力，確實不錯。

“不滿二老，我能看出來，也是從一本古書中得知的，這是很明顯的神魂缺失的癥狀。”

看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沒有修煉出神識，累傻我都不行。

“啊，不會吧，神魂一旦缺失，不可能還能活著呀，最起碼，也不會有意識呀，可是牧兄，只是偶爾......”

司徒正華聽聞，滿臉的震驚。

我把自己的推測詳細的說了一遍。

聞言，兩人皆垂頭不語。

有誰可以在司徒正華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這樣的事，此人絕對不簡單呀。

牧老沉思良久，他找不到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

雖然他不是古武者，但戎馬一生，身體極好，中氣十足，這樣的人，神魂黏合度非常強，恐怕有法器輔助，也不能輕易被人割取神魂。

司徒正華，幾乎不會離開牧老半步，有人想要害牧老，必須先要過他這一關，可是他這大半年以來，他沒有遭受過襲擊。

我可沒有興趣，幫他們破案，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小雪，還真懶的管牧家的事。

不過要想治好牧老，非無心石不行呀，看來我真的要去倭國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