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
“爹,娘,你們就沒覺得我身上不一樣嗎?”
上官儒為了凸顯腰帶,此前一直特意挺起肚子在上官夫婦面前晃悠,心里在等著爹娘責備上官柚,可好像她們沒注意到,索性自己先提個醒。
寂靜過后上官翟鶴頭都不抬的說了一句:“嗯,小柚手藝不錯,做了兩件!”
哈?上官儒一躍而起站在中間,兩手指指身上腰帶:“你們不覺得這腰帶扎眼嗎?”
“小柚給你禮物,你還嫌棄,你都差不多,就和……上官儒,你反了啊?你這是罵我和你娘是烏龜呢?”
對,就是這效果,上官儒暗自竊喜,他還不信了,這瘋丫頭爹娘治不了她了:“爹,這不干我事,這是妹妹送我的,還說絕配!”
說完使了得意的顏色給上官柚,卻收到了白眼,好像在說,就知道你有鬼主意!
上官夫婦略有怒意的望著上官柚,只見上官柚委屈的闡述:“爹爹娘親,我是怕哥哥一人在外太幸苦,又冷又餓的,聽說烏龜不僅壽命長,而且冬眠不怕餓,所以我就繡了烏龜啊,而且還有堅硬的外殼保護哥哥呢!”
“還冬眠呢,你怎么不繡個蛇?”
“我怕技藝不精,蛇沒繡成,倒繡了龍,那可不得了!”
“爹,你看她分明就強詞奪理,就她這手藝,能錯繡成龍?”
“爹爹”上官柚向二老撒嬌:“娘~”
哎,腦殼痛。
“行了,你妹妹心是好的,她也說的沒錯,你這在外面確實需要一個烏龜殼保護,將就用吧!”
上官夫人見也差不多了,小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趁著這時間還早,你們去一趟惠真寺吧!”
二老就這樣把他們打發走了!
“姐姐,我還以為你要被罵了,可擔心了!”上官杰和上官柚并排朝馬車方向走去!
彩蝶這回沒有陪同,好像有心事。
“嗨~沒什么擔心的,大哥他自己找虐,我也沒辦法啊!這些年,雖然爹和娘不生氣了,但是面子上還得端著,誰讓他一聲不響就跑去了外面。”
上官杰想想,還是姐姐想的周到,只是現在去惠珍寺,大哥的烏龜有點扎眼啊。
“也是哦。唉,大哥不坐馬車,自己要騎馬嗎?”
本來是打算一同坐馬車的,可當他們走進準備好的馬車時,卻看到不遠處上官儒一剎紅衣騎著一匹黑馬朝這兒奔來,那身型真乃英姿颯爽啊!
~呸,收起剛才的贊許!
“姐姐”“小柚”車內文雅二人著急走下馬車與上官杰一同朝著遠處背影看去。
“這大少爺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啊,哈哈......”車夫老丁眼瞅著大少爺“劫走”小姐這種大戲碼,也只是發句不痛不癢的感嘆!
他來這里當馬夫的這些年早就習慣了,一家子都寵著小姐,只是方式不一樣,老爺和夫人就是不過多約束,任其成長;大少爺愛欺負小姐,不過僅限于他而已;二少爺如師長授受知識,雖嚴肅,但也會耐心聽她八卦四方;三少爺最好相處,陪的時間最長,照顧她飲食起居—的銀子;四少爺年紀最小,因拜師不在家中,但他小小個子會反抗大少爺對小姐的欺負。
這算是他畢生見過最明理的一家了,不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個個都是將兒子當寶,女兒當草。老丁眼眶已經濕潤了,他喝聲“駕”,馬車駛出喧囂的鬧市,奔赴寧靜的目的的。
“你放我下來,你要不放我,我就跳了”上官柚真是沒想到會被提上馬,氣死了,此時的涌現了平身第一個要長胖的想法。
“我這匹馬可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日行萬里不是問題,你要敢跳,我不攔你。”
說完上官儒就要松手。
“別松,不跳,我不跳”
上官柚死死抓緊松開手的上官儒。
“哥,慢點,慢,啊啊啊.......”
見上官柚慫的模樣,上官儒讓馬更加飛馳,同時緊緊環抱著上官柚,以免摔下馬。
“呃~呃~”
策馬奔騰,一路顛簸,剛吃進去的全都倒出來了!這邊苦澀倒胃,那邊熱鬧萬分,周圍過路的婦人,公子各個都是嘲笑聲,都是因為看見了那條寬帶。
上官柚忍著胃里翻江倒海將上官儒拉到一旁,找廟里小和尚尋了件偏房。
“你好了沒有?可別誤了我拜佛吉時啊?”
上官柚朝門后著急萬分的上官儒翻了十足白眼,都嘍著手中的烏龜腰帶。
“我說你干嘛啊?是不是覺得你對不起你哥?嗨~早干嘛去了,現在知道丟人了?唉……就剛才我往那兒一站,跟他們說,這是我夫人繡的,雖然手笨了一點,但我歡喜啊!哈哈哈,你才怎么著?居然有人羨慕,哈哈哈,笑死我了。”
“是,你厲害,本來別人不感興趣,被你一說,全是看熱鬧的!諾,給你。”
“上官柚,你這手藝跟哪兒學的啊?我可不記得老三有把烏龜變祥云的本事啊!
怎么了?累了?”
上官儒看見上官柚疲憊的躺在簡易的羅漢床上,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上官儒脫下了身上的披風蓋在上官柚身上,輕柔的扶去殘留在白皙臉上青絲,從袖中抽出一條布條,這孩子還挺機靈,把那繡著烏龜的錦帛縫在祥云外面。
看來剛才自己做的過分了,這會兒肯定不舒服吧!
上官儒反復觸摸著那幾只可愛的烏龜,腦里思緒萬千,如若他沒來這里,我會像其他的兄長一樣,也會很溫柔的吧?
“吱吱吱吱”
上官柚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尋找夢中迷糊聽到的響聲,直到來到門口也沒發現,難道是外面的響聲,打開門發現上官杰坐在門口逗松鼠,松鼠聽見聲音吱溜一下就逃跑了。
上官杰拍拍身上的灰“姐姐,你醒了?”
“大哥他們呢?”
“大哥他們去抽簽了,姐姐,你要去嗎?”
“算了,我們還是去周圍逛一下吧”
二人就邊說邊走,好像并沒有打算朝抽簽的地方去。
三位兄長在大佛前求了各自的簽,各自解了簽文,只是解出了千絲愁,上官儒說簽不準,纏著解簽的和尚要重來,可和尚說這么做有違天道,上官儒死活不信,不依不饒的纏著和尚。
“大人”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去焉尋那里嗎?”上官雅皺著眉問冬梅。
“屬下是來給大人送信的。”冬梅將王大人事先要轉交的信呈給上官雅。
上官雅接過信看了一遍,皺起了眉,收起了信,仔細叮囑冬梅:“你趕緊去吧,焉尋會告訴你怎么做,你,多注意,小心謹慎!”
“是,屬下明白!”冬梅領命奔赴焉尋的地方。
“看來二哥這次真的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從上官雅回來的開始,上官文就注意到了上官雅不對勁,再加上冬梅的出現,更加確定了。
“不過是小事罷了,我還要恭喜三弟,多年的愿望將達成,你應該很開心吧?”
“但愿吧。”
上官文看著強裝鎮定的上官雅,明白他不愿意說出難事,皇命難違嘛,不可說,他也不過多追問,與上官雅說了些寒暄的話便離開了。
一路走著,想起和尚解說的簽文,內心不由一頓狂喜,從懷中摸出一顆黑珠子,自言自語。
“那么多年了,不知等到遇見之時,您是否還記得我?”
“啪”
從天而降紅繩連的兩個竹牌,上官文抬起頭看向竹牌下落方向。
想必山巔上必有一對璧人,在那里執竹牌吧,這座寺廟最有名的是山巔上的紅楓樹,每到葉紅之時,便有許多人來此祈求姻緣,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可能心急了些,便扔的有些遠了。
看懸崖上多個竹牌掛在樹枝上,上官文倒是覺得這個竹牌的主人,甚是幸運,至少沒掛在懸崖上的樹枝上。
本想撿起竹牌,之后又覺得自己多事,便不再停留,跨過竹牌向前走去。
路上風景優美,微風輕輕吹拂,恰好撩起衣擺,風中帶著溫熱的菊香,令人心曠神怡,這種感覺是最舒服的,上官文閉著眼靜靜享受著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