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功夫明顯在故意隱藏，但垂死之際不會想到那么多，所以鶴挽萌注意到他們在開始流血的時候，眼神居然沒有一點恨意，反而看向西邊的眼神中充滿敬畏。

“鳳蕭。”

“嗯。”

兩個人注視一眼，明顯都察覺到了這件事。

“你覺得是怎么回事？”

“你”，鳳蕭看著下邊的已經融化的一灘水，開口卻不說話。

“怎么了？”剛剛就覺得鳳蕭有點反常，現在就更加明顯了，他想說什么？

鳳蕭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難道是他斷人頭顱的事？鶴挽萌瞬間明白，他在意的事自己看到了他狠辣的一面，不過，狠辣不好嗎？狗咬你，當然要拿椅子輪回去，不然也太好欺負了。何況剛剛不是在替我報仇嗎？

“看到了？對啊，你不是也看到了，我是不是女修羅？”鶴挽萌索性挽上鳳蕭的胳膊。

鳳蕭身體一僵，然后寵溺的揉著鶴挽萌的頭發，“下次有人惹到你，交給我就行，不用浪費你寶貴的藥”，鶴挽萌撒毒的時候，鳳蕭注意到了她眼中的不舍得。

“嘻嘻，你看到了？我不是不舍得，就是在他們身上試藥，我覺得他們不夠格。”

原來，竟然是覺得他們做小白鼠不夠格。

“下次，我來給你試藥”，反正自己身上的毒已經不少了，不差再加上一兩種。

鶴挽萌把懷里的胳膊緊了緊，“我會把你的毒治好的，你不信我？”

“信，只是你的藥怎么能浪費在他們身上。”

厲王爺的占有欲挺強的呀。

“誒？”，走在街上的鶴挽萌突然一跳一跳的，走到一處草坪，“是四葉草！”

四葉草？鳳蕭也半蹲在草坪前，看到有四瓣的草，這個叫四葉草嗎？

“好想拍照啊”，鶴挽萌抿著嘴嘟囔，“鳳蕭，我給你拍個照吧！”

“拍照？”

“你別動！”鶴挽萌蹦起來，左手右手比成一個長方塊，把鳳蕭框在自己手里，“咔嚓！”然后右手向心里一筆，“保存！”

前邊的女孩的笑容那樣燦爛，就像十多年前的她一樣，即便她經歷了那么多，她的眼睛依舊清亮無瑕，那，是自己終生想要守護的。

鳳蕭走進，“你介意我在你身邊嗎？”

“什么？”難得有一個自己不排斥的男人，自己的態度難道不能代表什么嗎？還需要問？

“你覺得我，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嗎？”鳳蕭的眼神十分認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厲王爺，你這話問的有點傲嬌啊！”

“傲嬌什么意思？”

“沒什么”，鶴挽萌抬起頭，看著鳳蕭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開口，“我鶴挽萌今生只有一個丈夫，他也只能有我一位妻子，就算對方病了、死了，也絕不能變。”

鳳蕭剛要開口，就被鶴挽萌打斷，“你聽我說完，世人說我善妒也好，說我心腸歹毒也罷，我不在乎，在我這里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今天一個晚上，鳳蕭笑過好幾次了，那笑容就好像鶴挽萌心里有一片荒漠，而他剛好就是雨，“你若死了，我不會有別人，因為我不會獨活”，鳳蕭把鶴挽萌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出，感受著鳳蕭心口強筋有力的脈搏，不知為何心中抽的一疼。

“干嘛突然這么沉悶，我們其實還不太了解”，觸及鳳蕭眼中的暗淡，在后面又添一句，“不過，你看”，動動被鳳蕭拉著的右手，“手，可不是可以隨便牽的，我們先試試看，如果幫你解毒之后，我們互相心意不變的話，就算定了，到時候我們可真就是同生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