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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曾多共識 密切合作——與瞿秋白一起批判右傾機會主義

  • 人民領袖毛澤東
  • 于俊道主編
  • 4726字
  • 2019-04-11 10:58:23

1923年6月,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毛澤東和瞿秋白首次一道出席了黨的大會。會議在討論貫徹共產國際指示,與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黨建立統一戰線時,瞿秋白極力贊同毛澤東的主張,兩人一致認為,為了推進中國革命,中國共產黨應與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黨建立革命統一戰線,但在統一戰線中,我黨必須堅持獨立自主的立場和批評的自由。大會采納了他們的正確意見。會上,毛澤東當選為中央委員、中央局秘書。瞿秋白是這次大會通過的黨綱的起草者。會后不久,他們都去上海,一道參加黨中央的領導工作。后來,毛澤東回憶:“大會作出了有歷史意義的決定:參加國民黨,和它合作,建立反對北洋軍閥的統一戰線。”這是毛澤東與瞿秋白為推進中國革命第一次友好合作。

孫中山逝世以后,統一戰線中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爭奪革命領導權的斗爭日趨尖銳。1925年5月,資產階級右翼政治代表戴季陶在國民黨第一屆三中全會上,提出了要把反對階級斗爭作為國民黨的最高原則的謬論。6月至7月,他接連寫了《三民主義之哲學的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等小冊子,提出建立“純粹的三民主義”,攻擊中國共產黨與中國革命,為資產階級右派篡奪革命領導權大造輿論。為了反擊戴季陶主義,共產黨人在《向導》、《中國青年》、《政治周報》上發表文章,瞿秋白、毛澤東表現得尤為出類拔萃。

1925年8月至1926年初,瞿秋白連續發表了《中國國民革命與戴季陶主義》、《國民革命運動中之階級分化——國民黨右派與國家主義派之分析》等文,有力地批駁了戴季陶的謬論,指出戴季陶主義“反對階級斗爭,其結果是為買辦階級的力量所利用,完全滑到右派及帝國主義一方面去”。

1925年12月,毛澤東在《政治周報》發刊詞中明確宣告,開展向反革命派的宣傳進攻,以打破反革命的宣傳,是《政治周報》的責任。他組織并親自撰寫了《國民黨右派分裂的原因及其對革命前途的影響》等一系列文章,歷數了自“五卅”以來,國民黨右派與帝國主義、軍閥相勾結,反對罷工,反對農民抗租抗稅,破壞全國人民反帝反軍閥斗爭等許多罪惡事實,戳穿了他們標榜的“純正三民主義”、“三民主義真實信徒”的畫皮,揭露了戴季陶反對三大政策,企圖在中國實現資產階級專政的陰謀詭計;呼吁大家只要堅持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爭,堅決反擊資產階級右派,就能促進革命派更大的團結,鞏固和擴大統一戰線。

毛澤東與瞿秋白等對戴季陶主義的揭露批判在全國范圍內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北京、上海、廣東、湖北、江西等地的國民黨各級黨部也紛紛發出通電,反對戴季陶主義和國民黨右派的分裂活動。

不僅如此,毛澤東和瞿秋白還在國民黨“二大”的會內會外,同戴季陶本人進行了面對面的斗爭。1926年夏天,瞿秋白在上海與闊別10年的幼年好友、中宣部干部羊牧之重會,談話中講了會外與戴季陶交鋒的一段有趣的花絮。

他(瞿秋白——筆者)以極其興奮的心情,第一次向我提到了毛澤東同志。他說:“在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討論決議的休息時間,我和毛澤東等幾位共產黨代表正在憑欄遠眺,剛好戴季陶等幾個頑固派人物也上樓來,我出于禮儀,主動上前和他們幾個握了手,毛澤東當然也去逐個握了手。但與戴季陶握手時,毛澤東笑著說:‘臺上握了手,可不能在臺下踢腳呵!’弄得戴季陶十分尷尬。”

秋白邊講邊點著了香煙,深深地吸了幾口,繼續說:“我與毛澤東接觸不多,但就在幾次不多的接觸中,我確認他是一位既有原則又講策略的黨的優秀工作者。”

這就可見,作為當時黨的中央委員的瞿秋白,已特別欽佩毛澤東在反擊戴季陶主義斗爭中所表現出來的遠見卓識、剛柔相濟等革命家的基本品質。而這種欽佩之情正是建立在他們兩人所共同具有的馬列主義的素養和革命膽識的基礎上的。

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與瞿秋白緊密配合,批駁與抵制黨內右傾機會主義、投降主義,為我黨關于農民問題、土地問題的正確解決,在路線策略和革命實踐上,作出了貢獻。

1922年11月,瞿秋白在北京《晨報》發表的旅蘇見聞中,介紹了蘇俄《勞農政府之“農民政策”》,給中國人民傳來了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解決農民問題的訊息。1923年在中共第三次代表大會上,瞿秋白在他所起草的黨綱草案中,提出了“不得農民參加,革命便不能成功”的論斷。1925年9月,在北京召開的黨中央擴大會上,瞿秋白又首先堅決贊成“耕地農有”的主張。

1924年底,毛澤東回家鄉養病,在病休期間,組織了湖南省農民運動的核心。1925年12月,他根據自己研究和組織農民運動的經驗,寫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主張在共產黨領導下實行激進的土地政策和大力組織農民”。但是陳獨秀拒絕在中央機關報刊上發表。因此就在這個時候,毛澤東“開始不同意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政策”,并與他“逐漸地分道揚鑣了”。

約略與此同時,瞿秋白也與陳獨秀、彭述之的右傾機會主義的思想路線產生了分歧。1926年春夏,瞿秋白因病住院,他對楊之華說:“我和彭述之等對革命政策上有不同的觀點”,“農民問題已擺在面前了”。他在醫院里,抱病編譯了《俄國資產階級革命與農民問題》,后來印成小冊子出版了。

1926年5—9月,毛澤東接辦了第六期農民運動講習所。他在擔任該所所長時,除自己給學員講授中國農民問題,經常組織學員深入調查實際情況,研究各省農民運動之外,還聘請瞿秋白前往講課。瞿秋白抱病出院至廣州講習所講授《國民革命中的農民問題》,指出當時革命成敗的關鍵在于能否解決農民問題、土地問題。并提出對農民經濟的束縛,要用政治勢力切實解決之;要實行耕地農有;要武裝農民,組織農民自衛軍;農民要參加政權,實行鄉村的政權歸農民;等等。在毛澤東組織領導之下,再加上瞿秋白等同志的通力協作、贊助與支持,廣東第六期農講所較之前五期,成績最為顯著,影響最為深遠。

就在全國農村大革命蓬勃興起之時,統一戰線中圍繞農民問題展開了空前激烈的階級斗爭。共產黨內的右傾思想也滋長發展起來。1926年7月,陳獨秀、彭述之把持的中共四屆三中擴大執委會,通過陳獨秀起草的《議決案》,指責農民運動“過左”,限定農民協會的組織“不能帶有階級色彩”。《議決案》下達之后,黨內紛紛反映《議決案》太右了。瞿秋白在仔細聽取中宣部干部羊牧之匯報之后作出指示:要依據毛澤東1926年9月寫的《國民革命與農民運動》(《農民問題叢刊·序》)的意見增添宣傳的內容。因為該文提出了“農民問題乃國民革命的中心問題;農民不起來參加并擁護國民革命,國民革命就不會成功”的論斷,呼吁要有大批的同志深入農村調查研究,向農民請教,“從他們的痛苦與需要中,引導他們組織起來,引導他們向土豪劣紳斗爭;引導他們與城市的工人、學生、中小商人合作,建立起聯合戰線;引導他們參與反帝國主義反軍閥的國民革命運動”,等等。由于毛澤東、瞿秋白等人緊密配合,對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給予了堅決的抵制和有力的批駁,促進了農民運動的開展,也使共產國際明察了中國迅猛發展的革命形勢與正確主張,而作出了正確的指示。陳獨秀在國民黨右派和封建勢力的影響下,對此卻充耳不聞,以至不可救藥地向右傾投降主義滑下去。1926年12月,中共中央漢口特別會議,在陳獨秀的右傾思想支配下,提出了限制工農運動發展,反對“耕田農有”等投降主義政策。毛澤東、瞿秋白,按照斯大林、共產國際的有關指示和人民的意愿要求,與之進行了堅忍不拔的斗爭。

1927年1月4日至2月5日,毛澤東回湖南考察農民運動。2月16日在寫給中央的報告中,對黨在農民運動上的右傾錯誤提出了尖銳的批評。指出“現在是群眾向左,我們黨在許多地方都是表示不與群眾的革命情緒相稱”。3月,他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駁斥了黨內外指斥農運的種種謬論,總結了湖南農運的豐富經驗,提出了解決中國民主革命的中心問題——農民問題的理論和政策。此《報告》于3月間在中共湖南區委機關刊物《戰士》周刊上發表,深受湖南同志和農民群眾歡迎。然而,毛澤東將《報告》寄給中央,陳獨秀卻拒不接受意見。他懾于共產國際和中共黨內正確意見與群眾潮流的壓力,才勉強在中共中央機關刊物《向導》上砍頭去尾地登載了一小部分。當時中共中央由滬遷漢,由中央常委瞿秋白兼任宣傳部部長。瞿對此考察報告在中央受到冷遇一事十分氣憤。他曾對中宣部有關同志說:“目前黨內,特別在中央,有些同志不敢支持已經開始、或者正在開始的農民革命斗爭,反而橫加指責,今天一個過火,明天一個越軌,這不行。毛澤東同志這篇文章,是親自下去做了幾十天實地調查,很有說服力的文章”。瞿秋白為了彰揚這個報告的精神,還特地為它寫了序言,并用《湖南農民革命》的書名,以黨的名義,由羊牧之交給熟悉印刷所的同志出版。瞿秋白在《序》中指出:“中國革命家都要代表三萬萬九千萬農民說話做事,到前線去奮斗,毛澤東不過開始罷了。中國的革命者個個都應該讀一讀毛澤東這本書,和讀彭湃的《海豐農民運動》一樣。”在蔣介石“四·一二”大屠殺的日子里,楊之華奉組織調遣由上海趕到武漢,剛一見面,瞿秋白便拿著毛澤東著的《湖南農民革命》小冊子對楊說:“人人應該讀幾次。這是一篇好文章,你必須讀。”“這是我在武漢與你見面的禮物。”可見,出于對中國國民革命核心問題——農民問題與土地問題的一致見解,瞿秋白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在維護和傳播毛澤東著述,支持、贊助毛澤東的革命實踐活動等方面,是熱情洋溢、不遺余力的。

土地革命時期,在中央蘇區,瞿秋白是毛澤東最親近的戰友。他們相互切磋新民主主義的文化教育建設理論,共同領導蘇區文化教育的革命實踐。

1931年11月和1934年1月,在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第一、二次工農兵代表大會上,毛澤東被連選連任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瞿秋白被選為委員兼教育部長。從1934年1月瞿秋白接受黨中央調遣至中央蘇區,直到長征開始,“瞿秋白同志是毛主席接近的戰友,在黨的政策、方針路線問題上,兩人的觀點經常是一致的”。這時他們兩人雖都遭到排擠,他們的內心十分沉重,然而每次見面,“總是面帶笑容”,并“常在一起談笑詠詩”。在中央蘇區瞿秋白任教育部長期間,他制定了整個蘇區的教育計劃,健全了各部門的文教組織,還兼任蘇維埃大學校長,對于提高工農群眾的教育水平,培養大批革命干部,發揮了重要作用。值得注意的是,瞿秋白上述的工作成績,都是在毛澤東的直接領導和支持下取得的。當時屬于教育部的藝術局,也由瞿秋白兼管。為了培養蘇區文藝干部,瞿秋白建議創辦高爾基戲劇學校。他對校長兼劇團團長李伯釗說:“高爾基的文藝是大眾的文藝,應該是我們戲劇學校的方向。”他還要求學校附設劇團,組織到火線和集鎮上去巡回演出,鼓勵士氣,進行作戰鼓動,保持同群眾的密切聯系,搜集創作材料。他說:“閉門造車是絕不能創造出大眾化的藝術來的。”他的這些文藝思想與毛澤東關于無產階級文化教育應當是“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應“使廣大中國民眾都成為享受文明幸福的人”的思想是一致的。其時,毛澤東也特別支持戲劇學校和附設的三個劇團的革命實踐活動,經常觀看他們的匯報演出,“無形中是三個劇團比賽的主要裁判者”。由于中央蘇區的文化藝術,在毛澤東和瞿秋白的領導下堅持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方針,便為爾后新中國的文化教育事業繪制了嶄新的藍圖。

中央紅軍主力長征后,患有肺病而又兼任中央分局宣傳部長的瞿秋白,仍不考慮個人安危,夜以繼日地工作,使《紅色中華》照常如期出版。

紅軍主力到達貴州遵義,確立了毛澤東在全黨的領導地位,毛澤東即電告中央蘇區、中央局,“妥善安頓秋白等同志”。

1945年4月,在毛澤東主持的中共中央六屆七中全會通過的《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對瞿秋白的一生作出了正確的評價,指出他“是當時黨內有威信的領導者之一,他在被打擊以后仍繼續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主要是在文化方面),在1935年6月也英勇地犧牲在敵人的屠刀之下”。他的“無產階級英雄氣概,乃是永遠值得我們紀念的”。

(王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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