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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池田大作傳播魯迅的現實指向與價值體認

就魯迅在日本傳播的百年歷史而言,魯迅傳播經歷了二戰前后、20世紀—70年代以及80年代以后這樣三個傳播階段。無論是喜愛魯迅作品的普通讀者,還是專門從事魯迅研究的學者,由于受時代背景變化的影響,他們對魯迅的接受心理以及閱讀、譯介和研究魯迅的動機都不盡相同,因而,日本的魯迅傳播呈現出豐富復雜的傳播景象。在戰前和戰時階段,魯迅的作品被大量譯介到日本,魯迅的許多日本友人及弟子紛紛撰文回憶和懷念魯迅。此時,魯迅在日本的傳播與研究尚處在發端和起步階段。戰后50—70年代,魯迅在日本被視為“國民作家”來閱讀,其在日本知識界和普通讀者那里都有著很高的關注熱度。然而,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后,一個不容回避的事實就是,日本的魯迅研究不僅開始變得相對冷清,魯迅在日本讀者中的關注度也明顯降溫。

在戰后日本變化的時代語境中,池田大作一直貼近時代現實,時時關注著日本乃至世界的風云變幻,不過,他對魯迅的閱讀、接受與傳播的熱情卻絲毫不受時代變化的影響。在戰后以來的半個多世紀里,池田大作一直保持著對魯迅的關注熱情,但他對魯迅思想資源的發掘又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與時俱進的。具體而言,在戰后日本社會運動高漲期,魯迅在當時的日本社會也有著廣泛的影響,池田大作便立足于當時的日本現實,在推行“人性革命”的過程中非常注重發揚魯迅思想精神在民眾運動中的作用,因而池田大作在當時非常看重作為思想家和文學斗士的魯迅。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以后,日本的時代語境發生重大轉變,人們關注和閱讀魯迅的熱度也開始銳減,池田大作便開始注重發掘魯迅的教育思想價值和文化交流意義,從而更全面地認識和把握魯迅的價值內涵。

自二戰結束至20世紀70年代,魯迅在日本社會精英和普通民眾間的影響一直都非常大。考察池田大作對魯迅的接受與傳播可以發現,他早年眼中的魯迅形象主要是作為思想家和斗士的形象而存在的,因此他非常注重發揚魯迅“精神革命”思想和不屈斗士精神在日本民眾運動和社會變革中的積極作用。戰后初期,日本的社會運動高漲,池田大作立足于日本的社會現實和改變日本“島國根性”的需要,積極推行以佛學為基礎的“人性革命”,而作為池田大作崇敬的思想家和文學斗士,魯迅對他帶領日本創價學會進行“人性革命”的社會實踐自然有著重要影響和啟示。所以在戰后初期至20世紀70年代末,池田大作從重視民眾,關心民眾,喚醒民眾以及發動民眾的角度出發,非常注重對魯迅思想精神的內化和發揚。

進入20世紀80年代,過去被作為“國民作家”來看待的魯迅,對日本青年來說變得越來越陌生了,日本的魯迅接受開始向大學中的專業研究收縮。面對80年代日本變化的時代語境,池田大作一方面仍然推動魯迅“精神革命”思想的傳播,另一方面,也越來越重視發掘魯迅的文化交流意義和教育思想價值,并以魯迅為媒介,推進東亞乃至世界文化的交流與溝通。尤其是在1979年辭去創價學會會長,成為名譽會長之后,池田大作開始利用國際創價學會和日本創價大學等平臺極大地傳播和宣揚了魯迅的文化交流意義和教育思想價值。

可以說,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的日本,池田大作對魯迅的接受與傳播總是跟自己的人生事業以及社會處境結合起來,積極有效地推動了魯迅在日本乃至世界的傳播。而事實上,池田大作對魯迅的傳播在日本乃至世界范圍內所產生越來越大的影響也主要是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正如魯迅長孫周令飛所指出的,池田大作在日本創價大學面向廣大師生和社會民眾的探討魯迅的長篇講稿所產生的重大影響,不啻為繼20世紀竹內好之后,在日本掀起的傳播魯迅精神、研究魯迅思想的又一次高潮。而池田大作對魯迅價值的深入發掘和傳播踐行既是對竹內好等80年代以前日本魯迅研究者“學魯迅”精神的繼承和延伸,也是對80年代以后日本魯迅研究界所建構經院化、知識化和玄學化“魯迅學”的一種反駁。正如他在2002年被上海魯迅紀念館授予名譽顧問時所說:“我今后還要更加努力弘揚魯迅,魯迅也是我們整個人類的寶貴財富。”[27]在戰后80年代以后的日本,池田大作注重發掘魯迅的世界意義和現實價值,并創造性地融合在社會活動、文化交流和教育事業中,這對我們今天發掘和利用魯迅資源也提供了重要參照和借鑒。而北京魯迅博物館、上海魯迅紀念館、紹興魯迅紀念館等國內三大魯迅紀念館先后分別向池田大作頒授了“名譽顧問”的稱號,這正是中國學界和魯迅研究學者對池田大作理解、接受和傳播魯迅文學、思想和精神所表示的一種敬意,這也顯示了“池田先生跟魯迅先生有一種沒有見面的友誼”[28]

實際上,池田大作的出生比魯迅晚了近兩代人,他不能像魯迅的同時代人那樣以親歷者“在場”的姿態來描繪眼前的魯迅形象,也不能像與巴金、冰心、金庸、王蒙等作家那樣能夠進行直接的交流和對話,但這并不妨礙他接近真實的魯迅本身。雖然不能與魯迅進行直接的交流,但池田大作一直都在通過對魯迅作品的閱讀體悟來與魯迅展開心靈的對話,通過現實中的經歷和碰撞來感知魯迅的精神思想。這其中既有從文學家的角度對魯迅文學進行詩性的解讀,又有從思想家的角度對魯迅思想進行深刻的洞察;既有從世界性的視野來審視魯迅的價值意義,又有著對魯迅思想精神的傳承與踐行。池田大作正是通過自身在現實中的經歷和碰撞來閱讀和感知魯迅,尋求與魯迅的精神相通,進而達到生命的相融。尤其是進入80年代以后的日本“后戰后”時期,日本的時代語境發生變化,人們關注和閱讀魯迅的熱度銳減,但池田大作依然以傳播魯迅思想和傳承魯迅精神為己任,對魯迅的文學和思想進行了深入解讀,發掘和宣揚魯迅的教育思想價值和文化交流意義等,并留下了大量論述魯迅的文獻。有學者在梳理魯迅在日本的傳播史時就曾指出:“1928年出生的池田大作,也從魯迅思想中汲取了精神養料,曾在創價學會廣為傳揚魯迅精神。……直至近年,池田仍經常標舉魯迅思想和精神。”[29]具體而言,池田大作不僅在研究文章、對談錄、演講、講座中對魯迅思想進行探討和傳播,也在隨筆、詩歌和小說等文學創作中對魯迅進行闡釋,同時還非常注重將魯迅精神思想運用于民眾運動、社會活動和文化教育等領域。池田大作將傳播和宣傳魯迅文化價值和精神思想作為自己當仁不讓的責任,正如他在紀念魯迅的長詩中所說:“將魯迅的文學/續向日本的青年傳誦/讓日本的青年/學習魯迅,繼承魯迅/我謹記——在這個至高的榮譽之中/也有著一份無上光榮的重任在肩。”[30]

作為著名的宗教思想家,池田大作非常注重從“人性革命”的視域來探究魯迅的思想價值。在他的著作中,就有一些專門探討魯迅文學作品、教育思想和“人學”思想的文章。《魯迅的煩惱與勇氣》一文指出,魯迅是“筆的斗士”和“凝視內在精神的哲學家”兩種形象的化身,偏重任何一面都是錯誤的。《“民眾時代”的曙光——讀魯迅著〈阿Q正傳〉》一文指出魯迅是在靈魂深處喚醒民眾的作家,阿Q正是魯迅基于“愛民眾”的立場而刻畫民眾的“原像”。《培育人——教育家的魯迅》和《魯迅:首在立“人”——通過阿Q來教育與鼓舞青年》等也通過對魯迅教育思想的探討,指出魯迅是踐行“立人”的教育家,其教育思想至今仍有著重要的現實價值。

作為著作宏富的文學家和世界著名桂冠詩人,池田大作在詩歌、小說和隨筆等文學創作中也曾聚焦過魯迅。他要么在作品中書寫魯迅的故事和贊頌魯迅的事跡,要么在魯迅精神影響下進行文學創作,宣揚魯迅的精神價值。作為詩人,池田大作在多首詩歌中贊頌過魯迅。長詩《文學界的巨人 精神界的先驅——為紀念偉大的魯迅先生》贊頌了魯迅偉大的人格,稱其為以筆為武器的戰士和精神界的先驅。在給上海魯迅紀念館王錫榮館長、紹興魯迅紀念館陳勤館長的贈詩中,以及寫給北京大學的《北大之歌》中,都有著他對魯迅思想精神的傳揚。在《人與人的親密無間的紐帶——魯迅和他的朋友》等隨筆中,池田大作更是多次談到他與魯迅的精神遇合,特別是魯迅的人格魅力讓他深為折服,因而稱魯迅是哲人與戰士的融合體。另外,魯迅的精神人格和思想價值也明顯影響了池田大作的文學創作。在多卷本自述傳小說《新·人間革命》中,池田大作多次描述了魯迅精神對他所追求的人間革命事業的深刻影響,在其人生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在對自己所創作的童話故事《兩個王子》的解析中,他還曾闡述了自己在作品中對魯迅精神思想的理解和傳承。

在與世界著名人士的對話中,池田大作也不斷聚焦魯迅話題。他與世界近200位著名人士開展過對談或對話,其中在與金庸、顧明遠、王蒙和章開沅等作家和文化人士的對談錄中都曾聚焦過魯迅話題,在與季羨林、饒宗頤、常書鴻、杜維明和高占祥等文化名人的對談錄中也都提到過魯迅。在《探求一個燦爛的世紀:金庸/池田大作對話錄》中,池田大作與作家金庸專門聚焦了作為喚醒民眾靈魂的作家魯迅,并探討了其作品所揭示的民眾的精神痼疾。在與著名教育家顧明遠的對談錄《和平之橋——暢談“人間教育”》中,池田大作聚焦了魯迅教育思想的現代價值,并將其稱為“人間教育”思想。另外,在與王蒙、章開沅和季羨林等人的對談中,也從作為人生導師的角度探討了魯迅的人生事跡,以及魯迅對他們自己人生成長的精神影響。

作為著名的社會活動家,池田大作非常重視在社會活動中去宣揚和傳播魯迅的精神和價值。池田大作對魯迅進行實用性探討研究的目的就在于踐行魯迅文化價值,他在許多社會活動中不斷發掘魯迅的精神意義。首先,在魯迅紀念活動和相關學術活動中,池田大作發表過許多致辭和發言,他不僅系統闡述了他的魯迅觀,并立足于現實需要,探究了魯迅對促進今天社會發展的價值意義。其次,在訪華期間,池田大作在許多講演中以開闊的視野開掘魯迅思想的世界性意義,重點凸顯了魯迅對中日文化交流的重要意義。另外,在日本創價學園和日本創價大學的教育活動中,池田大作更是不斷通過講演等方式來宣揚和傳播魯迅文化價值。作為日本創價學會的會長和創價大學的創辦者,池田大作一直給予青年殷切的關懷與期望。他不顧年事之高,在百忙之中仍不忘為即將走向社會的創價大學畢業生開展以西方文化巨人歌德和東方偉人魯迅為主題的人生講座。在《談革命作家魯迅》[31]的長篇文化講座稿中,他就汲取了魯迅許多有價值的思想,并融入創價教育的理念中,向青年學生們進行宣揚和傳播。

也正是由于池田大作對魯迅的崇敬和宣揚,在他影響下的日本創價大學、日本創價學會和國際創價學會也展開了對魯迅的宣揚和傳播活動。受池田大作的影響,日本創價學會和國際創價學會多次開展以魯迅為主題的文化交流活動,擴大了魯迅在日本乃至東南亞普通民眾間的影響。這些傳播活動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以日本創價大學為載體開展了魯迅研究、魯迅講座、魯迅展覽等,促進了魯迅在日本青年中的接受與傳播。二是以日本創價學會為載體,近半個世紀以來不斷開展魯迅文化的交流,促進了魯迅在日本民眾間的傳播。三是以香港國際創價學會、澳門國際創價學會和馬來西亞國際創價學會等國際創價學會機構為載體,多次組織有關魯迅的主題展覽和文化講座等,促進了魯迅在世界范圍內的傳播。

對池田大作而言,他和魯迅顯然有著許多共同點和相通性。他們同是具有世界性眼光的文學家,又都是疾惡如仇的斗士,而且又都對各自的民族和民眾充滿了摯愛,這些自然使得池田大作對魯迅產生了深深的靈魂共鳴和精神聯系。在池田大作看來,魯迅的精神人格和思想文學具有多重價值意義:一是思想精神價值。作為思想家,池田大作一直積極地開掘魯迅的思想和精神價值,并對之進行了深入的闡釋。他認為魯迅是“哲學性格與戰士性格的融合體”,哲思的精辟與精神品質的高尚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而尤其是魯迅的“立人”“立國”思想和“改造國民性”思想,對實現由個人到國家,再到全人類的“人性革命”具有普泛性借鑒意義。二是文學創造價值。作為世界著名的桂冠詩人和作家,池田大作對作為文學家的魯迅十分欽敬與仰慕,他對魯迅文學價值的創造性闡釋見之于各種著述和講演錄中。在對魯迅文學進行深入解讀闡釋的同時,池田大作也在文學創作中不斷汲取魯迅文學的精神營養。他不僅寫有禮贊魯迅的長詩,還創作有承續魯迅思想和精神的長篇多卷本小說《人間革命》和《新·人間革命》等。三是社會踐行價值。作為宗教家和社會活動家,池田大作在基于日本創價學會的宗教主張來重塑戰后日本價值追求的過程中,非常注重將魯迅的精神思想運用于“人性革命”的民眾運動和創價教育的教育實踐以及日中之間的文化交流等各種社會活動中。他不斷將魯迅的思想精神進行內化,并將其價值精神運用于社會活動和價值實踐中,從而開掘了魯迅之于戰后日本的社會變革與思想發展以及日中文化交流的重要資源價值。

從20世紀60年代以來的半個多世紀里,池田大作“一直不遺余力地傳播著魯迅事跡和魯迅精神,他不僅在日本國內作專題魯迅思想精神報告會,向日本民眾,特別是青年人深入講解魯迅愛國、愛民、愛和平等思想,而且在與世界很多國家領導人和文化名人的會面中,不止一次談到魯迅,談他對魯迅的闡釋和解讀,弘揚魯迅‘寧折不彎、堅持正義、為民謀利’的精神,使魯迅在當今國際上的影響力得到了巨大提高。”[32]很顯然,池田大作接受魯迅的出發點明顯不同于許多純粹的魯迅研究者,他對魯迅的認識有著綜合價值的考量,既包括魯迅的思想實踐價值和文學藝術價值,也包括文化交流價值和教育實踐價值等。

總之,池田大作對魯迅的闡釋具有深刻的內涵,他對魯迅的傳播也有著重要的現實價值,并且在戰后日本乃至世界產生了廣泛影響。同時,池田大作對魯迅的闡釋見解與價值踐行顯示出了實用性研究的性質,這為今天我們對魯迅資源的開掘提供了寶貴經驗,值得我們認真探討。有鑒于此,筆者提出“池田魯迅”這一概念,目的自然是希望以此來涵蓋池田大作在接受與傳播魯迅過程中的思想認識和價值實踐等方面的內容。而作為池田大作在接受與傳播魯迅過程中所建構的一種“魯迅像”,“池田魯迅”是魯迅以及池田大作共同創造的思想文化遺產,同時也將魯迅與中日乃至世界文化的交流溝通相聯系,構建了魯迅的世界性。因而,對“池田魯迅”價值內涵的探討,一方面是一種比較研究,包含對池田大作與魯迅兩位東方文化巨人心靈、思想和精神相通性的探討;另一方面又是一種影響研究,即探究魯迅對池田大作的影響以及池田大作對魯迅思想價值的承續和傳播。而對“池田魯迅”的本質內涵和現實指向進行深入探討,無疑可以從一個重要側面來展現魯迅在日本社會層面所產生的影響,這對我們更進一步認識和把握魯迅之于東亞乃至世界的當代價值無疑具有重要意義。


[1] [日]竹內好:《〈阿Q正傳〉的世界性》,《從“絕望”開始》,靳叢林編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3年版,第211頁。

[2] 1974年11月27日,吉川幸次郎在京都大學文學部舉行的歡迎學者嚴紹訪問日本的大會演講中有如是表述,此處引自嚴紹《日本中國學史稿》,學苑出版社2009年版,第337頁。

[3] 成然:《魯迅研究在東亞文化交流中的資源價值》,《大連民族學院學報》2011年第2期,第198頁。

[4] 王錫榮:《魯迅與池田大作——東亞兩位偉大思想家的共同點》,《上海魯迅研究》2012年第4期,第1頁。

[5] 王吉鵬:《關于當下魯迅研究的若干思考——在“2007廣東·魯迅論壇”的主題發言》,《上海魯迅研究》2008年第1期,第147—148頁。

[6] 陳漱渝:《魯迅的人學與池田大作的人學——在北京魯迅博物館授予池田大作名譽顧問儀式上的致辭》,《上海魯迅研究》2004年第1期,第318頁。

[7] 王錫榮:《心與心的交流——訪問日本創價學會》,《上海文博論叢》2002年第1期,第89頁。

[8] 俞紅:《扶桑正是櫻花絢爛時——記赴日聘任池田大作為名譽顧問之行》,《紹興魯迅研究2012》,上海文藝出版社2012年版,第242頁。

[9] 王曉初:《在池田會長和魯迅身上涌動的“人間主義”思想》,日本《潮》2015年第1期。

[10] “池田魯迅”這一概念由著者2014年6月14日在山東師范大學舉辦的“世界視野中的魯迅”國際學術研討會上首次公開提出,并引起了魯迅研究界初步的關注。董卉川在《國際魯迅研究的新進展》一文中指出,著者“通過介紹‘池田魯迅’與日本學院魯迅的不同,揭示了日本魯迅實用性研究對魯迅研究的重要性及其活力和優勢”(見《文藝報》2014年7月28日)。劉子凌也在《世界的,也是魯迅的——“世界視野中的魯迅”國際學術研討會綜述》一文中指出,著者“提出了一個‘池田魯迅’的概念,總結了池田大作對魯迅思想的探究與‘學院魯迅’的不同之處”(見《魯迅研究月刊》2014年第8期)。此后,著者又相繼發表《“池田魯迅”:域外魯迅傳播的新形象》(見《中國社會科學報》2014年11月7日)、《何為“池田魯迅”?——池田大作眼中的魯迅形象》(見《上海魯迅研究》2016年第1期)、《“池田魯迅”對魯迅當代價值重估的啟示》(見《文藝報》2016年9月23日)、《“池田魯迅”:戰后日本魯迅傳播的新形象》(見《濟南大學學報》2016年第6期)等系列文章專門對“池田魯迅”這一概念的內涵進行了闡釋,該系列文章見本書附錄二。

[11] 見《周令飛在香港SGI魯迅展開幕式上的賀詞》。

[12] 王錫榮:《心與心的交流——訪問日本創價學會》,《上海文博論叢》2002年第1期,第89頁。

[13] 譚桂林:《那年楓葉正紅的時候》,《文學界》(專輯版)2009年第2期,第57頁。

[14] 俞紅:《扶桑正是櫻花絢爛時——記赴日聘任池田大作為名譽顧問之行》,《紹興魯迅研究2012》,上海文藝出版社2012年版,第242頁。

[15] 王曉初:《在池田會長和魯迅身上涌動的“人間主義”思想》,日本《潮》2015年第1期。

[16] 文潔若:《喬伊斯在中國》,《魯迅研究月刊》2007年第6期,第11—12頁。

[17] 陳漱渝:《魯迅的人學與池田大作的人學——在北京魯迅博物館授予池田大作名譽顧問儀式上的致辭》,《上海魯迅研究》2004年第1期,第316頁。

[18] 王錫榮:《魯迅與池田大作——東亞兩位偉大思想家的共同點》,《上海魯迅研究》2012年第4期,第2頁。

[19] 傅紅英:《生命的尊嚴:魯迅和池田大作的人學思想研究》,《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第22頁。

[20] 李紅霞:《魯迅與池田大作女性觀比較》,《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第26頁。

[21] 孫立川:《跨越過國界與時代的理解——池田大作的魯迅觀》,《西還集——魯迅研究札記》,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2001版,第152頁。

[22] 孫立川:《跨越過國界與時代的理解——池田大作的魯迅觀》,《西還集——魯迅研究札記》,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2001版,第152頁。

[23] 譚桂林:《池田大作的魯迅觀》,《魯迅研究月刊》2006年第6期,第69頁。

[24] 陳紅旗:《論池田大作對魯迅革命精神的異域接受》,《中國比較文學》2012年第1期,第128頁。

[25] [日]高橋強:《池田大作心目中的教育家魯迅》,見譚桂林等主編《文化經典和精神象征——“魯迅與20世紀中國”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302頁。

[26] 卓光平:《人學思考與青年培育——池田大作對魯迅人學觀的接受與實踐》,《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第30頁。

[27] 見王錫榮《心與心的交流——訪問日本創價學會》,《上海文博論叢》2002年第1期,第89頁。

[28] 孫立川:《跨越過國界與時代的理解——池田大作的魯迅觀》,《西還集——魯迅研究札記》,天地圖書有限公司2001年版,第156頁。

[29] 王錫榮:《魯迅與中日關系》,《新文學史料》2015年第2期,第51頁。

[30] [日]池田大作:《文學界的巨人 精神界的先驅——為紀念偉大的魯迅先生》,《魯迅研究月刊》2002年第6期,第80頁。

[31] 2003年3月,池田大作以歌德為題為創價大學畢業生作了第一屆特別文化講座,反響非常熱烈。第二年,池田大作計劃以魯迅為題為創價大學的畢業生作第二屆特別文化講座,但因各種活動不斷,無法安排出時間,就將已經撰寫好的講稿《談革命作家魯迅》放到創價學會的機關報紙《圣教新聞》上發表,以此為畢業生一壯行色。

[32] 俞紅:《扶桑正是櫻花絢爛時——記赴日聘任池田大作為名譽顧問之行》,《紹興魯迅研究2012》,上海文藝出版社2012年版,第2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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