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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緒論

一 研究背景及動因

2007年10月,黨的十七大報告首次將“生態文明”寫入其中,以作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之一。“生態文明建設”要求把資源節約、生態環境保護與產業結構優化調整、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和消費模式結合起來。2012年11月,黨的十八大又把“生態文明建設”獨立成章進行重點論述,指出要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強調“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并以“美麗中國”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長遠目標。2013年1月國務院印發的《循環經濟發展戰略及近期行動計劃》提出,“發展循環經濟是我國的一項重大戰略決策,是落實黨的十八大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戰略部署的重大舉措,是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2015年4月,國家發改委制定并印發《2015年循環經濟推進計劃》,從加快構建循環型產業體系、大力推進園區和區域循環發展、推動社會層面循環經濟發展、推行綠色生活方式等方面為扎實推進2015年我國循環經濟工作提出了具體實施措施。將循環經濟提升到國家戰略高度,這說明黨和國家已經把循環經濟作為轉變發展方式的戰略手段。

縱觀近年來國內外因資源開發利用不當所引發的重大環境事件,如國內的紫金礦業“潰壩門”、中石油大連漏油事故、舟曲特大泥石流、陜西省山陽縣山體滑坡等事件;國際上也是重大環境事件頻發,歐洲多國遭遇強極端天氣、匈牙利有毒泥漿流入多瑙河、美國墨西哥灣原油泄露、俄羅斯發生森林大火等,頻發的事件讓人們越來越關注環境和生態問題。

這些環境和生態問題產生的根源在于人類毫無規制地對環境資源進行開發利用和無限制的向自然界排放廢棄的污染物。一方面人類過量掠奪環境資源、過度擾動其自然狀態,從而破壞了大自然的自我調控能力,造成資源的自然環境功能退化、破壞,另一方面,在資源開發中產生的很多不能利用的物質、能量,如果不妥當處理或者善加利用,任其進入自然環境,必然造成環境的污染破壞。

全球環境問題的急劇惡化從根本上拷問著傳統經濟社會發展模式的合理性。人類開始尋求一種建立在環境和自然資源可接受基礎上的長期發展模式,并付出了不懈的努力。而循環經濟正是以“減量化、再使用、再循環”為社會經濟活動的行為準則,以物質能量梯次和閉路循環使用為特征,即“資源→產品→廢棄物→再生資源”的閉環式資源利用,這樣一種資源利用過程不但減少了污染物的排放而且節約了資源,保護了環境,為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

為了確立環境權,確保循環經濟運行模式得以順利實現,保護環境與生態,各國法律專家和學者都在努力從法律的角度尋找出路,環境權和循環經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的,并以法律的形式設定和保障環境權,發展循環經濟,以期能夠解決人類面臨的日益嚴重的環境和生態問題,實現人類生存和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循環經濟是在“人——自然資源——社會經濟——科學技術”的大系統內,在產品的生產、流通、分配、消費等經濟活動的全過程中,引入節約的理念,以科學技術提高和制度管理創新為手段,依靠資源的循環利用,最大限度地減少新資源的使用量,盡可能地減少各種廢棄物的排放數量,解決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問題。

我國已經推動循環經濟發展十數年,在理論和實踐、技術和市場需求、制度安排等各方面都為環境權的確立及保障打下了很好的基礎。環境權和循環經濟的關系也在此發展過程中越來越明晰:發展循環經濟,探索更有效的循環經濟發展之路可以對環境權的實施提供更好的平臺,反之,確立環境權、保障環境權的有效實施則有利于循環經濟法律制度的完善和延伸。環境權和循環經濟二者關系的梳理和協調是我們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實現可持續發展必須面對的課題。

作為世界上人地關系最為緊張的國家之一,中國的國家和區域持續發展始終面臨脆弱資源環境稟賦的巨大挑戰。中國人均自然資源存儲量遠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煤炭、石油、天然氣等能源的人均存儲量,僅分別相當于世界人均水平的69.3%、6.4%和5.4%[1]。與此同時,經濟社會發展對各種能源礦產資源需求量的快速增長以及以煤炭為主的能源消費結構,也帶來了嚴重的環境問題。2005年,中國成為世界上二氧化硫排放量最大的國家,2006年,又成為世界上燃燒化石燃料排放二氧化碳數量最大的國家[2]。從現在開始,自然資源的巨大需求和缺口要求我國發展方式必須發生根本性轉變,全面發展循環經濟;能源和環境容量約束以及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責任則要求進一步確立環境權和保護環境權,使得發展循環經濟成為全社會的責任。未來1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我國仍將處于工業化中期向后期發展的關鍵時期,城市化加快發展,經濟規模繼續擴大,對資源和能源的需求總量仍將持續快速上升。資源短缺、保護環境成為這個階段發展最大的約束條件,轉變傳統經濟增長方式和發展方式,走循環經濟和可持續發展道路成為必然的選擇。面對我國所處的發展階段和需要完成的多重目標任務,我們必須積極參與世界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努力,同時還應該著眼于國情和特定時期的發展任務,抓住主要矛盾,制定符合我國國家利益的發展戰略,選擇適合國情的循環經濟發展之路。在發展循環經濟方面,我國已經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和取得了很好的效益,在各種廢棄物資源化與循環利用問題、節能技術、水資源與水環境問題、生態恢復問題等一些領域達到了世界領先水平。大力發展循環經濟,梯級利用資源,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在保持經濟增長的基礎上,走中國特色的循環經濟發展之路,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實踐中,要通過深化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建設,發展循環經濟,深化資源循環利用,努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實現可持續發展。

從目前掌握的文獻來看,對循環經濟與環境權二者之間關系進行的系統研究還很少,僅有部分學者分別對循環經濟與環境權進行了簡單的辨析,未看到相關模型的構建和實證分析。本書嘗試從生態整體主義的新視角,將循環經濟與環境權的研究結合起來,深入分析探尋循環經濟與環境權之間存在的互動關系,并加以實證研究,以為更好地推進循環經濟的協調發展提供理論參考。

二 理論意義與實踐價值

環境權是一項新型的權利,循環經濟是一種新的經濟運行模式,它體現了可持續發展的理念。以整體主義為橋梁、以環境權為視角研究環境權與循環經濟的關系,是解決當前我國環境問題的有效措施和途徑,因此該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一)理論意義

對于循環經濟的研究,我國與發達國家差距比較大。已經進入后工業化時代的日本和德國提出循環經濟的概念,主要是適應本國固體廢棄物管理戰略轉變的需要。因此,日本以建設循環型社會為主旨,德國主要通過建立廢棄物資源化的雙元系統來發展所謂“循環經濟”。一方面,由于各國的經濟發展水平、環境條件等相去甚遠,對于亟須發展循環經濟的我國來說,不能照搬照抄他國的制度和對策,須冷靜對待進行一系列創新發展,使之成為適應我國經濟發展形勢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循環經濟理論。另一方面,對于已經開展循環經濟試點的地域,在發展過程中勢必遇到一些傳統的觀念、技術、制度、文化等方面的障礙,循環經濟理論更需要與時俱進,不斷創新發展管理模式。[3]因此,對循環經濟的研究,將有助于推動我國循環經濟發展向更高層次邁進,對循環經濟理論的發展具有深遠的意義。

從文獻研究結果來看,分別研究循環經濟和環境權的著作和論文都比較多,但所有研究基本未曾關注過環境權與循環經濟法制之間的關聯,而本書將循環經濟法制與環境權以生態整體主義為橋梁聯系起來,為環境權研究和循環經濟法制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路徑。

(二)實踐價值

當前人類正面對資源供需矛盾日益突出、環境壓力不斷加大、生態系統良性循環受到破壞的挑戰,同時又面臨經濟全球化、高科技迅猛發展的機遇。發展中國家的新型工業化,不能再亦步亦趨地走發達國家已在深刻檢討的傳統工業化的老路,不能再照本宣科地學習發達國家有識之士已經感到嚴重不足的傳統西方經濟學,而必須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走循環經濟之路。[4]但是,循環經濟在我國還處于起步階段,適合我國國情的循環經濟發展模式尚在探索之中。在當前的社會背景下,本書以整體主義為研究方法,以循環經濟的“三維八度”和環境權的“三維”關系為研究的重點,對環境權和循環經濟的關系進行結合我國實際的理論研究,對保障公民良好環境權和可持續發展的出路進行細致分析,為我國循環經濟立法及環境權的確立提供了思路,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三 文獻背景

(一)環境權的國內外研究現狀

20世紀末,環境危機引起世界范圍內的關注,環境保護運動的出現,使人們意識到環境問題的重要性,環境權這一法律權利應運而生。環境權作為一個新興術語出現在國際法文獻和西方學者的研究領域中。環境權在世界范圍內引起了研究熱潮,吸引哲學界、政治學界、法學界等的廣泛關注。

1.環境權的國外研究現狀

20世紀60年代初,隨著環境危機的日益嚴重,環境權引起了全球的高度重視,逐漸地成為環境時代人權之一。隨之1972年《人類環境宣言》把環境權作為基本人權規定下來,環境權就成為繼法國《人權宣言》、蘇聯憲法、《世界人權宣言》之后人權歷史發展的第四個里程碑。關于環境權的學說主要有:美國學者的“環境共有論”、“公共信托論”、“自然體權利論”以及“代際公平和代內公平論”;歐洲學者的“人權論”、“動物福利論”和“動物解放論”;日本學者的“生存權論”、“幸福追求權論”、“雙重包裝論”和“自然享有論”;俄羅斯學者的“生態權利論”,等等。西方學者關于環境權的研究呈現如下特點:第一,注重和強調以道德和精神為取向的環境共享權,高度關注公共的環境福利,有利于嚴格地限制財產和物質取向的個人權利,并通過創制一系列新的具有程序性的概念工具如環境知情權、公眾參與環境決策權、環境訴權等來保護環境共享權的實現。在立法和司法實踐中,出現了“未來環境權”“公民環境權”“人民環境權”“良好環境權”“潔凈空氣和潔凈水權”“環境問題上公眾獲得信息、參與決策與獲得司法救濟權”“土著人環境權”“兒童環境權”“婦女環境權”等新的環境權術語。第二,西方國家的環境法學者普遍從人權的角度闡釋環境權,并使環境權、傳統民法上的個人財產權(如放牧權、狩獵權、采礦權、水權、土地所有權、他物權等)融為一體,界限變得越來越模糊。第三,可持續發展理論成為各國環境權理論提出的共同背景和理論基礎。第四,在研究方法上,美國學者更多地從經濟學和財產法的角度來研究環境權問題,如“公共信托論”就是試圖運用財產法上的信托原理來解釋環境權存在的理論基礎問題。歐洲學者則主要試圖運用人權理論來回答環境權存在的理論基礎,并試圖從人權救濟的角度來解決環境權的救濟問題。與歐美學者不同,日本學者則主要是從憲法所確立的公民的基本權利中尋求環境權及其救濟的法律依據,并在此基礎上構建其環境權的理論體系。

2.環境權的國內研究現狀

我國對環境權的研究始于20世紀80年代,比西方社會晚20年左右,但研究的進度很快。在近三十年的環境權研究當中,國內學者及他們的論著可謂不勝枚舉,為我們今天進行環境權的研究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及素材基礎。

第一,哲學界以環境權為主題的研究主要是站在環境倫理的角度對人與自然(生態)的關系進行分析。主要成果有:《作為人權的環境權與可持續發展》、《環境權的倫理特征》、《我國環境權概念的倫理審視》、《自然中心主義生態倫理觀的理論困境》、《生態倫理學的困境與出路》等。

第二,法學界對環境權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20世紀80年代的起步階段,其標志性成果是蔡守秋教授的《環境權初探》,作者比較全面地考察了外國環境權的理論與實踐,并且敏銳地指出,環境權是環境法的一個核心問題,把環境權規定為一項基本權利,是各國憲法、環境法及其他有關法律的一種發展趨勢。[5]自此以后,對環境權問題的研究逐漸成為法學界尤其是環境法學界研究的一個熱點問題。第二個時期,20世紀90年代的繁榮階段,大量的法學家投入到環境權研究的工作中。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成果大致有:《論公民的環境權》《公民環境權芻論》《環境權之辨析》《環境時代與憲法環境權的創設》《憲法保障的基本人權——環境權》《作為基本權利的環境權研究》等等。總體上來看,該時期學者們對環境權的研究,重點放在公民環境權上,大多認為環境權是一項人權,形成了對公民環境權的較為完整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在20世紀90年代已經有學者主張用憲法保障環境權,使環境權的法律地位大大提升。第三個時期,21世紀至今的深入研究階段。其中較有影響的專著、論文及教材有:《環境權論》《論公民環境權》《環境時代與憲法環境權的創設》《公民環境權法律制度的體系化回應研究》《環境權論——從人權發展歷史分期的視角》《對“公民環境權論”的幾點疑問》等。在該時期,學者對環境權的內涵、理論基礎、主體等均有各自不同的看法,提出了不少創造性的意見。學者們也試圖跳出環境法的視野,嘗試從憲法、民法的視角研究環境權。也有學者從環境權公益性的角度,指出環境權與民法上權利的本質差異性。

國內法學界對環境權的研究可謂十分豐富,學者們從多個視角和方向對環境權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大致可以將國內學者的研究方向依據研究角度歸納為以下四類:

(1)從環境法學角度對環境權進行研究

環境法學者對環境權的研究,主要解決如何在現有環境法律規范范疇內解釋環境權。如上文所舉,環境權自誕生之日起就是同人權不可分割的,環境權作為一種新型的基本人權,僅僅在環境法律范疇內去解釋,具有相對狹隘性,并且無法將環境權的全部內容涵蓋,環境法角度的環境權研究是基于現有法制的研究。對于一種新型人權,這樣的研究基礎存在著顯著的缺陷,從而造成了研究的平面化。縱觀我國環境權理論研究,人們急于界定環境權的概念、性質、種類等基本理論問題,希望將其代入環境法,作為解決環境法面臨的一系列問題的辦法。此種思路,回避了環境權得以成立的理論背景論證。[6]所以在進入新世紀后從事此類研究的學者已不多見。

(2)從民法學角度進行研究

在前文中所提及的公共信托原則確定環境權的主體,并且明確了環境權的公益性。我國學者從民法角度研究環境權,主要集中在環境權的權利主體確認和環境權的公益屬性。在這兩方面的研究中,我國學者借鑒了國外的研究成果,并提出了在我國具體法律環境下,如何確立我國環境權的主體,如何設計在我國確認環境權前提下環境權的訴訟程序,以及環境權權利的衡量標準及賠償原則。

(3)從憲法學角度進行研究

環境權作為公民基本人權,從憲法的角度對其進行研究是國際上比較通行的研究方式。在國內憲法學學者的研究中,如何將環境權作為基本人權進行確認是學者們首先進行的研究課題。在此之后,如何定位環境權的憲法位階也成為國內環境權憲法角度研究的熱點。由于我國現行憲法頒布于1982年,受時間及我國當時具體國情的限制,環境權并未在我國憲法中被明確,這就為我國環境權的憲法角度研究提出了最實際的研究課題,研究重點是如何進行環境權的憲法設計。

(4)從法理學角度進行研究

同很多國家的環境權研究一樣,在法理學角度對環境權的研究是各國法學界進行環境權研究的基礎,也是各國環境權研究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在國內學者對環境權的法理基礎更是存在諸多分歧和看法。有學者對環境權的命題本身提出了質疑,否認環境權的獨立性,否認環境權的主體是公民,認為應該提出人類環境權。[7]受到國內法律環境的影響,大陸學者對于環境權的法理基礎研究主要基于環境權是否具備合憲性。環境權的合憲性的“肯定派”主要認為在憲法中確立環境權的憲法地位,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它不僅使公民的基本權利得以豐富和發展,符合國際人權發展的趨勢和時代的要求,而且對于環境保護、環境法律體系的完善和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實施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促進和保障作用。[8]環境權合憲性的“否定派”則認為環境權隸屬于人權范疇中的生存權,不具備單獨入憲的基礎,同時由于環境權的主體確立在學術界還存在分歧,所以環境權的合憲性在我國還存在爭論。

第三,從人與自然的關系角度分析環境權,尤其在環境權體系中,針對自然體是否應賦予其主體的法律地位,納入法律保護的范圍之內,抑或傳承自然體為客體的思想,加大對自然體的關愛程度和增加對自然體保護的內容,在與現階段相適應的環境倫理基礎上,應構建怎樣的環境權,尚未成為學界關注的熱點。學界成果大致有:《環境權理論:從“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視角審視》、《論可持續發展與人類環境權》、《論環境權的本質——一種“人類中心主義”環境權觀》等。

從上述對環境權研究現狀的梳理可以看出,哲學尤其是生態倫理涉及環境權的論文或著作的數量比較多,從以人為中心到對生態環境以及動物的關愛的程度和范圍的逐漸擴大。但是,生態倫理作為對人類“軟”約束,大多是從人的“自律”出發,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環境問題或者環境危機,對人類破壞環境的行為起到徹底的抑制作用。法學界對于環境權的研究晚于哲學界,相對于生態倫理,環境法律呈現為一種“硬”約束。法律規定保護環境的權利,歸根結底還是保護人的權利。現今社會,隨著經濟社會需求的增長,要求新的政治上層建筑來適應經濟基礎。

綜觀國內外學者對環境權問題的研究現狀可知,盡管大多數學者均對環境權問題的研究投注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但基本上都沒有很好地解決環境保護和資源利用的基礎問題。所以,本著作試圖以生態整體主義為審視維度,研究循環經濟法與環境權的關系,嘗試構建一種可持續發展型環境權觀。

(二)循環經濟的國內外研究現狀

從20世紀60年代循環經濟思想的萌芽,經歷了70年代的深刻認識,80年代的付諸實施,到90年代的快速發展,透過循環經濟的發展歷程,可以看出,循環經濟作為一種經濟發展模式的革命,逐漸滲透到人們的思想理念、行為方式以及社會經濟活動各個方面,并日益成為指導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主流理論。[9]總體而言,雖然循環經濟的研究時間并不算很長,但國內外的學者在該領域進行了艱苦的研究工作,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1.循環經濟的國外研究現狀

20世紀60年代以來,伴隨著環境保護思潮及其運動的發展,循環經濟思想開始萌芽。1966年美國經濟學家肯尼斯·鮑爾丁(Kenneth Boulding)提出的“宇宙飛船理論”可以看作是循環經濟思想的早期代表。此后,有關循環經濟的研究相繼從污染防治、達標排放、清潔生產、廢物利用等方面展開,在實踐上先后創造了杜邦化學公司模式、卡倫堡模式和德國雙元系統模式等,形成企業、區域和社會三個層面尺度的實踐經驗。[10]

第一,循環經濟思想形成及理論發展。20世紀60年代,一批科學家和環境先驅開始關注、研究環境問題,傳播環境保護意識,呼吁人們要更多地關注環境。首先是美國生物學家雷切爾·卡遜(Rechel Casson)在1962年出版了《寂靜的春天》,[11]向人類揭示環境污染對生態系統和人類社會產生的巨大破壞,有力地推動了公眾參與的環境保護運動,隨后美國經濟學家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提出了“牛仔經濟學”。[12]1966年美國經濟學家肯尼斯·鮑爾丁(Kenneth Boulding)提出了“宇宙飛船理論”,[13]被認為是循環經濟的早期代表,他最有價值之處是把污染視為未得到合理利用的資源,提出既不造成資源耗竭,又不污染環境,以循環利用各種資源為宗旨的循環式經濟替代現行經濟。

20世紀70年代,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丹尼斯·米都斯(Dennis Meadows)教授等人代表羅馬俱樂部發表了關于人類困境的報告——《增長的極限:羅馬俱樂部關于人類困境的研究報告》,[14]研究了全球關注的五大趨勢:工業化加速、人口快速增長、廣泛營養不良、不可再生資源減少、環境退化,明確指出:由于人類經濟活動呈指數化增長,造成資源過度開發和浪費,會最終導致自然資源枯竭、環境惡化,從而形成嚴重的人類生存危機。這一階段是循環經濟思想形成并升華的主要時期,也為循環經濟理論的形成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到了20世紀80年代,一些專家和學者對循環經濟的認識有了本質的升華。尤其是1987年布倫特蘭(Brundtland)夫人在《我們共同的未來》中,第一次提出可持續發展的新理念,并將循環經濟與生態系統聯系起來,提出通過管理實現資源的高效利用、再生和循環問題。[15]1989年美國學者羅伯特·福羅什(Robert Frosch)在《加工業的戰略》(Strategies for Manufacting)中提出工業生態學概念,通過將產業鏈上游的廢物或副產品轉變為下游的營養物質或原料,從而形成一個相互依存、類似于自然生態系統的工業生態系統,[16]為生態工業園建設和循環經濟理論的發展奠定了基礎。1990年英國環境經濟學家大衛·皮爾斯(David Pearce)和凱利·圖納(Keity Turner)對循環經濟進行了科學闡釋,但并未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和積極響應。[17]直到1992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之后,隨著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全球共識,循環經濟的戰略地位才得以確立,許多發達國家把發展循環經濟作為實施可持續發展,實現環境與經濟協調發展的重要途徑和實現方式。

第二,循環經濟的內涵。盡管發展循環經濟已成為社會各界對區域發展模式戰略選擇的共識,但對循環經濟內涵的界定并不一致。有學者認為,循環經濟是指在人、自然資源和科學技術的大系統內,在資源投入、企業生產、產品消費及其廢棄的全過程中,把傳統的依賴資源消耗的線性增長的經濟轉變為依靠生態型資源循環來發展的經濟。它使經濟活動按照自然生態規律要求,構成一個“資源——產品——再生資源”的物質循環往復的新的流動系統。[18]從這個意義上講,循環經濟就是生態經濟。也有學者認為,循環經濟是通過廢棄物或廢舊物資的循環再生利用來發展經濟。此概念突出強調了廢棄物或廢舊物資的再生循環、利用,以至循環不斷的經濟過程。[19]

第三,循環經濟的原則。國外學者為解決環境與經濟協調發展的問題,提出了一些發展循環經濟應遵循的基本原則。1990年,戴利提出了解決環境與發展兩難問題的三個原則[20],即再生性資源、污染、非再生性資源[21]等,并稱“戴利三原則”,后來,在部分企業和國家實踐基礎上,根據循環經濟的基本理念以及社會生產的客觀規律,學者們歸納出循環經濟主要遵循的3R原則,即減量化原則(Reduce)、再利用原則(Reuse)、再循環原則(Recycle)[22]。這些原則的提出,給定了循環經濟標準,成為判定循環經濟的主要標尺。

第四,循環經濟的基本理念。國外發展循環經濟具有深刻的理念基礎:第一,節能經濟效益理念。要求在經濟發展中做到以下三點:一是促進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利用,二是充分合理利用現有資源,三是鼓勵節能。[23]第二,生態經濟效益理念。要求企業生產過程中要實現物料和能源的循環往復使用以達到廢物和污染排放最小化。第三,工業生態系統理念。要求企業之間產出的各種廢棄物要互為消化利用,其實質就是運用循環經濟理念指導企業之間物質和能量的循環使用。[24]第四,生活垃圾無廢物理念。這種理念要求越來越多的生活垃圾處理要由無害化向減量化和資源化方向過渡,要在更廣闊的社會范圍內或在消費過程中和消費過程后有效地組織物質和能量的循環利用。[25]

2.循環經濟的國內研究現狀

20世紀90年代末,循環經濟理念開始引入我國,并很快從學術用語發展為政策用語,這一概念被引入我國并很快得到國內的重視,中國學者也開始對循環經濟的研究進入了一個活躍期,進行了廣泛的討論和積極的探索。

第一,循環經濟的內涵。循環經濟是指通過資源循環利用使社會生產投入自然資源最少、向環境中排放的廢棄物最少、對環境的危害或破壞最小的經濟發展。[26]對此概念的理解,有不同的認識。一種觀點認為循環經濟是一種新的經濟增長模式。[27]它是一種以資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環利用為核心,以“減量化、再利用、資源化”為原則,以低消耗、低排放、高效率為基本特征,符合可持續發展理念的經濟增長模式,是對“大量生產、大量消費、大量廢棄”的傳統增長模式的根本變革。[28]另一種觀點認為循環經濟就是生態經濟。它要求運用生態學規律而不是機械論規律來指導人類社會的經濟活動[29]。并強調在經濟發展中,遵循生態規律,將清潔生產、資源綜合利用、生態設計和可持續消費等融為一體,實現廢物減量化、資源化和無害化,使經濟系統和自然生態系統的物質和諧循環,維護自然生態平衡。[30]

第二,循環經濟的特征。曲格平認為,傳統經濟的特征是高開采、低利用、高排放。循環經濟的特征是低開采、高利用、低排放。[31]解振華認為,與傳統經濟發展模式相比,循環經濟有三個特點:一是循環經濟可以充分提高資源和能源的利用效率,最大限度地減少廢物排放,保護生態環境;二是循環經濟可以實現社會、經濟和環境的“共贏”發展;三是循環經濟在不同層面上將生產和消費納入到一個有機的可持續發展的框架中。[32]趙家榮、謝旭人認為,循環經濟的基本特征是低消耗、低污染、高效率,集中表現在提高資源生產率和降低污染物最終處置量上,即單位資源消耗所創造的國內生產總值的大幅度提高和污染物最終處置率的大幅度降低。[33][34]吳季松認為,循環經濟具有新的系統觀、新的經濟觀、新的價值觀、新的生產觀、新的消費觀等五大特征。[35]吳海燕認為,循環經濟有三個特征:一是資源和能源消耗的減量化,即減少生產過程的資源和能源消耗量,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二是物品的再使用,即盡可能多次或多種方式地重復使用物品,延長產品和服務的時間強度;三是廢棄物品的資源化[36]。

第三,循環經濟的原則。一些學者在3R原則的基礎上,對循環經濟的原則做了一些擴展,補充了一些新的內容。季昆森認為,循環經濟遵循的是4R原則,即除了3R原則外,還有一個再思考(Re—think)原則,就是不斷深入思考在經濟運行中如何系統地避免和減少廢棄物,最大限度地提高資源生產率,實現污染排放最小化和廢棄物循環利用最大化。[37]王欽敏認為,循環經濟的運行應遵循四個基本準則:以資源投入最小化為目標的減量化準則;以廢棄物利用最大化為目標的資源化準則;以污染排放最小化為目標的無害化準則;以生態經濟系統最優化為目標的重組化準則。其中,重組化準則是指針對產業鏈的全過程,通過對產業結構的重組與轉型,達到系統的整體最優。[38]

第四,對循環經濟立法性質的研究,即關于循環經濟促進法與循環經濟法之爭的問題。其代表性學者是中國人民大學的李艷芳教授。李教授對《循環經濟促進法》作為“促進法”,缺乏必要的強制性和規范性,很難追究有關單位和人員的法律責任,因而太軟、太虛,在實踐中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建議將《循環經濟促進法》改稱為《循環經濟法》以增強該法強制力。在2016年的全國人大會議上,全國人大代表張天任認為《循環經濟促進法》更偏重于從理念入手,忽視了以資源為中心的循環再利用,建議將《循環經濟促進法》名稱改為《資源綜合利用發》或者《循環發展法》,以更好地體現法案的原則和指導思想。

第五,循環經濟運行模式研究。國內學者通過研究提出如下循環經濟發展模式:第一種是“3+1”模式。認為我國的循環經濟發展模式不僅包括小循環、中循環、大循環三種基本模式,還包括廢物處置和再生產業發展模式。[39]第二種是“5+l”模式。循環經濟體現在經濟活動的所有層面上,并分別通過運用3R原則實現物質的閉環流動,因此在我國,目前應為“5+1”模式,即微循環、小循環、中循環、大循環、超大循環、廢物處理和再生產業[40]。第三種是C模式。構建城市循環經濟發展模式,要考慮城市的自然、經濟、社會發展狀況和所處的特殊地位,也要慎重、科學地分析城市的發展趨勢,由此提出適合我國循環經濟發展的C模式。[41]第四種是“點、線、面”模式。山東在發展循環經濟方面創建了獨具特色的“點、線、面”模式,即建立企業“點”上的小循環,打造行業“線”上的中循環,構建以“點”“線”為支撐,以社會區域為單元的“面”上大循環。[42]第五種是江蘇循環經濟發展模式。江蘇省發展實踐提出了七種模式:工業生態整合模式、清潔生產模式、產業間多級生態鏈聯結模式、生態農業園模式、家庭型循環經濟模式、可再生資源利用為核心的區域循環經濟模式、商業化回收模式。[43]總體看來,對于循環經濟發展模式的分析還不夠深入,尤其是我國實行循環經濟的時間相對較短,還難以分析模式推行與發展的不同階段,以及循環經濟實施的效果。[44]

總體來看,國內對循環經濟和環境權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成果和進展,但是對循環經濟從基本制度層面的研究尚不夠充分,對于作為新型經濟發展模式的循環經濟還存在許多認識誤區,對于可能的循環經濟普適模式與作為基本人權的環境權之間的內在聯系更是言之甚少,環境權和循環經濟發展問題應當引起更多學者更深層次的關注。

四 研究內容和研究方法

(一)研究內容

本書采取如下研究思路:首先對環境權和循環經濟進行多維度解讀,在總結國內外環境權和循環經濟基本理論與實踐的基礎上,系統闡述和解析循環經濟運行的機理,以環境權為視角,研究了循環經濟法的基本法學原理,然后以生態整體主義為視角,深刻闡述了環境權與循環經濟法的關系。在闡釋清楚基本理論之后,重點論證了循環經濟法對傳統法律體系的沖擊,最后,以環境權的實現為立場,研究有效促進循環經濟發展的法制變革需求

本書共七章,按照內容的模塊來劃分,主要研究內容如下:

1.環境權與循環經濟的基本理論及實踐。回顧和歸納有關循環經濟和環境權的基本理論,梳理有關環境權和循環經濟協調發展的研究成果,總結比較國內外循環經濟和環境權發展的經驗,為本著作的研究分析奠定理論基礎。

2.對環境權和循環經濟的多維度解讀。明確界定了環境權的含義、內容,環境權的法律定位,闡釋了環境權與人權、可持續發展權、人類權的關系;并從循環經濟的過程維度、空間維度、歷史維度對循環經濟做了一個全新的解讀。

3.以環境權為視角,研究了循環經濟法的基本理論。論述了循環經濟法的本體論、價值論、規范論、運行論等問題,以生態整體主義為視角,闡釋了循環經濟法與環境權的關系;在此基礎上,以環境權的實現為立場,研究了循環經濟法對傳統法律體系的沖擊,對這一沖擊,提出了以環境權的實現為立場的促進循環經濟發展的法制變革,是對這種沖擊的解決之道。

(二)研究方法

本書研究方法是根據研究需要達到目標而確定的,為確保本書能取得預期成果,采取以下研究方法:

1.實證研究與規范分析相結合。實證研究方法可以避開價值判斷來發現事物發展自身的規律。本書把所要研究的問題放在高于循環經濟的環境權視角下進行研究,從而更客觀地反映循環經濟的真實面貌。本著作通過實證分析獲得研究素材,有助于我們認識循環經濟發展和環境權保護面臨的普遍性矛盾及癥結所在。另外,我們還實地走訪、調查研究,收集我國環境權保護的實例,借鑒國內外立法經驗,對中外及世界保護環境權的有關立法、公約,進行收集、比較分析,作為本書的研究基礎加以使用。同時,循環經濟既是一種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手段,也是發展所要達到的目標,需要通過規范分析來做價值判斷,從而幫助我們找到現狀和目標之間的差距及其差距產生的原因,最終探究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規范分析的方法主要體現在著作第四章和第五章,對于我國循環經濟的立法現狀及缺陷進行了規范分析。

2.宏觀分析和微觀分析相結合。在看待一個事物或者分析研究一個問題時,因為視角不同,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論。因此,需要多個視角來分析問題,才能得到更客觀準確的結論。本書的研究,首先把循環經濟問題置于我國經濟發展的宏觀大背景下進行系統分析,通過分析抓住主要矛盾,找到我國在循環經濟發展中存在問題的關鍵點;其次又深入分析循環經濟的“三維八度”,將我國一些企業在循環經濟模式中的大力探索作為典型案例,采用了微觀的分析方法。微觀分析方法主要體現在著作的第二章和第三章,宏觀分析方法的方法主要體現在著作的第五章、第六章和第七章。

3.比較研究方法。比較研究方法是社會科學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通過比較分析能夠更客觀地認識事物之間本質的區別和內在的聯系。我們在研究循環經濟和環境權時,通過橫向、縱向比較研究,發現我國循環經濟和環境權存在的各種問題。同時,通過國際對比研究,可以了解、借鑒先進國家的一些重要經驗,來充實完善我們的法律體系。本方法體現在著作的第一章和第四章。

4.理論文獻研究法。理論文獻研究法就是對文獻進行查閱、分析、整理從而找出事物本質屬性的一種研究方法,收集國內外循環經濟和環境權研究相關文獻資料和經典著作認真研讀,進行深入、系統的理論分析和科學合理的理論詮釋,明確可以借鑒和吸收的學術思想。分析了目前關于循環經濟發展的理論研究現狀并對其進行了簡評,特別是對理論界關于循環經濟的發展模式的研究成果做了總結分析,充分肯定了其中的創新之處,同時意識到其中存在的問題,從而為我國循環經濟發展模式的重構提供了思路和借鑒。本方法體現在著作的第一章、第二章、第四章和第五章。

五 研究難點與創新之處

(一)研究難點

1.由于在生態整體主義視角下研究循環經濟法屬于該領域研究的比較前沿的理論,如何辯證地看待生態整體主義理論,并以該理論作為理論基石研究循環經濟法,這是該研究的一個難點。

2.循環經濟法的法理研究在中國十分薄弱,缺乏合乎邏輯的法理分析,如何借鑒西方發達國家關于循環經濟立法的先進成果,克服不同國情國家之間的差異,“洋為中用”,用以指導我國循環經濟立法也是該研究的另一個難點。

3.環境權的研究雖然相對成熟,但在環境權尚未上升為法定權利的中國背景下,如何將環境權與循環經濟法有機地聯系起來,是為難點之三。在本書中,筆者盡力研究了美國、德國及日本等國的研究成果和實踐經驗,用這些發達國家在該領域的先進理念作為指導,以生態整體主義為理論基礎,構建適應我國實際情況的本土主義環境權和循環經濟發展模式。

(二)創新之處

1.把循環經濟、循環經濟法和環境權作為一個整體來研究,并以環境權為基礎研究了循環經濟法的基本理論,這是一個理論支點的創新。

2.辯證地分析了生態整體主義理論,并以生態整體主義為視角,科學的研究了循環經濟法的理論框架,為我國循環經濟立法研究提供了一個研究思路。

3.對我國循環經濟相關的立法進行綜合性研究,從縱向、橫向分析了我國循環經濟立法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深刻研究了我國循環經濟法的本體論、價值論、規范論、運行論,為我國循環經濟立法提供了有效的研究方向。

應該說,本書在分析整理已有相關文獻資料的基礎上,采用學科交叉研究的方式,以生態整體主義為新視角研究了環境權與循環經濟法的法理,研究具有一定的創新性。

注釋

[1] 數據來源:《BP世界能源統計2010》、《中國統計年鑒2010》以及

[2] 中國2006年從化石燃料使用排放中的二氧化碳量達到60億噸,占世界的20.6%(EIA2006),另外,根據《自然》雜志2006年6月20日在線報道,荷蘭環境評估局發布的一份報告稱,中國已經超過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國。

[3] 黃鹍、陳森發、周振國、元霞:《生態工業園區綜合評價研究》,《科研管理》2004年第6期,第22—27頁。

[4] Pearce D.W.and Turner R.K.,Economics of Na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Harvester Wheatseat,Hemel Lempstead,1990.

[5] 參見蔡守秋《環境權初探》,《中國社會科學》1982年第3期。

[6] 葉文虎、李萱:《環境權理論研究向何處去》,《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09年第3期。

[7] 張震:《作為基本權利的環境權研究》,法律出版社2010年版。

[8] 陳書全、徐海:《公民環境權憲法化的法理分析》,《中國海洋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2期。

[9] 韓寶平等:《循環經濟理論的國內外實踐》,毛如柏、馮之浚主編:《論循環經濟》,經濟科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76頁。

[10] 王魯明:《區域循環經濟發展模式研究》,博士學位論文,中國海洋大學,2006年。

[11] [美]蕾切爾·卡遜:《寂靜的春天》,呂瑞蘭、李長生譯,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頁。

[12] [美]加勒特·哈丁:《生活在極限之內:生態學、經濟學和人口禁忌》,戴星翼、張真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年版,第81頁。

[13] 曹瑞鈺:《環境經濟學與循環經濟》,化學工業出版社2006年版,第8—20頁。

[14] [美]丹尼斯·米都斯等:《增長的極限:羅馬俱樂部關于人類困境的研究報告》,李寶恒譯,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9—20頁。

[15] 諸大建:《從可持續發展到循環型經濟》,《世界環境》2000年第3期。

[16] [瑞士]蘇倫·埃爾克曼:《工業生態學》,徐興元譯,經濟日報出版社1999年版,第33—57頁。

[17] D.W.Pearce,R.K.Turner,Economics of Natural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90,pp.35-41.

[18] [德]厄恩斯特·馮·魏茨察克等:《四倍躍進——一半的資源消耗創造雙倍的財富》,北京大學環境工程研究所、北大綠色科技公司譯,中華工商聯合出版社2001年版,第11—12、201—202頁。

[19] Wolfgang Fratzscher,Karl Stephan,“Waste Energy Utilization—An Appeal for An Entropy Based Strategy”,Int. J. Therm.Sci.,40(2001),pp.311-315;Don Macdonald,John Dormer,and Andrei Nikiforuk,“Full Fuel Cycle Emission Analysis for Electric Power Generation 0ptions and Its Application in a Market-Based Economy”,Energy Concers,MgmtV01.38(1997),Suppl.,pp.5601-5606;John E.Cantlon,Herman E.Koenig,“Sustainable Ecological Economies”,Ecological Economics,31(1999),pp.107-121;[德]K.施泰尼茨:《經濟增長與可持續發展》,載《國外社會科學》1999年第6期;Malgorzata Goralczyk,“Life—Cycle Assessment in Renewable Energy Sector”,Applied Energy,75(2003),pp.205-211;James H.Wang,Wei-Li Chiang,Jet P.H.Shu,“The Prospects-Fuel Cell Motorcycle in Taiwan”,Journal of Power Sources,86(2000),pp.151-157;Marho-leine C.Hanegraaf,Edo E.Biewinga and Gert van der Bul,“Assessing the Ecological and Economic Sustainability of Energy Crops”,Biomass and Bioenergy,15(1998),pp.345-355;Kathryn B.Bicknell,Richard J.Ball,Ross Cullen,Hugh R.Bigsby,“New Methodology for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with An Application to the New Zealand Economy”,in Ecological Economies,27(1998),pp.149-160;T.Pictona,P.L Daniels,“Ecological Restructur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Evidence from the Australian Economy”,Ecological Economics,29(1999),pp.405-425.

[20] [美]赫爾曼·E.戴利:《超越增長:可持續發展的經濟學》,諸大建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1年版,第8—13頁。

[21] 再生性資源:所有再生性資源的收獲水平小于或等于種群生長率。也就是說,對于某種生物性資源的利用,不應超出這種生物種群的再生能力;污染:要求所有可降解污染物的排放低于生態系統的凈化能力;非再生性資源:要求將來自非再生性資源開采的收益分為收入流和投資流,投資流應投入于替代的再生性資源。

[22] [德]K.施泰尼茨:“經濟增長與可持續發展”,《國外社會科學》1999年第6期;張坤主編:《循環經濟理論與實踐》,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181—185頁;國家發改委:《部分國家發展循環經濟的做法和經驗》,全國循環經濟工作會議參閱材料,2004年9月28日。

[23] 國家發改委:《部分國家發展循環經濟的做法和經驗》,全國循環經濟工作會議參閱材料,2004年9月28日;[日]山本良一:《戰略環境經營:生態設計——范例100》,王天民等譯,化學工業出版社2003年版,第1—11頁。

[24] Malgorzata Goralczyk,“Life—Cycle Assessment in Renewable Energy Sector”,Applied Energy,75(2003),pp.205-211;James H.Wang,Wei—Li Chiang,Jet P H.Shu,“The Prospects—Fuel Cell Motorcycle in Taiwan”,Journal of Power Sources,86(2000),pp.151-157;Marholeine C.Hanegraaf,Edo E.Biewinga and Gert van der Bul,“Assessing the Ecological and Economic Sustainability of Energy Crops”,Biomass and Bioenergy,15(1998),pp.345-355;Kathryn B.Bicknell,Richard J.Ball,Ross Cullen,Hugh R.Bigsby,“New Methodology for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with An Application to the New Zealand Economy”,Ecological Economics,27(1998),pp.149-160;T.Pictona,P.L Daniels,“Ecological Restructur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Evidence from the Australian Economy”,Ecological Economics,29(1999),pp.405-425.

[25] 王敏旋:《發達國家循環經濟理論與實踐歷程綜述》,《經濟前沿》2005年第10期;湯天滋:《主要發達國家發展循環經濟經驗述評》,《財經問題研究》2005年第2期;[美]威廉·麥克唐納、[德]邁克爾·布朗嘉特:《從搖籃到搖籃:循環經濟設計之探索》,中國21世紀議程管理中心、中美可持續發展中心譯,同濟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24—28頁。

[26] 馬莉莉:《關于循環經濟的文獻綜述》,《西安財經學院學報》2006年第1期。

[27] 吳紹中:《循環經濟是經濟發展的新增長點》,《社會科學》1998年第10期。

[28] 馬凱:《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推進循環經濟發展》,《人民日報》2004年10月19日,第6版。

[29] 曲格平:《發展循環經濟是21世紀的大趨勢》,《機電產品開發與創新》2001年第6期。

[30] 王格芳、王成新:《循環經濟推動可持續發展》,《學習時報》2003年3月31日,第3版;周愛國:《循環經濟:經濟的生態化轉向》,《湖北社會科學》2002年第2期;曹鳳中、周國梅:《生態全息論對發展循環經濟的啟示》,《環境污染與防治》2002年第6期。

[31] 曲格平:《發展循環經濟是21世紀的大趨勢》,《機電產品開發與創新》2001年第6期。

[32] 解振華:《大力發展循環經濟》,《求是》2003年第13期。

[33] 趙家榮:《加快循環經濟發展 落實科學發展觀》,《宏觀經濟管理》2004年第8期。

[34] 謝旭人:《發展循環經濟實現可持續發展》,《節能與環保》2003年第3期。

[35] 吳季松:《循環經濟的主要特征》,《人民日報》2003年4月11日。

[36] 吳海燕:《推進我國循環經濟發展進程的政策體系研究》,《經濟與管理研究》2004年第5期。

[37] 季昆森:《循環經濟與資源節約型社會》,《決策咨詢》2004年第7期。

[38] 王欽敏:《致公黨中央:大力推進循環經濟》, 206908406.shtml,最后訪問日期:2003年3月17日。

[39] 于建成:《發展循環經濟建設生態城市》,《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04年第6期。

[40] 劉貴富:《循環經濟的循環模式及結構模型研究》,《工業技術經濟》2005年第4期。

[41] 諸大建、臧漫丹、朱遠:《C模式:中國發展循環經濟的戰略選擇》,《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05年第6期。

[42] 滕先森、朱新峰:《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加快生態泰安建設——關于泰安市發展循環經濟的調研報告》,《泰山學院學報》2005年第1期。

[43] 黃賢金、鐘太洋:《循環經濟學:學科特征與趨勢展望》,《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05年第4期。

[44] 丁德章:《在城市經營中積極發展循環經濟》,《中共成都市委黨校學報》(哲學社會科學)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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