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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帶路”外交全面發力

2013年9—10月,習近平主席先后在出訪中亞和東南亞期間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自此,以“開放合作、和諧包容、互利共贏”為核心價值觀的“一帶一路”倡議便成為中國對外交往實踐的最重要內容之一。在隨后的幾年里,隨著落地實施的合作項目不斷增多與深化,中國“帶路”外交在中國整體經濟外交乃至整個大外交中的地位也日益凸顯。2017年正是中國“帶路”外交全面發力、成效顯著的一年。

(一)“帶路”外交成就巨大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四年以來已得到10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的積極響應。2017年,在國家高層的引領及相關部門的配合下,“一帶一路”經濟外交取得新進展,中國首次舉辦“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引發世界矚目,“一帶一路”在頂層設計、戰略對接、資金保障、項目落地等方面均取得積極進展。

第一,高峰論壇助力“一帶一路”合作。2017年5月,中國首次舉辦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包容開放的“一帶一路”倡議得到眾多國家的積極支持和參與,首次峰會吸引了29位國家元首出席,來自10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的1200多名代表參會。習近平主席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講話中指出世界政治經濟發展面臨和平赤字、發展赤字、治理赤字,對此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致力于通過打造開放型合作平臺,維護和發展開放型世界經濟,共同創造有利于開放發展的環境,推動構建公正、合理、透明的國際經貿投資規則體系。

峰會期間,中國國家領導人同與會國家領導人舉行多場雙邊會晤,積極對接各自的發展戰略,推動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展開合作。峰會在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領域收獲270余項成果。在世界經濟復蘇乏力、貿易保護主義和逆全球化思潮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一帶一路”倡議真正體現了中國對全球治理的思考,以項目合作制為基礎,給予沿線國家及域外國家參與國際合作新平臺,促進全球經濟復蘇和發展。

第二,不斷完善頂層設計支持性機制。一是進一步完善“一帶一路”工作機制。2015年中國已成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工作領導小組,統籌推進“一帶一路”工作,2017年年初國家發改委同外交部等13個部門和單位,共同建立了“一帶一路”PPP工作機制,通過完善頂層機制推動“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合作。

二是出臺“一帶一路”海上合作方案。2017年國家發改委、國家海洋局聯合發布《“一帶一路”建設海上合作設想》,這是自2015年3月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以來,中國政府首次就推進“一帶一路”海上合作提出中國方案,也是“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的領導人成果之一。

三是推動建立中老經濟走廊,并擬建中緬“人字形”經濟走廊。“一帶一路”建設以六大經濟走廊為核心,在推進這六大經濟走廊過程中,2017年中國又先后同老撾和緬甸達成了共建中老經濟走廊和中緬人字形經濟走廊的共識,以作為對中南半島經濟走廊的細化。國家主席習近平11月13日在萬象同老撾國家主席本揚舉行會談,雙方同意加快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同老撾“變陸鎖國為陸聯國”戰略對接,提出共建中老經濟走廊,并簽署了中老經濟走廊建設合作文件,打造中老命運共同體。此外,中方還提議與緬甸共建中緬經濟走廊,11月19日,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在內比都與緬甸國務資政兼外交部長昂山素季會談時,提議與緬方共同探討建設北起中國云南,經中緬邊境南下至曼德勒,然后再分別向東西延伸到仰光新城和皎漂經濟特區的“人字形”中緬經濟走廊,形成三端支撐、三足鼎立的大合作格局。這兩大新經濟走廊的提出將進一步豐富“一帶一路”倡議,并突出了中南半島國家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重要地位。

第三,持續推進戰略對接,擴大“一帶一路”朋友圈。國家領導人頻繁在雙邊及多邊國際場合倡議“一帶一路”,將“一帶一路”同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發展戰略相對接,深化雙邊及地區合作。截至2017年10月,中國已經和74個國家及國際組織簽署“一帶一路”合作協議,與30多個“一帶一路”參與國家簽訂產能合作協議。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的“一帶一路”朋友圈也逐步吸引了原本持猶豫和懷疑態度的美國和日本。5月,美國總統特別助理、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亞洲事務高級主任波廷杰率團參加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日本對“一帶一路”倡議的態度轉換更為明顯,11月以來,日本領導人在中日首腦會晤等場合多次表示,中日可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展開合作,日本政府還計劃對“一帶一路”倡議下的中日民間合作項目(包括節能環保、產業結構優化、跨歐亞大陸物流三大領域)提供金融服務。

第四,完善“一帶一路”融資平臺。絲路基金、亞投行、國家政策性銀行及其他區域融資平臺均為“一帶一路”建設提供資金保障。“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中國宣布將為絲路基金新增資金1000億元人民幣,絲路基金主要以股權投資方式支持企業“走出去”,截至2017年12月,已簽約17個項目,累計投資金額70億美元,支持項目涉及總投資金額達800億美元。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持續擴容,截至12月,2017年共增加27個成員國,成員國數量增至84個。截至2017年12月25日,亞投行已實施24個項目,撬動185億美元基礎設施項目投資。2017年,中國國家開發銀行和中國進出口銀行均設立基礎設施等專項貸款支持“一帶一路”建設。此外,區域融資平臺進一步發展,例如中國—中東歐投資合作基金二期已完成設立,募集資金10億美元;新成立中國—中東歐銀行聯合體,國開行將提供20億等值歐元開發行金融合作貸款;等等。

第五,不斷推動合作項目落地。2017年“一帶一路”六大經濟走廊多個項目落地實施。中巴經濟走廊作為“一帶一路”旗艦項目,在以走廊建設為核心,以瓜達爾港、能源、交通基礎設施、產業合作為重點的“1+4”合作布局建設中取得突破,例如,能源類17個優先項目中薩希瓦爾燃煤電站、卡西姆港燃煤電站已于2017年投入運營,成為中巴經濟走廊首批投產的能源項目,其他項目也將在2019年完工。

2017年中蒙俄經濟走廊快速推進,如4月中國石油進入俄羅斯市場的第一個項目——阿穆爾氣體處理廠項目——第二標段正式啟動,這也是中國公司在俄羅斯工程領域承攬的單體最大項目;9月中蒙跨境經濟合作區(中方一側)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全面戰略合作協議簽署,標志著中蒙二連浩特—扎門烏德跨境經濟合作區進入全面施工建設階段;等等。

此外,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交通、能源等基建項目也在穩步推進,如雅萬高鐵、中老鐵路進入實施階段,中泰鐵路也將正式開工。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建設項目中,中歐班列最引人注目,2017年中歐班列開行數量已突破3000列,創中歐班列年度開行數量歷史新高。此外,孟中印緬經濟走廊、中國—中亞—西亞經濟走廊建設也在持續推動。

(二)“帶路”外交遭遇的風險與挑戰

“一帶一路”倡議雖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歡迎,但由于沿線多為發展中國家和地緣政治沖突熱點地帶,“一帶一路”框架下合作面臨著地緣政治、經濟金融、法律等多重風險,倡議推動四年來,包括墨西哥高鐵、比雷埃夫斯港口等在內的多個項目遭受了停工、取消等挫折,給中國企業帶來巨額經濟損失。2017年以來,“一帶一路”建設快速推動,不過由于受制于世界經濟形勢、地緣政治、東道國國情等因素,“一帶一路”倡議也遭遇了風險和挑戰。

第一,地緣政治風險仍然是“一帶一路”倡議面臨的首要威脅。一方面,“一帶一路”沿線不乏政治環境和安全形勢嚴峻的地區,政治危機、恐怖主義襲擊頻發,影響項目推進。2017年中東地區發生卡塔爾斷交危機、非洲津巴布韋發生政治危機,突發政治事件可能對“一帶一路”建設及中國對外投資帶來潛在風險。另一方面,“一帶一路”參與國可能面臨地緣戰略困境,表現最為突出的即南亞地區,斯里蘭卡、尼泊爾等國同地區大國印度關系復雜,在同中國共建“一帶一路”時,這些國家不得不顧及印度態度,導致“一帶一路”合作不暢;而中印洞朗對峙進一步表明印度對“一帶一路”倡議有較深的疑慮。

第二,經濟金融風險制約“一帶一路”建設進程。“一帶一路”框架下多為大型基礎設施項目,一方面,沿線國家經濟發展相對不充分,財政支付能力有限,對中國的資金要求較高,項目建設很可能由雙方合作演變為中國單方面“做慈善”,這會對中國經濟金融帶來較大負擔;另一方面,基建項目耗資大、周期長、收益慢,沿線國家經濟又易受國際經濟波動、大宗商品價格波動等影響,一旦發生經濟震蕩,項目可能面臨資金短缺、甚至被終止的風險,前期投入付諸東流,此前中鐵在委內瑞拉投資的高鐵項目就因東道國發生經濟危機而遭受嚴重損失。

第三,法律風險不容忽視。在逆全球化和貿易保護主義思潮抬頭的背景下,針對我國企業尤其是央企“走出去”的法律壁壘逐漸增多,2017年2月中國承建的匈塞高鐵遭到歐盟委員會調查,目的是調查中國投資是否符合歐盟法律。中國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對外投資還需充分考慮當地法律,避免因法律信息不對稱等問題影響項目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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