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
自寰宇誕生以來,無數形態的世界存在于無限時空之中,由昊天圣主、星空至尊及玄陰上首三圣共同掌理。
在無法探知的年代之前,三位圣者因寰宇生息的歸屬產生爭端,各執己見,直至相峙一爭高下。經過長久歲月的激戰,星空至尊戰亡魂散,玄陰上首重傷隱居,僅剩昊天圣主獨自主宰寰宇。
激戰之時,生息權杖上的圣物破碎,化作流石散落,生息傾瀉至整個寰宇。從此眾多世界開始蒙智,出現無數吸納日煦、星輝及月華的修行者。
昊天圣主認為修行者盜取了并不屬于他們的生息,便向各個世界派出凈世使者,以圣物流石散發的氣息作為向導,計劃毀滅所有出現修行者的世界,收回被盜取的生息。
百萬年前,流石墜落于某一個世界,化作黑白雙石,被稱作天石。黑色天石化身為魔琴,主宰空間,能儲大小萬物,隨意變幻外形。白色天石變幻為神譜,碎裂成為九片,掌控時間,可穿越任意時光,形成不同時空。黑白雙石相合之時,才有可能將其損毀,讓凈世使者失去追尋的路標,從而保護這個世界的安寧。
然而,這一切卻是深藏的秘密,僅有極少極少的修行者知曉。
一
此虛無世界,起源于混沌,充斥著貪婪嗜血,荒蠻好戰。
在無法考證的年代里,千百族類經歷著無盡戰亂,不知有多少族類興起消亡。
隨后智慧開啟,有些族類逐漸強盛起來。比如,奪得天靈圣物的冥海妖族割據世界的北方,擁有靈法圣體的秘境靈族隱居世界之南,善于運籌智謀的凡界人族治理世界的東部,掌控自然之力的神域天族統治世界之西......他們分割了這個混沌的世界,消亡吞并了其他族類。
然而,這四大族類彼此的戰爭一刻也未停止。
在很長的一段歲月里,由于擁有強大的圣物,妖族更為強悍霸道,任意欺凌其他三族。直至百年之前,天族出現一位偉大的天君,名謂沐元楚,聯合靈、人二族,力戰妖族,最終親手斬殺大妖王,消散妖王魂靈,收繳妖族圣物,建立天下法治,統一紀年為圣天,是為圣天元年。
從此,世界在秩序中走向平靜。
二
世界不會永遠平靜。
實際上,世界總是在暗流之中動蕩。混亂,從來不是偶然所致,在那些平靜安詳的時候,風暴就已經開始醞釀了。哪怕是在世人所向往的神域,也不可幸免。
圣天九十九年,春夏之交的一天,注定不尋常。
神域的東南處有一山脈,名曰羅須山,青青郁郁,千仞聳入天際的高峰環立連綿,云霧環繞。山峰之頂環抱之間有一湖,名曰須臾湖,各個峰頂的悠悠白云順勢匯集其間,湖面形似水滴,仿佛無根無依,深不可測,湖面微微泛著藍色的光霧,神圣而不可接近。湖畔青草環繞,各色繁花星星點點。須臾湖的東北側乃是主峰,謂之彈指峰,面對湖面突出一片平臺,平臺之上生長著茂密的樹木,名為半念林,林間隨意斜臥著一塊石碑,石碑之上隱約可見字跡,隱沒于青色之中。走近細看,石碑的背面刻著“一剎石”三個字,石碑正面上書一詩:
淚崖無霜佇殘梅
荷影夢月難消醉
一葉知秋隨風舞
孤雪天落猶自飛
落款僅為“須臾”二字。
此時,平靜的須臾湖無來由地起了波瀾,一名身著冰藍色錦衫的男子倏然出現在石碑旁,只見他抽出身后腰帶間的羊脂玉笛,隨手一抬,主峰東側悄悄出現一道彩虹向云層探下去。他看著云層,猶豫片刻之后,踏上彩虹驟然消失無蹤。
彩虹的另一端卻是人世間的風光,盡管依然是高山聳立,卻是千年積雪,云霧迷離。至主峰東側往下,慚慚能看見一些綠色的時候,突現一個巨石平臺,那名男子站在平臺邊緣,將玉笛重新插在腰間,輕輕嘆了一聲,向平臺深處走去。
平臺靠著山壁有一片竹林,竹林間一派繁花盛開,一座小小的院落就在繁花中靜靜佇立。那名男子慢慢走向院子,而院門忽然開啟,一只雪白的銀狐飛奔而出,徑直撲在他的懷里,好像撒起嬌來。他微微笑了一笑,推開院門,只聽里面愉悅地輕唉一聲:“你來了!”
院子小巧而不失風雅,一個石桌,兩把竹椅。其中一把竹椅上坐著一名懷抱嬰兒的女子,一身淡青色的衣裙,不施粉黛,未著飾品,一支竹釵斜插于發髻之上,雙眼之中仿似有萬千星辰。懷里的小小孩兒正在熟睡之中,全然不覺塵世之事。
男子斜倚著另一把竹椅,眼里看著小嬰兒,淡淡地說:“音兒,天要變了。”
詫異之中,林素音掃了一眼院門之外,有些不解地說道:“君塵,你能夠阻止的。”
“我......我帶了這個。”沐君塵從懷中拿出一塊僅有拇指大小、古琴模樣的黑石,放在手心,黑石散發著微微的紫光。
“君塵,你要把它交給我們的孩子?他能擔負得起這個嗎?”林素音看著懷里的嬰兒,一時之間感到無比的憂傷,然后又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這個念頭不該出現似的。
沐君塵摩挲著手里的黑石,一絲滄桑浮現在他那湛藍的雙眸之間,看著妻子的雙眼說道:“大錯已經鑄成,我必須竭盡全力阻止。但是,我不敢相信自己......”說到這里,他有些傷懷,便停頓下來。
片刻之后,他收藏起情緒,接著說道:“我相信他,他是我們的孩子。如果天變了,他也能翻過來。”說話間,那塊黑石的四周溢出淡淡的藍色霧氣,霧氣越來越濃,濃到化不開,縈繞著他的雙手。隨即,霧氣慢慢淡去,黑石卻已不見蹤跡,一把小巧的木琴橫在手中,仿佛塵封年久,琴弦都已經失去了光澤。
他把木琴遞給林素音,抱過孩子,看這個尚未百天的小人兒,無比憐愛,輕聲說道:“我以天君之圣,賜你天落之名,授你天下之責。他日,你定能超越先古圣君,匡復天道。”沐君塵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撫摸著孩子的臉頰,然后用食指尖在其額頭上輕輕一點,似有藍光一閃而過。林素音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直至此時,不禁悲從心底而生,淚流不止。
“我,我要關了神域之門......”沐君塵低著頭說不出余下的話,小心遞過孩子,再不敢多看林素音一眼,毅然轉身而去。
林素音抱著孩子和木琴,看著那一襲淡藍消失的方向,喃喃說道:“沐天落,你父親將天下都交給你了......”此時,她心里明白,沐君塵這一去便是千年。
那一道彩虹消失了。
羅須山的青青郁郁仿佛缺失了顏色。
神域之東只剩下鬼魅般站立的一群死山......
三
八年之后。
圣天一百零七年末,冬天異常寒冷,很多地方都是連綿不斷地下了數月的大雪。
玉靈山橫隔在人族凡界與靈族秘境之間,若是無人引領,定會迷失其間,斷然不可通走兩地。玉靈山南坡四季如夏,北坡似春常在。然而這一年,北坡卻也下了近一個月的大雪。冰雪阻隔,就連官道之上也很難見到人跡。
這天午后,風雪看似漸漸停歇,天色陰郁低沉。玉靈山北坡的山腳處慢慢出現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走上了通往南界鎮的官道。
南界鎮在冰雪中顯得異常安靜,看不見人間煙火,很難想像幾十年前曾經喧鬧繁華的模樣。風雪之中走來的兩人穿過小鎮的戒樓,停下了腳步。
只見女子身穿淡青色錦襖,外披白色斗篷及地,旁邊約摸八、九歲的少年被白色皮襖裹得嚴嚴實實,身后背著一把小巧的舊琴。原來,他們正是林素音與沐天落母子二人。
“娘,這里一個人都沒有誒!”沐天落好奇地打量著小鎮的景致,肩上一只小小的紅狐早已按捺不住,跳到雪地之上,像一簇火焰一樣四處躥走張望。
林素音在身后輕叱道:“天落,管好你的小狐。”
沐天落回過頭笑嘻嘻地說道:“讓小靈狐自由一下唄,反正這里又沒有其他人嘛!”
林素音回瞪了一眼,“你可忘記了我在家囑咐的話?”
沐天落嘟了嘟嘴,“萬不可外顯靈法圣體,以免暴露身份……好的好的好的!”
沐天落極不情愿地呼喚著小紅狐,在雪地上極為顯眼的那一簇火焰慢慢踱了回來,重新跳上他的肩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把小腦袋埋進胸腹之中,蜷成一團,再也不打算理睬任何人的模樣。
林素音走過去撫了撫沐天落的頭,說道:“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里吧!”說完,他們徑直穿過南界鎮,往懸鏡崖方向走去。
~~~
三天后,懸鏡崖。
懸鏡崖是位處凡界南部與玉靈山相接的一處險峰,因臨近峰項之處豁然有一面寧靜的湖面,仿佛懸空的明鏡,因此得名“懸鏡崖”。
數十年前,懸鏡傳人嵐先生曾與其師妹銘霽風因棋局而賭,輸掉棋之后,便將入世游歷的機會交給了師妹,自己立誓不出懸鏡崖半步,不涉世事一言。
銘霽風游歷四方,在凡界東南自立銘凈齋,收徒授學,立名于世,成為令人景仰的傳奇大師。十多年前,銘霽風悄然失蹤,懸鏡一派唯存世外尊者嵐先生。此后,欲上懸鏡崖拜求師門的少年數不勝數,然而嵐先生一概不理,未收一徒。甚至將半山斷崖佇立的一座古老的青石亭,改名為“止步亭”,自此亭往崖上之路皆施法隱入山壁之中,讓拜師之人無路可尋。
林素音領著沐天落登上了斷崖,站在止步亭下。
“娘,沒有路了呀!”沐天落環顧四周,斷崖絕壁,石塊支棱,皆被冰雪覆蓋,別說人跡,連草根蟲巢都不見蹤跡。
“不要著急,我先去給嵐先生報聲口信。”林素音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伸手一揮,只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銀狐隱沒入石壁之中。
沐天落肩頭的小紅狐滿心期待地看著銀狐消失的地方,林素音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還太小,破不開這隱匿之術,過不去的。”說完,她走到斷崖邊緣,眺望著遠方。
“天落,你來看這景色如何?”
沐天落跟過來,望著斷崖下的山巒。皚皚白雪覆蓋著起伏的山川,尤有青松靜立于山峰,縱然被冰雪壓低了枝干,依然不見有一絲彎曲。一片白茫茫之下寂靜無瀾,無聲無息,竟顯得莫名的圣潔。
沐天落把小紅狐抱在懷里,看著遠處的蛇行山川,近處的青松冰湖,說道:“這雪景雖好,但是太過安靜了,沒有我們家的竹院景致美好。有花有竹,有獸有鳥,溫暖安寧,那樣才好!”
林素音收回目光,愛憐地凝視著沐天落,緩緩說道:“天落,這世間,原本這樣平靜圣潔,皆無紛爭多好。你看這寂靜的白雪,只是掩蓋了那些看不到的紛爭,也難洗凈污濁貪婪的人心......”
林素音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沐天落身后的石壁,繼續說道:“你是嵐先生的第一個徒弟,恐怕也是唯一一個。你要記住,定要勤勉修行,不要墮了天族與靈族的圣名。”
說話間,沐天落身后的石壁溢出一片清霧,石壁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待清霧漸漸散去,原來的石壁處出現了一人可行的石階,石階兩側盡是青松。奇妙的是,石階與青松并無半點冰雪。石階蜿蜒向上,看不到盡頭,青松仿佛靜待客人的侍者,迎接著貴賓登門。
沐天落甚是驚奇,急欲拉著娘親拾級而上。林素音止住了沐天落,鄭重地說道:“天落,嵐先生乃是當今天下最受世人景仰的大師,他愿意收你為徒,切切不要辜負了這分珍視。”
“娘,我知道了啦!我們一起去見嵐先生吧!”
“天落,我只能陪你到這里了。你看,這止步亭是不會準我隨你一起去的。”
“怎么會呢?娘不能去,那我也不去!”
“傻孩子,是你拜師,又不是我拜師......天落,等你修行有成,得到嵐先生認可,自然容許你下山了。”
“到那時,我才可以再見到娘嗎?”
林素音取下沐天落背負的木琴,放在止步亭中央的石桌上,脫下自己斗篷披到天落的身上,仔細地系上緞帶。她認真地看了看,九歲的小小少年還沒有開始長個,斗篷長長地拖在了地上,襯得他更加嬌小。
林素音看著沐天落的臉龐,那一雙與沐君塵一模一樣的湛藍清澈的雙眸,兩道仿若劍氣一般的雙眉,臉頰兩團紅暈顯得格外可愛。她拿起木琴一邊重新將其背負于沐天落身后,一邊囑咐著:“這木琴,是你父親留下的至寶,待你尋得玉音九玄譜,悟得圣天之道,便能成就一番驚泣天地的偉業。”
“可是,父親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們......”沐天落撫摸著懷里的小紅狐,小聲嘀咕著。
“天落,你的父親,他是非常愛你的,不然......”
“不然,他不會將木琴交給我......可是,明明是一把破舊的小琴嘛!偏偏被娘當成寶貝......”
林素音沒有回應,只是仔仔細細地把天落從頭看到腳,甚是不舍,雙眼之中漸漸潮濕起來。
她強忍心境,把沐天落拉近抱在懷里,“天落,好好修行,娘不能陪你了......”
“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修行,爭取早早下山,回家見娘!”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片刻,也許是萬年。林素音輕輕推開沐天落,伸手幫著他整了整衣著,微微笑著說道:“去吧!”
“嗯,娘親保重!”
沐天落依依不舍地走向石階,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復又看著林素音。
“天落,待你踏上這石階,就是懸鏡門生,只需往前往上而行,切記切記,再不可回頭,知道了嗎?”
沐天落點了點頭,回過身去,邁步踏上石階向上而去。行至百余步后,眼見前方石階左拐而上,他心里暗想:過了此處,就再也看不見斷崖的止步亭了,偷偷回頭一次,想必嵐先生也不會怪罪吧......心念一動,便悄然回過身來,雙眼找尋那白雪覆蓋之下的青石涼亭,期望再看一眼娘親。
恍惚之間,涼亭之下空無一人,卻見一抹青色衣裙于斷崖邊翩然而逝,沐天落只覺心角驟然巨痛,懷中的小紅狐頓然消失無蹤......
詭秘之主
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遮天
遮天動畫,每周三10:00騰訊視頻火熱播出,VIP搶先看兩集;葉凡、女帝、無始等將以立體的形式和你相見,等你一起來看。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尸拉著一口青銅古棺,亙古長存。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涌,欲望如深淵無止境……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