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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顛沛流離的困頓

——日本武將豐臣秀吉的流浪生活

全名:豐臣秀吉

原名:木下藤吉郎秀吉

乳名:日吉丸

生卒:1536.1.1~1597.8.18

出身:貧民

職務:墨股城主、衛戌區司令、中部地區總指揮、關白(輔助天皇處理政務的最高官職)

夫人:寧子

主要指揮的作戰:在1577年開始統一全國的戰爭中任征西先鋒,先后率兵占領了播磨(今兵庫縣南部)、但馬(今兵庫縣南部)、備前(今岡山縣南部)、美作(今岡山縣北部)等國;1580年,指揮對鳥取城的進攻,同年11月,率部討伐明智光秀;1584年4月,打破德川家康的進攻,同年11月,平定四國;1585年,進駐阜縣內,平定本州中部的面北地區;1587年,席卷九州,直搗鹿兒島,迫使島律義久削發臣服;1589年保衛小田原,迫使北條氏投降;1590年,完成統一全日本的大業;1593年,把北海道正式劃歸日本的版圖。

一代梟雄豐臣秀吉出生在日本的尾張國(今愛知縣)中村,他的父親叫木下彌右衛門,在年輕時投靠織田信秀(織田信長之父),并在步兵隊伍中擔任過火槍手,是一名地位卑微的武士。木下彌右衛門在織田與今川的作戰中英勇奮戰,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在戰斗中由于大腿被扎槍刺傷,成了一個跛子,從而使他要憑借戰功飛黃騰達的夢想破滅了。在被迫返回家鄉中村后,他與當地一位名叫奈加的姑娘結了婚,并有了兩個孩子——豐臣秀吉和比他大4歲的姐姐。

豐臣秀吉的乳名叫日吉丸,他生有一副奇特的長相,與一般人截然不同。他出生時只有普通嬰兒的一半大,因而身材矮小,臉形削瘦,前額有兩條深深的皺紋,長著兩只招風耳朵,目光銳利,面貌特別像猴,因而當時中村的居民都說日吉丸是猴子托生的。

日吉丸從4歲左右起,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奔赴戰場的武士和戰場上落荒而逃的殘兵敗將,并且,他的父親也常常給他講戰爭的故事。于是,在日吉丸幼小的心靈中,他非常羨慕武士的生活,也非常希望成為一名武士,在戰場上拼殺沖鋒。到了7歲的時候,日吉丸就偷偷地把父親的戰刀拿出來,在村童的游戲中扮演大將軍,指揮比自己年齡大得多的少年在“戰場”上廝殺。他總是沉醉于戰爭的游戲娛樂之中,從來也不去為父親分擔家務,是村里最不可救藥的頑童。在村人眼里,這樣的日吉丸,長大以后是肯定不會有什么出息的。

1543年1月,日吉丸的家里突然遭到了變故,他的父親木下彌右衛門去世了。這場變故猶如雪上加霜,使本來已經十分貧窮的家變得更加貧困了。日吉丸的母親奈加為了養家糊口,每天天不亮就起來,耕種田地、撿拾麥穗、摘集桑葉,晚上則紡紗織布、編織草鞋,直到深夜才能夠休息。雖然奈加夜以繼日不停地辛勤勞作,但是僅僅依靠她那一雙手,即使有日吉丸姐姐的幫助,日子過得還是十分地艱難。而面對困窘的家境,日吉丸卻依然如故,不肯幫家里干一點活,每天仍然熱衷于與村童們的戰爭游戲,只有在吃飯和睡覺的時候他才會在家。

家境的艱難使奈加再也無力維持下去,為了減輕家庭的負擔,她把日吉丸送入寺廟做了個小沙彌。性情頑劣的日吉丸仍舊收斂不住愛玩的天性,當住持不在的時候,他就把藏匿的木刀拿出來,佩帶在腰間,大聲招呼在山麓等待的玩伴。立刻,寺里寺外就成為一群頑童的天下,鐘聲亂響,瓦石紛飛,殿堂里灰塵滿地,佛壇翻倒。這一切,和藹寬容的住持也都容忍了。直到有一天,日吉丸打碎了寺內的傳世香爐,忍無可忍的住持才把日吉丸趕回了家。

于是,奈加就送日吉丸去學做生意。無論是在染布店打雜,還是做泥水匠和打鐵匠,或者是在馬市賣便當(盒飯),他都沒有超過3個月就被雇主辭退了。最后,他認識到自己終究不是做買賣掙大錢的材料,那么如何才能出人頭地呢?他想到了像父親一樣做一名武士,去戰場沖鋒陷陣,將來做一名藩侯。于是,他告別了母親和姐姐,佩帶著父親傳下來的戰刀,在一個天空不見月亮、只有星星冷冷閃爍的寒夜里走出了家門,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這一年,日吉丸只有13歲。

在位于岡崎平原的三河國(今愛知縣),有一條水勢湍急的矢矧川。1550年夏天的一個深夜里,一群浪人(在鄉野的無主武士)在鎧甲的鏗鏘聲中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河上的大橋走來。他們的槍尖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他們剛剛打敗了騷擾這一帶的強盜。

這隊武士的首領是蜂須賀小六。當蜂須賀小六走到橋中間時,發現一個人蓋著草席、四肢伸得長長的躺在橋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就大喝一聲:“叫花子,閃開!”說著就用槍柄向躺著的人撞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睡在地上的那個人撥開草席,騰身躍起,一把抓住撞來的槍桿,大喝一聲“放肆!”躲槍時矯健的身手和懾人的呼喝,使人覺得他是一個偽裝乞丐的武士。蜂須賀小六大怒,正想奮力抽槍,卻突然愣住了,原來乞丐竟是一個小孩。蜂須賀小六欽佩這個孩子的勇氣,就詢問他的來歷,原來這個乞丐狀的小孩就是在外游蕩了兩年的日吉丸。

蜂須賀小六雖然只是海東郡一個富有鄉紳,而非藩候屬下的武士,但是他很有野心,也很有號召力,因而招集了300多名農夫,經常演練武藝和戰術,而且多次圍剿附近的強盜,就是想以這班人馬作為將來效命藩候的投資,建立戰功,名揚天下。因此平時他極力招攬人才,現在看到日吉丸雖小卻英氣逼人,心想將來也許會成為一個有用之才,就力邀他加入自己麾下。但日吉丸認為蜂須賀小六只不過是一個有勢力的鄉紳,投靠他很難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士,所以他只同意到蜂須賀小六家借住,而不當他的部下。蜂須賀小六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有一天,小六為了考驗日吉丸的應變能力,就要求日吉丸在3天內將他腰間所佩帶的青汀村正的名刀盜走。日吉丸考慮了一下,就滿口應承下來。白天里小六總是將村正的名刀佩帶在腰間,而且小六又是劍道高手,使日吉丸根本就無法下手。晚上小六又將刀放在枕下,并且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三天兩夜過去了,日吉丸根本就沒有什么動靜。到第三天傍晚,小六終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禁不住問日吉丸是不是已經放棄了。誰知,日吉丸信心十足地告訴小六,他會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自己的目的。

聽到日吉丸的話,小六決定徹夜不睡,通宵警戒。夜深了,這時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抱著雙手、坐在書房臥榻上的小六突然在雨聲中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他仔細一聽,斷定是雨打在斗笠上的聲音,于是他判定是日吉丸戴著斗笠在窗外準備伺機而動。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日吉丸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直到小六睡意漸濃。于是小六想先下手為強,抓住日吉丸。

于是小六吹熄燭臺上的蠟燭,悄悄向窗邊移去,準備在日吉丸開窗潛入時一舉擒獲。小六屏息靜氣,等待著窗外日吉丸的行動。這時,與窗口相對的紙門,正一點點地被悄悄打開,微弱的聲息被窗外的雨聲所掩蓋……

昏暗中一個人影悄悄潛入房間。小六仍在注視著窗口,一點也沒有覺察到背后的動靜。突然,燭臺亮了起來。小六回頭一看,只見日吉丸站在臥榻前,正對著小六微笑,腰間佩帶的正是小六壓在枕下的名刀村正。此時窗外仍然響著雨打斗笠的聲音。原來日吉丸采取了聲東擊西之計——窗外只有一個斗笠。小六輸得心服口服,當場把村正名刀贈給了日吉丸。

幾天之后,小六山莊的護城河外來了一個虛無僧,行跡非常可疑。日吉丸前幾天的出色表現使小六認識到只有他才能摸清來人的虛實,于是就派日吉丸出去打探。日吉丸接受命令后,沒有從城前門出去,而是從后門繞道出現在虛無僧的身后。虛無僧穿著臟污的灰衣,滿臉胡須,手腳黝黑,像一個乞丐,正拿著尺八(類似中國的簫),立在護城河邊的樹下,望著水面沉思。日吉丸看到他表面打扮很臟,耳朵卻很干凈,手指縫也是白的,而且以胸膛稍挺、兩腳分開的姿勢站立,好像躲避暗箭的樣子,便馬上判斷出他是一個武士。他看著護城河的樣子,一定是在考慮如何打退來犯的敵人。日吉丸跟虛無僧打過招呼后,就把自己心中的判斷說了出來,虛無僧被他敏銳的眼力和判斷力驚呆了。

原來這人是美濃國(今歧阜縣)領主齋滕秀龍的家臣,名叫難波內記。在難波內記和小六會面后的第二天,小六準備派日吉丸去美濃國執行一項任務。原來齋滕秀龍與其長子稻葉城領主義龍非常不和,因而讓難波內記來聯絡小六,共同除掉義龍,另立次子孫四郎為稻葉山的領主。小六見日吉丸聰明機靈,就派他擔任這個重任。

日吉丸認為父子相殘,不論誰勝誰負,都必然喪失民心,也就不會得到人民的尊敬,不應該為了做一名武士就去做不受民眾尊敬的藩侯的部下,于是他拒絕了這項任務。日吉丸在拒絕了小六的要求后,認為作為食客已經不適合再呆在這里,于是他就告辭了峰須賀小六,又開始了流浪生涯。

1551年的冬天出奇地寒冷,只穿一件長棉袍的日吉丸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直在各個國家流浪的。當時日本群雄紛起,小田原(今神奈川縣)有北條氏康,甲斐(今山梨縣)有武田信玄,駿河(今靜岡縣)有今川文元,尾張(今愛知縣)有織田信長。他們都在秣馬厲兵,養精蓄銳,準備爭奪霸主地位。而當時,今川義元是諸侯中實力最強的。

有一天,當日吉丸在濱松的街道上叫賣縫針的時候,他的怪異長相引起了今川義元的旗本(諸侯直轄的武士,地位很高)松下嘉兵衛之綱的注意。于是,田吉丸就來到了他的家里,主動提出先從地位最低的馬廄夫干起。不論多么辛苦艱難的工作,日吉丸都能夠努力地去做。但是他的機靈和能干引起了其他仆從的嫉妒,他不時受到刁難和挖苦,但這些他都咬牙忍耐下來。在這里,早晚觀看年輕武士們練武和晚上聽松下之綱對家臣們講解兵法,是日吉丸最大的快樂。

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天,疲憊不堪的日吉丸抵擋不住困倦的襲擾,倒臥在松樹下睡著了。這被年輕武士中武藝最好的橫澤神五郎發現,他決定用比武的方式教訓一下偷懶的日吉丸。騎虎難下的日吉丸被逼無奈,只好應允。手握練習槍的日吉丸正要向前進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仰望天空,驚訝地叫了一聲。神五郎也不禁隨著仰望,趁著這個機會,日吉丸握槍用力向神五郎的胸膛刺去,神五郎仰面翻倒。日吉丸的詭計激怒了年輕的武士們,大家紛紛指責他。日吉丸則辯解說,槍劍高手不如有謀略的大將,武士只是大將統率的部下,并揚言要成為一名大將。日吉丸的狂妄猶如火上澆油,更加激起了年輕武士們的怒火。若不是劍道高手胥田小伯的制止,日吉丸就要被激怒的武士們搗成肉醬了。

當天晚上,已經觸犯眾怒的日吉丸被松下之綱召去,告誡他今后應該收才斂能,謹言慎行,不要惹人怨恨,并給他盤纏,勸他趕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于是,日吉丸接受了松下之綱的勸告,又開始了流浪生涯。

1558年,居無定所的日吉丸已經流浪了5年,他仍然為追求一位明主而苦苦地尋覓著。在一個夏日的黎明,乞丐打扮的日吉丸坐在尾張國莊內川的河邊,正在吃一頓難得的早餐,恰巧碰上織田信長正與武士們比試武藝。躲在草叢中的日吉丸看到織田信長是一個氣宇軒昂、相貌不凡的人,他認為這樣的人物一定不是碌碌無為之輩,將來一定會成為威震四方的大將軍,他對織田信長頓生仰慕之情。

正當織田信長要收兵回城之時,日吉丸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從草叢中飛奔出來,跑到織田信長的馬下,要求做他的家臣。日吉丸以他的真心贏得了織田信長的欣賞,終于成為織田信長的部下,擔任草履夫(隨侍主人,處理雜務),并遵從織田信長的命令改名為木下藤吉郎。這一年,他22歲。

1559年8月的一天深夜,突然有一名使者馳馬飛奔到信長鎮守的清州城,原來是鎮守名古屋的大將林美作發動了叛亂。信長聞訊從床上躍起,迅速披掛好甲胄,手持長槍,向城門奔去。當時信長身后連一個家臣也沒有,但是當信長趕到城門口時,卻發現木下藤吉郎早已經牽著信長的愛馬在那里守候了。原來,藤吉郎看到使者殺氣騰騰地騎馬而來,猜想一定是從戰場上來報告緊急軍情的,信長一定會率隊出征,于是他就早早地牽馬在城門口守候了。直到信長和藤吉郎在黑暗中走出了很遠時,才陸續有裝備整齊的武士們30騎、50騎、70騎地從城中爭先恐后地奔馳而出。

信長策馬馳入叛軍之中,以他的名望和威嚴使叛亂瞬間平息,倉皇逃竄的林美作也被木下藤吉郎一槍刺死。初上戰場的木下藤吉郎,表現出了無比的英勇和機智,使信長大為贊賞,他被提升為武士。

9月的一天,清州城遭到了臺風的猛烈襲擊,城墻坍塌了200多米,于是信長馬上召集木匠、泥水匠及石匠等數百人,開始進行修復城墻的工作,但是工程進度非常緩慢,在20多天的時間里只完成了工程總量的1/3。一天,當藤吉郎經過施工現場時,禁不住嗤笑起來。工程監督官山淵右近問他為何發笑,藤吉郎說:“清州城四面臨敵,時刻都有敵人來襲的危險,因而修城必須遵循快速、保密、堅固的原則,這樣才能防止敵人的襲擊。”說完,他就丟下目瞪口呆的山淵右近,揚長而去。

信長聽說這件事后,第二天就找到藤吉郎,命令他接管城墻修復工作。藤吉郎滿口答應,并許諾只要3天即可完工。在有經驗的人看來,要想完成這項工程,必須在10天以上。所以毫無經驗的藤吉郎答應3天就可修好,并說如果超期就引咎剖腹,確實令信長和大家吃驚不小。

當藤吉郎來到工地時,工匠們看到這個丑陋的猴臉矮子竟許諾3天修復城墻,覺得他不自量力,非常瞧不起他,于是在工作上就更加怠慢懶惰了。藤吉郎看到這副情景,不聞不問,對工匠們給他的恥笑,也沒有多加辯解。

到了黃昏工作要結束的時候,藤吉郎命令全體工匠到廣場集合。當忐忑不安的工匠們趕到廣場時,本以為要遭懲罰,沒想到廣場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在吃喝完畢之后,藤吉郎告訴大家,修筑城墻不僅是要抵御敵人的進攻,更主要的是為了保護百姓們的生命財產安全。眾工匠們為藤吉郎的寬宏大量所感動,紛紛表示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城墻盡快修好。

3天過去了。預定完工的那一天,信長帶領隨從前來觀看。只見破損的城墻在短短的3天時間內已經修復一新,完成工程的數百名工匠躺臥在城墻邊正沉沉睡去。藤吉郎因修筑城墻有功,被信長提升為槍兵隊隊長,統兵30名。

與尾張相鄰的遠江、駿河守護今川義元,是諸侯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他時刻覬覦京都,企圖取代足利將軍的征夷大將軍地位,號令天下。1560年5月,今川義元率軍遠征京都,清州城成為今川進攻京都不可逾越的一道屏障。面對今川的大軍壓境,信長決定率軍迎擊。當時兩軍兵力懸殊,今川軍2.5萬人,信長軍只有4000人,但信長認為只要找到今川軍薄弱之處,發動奇襲,一定能夠取得勝利。兩軍在桶狹間(今愛知縣碧海郡,距名古屋市很近)遭遇。這里地形狹窄,不利于今川軍展開,正是以少勝多、發動奇襲的好機會。信長率兵突襲,今川義元倉促應戰。在信長全軍的猛烈進攻下,今川軍全軍覆沒,今川義元被殺。

1562年1月,27歲的木下藤吉郎終于結婚了,他的妻子是弓箭隊隊長淺野長勝的女兒寧子。

在這一年,信長為了與齋藤決戰,決定與松平元康(德川家康)結盟,共同對付齋藤。在歡迎元康的宴會上,信長詢問新錄用的槍術家大澤主水是長槍好還是短槍好,大澤主水認為是短槍好,但藤吉郎則認為長槍好。于是信長命令大澤和藤吉郎各帶50人,用長短槍分別訓練,3天后比試。

藤吉郎的槍術根本就無法同槍術名家大澤相比,于是他決定揚長避短,用槍陣戰術打敗大澤。他命令50名士兵排成“U”形,左右各為16人、中間為18人。正面一隊先行攻擊,然后左右兩翼進行側擊。在藤吉郎的指揮下,士兵們很快就熟悉了槍陣的變化。在3天后的比武場上,藤吉郎以這個槍陣很快就打敗了大澤主水手下訓練有素的士兵。這次比武的勝利,使藤吉郎很快就被提升為率領百名士兵的弓箭隊隊長的職務。

1566年3月,信長與齋滕之間的決戰已是不可避免的了。齋藤早已陸續向邊境集結了部隊,準備大舉向織田信長的軍隊進攻。因而,信長決定在兩國之間的邊境上一個叫墨股的要沖筑城御敵。但是由于墨股地處墨股川和木曾川之間,地勢低洼,每年一進入雨季就會被洪水淹沒,再加上齋藤軍趁機派兵襲擾,先后派出的3支筑城大軍都無功而返。最后,信長又把筑墨股城的重任交給了藤吉郎,藤吉郎欣然從命。

兩天之后,木下藤吉郎前往海東郡蜂須賀村,拜望10年前的故舊蜂須賀小六正勝。小六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年的日吉丸如今已成為織田信長的武士木下藤吉郎。

藤吉郎很快對小六說明了來意。原來,藤吉郎是想借助小六手下那2000名熟悉當地地形的野武士之力,來幫助他修建墨股城。小六認為自己與齋藤家有深厚淵源,表示不能幫助齋藤家的仇敵織田信長。后來,在藤吉郎的極力說服下,小六才同意他率野武士只是歸附藤吉郎,而不做織田信長的部屬。

第二天早晨,藤吉郎和蜂須賀小六正勝率領2000名野武士浩浩蕩蕩地向墨股城進發。這些野武士原來都是樵夫、船夫、木匠、石匠等,他們很快就分成幾個小組,分工合作。先將砍伐下來的大樹推入木曾川中,然后捆扎成木筏,順水而下。木筏漂流到墨股川岸邊,他們就用鉤桿繩索把木筏拖到岸上,用來筑城。同時,挖土、鑿石、運土、砌墻等一系列工作,在蜂須賀家2000余名野武士的努力下,進展迅速。野武士們之所以廢寢忘食地努力工作,是因為修好城池之后,他們就可以成為木下藤吉郎麾下的真正武士。這個目標對于這些野武士來說,是有極大的誘惑力的。

在修筑墨股城的過程中,齋藤軍的大將不破平四郎認為木下藤吉郎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打算等修好城之后再出兵襲擊,企圖不勞而獲墨股城。

一個半月過去了,堅固的墨股城終于屹立在墨股川的岸邊。在一天深夜里,不破平四郎率齋藤軍乘黑暗渡河突襲墨股城。但這次與前3次戰況已經大不相同。因為有了堅固的城池做屏障,再加上藤吉郎有準備的指揮,2000名野武士為了保衛親手修筑的城池,士氣高昂,勇猛善戰。齋藤軍首攻失利,不破平四郎急忙揮兵撤退。早已埋伏在河上游的野武士引燃潑有煤油的竹筏,火龍一般的竹筏順流而下,沖入正在渡河的齋藤軍。齋藤軍鬼哭狼嚎,死傷慘重,上岸生還者寥寥無幾。第三天拂曉,不破平四郎又以數倍的兵力,打算強取墨股城,但又一次被以逸待勞的野武士們打得落花流水。第三次,齋藤軍又發動總攻,結果又遭到慘敗,死傷狼藉,元氣大傷,攻取墨股城的企圖失敗了。

墨股城終于保住了,并成為抵御齋藤軍的一道堅固屏障。織田信長為了獎勵木下藤吉郎,就把墨股城賞賜給了他,木下藤吉郎終于成為一城之主,蜂須賀小六正勝和他手下的2000名野武士也歸附于藤吉郎。從此,藤吉郎開始名揚名藩侯國,他的流浪生活到此結束了。

藤吉郎的事業發展得越來越好,成為墨股城主的他改名為木下藤吉郎秀吉。到1585年,日本天皇對秀吉的戰爭功勛表示嘉獎,賜給他豐臣之姓,他就成了豐臣秀吉。

豐臣秀吉生活名言:

無論多貧寒的出身,多艱苦的生活,都不是自暴自棄的理由,只要努力,就有成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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