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描述的吸血鬼,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很像赤血一族,但紫冰魔族并不是,紫冰魔族一直以吸收雪蓮的精氣維持人身,他們并不需要喝人類的血。
他們與人類互不干涉,但赤血一族靠喝人血為生,這大概就是他們會被關在魔書的原因。
一旦赤血一族在人間大片蔓延開來,人間就會大亂,生態失衡,如果人類滅絕,那日升月落的規律就會被打破,太陽將穿過月亮,照射到紫冰魔族的城堡上空,所有吸血鬼也會跟著滅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與人類,互相制衡,他們并不是人類的敵人,他們共同的敵人,是赤血一族。
放學后,瑰拉坐在小棠的后座:“小棠,什么是吻?”
小棠在見識了瑰拉之前的奇葩問題后,已經有了免疫力,見怪不怪了,她只當女神的腦回路常人無法理解。
“吻就是親親啊,今天珀爾塞在辦公室對你所做的,就是吻啊。”
瑰拉摸著唇瓣,他的溫度似乎還有余溫,她心里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那他為什么要吻我?”
“傻瓜,你這都看不出來嗎?他喜歡你才吻你啊,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喜歡?男女朋友又是什么?朋友還有分類的嗎?”
小棠暈……
她從小是個異性絕緣體,也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釋喜歡這個抽象的概念,干脆跳到下一個問題:“你和我是好朋友,因為我們都是女的,但珀爾塞不一樣,他是男的,你對我的感情,和對他的,是全然不同的。”
“難道珀爾塞沒有和你表白過?”
“表白什么?”
“就是他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喜歡你’之類的話。”
“沒有。”
“what?!”這個倒是讓小棠很意外了。
“那你就是沒名沒分咯,這樣不行瑰拉,你得找他問個清楚把關系確定下來。”
“怎么確定?”
“就是問他對你什么感覺啊,喜不喜歡你啊。”
“小棠我被你繞暈了。”人類怎么會這么麻煩。
小棠:“……哎呀算了,反正除了你也沒人配得上他了,不問也罷,以后你慢慢會懂的。我今天一天沒看我姨媽了,你等我一下。”
小棠停下車,進了廁所,她才進去沒多久,里面傳來一聲尖叫。
瑰拉神色變得嚴肅,這熟悉的感覺是——
幽瞳!
她立即沖進廁所,關上了廁所大門,聽到尖叫的學生,都圍在了外面,有人叫了保安。
她一進去,看到的是已經昏過去了的小棠,幽瞳對著她的脖子,正準備一口咬下去。
瑰拉大驚,迅速伸出鋒利的指甲橫掃過去。
幽瞳側頭躲過,緊接著一個火球掃過去打在地上,兩人陷入混戰。
廁所門有沖破的危險,幽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從廁所的后窗逃走。
瑰拉剛扶起小棠,門就被撞開了,一群人沖進來。
“她不小心摔倒了,不好意思驚動你們了。”
“摔倒吼那么大聲,而且,你鎖門干嘛,明明就有鬼。”
嫉妒瑰拉的同學甲說道。
瑰拉懶得解釋,讓保安幫忙背起小棠出了廁所,她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緊緊攥著拳頭。
-
珀爾塞被瑰拉那一巴掌打出了脾氣,從來沒有人給過他耳刮子,他是太縱容她了。
他曠課了。
斯卡拉島他來了有七年,對這一片,他已經熟到了骨子里。
他去海邊吹吹風,又去歡樂谷坐過山車,甚至挑戰他最怕的鬼屋,通過尖叫的方式,讓自己釋放了個徹底。
但是堵在胸口的石頭,依然沒有落下來,反而堵得更加難受。
最后他回了家,借酒澆愁,電視里播放著搞笑的節目,沒有一個能讓他笑出聲來。
比爾雖然找過他,但時間都錯過了。
正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不速之客到來了。
“珀爾塞!!”進來的男人西裝革履,俊氣斐然,聲音偏硬朗,卻不影響動聽的程度,微微斑白的發絲暴露了他的年齡。
珀爾塞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男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他還要喝。
珀父沖過去拿掉他的杯子,酒盡數潑到他臉上,他把酒杯往地上用力一貫,碎片四濺:“不成器的東西!”
身后的管家戰戰兢兢地將一堆零食提進來,蹲下身去收拾殘局。
真的是他,珀爾塞這才確定,這不是他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是啊,我就是不成器,你能把我怎樣!”
他站起來,身高可以和自己的父親媲美,兩個長得相似的男人,像對方的一面時光之鏡
他的視線有些飄,滿嘴的酒氣沖進珀父的鼻腔里,他今天收到的消息,又看到他這少年老成的樣子,怒火中燒,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小小年紀就學會喝得爛醉,還敢跟我叫板,我看你是要學你那放蕩的媽,沒半點教養!”
珀父是軍人出身,當過兵,雖然現在改行經商,身上仍有一股子男兒硬氣,脾氣火爆,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兒子這個邋遢的樣子。
血氣方剛的珀爾塞更加忍不了他強加在他母親身上莫須有的罪名,他的嘴角淌下一條血線,他顧不上擦,陰鷙地盯著他:“她放蕩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也是你上過的女人,你最高尚,全天下就你最清高!”
“混賬東西!”珀父反扣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桌子上。
珀爾塞醉歸醉,大腦還清醒得很,他按住他手上某個穴位,使得他放開手,然后繞到他身后,抬起膝蓋直接踹到他腰上。
兩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就這么打了起來,桌上的酒碎了一地,桌子凳子東倒西歪,原本整齊的客廳,很快一片狼藉。
姜還是老的辣,珀爾塞再強,比起珀父,還是差了一點。
珀父讓管家找來繩子,把他捆到門外的一顆樹上,然后親自給他澆了幾桶冰塊水,給他醒酒。
雖說斯卡拉島一年四季陽光明媚,但夜晚多少都會降溫,他潑的還是加了冰塊的水,珀爾塞的醉意,被凍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