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歌王子宋逸
- 神仙分手師
- 月老不老
- 2565字
- 2019-08-13 16:15:22
按照喻姐的分析,安冉從小獨自在國外求學,跟家人關(guān)系不太親密,雖然看起來很外向,但其實并沒有很多朋友,她有很多事都深深埋在心里,包括她對這段飽受父母阻撓的戀情的真正想法。
米桐得旁敲側(cè)擊地跟她套話:“這次還是給男朋友買東西么?”
安冉點點頭,眼里閃過淡淡的哀傷。
米桐看向她的手,奇怪的是她戴著卡地亞手鐲的手上并沒有紅線。
難道是眼睛出問題了?米桐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有一絲金光在她手上一閃而過。她低下頭仔細地看,確認那并不是手上的裝飾品,而更像是長在手腕上一般緊緊地貼著皮膚。
那金色的一圈就像細細的藤蔓,從她的手腕部分生出來,往小臂上蔓延,竟有一種老樹根盤根錯節(jié)一般的陰冽,只有迎著光才能看得清晰。
米桐猛然想起越朗說三生石的碎片如果魔化,會變成形狀詭異的金綾,給受者帶來孽緣和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
“怎么了?”安冉抬起自己的手腕,疑惑地看著她。
“啊,沒事,”米桐收回自己的目光,“你的手鐲真好看。”
“這是他送給我的。”安冉略帶憂郁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靦腆的笑意。
這個他,指的應(yīng)該就是安冉的男朋友宋逸吧,米桐看過宋逸的資料,他學流行樂,今年剛剛申請上一所國外排名前列的藝術(shù)類院校,想來應(yīng)該也是個青年才俊。
不過安冉的父母極力反對這樁婚事,他們覺得宋逸就是個油嘴滑舌的騙子,只是看上了安家的百億財產(chǎn)。
就所給的資料來看,并不能找出宋逸欺騙安冉的實際證據(jù)。
有錢人談一場戀愛真是多疑,像我這樣的貧民窟女孩,就沒有這種擔憂,米桐在心中竊喜。
不過,我什么時候才能等來我的命定紅線啊?米桐想起許北吟彈鋼琴時恬靜的模樣,心中的小鹿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看你好像有點不開心,跟男朋友吵架了?”米桐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安冉別開臉去看別的包包,眼神有些躲閃。
米桐心中立即明白了幾分,看來喻姐她們的攻勢出了一些問題。
在米桐努力跟安冉做朋友的同時,喻姐她們正在教安家父母欲擒故縱。
他們反其道而行之,讓安家父母假裝不再干涉女兒的戀情,不再對安冉施壓,也不再去跟宋逸交涉,因為這樣只會讓安冉與父母之間的裂痕加劇。
不過安家父母似乎并沒有完全按照攻略走,依然明里暗里在針對宋逸。
想必是男友日子不好過,所以安冉才這么難過。
現(xiàn)在還稱不上是多親密的朋友,米桐覺得自己問多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疑心,于是裝作在專心看包。
她又看見了上次那款造型別致的男士錢夾,當然價格也很感人。
“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的最新推出的系列產(chǎn)品之一,是由意大利匠人手工制作的……”奢侈品導(dǎo)購立即走過來,一臉職業(yè)性微笑,說得天花亂墜。
米桐愛不釋手地捏著那款口袋錢夾,忽然想起再過兩個月就是許北吟的生日,這份禮物,也不算寒磣。
口袋錢夾的價格不算便宜,但也尚在米桐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她心一橫,買!
安冉又買了好多樣?xùn)|西,幾乎全是給宋逸的。
米桐小心翼翼地把小禮袋護在胸口,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購買奢侈品。
“晚上有空嗎?我?guī)闳ノ夷信笥疡v唱的酒吧。”一提到宋逸,安冉臉上的憂郁立即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滿臉的羞澀和甜蜜。
“好啊。”米桐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沒跟越朗報備,估計又免不得挨一頓嘮叨。
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米桐捏著胸前的那塊靈玉,心里很踏實,不是有你保護我嘛。
酒吧里人聲鼎沸,充斥著酒杯碰撞的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有男男女女們興奮地嚎笑,米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倒是很新奇。
安冉很熟練地點了一瓶香檳,倒了一杯遞給她。
脖子上的靈玉幽幽發(fā)著光,提示她即將會違反跟越朗簽下的那一百條守則,米桐趕緊搖頭:“還是不了吧,我對酒精過敏。”
安冉?jīng)]再勉強她,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音樂響了起來,米桐看向前面的舞臺,一個滿頭臟辮一身朋克風的男人正在打架子鼓。
光線斑駁陸離,米桐沒看清,還以為他就是宋逸,安冉喜歡這種口味的?正在疑惑間,一個戴著面具的高高瘦瘦的男人踏著鼓點走上臺。
漂亮的聲線一出來,整個酒吧立即安靜下來,那是一首賈斯汀比伯的《Eenie Meenie》。
前面部分的低吟淺唱,像是蘊含了一生的柔情,高潮部分并沒有按照原唱那般將感情宣泄到無以復(fù)加,而是收放自如地表達,留有余地,營造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進而將歌曲的感情推向新的高潮。
整個酒吧的氛圍也隨著他的演唱而迎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能把歐美流行歌曲唱出這種一波三折的東方氣韻,米桐還是第一次遇見。雖然她并不懂歌唱,但還是深深感受到了歌手嗨翻全場的驚人魅力。
安冉捧著臉,兩只大眼睛里溢滿了星光。
很顯然,這位戴著面具的歌手,正是她的男朋友宋逸。
要是我,我也會愛上啊,米桐忽然想起了許北吟,她對許北吟的喜歡,不也是開始于對他才能的崇拜嗎。
第二首歌,宋逸選了一首席琳·迪翁的《All?by?Myself》。
開口前,他先提了一口氣,單是這一秒的喘息,就足已讓臺下的人柔腸寸斷。
前半段低音和中音的部分,他的聲音化作一泓清泉,柔緩而溫和地汩汩流淌,幾乎將歌里的柔情表達到了極致。
安冉已經(jīng)微醺,她坐在臺下,忽然抑制不住地啜泣起來。
米桐輕拍著她的背,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
宋逸唱完了歌,準備去吧臺喝杯酒,米桐凝聚注意力,終于在燈光掃過他裸露的左手臂時,看見了與安冉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金綾。
莫非真是三生石的碎片,米桐趕緊攥住脖子上的靈玉,默念越朗的名字。
“別離開我好不好?”安冉醉醺醺地站起來撲到宋逸懷里。
宋逸把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冷峻的棱角分明的臉。這臉的確好看,甚至在米桐看來都不輸許北吟,可是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抱著他的這個女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說過我們結(jié)束了。”宋逸壓低嗓音,一臉厭棄地把她推開。
才華與人品兩極分化得厲害,米桐看不下去了,把安冉護在自己身后,“她再怎么說也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宋逸冷哼一聲,“自從跟她在一起,我的事業(yè)就一落千丈。就在今天,她爸媽還毀掉了我和一家演藝公司的合約。”
酒吧里人聲鼎沸,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的吵鬧。
宋逸看都不看安冉一眼,徑直走出門去。
安冉哭得像個淚人:“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越朗不知是何時到的。
越朗幫米桐聯(lián)系安家人把安冉接走,又送米桐回學校。
回學校的路上,米桐不住地唉聲嘆氣,一對原本相愛的人為什么會鬧到如此的局面,她一片空白的感情經(jīng)歷不足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僅僅是因為門第差距嗎?似乎并不是。
“是不是金綾搗的鬼?”米桐問越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金綾只是給了心魔一個出現(xiàn)的誘因,”上神說,“至于是掙脫魔咒還是就此墮落,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即使是神力也無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