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伸手阻止方小小欲說出口的話，繼續說道：“莊經理建議我帶你去產品推介會，他說你是一個很真實的人。結合你的工作表現，我會考慮列入助理之選，好了，你現在出去工作……。”
方小小被袁怡搶了白。
又被袁怡的話驚到。
她站在原地反應了一會兒，好像也沒有再離開的理由了。
“嗯，我知道了經理。”
出了辦公室的方小小思維能力終于跟上，袁經理是在暗示自己有成為助理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早上對莊墨的態度可太差勁了。
……
中午在餐廳，她四處尋著莊墨的影子，瞥見莊墨時，他正在坐在一群女員工中享受著她們的吹捧和照顧呢。
有人為他端茶、有人為他剝瓜子。
說句不好聽的，此情此景的他就像電視劇中泡青樓的浪蕩公子一樣，有溫香軟玉環著。
如果不是晴天白日，這個死小子恐怕要欲、仙、欲、死了。
或許，她應該把這一幕拍下來，這對他會有幫助，如果他家里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不會再懷疑他是同性戀。
方小小閃一眼后嘴里發出冷哼聲，特意選了個他對面的位置，光明正大、好整以暇地“偷拍。”
莊墨一看到方小小，嘴邊的笑更深了。
但一看她手里舉的手機，瞳孔一縮，拋下美女們朝方小小走過去。
方小小笑嘻嘻朝他揮了揮手：“莊經理，您的中午過得好像挺愉快的。”
莊墨瞪著她伸出手：“手機拿來。”
方小小就知道他會強迫自己刪照片，所以快一步把照片發給了陸少銘。
“行行行，給你。”
方小小把手機遞給莊墨，莊墨皺眉：“你什么拍照技術？把我拍得也太丑了，我眼睛哪有那么小？”
方小小但笑不語。她在心里嘀咕：你眼睛是不小，但你在美人堆里笑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莊墨刪了照片，又將手機還給方小小。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小小，還能在這里遇到她，他心里還是有點開心的。
但是，他也是有脾氣的人：“你不是要辭職？怎么還有臉來食堂吃飯？”
方小小料到他會與自己置氣，所以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呀，莊經理小弟弟說的極對，我的確沒臉在食堂吃飯。不如，姐姐請你吃麻辣燙怎么樣呀？”
莊墨第一次見方小小笑瞇瞇的臉，沒想到她笑起來這么好看。
他臉微微有點紅：“好……好呀。”
……
收到方小小發來的照片，陸少銘腦子里只有四個字：莫名其妙。
照片上有一個年輕的男生和幾個著工作裝的女人在相談甚歡。
可是，這跟他有什么關系，這照片中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他發了消息問方小小這是什么情況？
方小小悄悄回四個字：幫我保存。
保存？陸少銘又掃了一眼照片，雖然不知道方小小留這照片是何意，但他的手指已經在點儲存鍵了。
……
莊墨和方小小二人本來說好的要吃麻辣燙，誰知出了公司大門莊墨突然嚷著沒胃口，逼著方小小上了他的車，又自作主張開到一家裝修氣派的酒樓。
方小小瞄了一眼那里的菜價單嘴角直抽搐：“莊墨，你一個部門經理這樣宰一個來自鄉下女員工太不仁道了吧？”
莊墨點點頭：“確實不仁道。”
方小小微眨了下眼，趕緊扔了菜單拉上他：“走，咱們換一家。”
莊墨不為所動：“這里的熱茶是特色，早上我淋雨了，需要熱水暖一暖。”
語音剛落，他就沖一旁的酒店服務員揚手，“點餐，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這下換方小小沒胃口了。
她仿佛看到餐桌上的菜品都是百元大鈔，心疼地跟被刀子劃了一樣，默默捂上眼睛不敢再看，更別說吃了。
“方小小，你把我陪開心了，新產品推介會我可以再建議讓你去當服務人員。”莊墨閑閑說到。
推介會是在酒店辦，市場部的職位并不是每人都能參與。如果方小小以服務人員被袁怡帶進去的話，合情合理。
方小小一聽此話果然來了精神。
她咬咬牙，心里酸酸地想：為工作犧牲一次怎么了？不就是陪吃陪喝嘛，只要不是去開房，她認了。
想到這，她立即點頭笑著，為莊墨倒茶夾菜。
這個世界真是太齷齪了，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狗腿的一天。
新產品推介會選在一家星級酒店舉行。
莊墨果然說到做到，此時的方小小胸前配戴著工作牌在為簽到過的客戶發放新產品介紹資料。
她行云流水一樣穿梭在會場，側身越過演講臺兩側擺放花籃和走廊前臺兩旁展架，臉上帶著標準的禮儀微笑。
心中則默默鼓舞自己：方小小，不要緊張，好好表現，你一定可以拿到助理位置。
孫書晗胸前也配戴著工作牌，但她可沒什么好臉色，目光一直追在錢雨倩身上，鼻翼間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冷聲。
方小小輕拍了孫書晗一下，小聲地提醒：“袁經理讓我們倆給媒體朋友發礦泉水呢。”
孫書晗又睨了不遠處對著柳董事諂媚的錢雨倩一眼，不滿問：“只是我們兩個？”
方小小點頭：“對呀，所以我們得趕緊了，那么多人呢，千萬別怠慢了媒體朋友。”
孫書晗又瞥了一眼錢雨倩后和方小小一起走了。
推介會開始，董事長上臺講話。
NS集團董事長年約五十歲左右，講話風趣幽默，始終把控著現場，當有記者問到新產品的問題時，他笑著就把問題交給了莊墨。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這次的新產品就是年僅十九歲的莊墨經理帶領他的團隊鉆研出的成果，我不搶屬于年輕人的風頭，大家有什么問題盡管向我們的莊經理發問。”
一片掌聲中，莊墨衣冠楚楚走向講臺。
方小小見慣了莊墨風流倜儻甚至欠扁的模樣，如今他突然正經起來，反讓她脊背發涼，看他如看聊齋中的男妖一樣。
莊墨回答起記者的問題時游刃有余，從生產水下耳機的靈感到介紹水下耳機的功能都從容不迫……
方小小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自信。這自信背后有多少他不為人知的辛勞與努力～
一個黃毛小子尚且如此，她還有什么理由止步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