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那個小網紅帶幾句話，”鄧莎莎磕了煙灰，語氣高傲，“今天這事，穎姐不會善罷甘休的。就那么幾個小粉絲就膨脹了？敢跟穎姐搶資源。跟她說，還沒出道呢別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名聲！不是那么好撈的。”

劉莉莉不緊不慢地洗手擦手，“說什么呢你？誰跟你們搶資源了，你剛才沒聽懂嗎？人家張助理說的很清楚，一切都是遵照合同辦事；還有啊，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整天費心炒作，就想著出名，你當人人都稀罕當大明星呢？切！貴圈不僅亂，還喜歡自以為是。”

“哼哼，不想出名？”鄧莎莎轉身看著劉莉莉，“笑死人，不想出名買那么多公眾號？不想出名請那么多水軍干嗎？小算盤撥得挺麻利呀，給公司造這么個網紅，比去央*視打廣告都有效果哈，花錢還少。說什么只是想宣傳公司，給公司造勢，誰信？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借勢進娛樂圈了？告訴你，出名出名，好事能出它壞事也能出……”

何詩意站在洗手間門外，低著頭。鄧莎莎和劉莉莉的對話擋不住地鉆進耳朵。

她居然無力生氣。

原來，沒有所謂的義工，不，也許有，只是他可能不是無心發博，還有湊熱鬧的福利院員工，也是別人有償請來的托，還有那些或實名或匿名的甲乙丙丁，都是披著馬甲的五毛黨鍵盤俠，是這場網絡風暴里的推手，而她就是風暴眼，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為名為利的運作。

“你就當為了企業知名度做點犧牲吧。”徐雋那天軟語安撫，言猶在耳，何詩意渾身冰涼。

是你嗎，徐雋。為了你的直云科技，為了你的事業，你真是，真是用心良苦。

劉莉莉一出來就看到了何詩意，靠著墻壁，毫無生氣，她不禁擔憂起來，“何工？詩意！詩意！你別聽她瞎BB，他們這些演戲的，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話說不出，你就當放了個屁。”

“真矯情！”鄧莎莎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口氣鄙夷，“行了，既然人已經在這了，我就再跟你說一遍。直云天使，是吧？今天這事，沒完！別說你一個小網紅，就算是圈里的人，敢跟穎姐搶地盤的也沒幾個，你從梁靜茹那批發了多少勇氣啊？別得意太早，咱們10號見！我告訴你……”

“你到底有完沒完！”劉莉莉忍不住高聲打斷她，“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混娛樂圈的人是不是習慣了給自己加戲，你看不出我們根本都不稀得搭理你嗎？你給人家當個小助理真是委屈了你，你是不是老看別人演戲，自己沒臺詞憋得慌，所以一逮著機會你就嘚啵個沒完，你真應該也去當演員，我覺得你肯定比你家穎姐還有出息，哦，我知道了，你是外部條件不行，瞧你這上下一坨毫無線條的身材，配上你這身衣服，真像一個發育過度的苦瓜。”

“你！”鄧莎莎氣的胸口起伏，右手食指點著劉莉莉，“你別太過分！”

“我哪過分？比起你今天早上趾高氣揚地在我們工地，又是扯線路又是砸東西的，我算客氣的了。我還沒動手呢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不滾，我可真動手了啊。”

“跟你們這種野蠻人沒道理可講。咱們走著瞧！”鄧莎莎咬牙切齒撂下一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