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戰斗還在繼續。

沒有一擊秒殺，馬面伸手阻止了牛頭加入戰局。

“老牛，讓我來。”

牛頭考慮到自己的情況，點頭接受，站在一旁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馬面緊握鐵碎牙，向惡鬼林關寅沖去。

“惡鬼，只要斬斷就夠了吧。”寫作一句話，實際上馬面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就有一刀揮砍出去。

十刀之后，惡鬼被逼得步步后退，模樣狼狽。在他體內，被吞噬的鐘石的鬼魂不斷被吸收。

馬面不給他休息的機會，手中妖刀快速斬出，發泄似的在惡鬼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惡鬼面色痛苦，發出嘶啞的叫聲。

“你也知道疼？”

“為什么吃掉他們？”

“為什么吃掉他們？”

“說話啊！”

馬面一刀把惡鬼砍到角落。

陳舟繞過戰場，拿著鐘石的手機，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牛頭。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角落里，吸收完鐘石魂力的惡鬼力量暴漲，馬面留下的刀傷都蠕動著開始愈合，身形也不斷膨脹。

“馬面！”牛頭朝站在原地無動于衷的馬面喊道，“他就要變成厲鬼了！”

馬面扛著刀慢步靠近惡鬼，不耐煩地說：“正好可以給我磨刀。”

“這不是給你磨刀的時候！”

牛頭撿起一塊窗戶玻璃的碎片，灌注魂力朝惡鬼投擲過去。

紫色的魂力包裹之下，玻璃碎片朝著惡鬼腰部的弱點破空而去。

“嘁，多管閑事。”馬面啐了一聲，加快腳步提刀刺向惡鬼。惡鬼釋放魂力，紅色的魂力不斷涌出將馬面擋在外面。

但是牛頭投擲的玻璃碎片卻扎入了弱點，惡鬼魂力瞬間停滯給了馬面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刀刺中，覺醒被中斷的惡鬼哀嚎著要將魂力凝聚出武器擋住馬面，但因為腰部弱點被克制沒有成功。

馬面擰動鐵碎牙加大傷口，猩紅的魂力維持不住逐漸消散，被妖刀一一吸收。

失去了惡鬼之力的林關寅躺在地上，臉上殘留著的猙獰逐漸變得平靜，吐掉嘴里的血沫，他看向馬面等人（先當人看）：“我本來已經成功了，如果不是你們來攪局，我現在已經能加入他，戴上那個紅面具。我就不再需要看你們這些上等人的臉色，不用卑躬屈膝給人打工……”

被鐘石之死刺激到的陳舟不想聽他講話，但是那個“他”搞不好是幕后主使，陳舟咬牙問道：“他是誰？紅面具是什么東西”

“他比我強多了，他教我釋放我體內的力量，吃掉這個鬼，只是一次考驗。”林關寅想起了巷子里那個男人召喚的惡鬼手持長矛的兇狠模樣。

林說的很輕巧，陳舟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考驗？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你……”

林關寅也咆哮起來：“人？那就是只鬼！不吃掉他，我都做不成人了，能讓別人死憑什么要我死？”

嘭！

陳舟還沒說話，只見馬面一拳打在林關寅的腹部，擊散了他最后的魂魄。

至此，林在寅魂飛魄散。

“馬面！你太情緒化了！”牛頭喝道，“剛才也是，明明可以直接解決，你卻在發泄情緒。萬一他變成厲鬼，在這里住著那么多人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意外。我們已經不是過去那樣無敵的鬼差了。”

“一個連武器都不敢拿出來的鬼差，有什么資格教訓我？”馬面收起鐵碎牙，不服氣牛頭的管教，凌空飛走。

馬面因為自己沒有救下鐘石而生氣。牛頭因為馬面差點因為情緒問題導致更大的悲劇而生氣。

不歡而散。

陳舟把鐘石的聯系人抄在了自己的手機上，其實也只有幾只鬼和剛找的工作的老板。抄完之后又起身去林關寅身上找線索，翻出一張寫著如何將惡鬼引出的紙條，背面是鐘石的地址。

陳舟把紙條交給牛頭，說道：“這是他召喚惡鬼的方法。肯定是有人教他，應該是那個‘他’和‘紅面具’。”

刪掉鐘石手機上和超自然有關的記錄，陳舟用這部手機報了警。沒等接通，陳舟把手機放到鐘石的手邊。剛才的動靜或許已經驚動了鐘石的鄰居，不宜久留，做完偽裝，陳舟起身示意牛頭回家。

“你們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一些事情了。”飛回去的路上，陳舟突然開口。

牛頭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下來：“回去說吧，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問。”

一路無言。

回到家，馬面還沒有到，或許是還在鬧情緒。

牛頭叫上吊死鬼陸竹，給陳舟講了鬼魂、魂力、惡鬼等等的事情。

鬼怪所用的力量叫做魂力，魂力分紅色和紫色兩種。基本的魂力是紫色，當魂力之中帶有“惡”時，就會變成紅色。“惡”就是罪惡，殘忍、暴怒、欺騙、貪婪等等都算是“惡”。不同人的魂力流動方式也不一樣，馬面的魂力鋒利浮躁，牛頭則沉穩冷靜。

惡鬼也分等級，最低級的惡鬼只是強化基礎。

厲鬼比惡鬼強出很多，除了基礎的增強之外，還能夠用利用魂力凝聚武器或是使用低級的術法。林關寅就差點凝聚出武器，但是因為牛頭的弱點攻擊，沒有成功。

再往上還有惡煞，這類惡煞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

最強的鬼就被稱作兇神，這樣的鬼已經精通神鬼之力。

惡鬼和厲鬼也有可能會覺醒特殊能力，如方家鎮的惡鬼合體。但是由于沒有智力，只是附身學生，惡鬼三地鼠不如林關寅主動召喚的惡鬼厲害。

有的惡鬼是被扭曲的普通鬼魂變的，有的惡鬼是直接在生者體內滋生。這也是鐘馗四處救助孤魂野鬼的原因，怕他們作惡影響正常的世道。

陳舟心里的很多問題得到了解答，回想還有什么疑問時，想起馬面對牛頭說的話來，問牛頭說：“馬面說你不敢召喚武器，是什么情況？”

牛頭這次沒有猶豫：“因為傳送的原因，他的刀變成了現在這把刀，實力也大幅下降，需要不斷吸收惡鬼的能力得到進化。而我實力下降之外，每次召喚武器都會對自己的身體有副作用。”

“除了修復鬼門關，捉鬼之外，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任務？”

牛頭答非所問：“鬼門關是在那場戰爭之后被打碎的。”

“哪場戰爭？被誰打碎的？和你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

“閻王大人收復地獄的戰爭。”牛頭頓了頓，“打碎鬼門關的鬼，是戰爭另一邊的首領，不死兇神——鬼王。”

陳舟心想果然是上了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