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余波與新的地平線
- 我和我的冤種警官搭檔
- 赟與玥
- 1837字
- 2025-05-02 13:14:48
“生命之樹”內(nèi)部警報刺耳,紅光閃爍。核心系統(tǒng)崩潰的連鎖反應(yīng)越來越強烈,整個結(jié)構(gòu)開始劇烈震動。
卡特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怒吼,他的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蛇鱗花紋,手指不正常地伸長,指甲變得鋒利。
“你們徹底毀了一切!”
他猛撲向我,我憑本能側(cè)身一閃,卡特的利爪擦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卡特,你已經(jīng)改造了自己,變成了你口中的'新物種'?”
卡特沒有回答,只是發(fā)出一種介于人類和爬行動物之間的嘶嘶聲。
這時,李大普拖著一個昏迷的安保沖過來,手里揮舞著斷掉的雞毛撣子柄。
“布布!撤退!這破樹馬上要炸了!”
他順手抄起清潔車上的噴壺,對著卡特猛噴消毒水。
卡特雙眼被液體刺激,發(fā)出痛苦的嘶叫,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
我抓住時機,從控制臺飛快抽出那塊已經(jīng)變形的蛇鱗碎片,塞進口袋。
“生命之樹”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頭頂?shù)慕饘贅?gòu)件開始脫落。
“跑!”李大普拽著我沖出控制室,外面的場館已經(jīng)一片混亂。
參展人員和觀眾驚慌失措地向各個出口涌去,安保人員試圖維持秩序卻徒勞無功。
“生命之樹”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強光,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金屬構(gòu)件四處飛濺,展品被沖擊波掀翻。
李大普把我護在身下,幾塊碎片砸在他背上,他齜牙咧嘴地咒罵:“這破藝術(shù)太有沖擊力了!”
場館的自動滅火裝置和緊急疏散系統(tǒng)啟動,尖銳的警報聲中夾雜著廣播:“請保持冷靜,這只是展品技術(shù)故障,請有序撤離…”
我們趁亂混進人群,隨著疏散的人流逃出了場館。
戶外空氣清新,沒有那股令人作嘔的甜腥味。遠處警笛聲此起彼伏,天空飄著幾朵悠閑的白云,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那個卡特怎么樣了?”我喘著氣問。
李大普搖頭:“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沒死。反正他身上至少百分之六十已經(jīng)不是人了。”
他看著自己斷成兩截的雞毛撣子,神情忽然黯淡下來。
“我的老伙計啊…跟了我十二年零四個月…犧牲得其所啊…”
我翻了個白眼,但心里還是涌起一陣溫暖。這家伙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
特警和消防部隊開始封鎖現(xiàn)場,我們被安排到臨時醫(yī)療點檢查傷勢。
“怎么搞的?你倆看著怎么像恐怖分子?”值班醫(yī)生皺眉看著我們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大普立刻變臉:“醫(yī)生啊,我們不是恐怖分子,我們是藝術(shù)愛好者!這位女士特別喜歡展覽上那棵大樹,結(jié)果樹炸了,我們差點也跟著升天了!這叫什么,這叫藝術(shù)即爆炸!”
醫(yī)生一臉狐疑,但還是給我處理了臉上的傷口,給李大普背上的擦傷消了毒。
離開醫(yī)療點,我們坐在遠離人群的草坪上,看著被封鎖的“生態(tài)穹頂”場館。
警方和官方媒體已經(jīng)開始統(tǒng)一口徑,將事件描述為“展覽設(shè)備故障引發(fā)的騷亂”。
“你覺得我們真的阻止了那個'最終樂章'嗎?”我掏出口袋里的蛇鱗碎片,它已經(jīng)不再發(fā)熱,表面的金屬光澤也黯淡了許多。
李大普盤腿坐在草地上,擺弄著他那斷成兩截的雞毛撣子。
“誰知道呢!反正開幕式搞砸了,他們的核心裝置爆炸了,全球節(jié)點沒激活,算成功吧。”
“但他們沒被徹底消滅,第三行動組還活著,而且…”
“而且卡特可能也逃了,是不是?”李大普敏銳地接上我的話。
我點頭。
李大普突然湊過來,貼著我的耳朵:“別回頭,右后方十一點鐘方向,有個穿黑西裝的在看我們,臉上微表情告訴我他想套近乎。”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走過來,遞給我們兩張名片。
“二位,這里不太方便說話。明天這個地址,有空的話?”
那人說完就走了,名片上印著一個政府部門的標志和一個地址。
“什么情況?”我低聲問。
李大普嘿嘿一笑:“看吧,果然!我們從兩個倒霉催的被坑的小人物,搖身一變成了國家英雄!”
“英雄個屁!我的兔子錢包都犧牲了!還有我的闌尾傷口,都快裂開了!”
“兔子錢包算啥?我的雞毛撣子都斷了!”
我們互相懟著,不知不覺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沉默了。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一片狼藉的場館上。遠處警笛聲漸漸淡去,城市恢復(fù)了表面的平靜。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蛇鱗碎片,研究員日志里那句話又浮現(xiàn)在腦海:“真正的'歌者'…尚未蘇醒。”
李大普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
“布布,看來我們的'藝術(shù)鑒賞'之路,還長著呢。”
“先去買個新雞毛撣子吧,大法醫(yī)請客!”他忽然又活力四射地跳起來。
“憑什么我請客?!”
“因為——”他一本正經(jīng)地豎起食指,“我可是一條命都搭上了!而且你欠我一次性命之恩!”
“我欠你個鬼!”
“護你免遭爆炸碎片的英雄行為你忘了?”
我拿起一把草扔他,我們你追我趕地鬧起來,像兩個瘋子一樣在草坪上打滾。
躺在草地上氣喘吁吁時,我忽然意識到,我們的冒險不會結(jié)束,它才剛剛開始。
那塊金屬蛇鱗靜靜地躺在我口袋里,像是一個等待被解開的謎題,又像是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