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旨到
- 畫地為牢:皇后要出逃
- 十月花香
- 6344字
- 2019-03-05 21:08:05
大風肆虐,大雨傾盆,這夜黑得像要吞噬天地。雨水打在臉上疼得讓人睜不開眼,大風吹得人站都站不住。
兩個太監全身濕透,人被吹倒,傘被吹遠,連滾帶爬的好不容易撿起傘,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風吹的一屁股跌在地上狼狽不堪,心里抱怨著這鬼天氣。
一人上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在這惡劣的天氣里卻紋絲不動,依稀能看到臉上的孤傲。
“父皇,請您收回成命”一身紫色華服被雨水貼在身上,束起來的頭發被雨水澆透擠在一起,即使是跪著被大雨擊打著,被風無情的刮著也無損貴氣的男子,挺跪在君子國的皇宮誠心殿前,一句一扣頭,重復著同樣的話。
此人正是君子國的二皇子軒王君凌軒,平日里溫和有禮,張弛有度,外人眼里是個溫潤的人,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
今日朝堂之上君帝毫無預兆的突然賜婚給風家二小姐風清心和軒王,朝堂一片沸騰,大臣們議論紛紛。
風府就這么一個嫡女,可君子國無人不知相府二小姐因病重六年離開皇都在外養病,才回來沒多久就被賜婚給軒王這個皇上最優秀的兒子,將來如果軒王即位豈不是一個病秧子在統管后宮。
風家也不是沒有別的女兒,還有一個君子國第一美人風清瑩,以及小女兒風清清。
坊間傳聞軒王和風家大女兒走得很近,作為皇后的娘家,軒王的舅舅,常有走動倒也是情理之中。
風家那個管不住嘴的二夫人總在外炫耀自己的女兒多美,好像已經是軒王府的人似的。
宮里的人也清楚皇上的三個最出色的兒子不是娶風家女兒就是高家女兒為妃,是以也都讓二夫人三分,隨她說,說著說著大家也默認以后風家大女兒會是軒王妃,誰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賜婚。
“詔書已下如何收回?”君帝執筆批閱著文案,聽著執事太監匯報著門口軒王的情況,怎么說都不肯走,現在不喊了,就是直直的跪在外面。
“不走,那就讓他跪著”君帝把筆一扔,三番兩次讓太監去勸他離開,他還拗勁上來。
君無戲言,朝堂之上御口一開,豈有收回之理?君威何在,皇家顏面何在?摸一把胡子,精明的眼睛里泛著光芒,瘦削的身體在太監尋公公的攙扶下站起來,在尋公公魁梧的身體的映襯下,君帝更加顯得瘦小。
尋公公對著執事太監揮揮手,讓他下去。
軒王這么個聰明人,今兒這是怎么了,突然忤逆皇上,一向都很有分寸,今日倒是看不明白,即便與相府大小姐關系更好,再娶一個也未嘗不可。
尋公公怎么也沒想明白,軒王今日這一出是為哪般。
“聯這么做自然有朕的理由,無論怎么說詔書不會變”君帝咳嗽起來。
想君帝這一生年輕時與大哥爭皇位失敗,遠走雪山之中遠離皇宮,后大哥駕崩皇子成遺腹子,自己倒是被召回宮繼位。
繼位后想起父皇不信任自己是以荒唐半生,眼看著行將就木反倒是開始打起精神整治朝綱,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無法支撐他繼續下去,不得不為繼任者打算。
尋公公趕緊為皇帝輕捶著背,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茶水。
“皇上龍體保重,想來軒王年輕大概一時沒想明白,過兩天自然就好了”尋公公陪伴皇上已經二十余年,他是最了解君帝的人,也是最懂得勸解他的人。
“想得明白得娶,想不明白也得娶”君帝在尋公公的攙扶下往臥榻走去。這江山不太平啊,身為君王他得為江山為未來籌劃。
“你說他平日很有分寸,怎么會為這事這么大反映?”君帝也沒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真的是為了相府的大女兒而堅決反對這門婚事?不惜惹自己生氣?那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嗎?凌軒真的適合這皇位嗎?君帝不免猶疑起來。
“圣旨已下,先就這么辦吧”君帝搖搖頭嘆口氣,這個兒子看似穩如卻骨子里的傲氣君帝知道也為此頭疼過,眼下不管喜歡不喜歡,相府二小姐是前思后想過后覺得最適合凌軒的女子。
如果朝中如表面一樣風平浪靜,那么后宮中有一個賢惠的皇后足以,可現如今君國的兩個鄰國宛國和西陳國都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更別說實力最強的西瑤國還有與君子國不相上下的達奚國,加上朝中的不安定因素,不太平啊。
雖身在病中心里卻透亮,為了趁自己還有一口氣,為將來的皇上登位之后鎮住朝中的不安定因素爭取一些時間,凌軒在朝中雖有自己的勢力卻不足以與大將軍府和大皇子相抗衡,目前能做的就是拉攏相府。
“去吧”君帝尋公公擺擺手,像是下定決心,指指桌上剛才蓋好的明黃色的圣旨。
尋公公領會皇上的意思,雙手捧起圣旨高高舉過頭頂,躬身退出來。
尋公公從殿里出來,門口候著的小太監趕緊上前撐開一把大傘,風大的傘一時沒撐起來,這狂風暴雨的夜尋公公心想這一趟差事不好走,還有那個跪在雨里模糊而又挺拔的身影。
“唉”搖搖頭,嘆口氣,步履艱難的走到軒王面前,趕緊接過小太監手上的傘為軒王遮住雨,還一面罵著隨從的太監不給軒王撐把傘,嚇得幾個小太監跪地就求饒。
尋公公懶得理他們,只是擺擺手讓他們走開。
“王爺,事已如此恐難回旋”對著軒王恭敬的說道,伸手想要去扶,手還沒接觸到軒王,軒王就抬手示意,讓尋公公不要管。
“公公可否等等”君凌軒阻止尋公公的動作,抬頭看尋公公說道,想再做最后的努力。
“圣命難違,還望王爺體恤老奴”尋公公后退一步躬身說道。
“尋公公”君凌軒喊道,這一去就再無更改的可能,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別人委屈的嫁。君凌軒為什么要娶一個心里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那個人還是最好的朋友,這樣的女人寧愿得罪父皇也不想要!
“如果不能娶清瑩為妃,兒臣寧愿終身不娶”下了朝堂他就來到父皇跟前,跪在桌前面前,心一橫說道。
“為了一個女人,你還是我君政的兒子嗎?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起天下的臣民嗎?對得起聯的信任嗎?”君帝被君凌軒的這句話激怒,一拍桌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將其趕出大殿。
天漸漸黑下來,一場風刮過之后,大雨傾盆而至,風沒見小越來越大。
無邊的黑夜里君孤凌軒一直跪在外面,知道一切都不能挽回,可只有這樣跪著才覺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高儀銘。
“尋公公,再幫我勸勸父皇”尋公公若走了,跪在這里又有何用,這是君凌軒第一次向尋公公說出這樣卑微的話。
“王爺,皇上也是一番苦心,望王爺能體諒”尋公公恭敬的彎著的身子沒敢站直,一個奴才哪能改變皇上的決定,再說如若多嘴也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尋公公,皇上讓您早去早回”一個內殿候著的小太監出來傳話。
尋公公歉意的對著君凌軒行個大禮,而后步履匆匆而去。
君凌軒頹然的癱坐在雨里,一切都遲了,最好的兄弟,第一個在心里視為朋友的女子,因為一道圣旨還能恢復往日的情分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風雨交加的夜晚,內廷總管尋公公奉皇上之命在風相家宣讀著皇帝的旨意,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
一道圣旨下來滿屋驚訝,風清瑩的希望落空,風清心成了軒王妃,這于風家是光宗耀祖之事,所以風相接過圣旨心里有隱隱的擔心,但還是滿心歡喜。
一道圣旨,一夜之間兩個夢碎。
跪在那里清心懷疑是風雨聲太大自己沒聽清,跪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過的圣旨,只記得那個尖細卻響亮的嗓音說風清心被賜婚給軒王。
軒王是誰?不該是儀銘嗎?腦子嗡嗡作響一時想不起軒王,直挺挺的跪著直到尋公公走了,還在跪著。
風清瑩撕心裂肺的哭聲終于將清心拉回現實,看著大姐推開為她撐傘的丫鬟,倒地痛哭,看著清瑩絕美的臉上因為傷心而出現的猙獰,清心覺得自己的腦子里亂亂的,想趕緊離開這里。
“吟雪,我們回去吧”不知是不是跪的太久,站起來腿一軟幸好吟雪眼明手快的扶住,才沒跌倒在地。
“成何體統,把她給我帶回去”這是父親在斥責大姐,這里人太多鬧哄哄的,有人在恭喜清心,有人在安慰清瑩。
“二妹,你沒事吧?”大哥上來關切的問著,清心像個木偶一樣的往前移動。
“大哥,我沒事”對著大哥笑著搖搖頭,眼睛卻一直看著前面的路,不想呆在這里,只想回房,這里太吵,吵得清心都都懷疑自己像在夢中。
“大少爺我扶小姐回房”吟雪眼睛泛紅的對著風文昱說著,看著自家小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
小姐自從養病回來少了過往的活潑調皮,以往不高興就直接哭,哪怕是假哭也會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寧愿小姐還像以前那樣天真無邪,回來后總覺得小姐的心里裝了太多事。
吟雪,清心的貼身丫鬟,大她兩歲,今年十八。
清心像個木頭人任吟雪扶著,聽著指揮木訥的往前走,再機械的回到自己的閨房。
一切仿佛在夢中,一定是在做夢,明早起來一切都只是夢。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要趕緊睡著,睡醒就一切都會過去。
“大小姐,二小姐睡了,您請回吧”吟雪小聲的勸著深夜過來的清瑩。
清瑩不理吟雪直接進來房間,跪在床邊雙手抓著清心的右手哭訴著“二妹,你告訴大姐這不是真的,你不會搶大姐的人的,對不對”
睜開眼睛,一言不發,眼睛定定的望著上方的床頂。
搶了大姐的人?怎么會!大姐,清心怎么會搶你的人呢,不會的,清心一直都是要嫁給高儀銘的。
轉頭對著清瑩笑著,從六歲開始就想著有一天嫁給儀銘,十年過去這個想法一直沒變,怎么可能會搶大姐的人。
“清心,你說話,你告訴大姐這不是真的,你不會搶走王爺的,對嗎?”清瑩搖晃著,似乎只要她開口一切就都可以改變。
“大小姐,您別這樣”吟雪心疼二小姐,勸著清瑩。
“二小姐的傷痛又怎么會比大小姐少”吟雪知道自家小姐不僅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還得嫁給大姐的心上人有多難,也為大小姐可惜,可這也不是二小姐能決定的,如果可以選擇二小姐又怎么會愿意嫁給王爺。
“如果你嫁給他,我會恨你”清瑩站起來恨恨的說著,說完就離開。
“剛剛大姐說什么?”瞪大眼睛看著吟雪,大姐說恨?
“沒什么,睡吧”吟雪抹一抹眼淚,這大小姐怎么就光想著自己難過,二小姐的傷心還不明顯嗎?
“不問了”閉上眼睛,吟雪為小姐放下簾子,蓋好被子,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心里那么清楚一切都不是夢。
曾經的山盟海誓都留跟著大漠的落日一起沉下去,曾經對以后的美好向往都將埋葬在大漠的黃沙里。
心,抽搐搬的疼痛,卻哭不出來,只想睡覺,最好一覺不醒,就讓她留在過去,留在夢中吧。
在雨里跪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君帝不得不派人將君凌軒送回府,料到會反對,卻未曾想過會如此強烈的反對,這一夜的大雨侵襲只怕身子再好功夫再深也得病一場。
“王爺,玉佩”沈夏軒王的貼身侍衛,給躺在床上的君凌軒遞上玉佩。
沐浴后躺的君凌軒轉過頭盯著玉佩看著,此時的玉佩分外刺眼,伸手打掉這個前些日子不見了,還到處找的世間稀有的和氏玉。
“王爺”沈夏趕緊撿起來,再次恭敬的遞上。
“拿開”君凌軒不耐煩的手一揮。
一切的過往,少時的歡樂,都被那一紙詔書打碎。心煩意亂,沈夏還在這時候給他找到玉佩。
皇都街頭巷尾議論著這軒王妃原本該屬于風家大小姐,不知為何皇上卻挑中風相家的二女兒,那位遠離皇都得過重病的閨秀。更有傳君凌軒為不能娶相府大小姐而大病一場,傳著傳著君凌軒成了君子國的癡情王爺,為伊消得人憔悴,風家二小姐成了奪人所愛的女人。
“搶自己姐姐的位置,有些人也不知道以后活得可安生”二夫人身著艷麗的貂絨襖子,迎面走來,走到清心面前故意說著。
清心心里默然,還是開口道一聲二娘好。
大姐是二娘的第一個孩子,因了母親生下二哥后多年無所出,父親經不住家里長輩的壓力娶了二娘。二娘進門第二年生下大姐,接著又生下長她兩歲的三哥,三年抱倆,之后母親才生下她,知道二娘她一直盼著大姐能嫁給皇子成為正室,是以也不愿與她計較。
“二娘這是要去哪”清心問道,沒有計較,還是招呼著,不看在二娘的份上,也看大姐待她的面上。
“這成天的心塞的事情,去拜拜佛去去晦氣,王爺心里的人兒可不是你,你那位置坐穩了”二娘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小姐”吟雪擔憂的看著清心“他們凈想著自己,誰為小姐想過”憤憤的說著。
“沒事”清心搖頭,知道二娘和大姐心里不快,就讓她們發泄一下。
有時候真希望吟雪不要那么通透,可如果不是這么機靈一心一意,清心也不會將像姐姐樣的對吟雪。其實自己也很想發泄一下,只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傷痛無處可說。
“娘,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聽大夫的話”回來后大多時間都用來陪伴母親,母親身體一直不好,現在比離開前更加的不好,靠藥養著。
“不要擔心娘,你想做什么就做,不過你要記住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娘親伸出干枯的手摸著她的臉。
伸手握住,用力的點點頭,娘親的身體因她回來略微好了一陣,現在又不能下床,只能每日躺著,有時躺在藤椅上下人們抬出去曬曬太陽,真想一直就陪著娘親哪也不去。
“女兒明白娘的意思”即使母親不說,她也不會。以前任性是因為明白父親可以處理好,因為有家人的寵愛,沒有后顧之憂。
“那就好,娘要休息,你想做什么趁有時間去吧,但是記住分寸”母親看著她說著,眼里有疼愛。
伺候娘親躺下,跪在地上對著母親磕三個頭,慶幸娘親是這么一個通達的人,從不強求她做什么,總是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每次只是告誡注意分寸。
圓月照著燈火通明的上官將軍府,樹影搖曳,一桌一壺一杯,一月一人一影,淺灰色衣服的上官儀銘仿佛要消融在這月色里。
他將自己關在這個小院里兩天,多想自己沖動一點帶著她離開,卻不能不顧上官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所以他只好麻醉自己為難自己,手撐著額頭,將頭深埋在自己的胸前。
清揚的笛聲響起,立刻抬起頭,眼里也多出幾分光亮。熟悉的笛聲,那曾經在雪山間,在大漠里伴隨著的笛聲。緩緩站起,抬頭望向那輪天際的圓月。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施展輕工踏上房頂,她就站在跟他隔著兩個房子的屋頂。
風輕撫她的長發,雙手握笛,月光灑在她的周邊,淺紫色的衣袂飄飄,不是仙子勝似仙子,柔唇輕啟,悠揚的笛聲便隨風飄散開來,再一運功他已在她眼前,笛聲也漸漸消去。
清心清澈的眼里有著戲謔的笑容,高儀銘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擁住,清心卻掙開束縛。
高儀銘輕聲問道:怎么了?
清心賭氣似得問:為什么不去找她?
深情的雙瞳注視著清心:因為懂你知你
“那就可以不來找我嗎?你不來我只好厚著臉皮來找你,我可沒有你的理智”清心調皮的笑笑,似乎沒有那一道圣旨,此刻天地間只有風清心和高儀銘。
“我們走吧”儀銘伸手牽起清心的手,一手拿過肩上的小包袱。看清心的樣子一直笛子,一個包袱,是來找高儀銘兌現諾言的。
這晚,月光灑滿的城墻上輕飄飄的落下兩個身影,沒有驚動守衛的人,連這夜晚的鳥兒都不曾聽到他們落地的聲音,翻身上馬,兩匹馬兒一起撒腿向前跑,離皇都越來越遠,只留下一地散落的月光。
他們說好要去江南走走,看看江南的繁花似錦,煙雨三月。
儀銘曾說清心陪他在馬上征戰,沙場浴血,卻沒能給她花前月下,要實現自己的承諾,可他們都有顧慮,所以他將自己困在家里獨自悲傷。
清心與儀銘有一樣的心思,不同的是清心鼓起勇氣來找儀銘,在愛情這條道上清心走的一直比高儀銘勇敢,她曾不顧年幼,不顧艱辛,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去邊疆找儀銘,這一去就是六年。
而今清心來了,清心知道就算是粉身碎骨儀銘也會走一遭,只有清心和儀銘,沒有朝堂,沒有征戰,甚至忘卻那些最親的親人。
陪清心泛舟河上,越過石拱橋底,帶女扮男裝的清心在風月之地把酒言歡,因為聽說江南有一個有名的花魁,想去一睹芳容。二話不說帶著去,看著清心假裝自己是個男人,讓花魁含羞帶怯,然后揚長而去。
任由其放肆而為,清心在前面惹事,儀銘在后面善后。清心說再不給儀銘惹點事,以后就沒機會。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他們投入的忘情的玩著。這天在一家酒家吃飯,就聽隔壁的人議論著
“聽說相府的女兒私奔了”
“可別瞎說”
“我家一個遠房親戚在一個皇都大戶人家當差,據說皇都傳遍,不過皇上不允許議論,封后大典日期不變,還聽說一起私奔的是上官將軍的兒子儀銘將軍。”
“這可不能亂說,要殺頭的”
“這不是你我幾個關系好嘛,其他人可不敢說”
出來十天,縱游江湖,嬉笑人間,荒唐與分寸之間瞎折騰,大多數時候她在鬧,儀銘在一邊看著保護著清心。哪怕知道清心自己完全可以應付也不讓她親自動手,以后這樣的機會難有。
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鬧不瘋之后還是無法逃避。原以為憑皇室,相府和將軍府的實力封鎖這么一個有辱三大家顏面的事情不難,沒想還是走漏了消息。
坐在客棧里等著上菜隔壁桌傳來竊竊私語,清心對著儀銘笑笑似不當回事,儀銘握握清心的手。
清心撒嬌的說菜怎么還不上,都餓壞了。
他們沒有太多時間,錦繡山河還未踏遍,軒王大婚訂在一個月之后。
一個月,只剩一個月時間,相視一笑,個中酸楚,只有二人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