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工程師

打獵小分隊走在回家的路上，胖子又來了精神，不停的找人聊天。

“以前沒注意，這回出來發現學者好像忽然長大了不少。”小隊長看著走在前面的學者和胖子，對工程師說。

“男人到了二十三四歲的時候，是有一個發育的過程，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都挺明顯的。”工程師。

“也壯實多了。”小隊長。

“成天戶外運動，想不壯實都難。”工程師，“其實我前幾天就發現自己胳膊居然粗了一圈。”

小隊長笑了，“我也一樣。對了，出來這么多天，想你老婆不？”

工程師點點頭，跟著嘆了口氣。

“有心事？”小隊長。

工程師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就是現在能聊聊，回去了亂七八糟的，心里有事根本沒辦法說，還是趁現在說說吧。”小隊長。

“算了，就是我胡思亂想呢。對了，你說要是救援遲遲不來，咱們會咋樣？”工程師。

“還能咋樣，只能是咬牙堅持，沒別的辦法好想。”小隊長。

“真要那樣，估計我是會崩潰的。”工程師。

小隊長看看工程師，“不會的，你能提前想到這兒，就絕對不會崩潰。”

“但愿救援來的不要太晚吧。”工程師。

四個女人圍坐在爐子邊上，過一會兒，伊娃也溜達過來。

阿姨給伊娃倒點水，伊娃趴在地上喝水，喝的急了，被嗆的嗓子里發出呼呼聲。

“她真是累壞了。”仙女。

“那三個小狗現在大了不少，而且一天一個樣，全靠吃伊娃的奶，你想想她的多辛苦。不過，快熬出頭了，三個小的都快會跑了。”美人。

“母親真偉大。”仙女。

“你以前結過婚？”阿姨小聲問旁邊的醫生。

醫生點點頭。

“有孩子沒？”阿姨。

醫生搖搖頭。

“年紀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阿姨。

“現在不是時候。”醫生。

“想想挺搞笑的，那個ET提的幾個要求，咱們好像一個也沒遵守。”美人。

“他自己先有了下一代了，還指望別人遵守啥。”醫生。

“男人永遠是嘴上說一套，下面干一套，嘴和下面互不干涉。”美人。

“也有嘴和下面干一件事情的時候。”阿姨。

四個人都笑了。

男人們開始埋陷阱，胖子湊到工程師身邊。

“明天就能到家了。”胖子看著工程師，“這回出來，你是不是挺失望的。”

“沒獵物正常，咱們這是為了以后打基礎，談不上失望吧。”工程師說著使勁拉了拉固定好的圈套，“你看，只要套上，啥動物都跑不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啥，別裝傻。”胖子瞪著工程師。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沒啥可失望的吧。”工程師。

“呦，幾天沒見，還長學問了。我咋聽著這么酸的，是不是醋吃多了？”胖子。

工程師搖搖頭，咧嘴呲牙的笑了笑，“別胡說了，來，幫我扶著，我釘釘子。”

“今天晚上可是最后機會，想就別浪費了。”胖子小聲和工程師說，臉居然有些紅。

“你把釘子扶好，別亂動，一會兒再砸到你手。”工程師裝傻持續中。

“男人們估計就這兩天就會回來了，咱們要不要趁著男人不在，喝上兩杯。”美人。

“姐姐有寶寶了，喝不成吧。”仙女。

“少喝點，不影響。”美人。

“天太冷，喝點是能舒服點，我去給咱拿酒。”阿姨。

“等我一下，我去找找，看看那幾個貨把煙都藏哪了。真是的，對煙比對老婆上心多了。”醫生站起來。

“煙，男人是想抽就能抽；女人，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男人跟煙親，太正常了。”美人。

醫生離開，仙女拉著美人手，“姐姐真要喝酒？酒精可是對胎兒不好。”

“這就是個孽種。”美人摸摸肚子，“他爸剛把他送進來，自己就腦袋開花了。現在他還在肚子里，就玩了命似的折騰老娘。要是再連老娘抽煙喝酒都要管，他哪位啊。”

“孩子也可能是姐夫的。”仙女。

美人搖搖頭，“是誰的孩子，當媽的最清楚，只是有時候當媽的愿意裝糊涂而已。”

天黑下來，打獵小分隊聚在火堆旁邊。

“你們帶酒了沒？”胖子。

男人們一起搖頭。

“你們鬧洞房不灌新娘子酒嗎？”胖子。

“哪來的洞房？就算你要當新娘子，那新郎是誰？”學者。

“反正不是你。”胖子。

“是我我也不干，我要當爹的人了，不能對不起老婆。”學者。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的，有所指？”小隊長。

學者看著小隊長，“你自己琢磨。”

“我沒打算當這個新郎。”小隊長取出煙來，和學者點上，看著工程師。

胖子來到工程師旁邊，“那就只能是你了。”

“我又不是撿破爛的，啥東西給我我就要啊。”工程師。

“你說誰是破爛了，找打是不是？”胖子一把推倒工程師，騎在了工程師身上。

“新娘子再心急，也得等到了洞房再說吧，這事兒沒有就地正法的。”學者。

酒剛開始喝，大家都說少喝點，意思意思就行了。喝著喝著，一會兒就喝開了，也就忘了開始時的矜持。

“我以前聽說過喝酒的四個階段，好像是嚴防死守、半推半就、來者不拒、要起來沒夠。”阿姨。

“那是男人糟踐咱們女人的，說什么女人對跟男人那種事的態度，和男人聚到一起喝酒差不多。剛開始喝酒就跟小姑娘似的，要嚴防死守；喝了一會兒，就像剛結婚，是半推半就；喝開了就是女人有了孩子了，叫來者不拒，最后喝差不多了，女人人老珠黃，就是要起來沒夠了。”醫生。

“真夠缺德的。”仙女。

“其實男人錯了，從嚴防死守到要起來沒夠，根本沒必要經過中間的兩個階段。”美人，“有時候看著女人是半推半就，那只是女人在逗男人玩。”

“有道理，我也覺得半推半就都是裝出來的。”阿姨，“要不從開始就沒看上，看上了就不會存在什么半推半就。”

“男人就喜歡這種調調兒，咱們逗逗他們玩兒，挺有意思的。”美人。

“幾個女人喝酒，沒有一句話離開過男人，你們真是夠了。”仙女。

美人看了一圈，笑笑搖搖頭，“其實我們不是要起來沒夠，我們是一個男人根本不夠。”

醫生摟住美人，“知音啊。”

阿姨也笑的很爽朗。

仙女轉過頭頭，摸著伊娃看向旁邊，旁邊黑黑的一片。

“有一次我喝多了，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看見身邊躺了兩個男人，我嚇了一跳，趕緊拿過衣服來去廁所，結果廁所還有一個。”醫生。

“你可真夠浪的。”美人。

“少裝純。”醫生摟緊美人，模仿美人口氣，“說的你好像沒經歷過一樣，我咋這么不相信呢。”

阿姨酒勁上來，臉紅紅的，“我第一個老公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又一次我去看他，待得太晚了，只能住在他們宿舍。宿舍十二個男人，有兩個媳婦也來了，那一晚上。”阿姨搖頭，沒繼續往下說。

“然后呢？”仙女。

美人拍了仙女一下，“這情況沒有問然后的。”

阿姨笑了一下，“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們三個女人全部上醫院打吊瓶去了。小護士還在旁邊指指點點，說我們不要臉。”

仙女想問然后呢，覺得不合適，變成了，“那爽不？”

醫生皺眉，“這孩子今天咋了？故意的吧，這么不會聊天的。”

美人笑笑，拉住仙女。

“爽個屁，就記得疼了。”阿姨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

洞房到底是洞房，雖然沒有大紅的喜字和大紅的被褥，總是有光溜溜的新郎和新娘。

新郎覺得不真實，抱住趴在身上的新娘。

新娘稍微有點害羞，小聲問新郎，“舒服了沒？”

新郎想起來還要值夜，穿上衣服，來到洞房外，火堆旁。小隊長和學者鼓起了掌。

“該我和學者值班了，你去睡吧。”新郎工程師有點不好意思的對小隊長說。

“算了，那是洞房，我們進去不合適。今天我和學者都不打算睡了，你還是回去繼續吧。”小隊長笑著說。

工程師傻笑中坐下，拿出煙來就著火堆點上。

“別人都說了，不用你值夜了，你還不進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不是真傻？”新娘子發話了。

“我抽根煙就來。”工程師。

“要抽進來抽，幫我也拿一根。”新娘子。

學者看著工程師回到帳篷里，對小隊長說，“我想起來一副對聯。”

小隊長看向學者。

“上聯是：紅帳里一雙新人相對坐，下聯是：燭光下兩件舊貨露出來。”學者。

小隊長大搖其頭，“你嘴太缺德了。”

“給你補個橫批。”新娘子搭話，“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