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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師不利(2)

  • 藏寶圖
  • 張佳亮
  • 4923字
  • 2013-12-12 21:18:17

何況這次不同于以前了,智行公司的薛總大力支持,財力、物力、人力都不成問題,無論如何都不會比以前糟吧? ” “以前很糟嗎? ” “你掀開你右胳膊上的袖子 ……看到那個傷疤了嗎? ‘國寶盜案 ’中你那里中過槍,還有你的右手,也是因為和 ‘國寶奇案 ’中的那只海怪搏斗落下了殘疾。至于他們也都渾身有傷 ……”三光感慨道, “唉,好多次,好多次都是死里求生啊!每次事情完結(jié)我都在想,活著的感覺真好呀! ” “既然這么危險,為什么你們還要去做? ”三光笑了一下: “這件事情總得有人去做,咱們不做又有誰做呢?說句憤青點兒的話,現(xiàn)在社會的人都麻木了,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這件事沒人去做的。年輕人嘛,有點兒冒險精神我覺得沒什么不好,何況還是替國家找國寶。 ” “就這么簡單? ”我見三光說得輕描淡寫,深抱懷疑。 “當(dāng)然,也是因為你。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們不忍心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更不想讓你一個人去出風(fēng)頭。 ”看著我眉頭緊鎖,三光刻意說了點兒輕松的話, “你知道嗎?現(xiàn)在咱哥兒幾個都出名了,我的偵探社生意越來越好了,金鎖在古玩界也干得風(fēng)生水起!估計這次成功的話,我們又能客滿盈門,哈哈 ……”我扭過頭去繼續(xù)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fēng)景,默默地說了一句: “希望如此吧! ”

2

到達(dá)十堰時,正值凌晨。我們找了一家臨近武當(dāng)山的賓館住下了。在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時候,一群人正從門口隨著我們走進來。為首的人沉著臉,中等身材,穿著一件褐色的襯衫,藏藍(lán)色西褲,腋下夾著一個手包,分頭梳得油光锃亮,眼睛閃動著靈光,圍繞著嘴巴還留著一圈短須。后面的四個人或高或瘦,或矮或胖。一個高個子怯懦地喊了一聲: “義哥! ”那人臉一拉: “回房再說! ”幾個人進了電梯。

金鎖看著幾人遠(yuǎn)去,嘟囔了一句: “大半夜的在外面轉(zhuǎn)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大力笑道: “咱們不也一樣嘛! ” “這怎么一樣?咱們不是火車剛到站嗎! ” “好了,都不要吵了,拿好自己的房卡,走吧。 ”辦好了入住手續(xù),我們上樓進房間。

這家賓館并非什么星級酒店,但還算是干凈,只是隔音效果不理想,半夜都能聽到隔壁房間說話。我們訂的是兩個三人間,我、金鎖、韓笑一間,三光、崔力升、大力一間。

聽著隔壁房間里的說話聲,雖然不是很清晰,卻足以讓我們無法安然入睡了。韓笑拿金鎖打趣: “唉,金鎖,你說要是對面是一對 ‘啪啪啪 ’的情侶,你還睡得著嗎? ”金鎖似乎有點兒得意地說: “你別小看我,我馬上就要和詩詩結(jié)婚了! ”

我也很好奇: “誰? ”金鎖說: “就是洪詩詩呀,當(dāng)初那個女賭神! ”我還是沒有印象。但聽金鎖的語氣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這個女孩的,我問道: “你們訂婚啦? ” “當(dāng)然啦,訂婚禮那天你不還去天津向我道賀了嗎? ” “哦……”韓笑坐起來,問我: “四哥,你跟童萱萱怎么樣了? ” “……” “童萱萱你不會也沒印象了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 “真不記得了。 ” “那沈晨雨總應(yīng)該知道吧? ” “聽三光說,她以前是跟我訂過婚的,可是后來她因病去世了。 ”韓笑重新躺下說: “忘了也好,省得你還那么癡情,不肯找新的感情歸宿。 ”

“我以前很癡情嗎? ”金鎖說: “你還說呢?童萱萱雖然不算傾國傾城,但是也算拿得出手,而且人家事業(yè)有成,你連這都不愿意,成天把沈晨雨放在心里,我們哥兒幾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哎,我聽說童萱萱下星期從韓國回來,要不我給你聯(lián)系一下? ”我側(cè)過身去躺著,留給金鎖一個后背: “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都不記得她是誰了,你別給我找事了,免得大家尷尬。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正事呢! ”大家都不說話了,準(zhǔn)備入睡。沒想到此時隔壁房間有人一聲怒吼: “你們都他媽是飯桶! ”吼聲恍若驚雷,讓我們瞬間沒了睡意。金鎖不滿地坐起來: “這人他媽有毛病吧! ”隔壁又吼起來: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那張圖給我搞到手! ”

我們?nèi)艘粋€激靈:圖?什么圖,會不會是羊皮殘卷呢?我靈機一動,抓起床頭柜上的杯子扣在墻壁上,杯口抵住墻,我側(cè)過頭,耳朵貼著杯底。這樣一來,隔壁房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說道: “義哥,我們的價碼已經(jīng)非常高了,可那老家伙死活不賣! ” “你們平時的本事都哪里去了?吃香的喝辣的你們都沖在前頭,這會兒卻連個老頭兒都擺不平。方法你們自己去想,殺人放火,綁架 ……我只要那張圖! ”金鎖小聲問我: “什么情況? ”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那個叫義哥的繼續(xù)說道: “公司已經(jīng)垮了,我所有的賭本都下在這場局里了,已經(jīng)輸不起了。我剛接到消息,北京也有人行動了,咱們再不動手就晚了! ”一個人進言: “義哥,我有一個辦法。 ” “說。 ” “老頭子水米不進,可是他非常疼愛他的女兒 ……” “好! ”義哥不等他說完, “你們?nèi)マk,明天天黑前,務(wù)必給我把圖拿來! ”此時,隔壁房間安靜了下來,金鎖問我: “喂喂喂,他們說什么? ”我把事情簡單說給他們聽。韓笑聽罷沉吟說道: “他們不會也是沖羊皮殘卷來的吧? ” “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看了一下表,凌晨四點半,天就快亮了,于是說, “先叫三光他們都起來吧,我們得趁早趕過去。 ”金鎖開門出去了。

等大家都聚齊后,我將事情說了一遍。大家商議一番后決定馬上動身,因為趕到那里差不多要半個小時,那時天也亮了。

武當(dāng)山,又名太和山、謝羅山、參上山、仙室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稱,是聯(lián)合國公布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地之一,亦是中國國家重點風(fēng)景名勝區(qū),同時它也是道教名山和武當(dāng)拳的發(fā)源地。

剛趕到山腳下,就見一群道士走下山來,只見他們道袍飄逸,一個個仙風(fēng)道骨。大力贊道: “武當(dāng)山名不虛傳哪! ”韓笑指著遠(yuǎn)方的一個小鎮(zhèn): “報道上說,咱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個鎮(zhèn)子里。 ”這個鎮(zhèn)子不大,但布局井然有序,也許是緊鄰武當(dāng)山風(fēng)景區(qū)的緣故,小鎮(zhèn)的經(jīng)濟發(fā)展尤為可觀。攤主們分列道路兩邊,招攬著生意: “哎,幾位留步來看看,道教的檀香、拂塵 ……您看看來點兒什么? ”各種商品琳瑯滿目,最夸張的是居然還有線裝本的武當(dāng)劍譜。

韓笑拿起來劍譜調(diào)侃金鎖: “怎么樣,不來一本? ”金鎖笑道: “算了吧,武當(dāng)劍法要真這么容易學(xué),大家都是武林宗師了! ”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凌亂的頭發(fā)很長,耳朵上別著一支煙,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黃牙,搭訕說: “你們幾位想學(xué)真功夫? ”我們幾人相互看了一下,瞅這個攤主似乎不簡單。于是三光主動遞了一支煙過去。攤主推卻了,從耳朵上拿下那支香煙,伸出舌頭將香煙周身潤濕。三光打著火湊過去,他點燃香煙后滿足地吸了一口。我問道: “大哥是本地人嗎? ” “本地人,絕對的本地人!從明朝我祖上就搬到這里來了。 ” “這么說,這個小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你不知道的嘍? ”崔力升的話語中似乎略帶諷刺。攤主不服氣了: “那當(dāng)然,你出去隨便打聽,這鎮(zhèn)上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三光說: “是這樣的,我們是從北邊來的,做古董生意的,想問問咱們這個鎮(zhèn)子上有沒有好東西。 ” “好東西?就是古董唄!山上的道觀里有不少,不過都是國寶級的,沒人敢動,鎮(zhèn)子上也有,不過都是民國的,不值錢! ”攤主嘬嘬牙花說。 “哦,這沒關(guān)系,民國的也好,你知道的有哪些? ”三光繼續(xù)問。

“多了,民國的香爐、折扇、瓷器 ……” “不不不,我們主要是做手札的,就是像來往的信件呀、字畫呀、圖呀之類的……”攤主想了想說: “那東西不好找。 ”我們頓時失望至極,倒是攤主此時話鋒一轉(zhuǎn), “我要是幫你們找著的話有什么好處? ” “你知道哪里有? ”我馬上來了精神。他不直接回答我,而是依舊問道: “我有什么好處? ”我拿出了二百塊錢遞給他。攤主接過去,摸了摸錢上面的盲點,然后又舉起來對著陽光看了看,這才裝在了褲兜里,然后沖旁邊的人招呼: “哎,幫我看下攤子,我一會兒回來。 ”轉(zhuǎn)而對我們說, “你們跟我走吧! ”我們跟著他上了一條青磚鋪就的小路,明清建筑風(fēng)格的民宅錯落有致地坐落在兩旁。攤主一邊走一邊說: “我只能帶你們過去,不能摻和。老爺子特怪,你們說話時小心點兒。 ”

崔力升不屑一顧地說: “怪?難道他還能打我們不成? ”誰知攤主冷笑一聲: “哼,真要是動起手來,你們還真打不過他! ”聽了這話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又過了一個轉(zhuǎn)角,是一條通衢大道,路寬三丈,兩邊盡是丈余高的青墻。道路盡頭是一座明清風(fēng)格的廟宇,正首懸掛著一個牌匾,上書 “武當(dāng)玄極門 ”五個擘窠大字,筆走龍蛇。金鎖納罕道: “怎么是一座廟宇,難不成這里的廟祝有寶? ” 攤主笑道: “這可不是什么廟宇,這是一家武館。 ”武館?現(xiàn)今生活中,跆拳道館、空手道館隨處可見,像這樣傳統(tǒng)的武館倒是很少見到了。我哂笑一聲,武館設(shè)在武當(dāng)山山腳,盜用武當(dāng)名諱,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就如同少室山下的武館通通叫 “少林 ”一樣。我走上前去問攤主: “帶我們來這里是不是館主有好東西? ” “咱就是一外行,不知道是不是好東西。我只知道館主從祖上留下來一張羊皮殘卷,上面鬼畫符似的也不知是什么東西。以前還有媒體報道過這件事。 ”他看了一眼武館的大門,說, “幾位小老弟,我只能帶你們到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就離開了。

看著攤主離去的背影,崔力升說了一句: “唉,無商不奸呀,帶個道兒,兩百塊錢沒了。 ” “好了,別感嘆了,先進去吧。 ”我們從大門進入,邁過高高的門檻,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開闊的練武場。一群生龍活虎的人正在練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身手矯健,氣宇軒昂,拳來腳往,生氣蓬勃,看了這樣的場面倒是讓人十分熱血沸騰。一個中年男人見莫名闖進來幾個年輕人,就走過來問道: “你們有什么事嗎? ”只見這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雙臂肌肉虬結(jié),孔武有力,眉宇間一股英氣凝聚,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寒意,濃長的劍眉直豎,煞顯英武。 “哦,我們幾位是特來拜會館主的,有事相談。 ”三光對答道。男人疑惑地看看我們,而后轉(zhuǎn)身向練武場叫了一聲: “師妹! ”一個女孩子應(yīng)聲跑過來,只見這女孩子穿一襲粉色短打,梳著馬尾辮,烏黑的眸子閃亮,唇紅齒白。看得金鎖小聲直叫: “哇塞,正點正點! ”女孩子跑過來問: “大師兄,什么事? ” “這幾個人要見師父。 ”男人指指我們。女孩子點了點頭: “幾位跟我來吧。 ”她引領(lǐng)我們穿過演武場,進了會客廳。有人奉上茶來,她說道: “你們稍坐一下,我去叫爸爸來。 ”金鎖輕輕拍手,望著女孩的背影說: “不錯,真不錯,原來她是館主的女兒呀! ”大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說: “金鎖,你都有洪詩詩了,就別再想了。

當(dāng)心有一天我告狀! ” “喂,大家都是兄弟,你給我來這套!想想都不行?再說,我這是替佳亮著想呢,是吧,四哥! ”我擺了擺手: “哎,算了,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但千萬別把我卷進去。 ”正在這時,三光咳嗽了一聲。我們會意,扭頭一看,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一位老者。看這位老者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鑠,鶴發(fā)童顏。身材雖干瘦,但花白的頭發(fā)很整齊,面色紅潤,步伐矯健,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老者一拱手,聲若洪鐘: “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我們站起來還禮: “老先生不用客氣。 ” “坐坐坐,快請坐。 ”見大家都坐下了,老者說, “不知幾位找我有何事呢? ”韓笑說: “老先生,是這樣的,我是北京來的記者。 ”

他掏出了記者證,上前幾步交給了老人。老人戴上老花鏡仔細(xì)看了看,還給韓笑。韓笑繼而說道, “聽說老先生這里有一張羊皮殘卷,我們想看一看。 ”老者聽到這里似有不悅,冷冷地說: “我原以為記者是來報道武館的,沒想到又是奔著這張圖來的 ……”我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妙,急忙問: “難道還有人向您要過圖? ”哪知道老者根本不理會我的話茬,端起手邊的茶碗呷了一口說: “請回吧,送客! ”沒想到話沒談兩句,老者就下了逐客令。我趕緊說: “老先生,我們大老遠(yuǎn)來了,總不能就這么讓我們回去吧? ”老者根本不理我,獨自向后面的房間走去。他的女兒已經(jīng)上前對我們作出了一個 “請”的手勢,很明顯,逐客之意決絕,不容我們再說什么。 “等一下! ”三光突然叫了一聲, “老先生,我們知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這張圖如果弄不到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很可能對令嬡不利啊! ”關(guān)鍵時刻,三光將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只希望老者可以回心轉(zhuǎn)意。

老者和女孩子聽罷吃了一驚,大概是感覺受到了羞辱,女孩子嬌叱一聲: “放肆! ”兜出一掌向三光胸前打去。好在三光練過,他向后一縱,跳到了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女孩子馬上飛起一腿,三光急忙騰空前翻。不想女孩子已經(jīng)料到了這一招,頭也不回直接彎肘向后撞去。三光來不及回頭,后心重重地挨上了這一招。整個人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一見三光吃了虧,我們馬上沖上前去,將女孩子牢牢圍在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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