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瓷

家里在山上的幾塊地因雨水太大，都銹了葉子。府河漲勢不減，漫上岸。河灘上的窯戶告急，大水淹了他家的幾畦豆子地。我和他拿了鋤頭，到地里排水，忙了幾天。等水退去，大水已沖走了厚厚的泥土，地里只剩了沙礫。樹木的根子一籠一籠暴露在空氣中。不幾日，到處雜草瘋長，一片荒涼的景象。

伊每天到地里除草，我到后山補路。山上被大水沖出道道深溝，路也全毀，到處是石頭和根須。挖新土修路，把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