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和清水結束對話后，程山便駕車去母親家。杭州錢江新城晚上的景色極好，并沒有大量的車在行駛，程山駕車在之江路上，江對岸的蓮花碗優美地開放在錢塘江上，輕微的風吹過程山的臉龐，他的胡須未剃，顯得更加成熟，亦或者顯得更加地疲憊。他嘴角上揚，笑得很是輕松，那是他遇到清水之后才有的笑容，他打開音樂，播放的是趙雷的《讓我偷偷看你》：

頭輕輕的一抬

望見你的風采

扶流蘇的裙擺

臉上掛著粉黛

微微的笑像小孩

站在你家門外

輕輕的把門敲開

害羞的低下腦袋

讓我偷偷看你

在你回眸的微風里

讓我偷偷看你

在你離去的背影里

程山不由的跟唱起來，他想念清水，想念和清水在一起看的趙磊演唱會，想到那次的見面，他不免的笑了起來，像他剛剛戀愛的小孩，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內心焦急。他想念清水，想現在就在他身邊陪著她。

“媽，是我。”程山敲敲母親家門說。

門隨即就打開了，打開門便看到母親，母親就在門口等著。隨即飄來的是飯菜香。

“快進來，快，多久沒來了阿，你也知道回來阿。飯做好了，快來嘗嘗?！背躺侥赣H拉著程山進來，程山父親依舊是拿著報紙看著新聞聯播不說話。父親不怎么說話是常態，程山記得小時候父親就沉默寡言，不容易接近，他和父親的關系很微妙，大多數都是在做程山人生的大事，好比高考志愿，工作去留。雖然程山和父親不常說話，但是父親的威武和自律一直影響著他，想比母親，母親會把程山當小孩子一樣去疼愛，程山自然喜歡母親多點，母親的愛在外，熱情奔放，父親的愛在內，沉穩大氣，程山回到家便能放下一切負擔，像小時候一樣。人在沒長大的時候總想長大，想像大人一樣掌控著全世界一樣。長大后又想回到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程山他經歷很多，朋友出賣，替罪進監獄，妻子的蠻橫，自己的愛情和事業都受到創傷。父母是他除了清水還能依靠的人。也是唯一能把程山當成全部生命的人。

“你看你喜歡的餃子，我還呀包，你先吃，我再給你包去?！背躺侥赣H說。

“你們不吃嗎？”程山問。

“你看現在幾點了，都九點多了，我和你爸早就吃了。”程山母親說。

“對，現在都九點多了?！背躺秸f。

“我看你今天臉色不好呀，最近身體怎么樣。工作累不累?！背躺侥赣H關心道。

“沒有沒有，媽，最近挺好的。媽，爸，我要離婚了，和你們說下，你們知道一下。”程山吃著餃子說。

“什么，你為什么要離婚，幾年前不是不離嗎現在她還要干嘛。給我們家挖空是嗎？我不同意，她還是一一和小小的母親，我絕不同意，山，你想想一一和小小不能沒媽媽呀，這對他們成長不好。單親家庭的小孩容易自卑，我不想我孫子在學校受別人白眼。你們有什么問題好好解決，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聽媽的話，不能離婚?！背躺侥赣H說。

程山父親放下報紙問道，是真的不能呆在一起了嗎？不能呆在一起就分開，我不反對你離婚，你媽就是有一大堆理由，你要知道你不能為了別人而活，然后過自己一輩子都會后悔的事，你今天既然能回家說，說明你也仔細考慮過，才對我們說的，不然，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對我們說的。離婚不可怕，可怕的是離婚后的后悔和不舍。那時已是定局，你現在還能告訴我你的想法嗎?！币幌虺聊蜒缘母赣H和程山說。

“我想好了，這并不是我沖動的想法，我仔細考慮過了，你們放心，我也不會后悔，我也絕不會后悔。父親。”程山說。

“我曾也覺得離婚不是最好的，但是當你能向我們袒露你要離婚的想法，說明你是做好準備的。而作為老爸的我我會支持你的，孩子他媽，你也別沖動，孩子們既然活不下去，必然有原因，我們只要做好后盾就好了，他是大人了，他懂代價和后果，所以我們只管支持就好了。”程山父親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說。

“還有，我要去重慶工作了，不能經常回來看你們了?！背躺秸f。

“去吧去吧，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個人在外照顧好自己，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我和你媽的身體好著呢。你放心去吧。”

“可是，他一個人，，，，好，我不說了。媽給你下餃子，你好好吃，媽媽愛你。，”說著便去廚房了。

“你要知道，人家也不容易，也別虧待人家，能讓的盡量讓，一個女人難，你也難，以后有什么困難常回家，我們都在家的。對了，我重慶又朋友，到時候我把聯系方式給你，畢竟你人生地不熟的，有個朋友在，辦什么事都方便一點。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你要叫他老叔，在重慶我也放心點?！备赣H說完便重新拿起報紙看起來。

“我知道了，父親你放心吧。”

母親在廚房里包著餃子，鍋里是滾燙的開水，父親的電視總是新聞頻道，手里拿著報紙，程山看著這個家，看著面前的那碗餃子。

真的舍不得杭州，真的舍不得這個家，不過，人在世總是要離離合合，聚聚散散，他將要和清水在一起，他要承擔另一個家，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責任，也是對清水的一種負責。他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爬出來，為的是活得不那么失敗，清水給他信心，才會有現在的程山。對于程山，他對未來充滿希望，不像以前那樣放棄自己。與其說他為清水付出那么多，不如說程山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不能這樣，是清水給他帶來重生的希望。對于父母，他虧欠的太多，一直讓父母操心，當年進監獄一度造成母親生病，父親為自己奔波勞碌。

“來，又下了一碗，快吃。”母親端著一大碗餃子出來。

“媽，吃不下了。太多了?！背躺叫χf。

“不多不多，要吃飽。”母親說。

母親就坐在程山對面看著程山，程山也看著母親。

那晚程山睡了安穩覺，和清水互道晚安便睡去。

“一一你們來了呀，快進來，奶奶想死你們了，來，書包我來拿?！闭f著抱起小小。

“媽媽呢。誰把你們送來的？”程山母親問。

“媽媽把我們送到樓下就開車走了，她有事要忙去了。”一一說。

“那看她還有沒有當媽的樣子，都不上樓來送孩子，孩子要跑丟了怎么辦。怪不得山要，，，?！背躺侥赣H氣憤地說。

“別說了，孩子在這。”程山父親打斷母親的話。

“好的好的，走，奶奶給你們拿好吃的?！背躺侥赣H說。

“誰來了？”程山從房間出來說。

“爸爸?！币灰缓托⌒‘惪谕暤卣f。

“你們怎么來了，你媽呢？”程山問。

“媽媽她去重慶了，讓我們來奶奶家住，爸爸你也在奶奶家阿?！币灰徽f。

“去重慶?。。　背躺襟@訝地說。

“是的，爸爸你怎么了？”一一問。

“對，你怎么了。干嘛那么大的反應?！背躺侥赣H問。

程山跑到陽臺給王箏打電話，電話接通。

“你搞什么東西？你要干嘛，你去重慶干嘛。你不要胡鬧！王箏！”程山激動地對著手機吼。

“呵，我做什么，去找找那個叫闞清水的那個女人呀，我看看她有多動人，有多好看，我看看這個世界上那種女人能讓你那么心動，要和我離婚。我去瞧個新鮮，反正就要離婚了，讓我在你人生中再找點刺激吧?！蓖豕~說。

“不管她的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給我回來，我們見面談！”程山說。

“別扯淡了，我快到機場了，就當我去重慶旅游吧，哈哈哈。程山我告訴過你，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不會讓你舒服地離婚的，你欠我的，我要你還回來?！蓖豕~說。

“王箏你要敢傷害她，我跟你沒完?！背躺骄嫱豕~說。

“放心，我怎么能傷害她呢，我還要感謝她呢。哈哈哈?！蓖豕~說完便掛掉電話。

“喂，喂！？”程山叫道。

他趕緊給清水打電話。

電話一直在占線，程山焦急地等，然后再打。電話終于接通。

“清水，你在哪?！背躺浇辜钡貑?。

“我現在在學校阿，剛才和別的老師在通電話，有什么事?！鼻逅畣枴?

“我現在還沒離婚的妻子王箏現在去重慶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你的消息，他現在要過去重慶，我不知道他要過去干嘛，我現在就定飛重慶的飛機票，你不要怕，我今天就過去重慶，你等我。你也注意安全，我怕他做傻事。”程山說。

“我不怕的，她不過就是過來理論的，我現在知道這個情況我會面對好的，她真正來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會處理好，你總是為我擔心，這次別那么擔心，我們總要面對，他現在來了，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

“我擔心你阿，真是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還是讓你受苦。我真不好?！背躺阶载熣f。

“你別自責，這是我們要面對的，所以我要和你一起面對的，既然選擇在一起，我就要和你一起面對，我為你做的不多，但是你前妻來找我，你不要擔心。”清水的沉穩讓程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清水在他和自己感情面前那么勇敢。

“我今天就去重慶，你等我，清水。”程山說。

“好的，我等你?！鼻逅貜偷?。

程山掛完電話，便開始收拾行李，他昨天來的父母家，衣服并沒有多少。

“媽，我現在就要去重慶，要勞煩你們照顧一一和小小了。一一，小小聽爺爺奶奶的話，爸爸媽媽出去幾天，乖乖的聽到了嗎？”程山說。

“聽到了，爸爸。你們不要在吵了，這樣一一還是會難過的。”一一說。

“好的，一一。爸爸不會和媽媽吵架的。”程山摸著一一和小小的頭說。

“爸媽，我先走了?！背躺侥弥謾C就要走了。

父親拿過一張紙條說，上面的號碼就是我在重慶的朋友，到時候有什么解決不掉的事時，聯系他。

程山接過紙條說：“謝謝爸，你放心吧。我能處理好的?！?

程山離開父母家，先定了晚上的航班，然后開車回家收拾行李。

程山回到家發現自己的書房亂七八糟，自己的包被翻了。他才想清楚王箏為什么會知道清水，機票打車發票以及清水親手給他寫的家庭住址。那個家庭住址是程山問清水要的，現在卻讓王箏發現，要不是這張地址，王箏不可能去重慶。

程山拍著腦袋恨自己，怎么不把東西收拾好，怎么沒想到王箏會查自己的東西。他趕緊收拾行李準備前往機場。

楊璇自從程山的車上下來就給清水打電話，清水直接就給掛掉，楊璇不知道在車上的時候，清水就知道了真相，她設計他們的關系來破壞程山和清水的關系。她覺得只是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她要和清水和好，她不想失去清水，她要告訴清水不值得和程山在一起。

楊璇準備告訴程山有老婆的秘密來獲取清水的同情，來和清水和好。她覺得程山肯定不敢和清水說他有老婆的事實，所以楊璇告訴清水的話，清水肯定就放棄程山。

楊璇她一直都在為自己，他不曾想過，清水真的不知道程山有老婆的話，這樣告訴她就是打擊她，她不曾為別人考慮過。她從頭到尾都是為自己考慮。

楊璇當天晚上便定下第二天早上的機票，她不斷的給清水打電話，清水都是直接掛掉，清水真得對楊璇很失望，她覺得楊璇既然喜歡程山，不妨說出來。但是用這樣的手段真的讓人討厭。她不想聽任何解釋，因為事實就是電話里聽到的這樣。

楊璇第二天搭上早早的早班機回到重慶，她沒先回到自己家，而是直接打車去清水家，她想趕緊找到清水，和清水解釋來獲得原諒。

重慶再次大霧籠罩，楊璇在車里緊張到掐手，她怕清水不原諒自己，自己就真的失去清水。

楊璇敲了敲清水家的門，打開門的人楊璇不認識。她是清水的姑姑。

你找哪位？美女。清水姑姑說。

我找清水，她在家嗎。我有話想和她說。楊璇說。

清水上班去了，現在不在家。我是她的姑姑。清水姑姑說。

對，她在上班。那我下次再過來吧。楊璇失望地要走。

璇璇是嗎？快快進來。清水母親聽到楊璇聲音激動地說。

楊璇趕緊進屋，跑著要去抱清水母親。

阿姨，好想你啊，你的腿怎么樣了，還好嗎。這幾天好擔心你呢。

好想我，剛才沒進屋就要走。你那么著急找清水干嘛呢？有什么急事嗎？看你那么著急。清水母親笑著說。

阿姨，你不知道，程山他有老婆。前幾天我休假我想去杭州玩玩，剛好程山也在杭州，程山也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要請我吃飯，結果我們剛吃，他老婆發現程山和我吃飯，就打了我一頓，我才知道程山他還有老婆，不僅害得我被打，也騙清水啊，騙清水感情啊，騙你的感情。你別看程山表面斯文，內心齷齪不堪啊，吃飯的時候還想摸我的手，要不是我休假去杭州玩，我都不敢想象，清水就這么被他騙。我被打沒關系，這都是皮肉之苦，可是他欺騙清水，害得清水那么容易相信他，這后果難以想象呀，阿姨，我之所以著急找清水就想好好和清水說說這事，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他掉進陷阱里呀，阿姨。我現在臉還在痛，昨天我被打，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一個都不幫我，還把我當小三。我真是被程山害苦了呀，清水回來你要好好說說她呀。楊璇帶著哭腔在清水母親面前說。

他怎么是這么個人，真的是沒想到程山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清水個傻孩子，我也被騙了啊，璇璇你受苦了，要不是你，我和清水都會被這個程山給騙了，原來都是裝出來的?，F在的人啊，怎么都那么壞啊，苦了我家清水，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就容易被人騙啊。命不好啊。璇璇把我電話拿來，我要趕緊讓她回來，我要趕緊讓他們斷絕關系。這下去還得了，趕緊，在我床頭柜上。清水母親氣地氣喘吁吁的說。

楊璇趕緊跑去房間去拿。

清水的姑姑看到清水母親氣喘吁吁，趕緊上前說，身體重要，身體重要，別聽別人說的，要眼見才能為實啊。

璇璇會騙我？清水騙我璇璇都不會騙我。我可要趕緊聯系清水，讓她回家，也許兩個人現在還在聯系呢。我可不能在讓程山這罪人再傷害我家清水。清水母親說。

阿姨，給。你的電話。

清水啊，快回家，快點回家，媽有事要和你說。清水母親說。

媽，什么事啊。那么著急，什么事，你電話說唄，我現在還在學校里寫東西。清水疑惑地說。

你快回來！快點！清水母親氣地掛掉電話。

楊璇在背后嘴角上揚笑著。他計劃成功一半了。

八

清水很擔心母親，她趕緊收拾東西去開車離開學校。清水越想越著急開的速度也比較快。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平時母親不會那么著急讓自己回來，家里還是發生了事。她趕到家里，打開家門，第一眼看到的是楊璇，楊璇看到清水趕緊上前說：清水，你可回來了，阿姨都著急極了。我跟你說，程山他不是個好人，他有老婆，你知道嗎，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欺騙你。他不光欺騙你，還欺騙我，我剛好休假，就去杭州玩，程山約我吃飯，他還要摸我的手你知道嗎，他就是個色狼，結果還遇到他老婆，把我當小三打了一頓。你摸摸我的臉，現在還在疼呢。楊璇說著握著清水餓手。清水故意甩開楊璇的手。

“媽，你那么著急地讓我回來不會就是因為楊璇到家給你說這些事吧？”清水問。

“要不然呢？這多大的事阿，他有老婆這算什么事阿，這算什么，這是個騙子阿，清水。你別傷心，我讓你回來就是想讓你趕緊和程山斷絕關系，你不能在和她有來往了。絕對不行，誰也沒想到阿，她居然是這樣的人，虧的是我這腿，我這腿要是好好的，我絕對要把他查清楚才能讓你們交往。怎么又遇到個負心漢阿，清水，你聽到沒有。和他斷絕關系?！鼻逅赣H說。

清水看著楊璇不說話，楊璇說：“清水你怎么這樣看著我，你是懷疑我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你問程山，他肯定啞口無言，這是真的，清水。他真的有老婆，他是一個騙子。”楊璇緊張著說。

“他是不是騙子，那由我來決定，不用你來說。但是我能相信的就是你就是騙子，你騙我的感情，騙程山的感情，騙我媽的感情，你連自己都騙。”

楊璇驚呆著看著清水。清水母親好奇地問：“清水，你說什么呢，程山是騙子，楊璇怎么會是騙子呢，你是不是氣糊涂了。程山才是罪人。”

“你故意買去杭州的機票，故意和程山坐同一家航班，你故意發朋友圈氣我，你故意不讓程山告訴你來杭州，讓我和程山之間的誤會加大。你約程山吃飯，不巧的是讓程山妻子發現，還信誓旦旦說自己是程山的男朋友，你被打完全是自找苦吃，是，程山他現在還有妻子，不過，程山和我說過了，他們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他這次回去就是要和他妻子離婚的。我相信他，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是我清水的好朋友，好閨蜜，你就是這樣當我的朋友，當我的閨蜜的？你滿口胡言，你現在還要回來欺騙我媽，怎么想把我媽氣死是嗎?！鼻逅R道。

“不是的，你聽到的都是程山瞎編的。你怎么能聽他說呢。我們在一起都十年了，這十年我對你什么樣子你不清楚嗎，清水。是不是程山主動打電話和你說的，這肯定阿，他一定認為我回來會說，然后編的瞎話和你說的，你怎么能相信他呢，清水。”楊璇說。

“楊璇，我也不希望你騙我，我們在一起十年，我怎么能相信這些是真的，可是你自己在程山車里說的呀，你自己親口說的，你自己親口說的。和你說把，從程山去上衛生間的時候，他自己就懷疑過你，然后我們決定電話不關讓程山試探你，結果沒想到程山的妻子突然出現，打亂了局面，但是你和程山在車里的對話，我聽地清清楚楚，是你親口說的設計我們，你說你喜歡程山，但是楊璇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你都是為了你自己。我不怪你，但是我很難原諒你，所以以后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鼻逅f。

“清水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不想失去你，我是一時糊涂了，你原諒我唄?！睏铊f。

“楊璇，我真的接受不了一個欺騙我的人。既然這件事過去了，我也不想在想，所以，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不要把彼此搞得難堪?！?

楊璇聽到這里，松開了清水的手，和清水母親說了聲：阿姨再見。

清水母親欲言又止然后看著楊璇離開。清水看到楊璇走后，便倒在地上哭了起來，清水的姑姑趕緊過去扶她，清水在姑姑的懷里說：“我也不想你離開，但是欺騙就是欺騙，我很難從欺騙中走出來，想比這樣我們都會漸漸淡忘，我難舍你，但是這是必選題，我只能讓你離開我?！?

姑姑說：“何必牽掛或者記恨一個人呢，你要知道還有很多牽掛你的人在等你，你不必流連于他們，他們只是過客，離別也就離別了，而穿上新來的客人才是你未來生活的核心。所以你經管去愛一個人，去恨一個人。你才會知道，什么才是你最珍惜的人?！?

“程山不還是一個有老婆的人嗎，這樣有老婆的人還要找對象，我堅決不同意，楊璇雖然騙了你，但是你也說了，程山他現在就是有老婆，這是不變的事實，你還能說什么?！鼻逅赣H說。

“我不是說了嗎，程山和他妻子的感情早就沒有了，他們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了，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媽。程山在我家的時候你對他很滿意的。你怎么現在就覺得他不好呢?！鼻逅畣?。

“你怎么確定你們以后也能像現在那么好，你們才認識多久，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你怎么不確保他以后還是那么愛你。媽，不能讓你再向第一次那么沖動了。他現在還有老婆，就算今天離婚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和他繼續交往。這樣的男的，誰愿意把女兒的下半生交給他，我堅決不同意。你最好趕緊和他斷了聯系?！鼻逅赣H說。

“媽，我知道你為我著想，為我以后的生活著想，可是我沒有沖動，也許你們介意他現在還未離婚，但是我相信他，他為我付出的很多很多。誰都不敢保證以后的生活會是怎樣，但是能打敗我和程山感情就是死亡，其他的都會被我們打敗，我堅信。”

“別說了，他現在在重慶陪你嗎？他現在在杭州，就算要離婚，誰知道離婚的結果呢，結果是孩子都留給他，錢都沒有。你們怎么在一起，他要來重慶工作，初來乍到重慶他能養活自己和他的小孩嗎，一切都不現實。電話說得好，為了你，愿意來重慶，別來了重慶，又讓你過地更加艱難?！?

“媽，你不希望我過的幸福嗎？”清水問。

“現在的幸福是幸福嗎？還沒在一起就讓人這么大跌眼鏡，那以后在一起指不定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我當然希望你幸福，但是我現在沒有把握看到你能和他找到幸福，我連個希望我都沒看不到，你讓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給他?！鼻逅赣H說著說著哭起來了。

“媽，你別這樣，我不想你難受，可是你女兒現在看中的就是他，我希望你多給他留點時間給程山。他會證明給你看的?！鼻逅е赣H說。

“證明給我看？證明自己離婚，然后轉身娶你是嗎，媽絕不會讓他作出這種傷害你的事，這還關乎你的聲譽?！鼻逅赣H說。

“媽，，，你不，，”清水想要說，被姑姑攔下。

“清水現在別說了，你媽現在在氣頭上，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何不如等你們都冷靜下來再談。現在說的再多，都于事無補。你也別太上火，你們都冷靜冷靜。”姑姑安慰著清水。

“好的，那我去燒飯，你找看下母親。”清水說。

“好的，你去吧。冰箱里都是我昨天剛買的新菜，你看下有什么，炒個菜?！惫霉谜f。

“好的?！鼻逅粗喴紊系哪赣H轉頭說。

清水自己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