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予淮追上蘇千洛時,發(fā)現(xiàn)她已受了重傷。
秦予淮立即上前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怎么回事?”
蘇千洛嘴角流著鮮血,胳膊也十分疼痛,虛弱的看著秦予淮“有妖。”
秦予淮抱著蘇千洛,左右看了看:“可有什么重傷之處?”
蘇千洛瞇著眼睛,捂著胳膊說道:“痛。”
“可是觸碰了舊傷?”
蘇千洛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條無形的水妖飛了過來。它甚是高興,笑著說道:
“哈哈哈,這女子的靈氣可真是可口啊~”
秦予淮聽見這聲音,鎖緊眉頭:“你就是那條溪妖?”
水妖點:“正是~你身邊的那女子本妖可甚是喜歡。”
秦予淮看著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憤懣道:“你好大的膽子!是要我抽了你的妖筋,將你系在玉佩上好好折磨折磨才罷休?”
水妖大笑了起來,毫不懼怕的嘲笑著:“一個凡人,口氣倒是不小。也不在這附近打聽打聽我是誰!竟敢口出狂言?找死!”
說著,水妖就朝著秦予淮飛了過來。
秦予淮的速度遠比它快很多倍,還沒等水妖撲過來,秦予淮就已經(jīng)伸手擒住了它:
“早就聽說溪妖怕熱,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怕法?”
水妖聽見了‘熱’字,頓時嚇得求饒:“饒命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
秦予淮怎么會輕易放開它:“這么怕死還敢動我的人?”
水妖趕緊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只是太饑渴了,沒忍住才…您饒了我吧?”
秦予淮這才放開它,又命它將蘇千洛的靈力還回去。
水妖趕緊乖乖點了點頭,對他說:“我還給她便是。”
見秦予淮放下心,水妖一個不注意飛向了蘇千洛:“癡心妄想!”
秦予淮這才發(fā)覺到被它給騙了。
見它施法,秦予淮快步擋在了她前面,不料被它攻擊到了胸口。
水妖大笑了一聲,立即用水制成一把劍向秦予淮刺了過去,他立刻吐出了鮮血,一手撐地。
同樣身受重傷的蘇千洛見秦予淮受傷,心疼極了:“秦予淮!”
水妖看著二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嘲笑著:“妖本就無規(guī)無矩,是你太笨了!”
“一個女子而已,你堂堂顧城第一風流人物,也不過如此!”
水妖根本沒有任何善意:“今日我便滅了你,再將這小女子的靈氣吸干,哈哈哈哈!”
水妖正要對付秦予淮,
這時他們的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琴聲,
蘇千洛咳嗽著:“唐奕。”
唐奕的琴聲不僅有悅耳之能,更是對付水性妖怪的致命利器。
水妖聽見了琴聲,立刻嚇得萎縮了一半:“是誰?”
果然,唐奕一邊彈著琴一邊從竹林上空飛了下來,琴聲越來越快,聲調(diào)越來越高昂。
水妖捂著頭大聲的喊道:“饒命!饒命啊!”
唐奕走到了它身邊:“大膽溪妖!今日是想在此丟了性命嗎?”
水妖立刻跪倒在地,害怕極了:“皇上,水妖知錯了。饒了我吧!”
“還知道我為皇?”
“放你歸林是讓你吸食靈氣為生的嗎?”
唐奕轉(zhuǎn)頭,看著受傷的二人:“還不快贖罪?”
水妖立刻低下了頭求饒道:“這就治好他們。”
說著,它將蘇千洛的靈力還給了她,也愈合了秦予淮的傷口。
蘇千洛滿眼憤意的走到了水妖身邊,她正愁氣沒處撒呢:
“你這小妖,竟然偷襲我?
知道你姑奶奶修為多高嗎?啊?
找死是吧!是不是看我傷勢未痊愈,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我告訴你,等我恢復了,我定剝了你這小妖的皮。”
水妖立刻搖了搖頭:“恕罪恕罪,小妖再也不敢了。”
說著,蘇千洛感到渾身一痛,暈了過去。
秦予淮見蘇千洛倒下,趕忙抱起她:“你這小妖還不知悔改?”
水妖立刻搖了搖頭:“這次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說著它嚇得躲進了破膽溪里,不敢再出來了。
唐奕看著秦予淮:“秦兄,還是先將千洛帶回去吧!”
秦予淮點了點頭,將蘇千洛抱了回去。
皇城內(nèi)室里。。。
“奇怪,沒有亂象啊!”
秦予淮為蘇千洛把過了脈。
唐奕從書房里拿來了一瓶藥水說道:
“這溪妖平時也就是渴了才傷人的。大概是千洛不小心觸碰了那破膽溪里的溪水才會引來溪妖的。秦兄,你快給她服下這藥水。”
秦予淮接過藥水,給蘇千洛服了下去。
蘇千洛的臉色這才漸漸恢復了紅潤。
一旁的秦予淮可算是放下了心。
唐奕又問道:“秦兄,你與千洛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秦予淮嘆了口氣說道:“我的過錯。”
唐奕搖了搖頭:“哎,情愛之事我很難理解啊~”
秦予淮笑了笑:“你何時才找到心上人一同與你管這江山啊?”
“我心系這顧城,眼里早已將它看作是我的心肺,無心再尋什么心上人了。”
“你心中若無半分愛,又怎會得這顧城一番江山,得這顧城百姓、到得民心呢?”
“還是秦兄看的透徹啊~”
正說著,蘇千洛睜開了眼睛。
秦予淮立刻上前:“醒了。”
蘇千洛反應過來后,立刻抓著他的胳膊:“秦予淮,你沒事吧?傷還…”
秦予淮搖了搖頭說道:“無礙。倒是你,誰讓你不說一聲就走進這深林子里去的?”
蘇千洛不服氣:
“還不是你!誰讓你騙我的?怪你!”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我以后定不會再欺瞞你任何事了。
況且,我只是想讓你在這兒多待幾日罷了。”
蘇千洛這才消了氣,又接著說:“那可誤的妖怪,竟然偷襲我,我要去殺了它!”
唐奕在一旁笑著說道:“那妖怪早已被你嚇得躲進了溪中,怕是不敢再出來了。”
蘇千洛下了床:“秦予淮,仙君爺爺是不是已經(jīng)回錦瑟城了?”
“他還未回去。
你走了之后我們見你遲遲不回來,以為你遇到了什么危險,他就讓我來尋你,也就一直在我府中等著。現(xiàn)在應該還未…”
“我先去找仙君爺爺了,再會。”
蘇千洛還沒聽秦予淮把話說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隨后,秦予淮也跟唐奕道了別,回書明府了。
書明府內(nèi)——
蘇千洛匆匆走進了客房,看見了星海仙君:“仙君爺爺!”
星海仙君面帶微笑:“洛洛方才怎么了?”
蘇千洛搖了搖頭:“沒事的爺爺。是洛洛唐突了。”
星海仙君點頭,表示不會責怪。蘇千洛這才放下了心來。
“洛洛,喝了這碗離別酒。你此后就在這顧城好好陪著淮兒。”
蘇千洛點了點頭:“洛洛定會回去探望您的。”
然后端起了那碗酒,喝了下去。
蘇千洛喝完后,就慢慢感覺有些困了,便晃了晃腦袋:“仙君爺爺,洛洛似乎有些乏了…”
星海笑著說道:“乏了就睡吧。淮兒說你這幾日一直活蹦亂跳的,定也是累了。”
蘇千洛點了點頭,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仙君摸了摸蘇千洛的頭:
“洛洛,爺爺實在不想瞞你,可是天罰爺爺不能讓你遭受。上輩子淮兒欠你的,這輩子應他來還便是。”
這時,秦予淮走了進來。他見蘇千洛睡著了,便問星海:“洛洛怎么了?”
星海:“我已讓她飲下忘憂酒。淮兒,你好好待她便是。”
秦予淮點頭:“你放心,洛洛是我的心肺,你盡管將她交于我便可。
那錦瑟城,就由你交代了。”
“淮兒你放心吧。只是,老夫擔心你恐再度情劫怕是有些…”
秦予淮搖著頭:“我有她,渡情劫是難。但我絕不會棄她于不顧。”
“我知道你好。之后無論洛洛有多么不合你意的地方,還請你君子之心不計較。洛洛和你在一起,老夫知道是正確的選擇。”
秦予淮笑了笑點了點頭,又問:“那這忘憂酒飲下去可有什么…”
星海搖了搖頭:“并無大礙,只是會讓洛洛的性子變得更溫和些。”
秦予淮輕笑:“她安好,我便放心。
只是,她的性子忽然變了,恐怕我還會有些不適應。”
星海笑著伸出手:“你若是不適應,就將這顆靈丹讓她服下便可恢復。只是她嘴硬心軟,你也別老跟她過不去。”
“不會的。對了,替我向辭風伯父問好。”
星海點了點頭,就走了。
第二日。。。
蘇千洛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奇怪,怎么有些模糊了。”
這時,秦予淮走了進來。
他端了早飯過來,說道:“醒了,過來吃飯吧。”
蘇千洛“哦”了一聲便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秦予淮見蘇千洛一聲不吭以為她不舒服:“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蘇千洛搖了搖頭:“無礙。”
說著就吃了起來。
正吃著,蘇千洛看了看秦予淮:“你不餓嗎?”
他搖了搖頭:“我吃過了。”
秦予淮見看蘇千洛平靜了下來,便試探著問道:“洛洛,再過三日我就娶你為妻,你看如何?”
蘇千洛瞪大了眼睛:“啊?”
秦予淮看著她:“洛洛不愿意?”
蘇千洛搖了搖頭:“愿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秦予淮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你若是不愿意我們在過幾日說也不遲。”
蘇千洛沒有搖頭:“快些辦好是最好不過了。都依你。”
秦予淮又問:“那一會兒,我?guī)闵辖秩ベI兩件衣服可好?”
蘇千洛也沒有反對他,依照著點了點頭:“嗯。”
秦予淮這才意識到蘇千洛沒有很大的動靜是因為忘憂酒的作用。
果然,我還是不適應的。
我更喜歡洛洛恢復以前的性子。
想著,他將靈丹灌入茶水中,遞給了蘇千洛:“洛洛,喝杯茶。”
蘇千洛點頭,乖乖的喝了下去。
喝罷,蘇千洛感覺眼前有些暈眩,左右晃了晃。
秦予淮立刻上前扶住:“洛洛不舒服嗎?”
蘇千洛搖了搖頭,頓時清醒了過來。她抖擻了精神,瞪大眼睛說:“我怎么在這?”
秦予淮聽見她這么說,立刻嚇壞了:“洛洛你不會失憶了吧?”
蘇千洛看著他:“你才失憶了呢!”
秦予淮笑了笑:“看來是恢復了。”
“你剛才跟我說什么了?”
蘇千洛看著他壞笑,問道。
“我方才說三日之后我們成親,你看怎么樣?”
“那個,能再過幾日嗎,我…”
“都依你。不過,方才你自己已經(jīng)答應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