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探公主府
- 重生之山河錦
- 宿雨微寒
- 2101字
- 2019-03-26 17:37:29
西戎什么都缺,唯獨不缺木材,蕭重樓這幾年到處游覽,自然也偷著去過西戎,那里雖山高水惡,但樹木最是蔥郁,無論是參天的松柏還是粗壯的槐楊應有盡有,北齊人又何苦途徑大順王西偷運木材呢?真是奇了。
看來此事還是要從那車木燒光了的木材上想辦法了,蕭重樓眼中含霜,將燒了一半的信件從新放入裹好放入懷中。
這件事很緊要卻需要時日調(diào)查這次入京除了讓張嬤嬤解惑,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待到入夜,蕭重樓與張嬤嬤話別,翻身上馬向城東的三公主府策馬而去。
不久之后公主府墻外的陰暗角落里,一名身著寶藍色衣服的俊秀男子憤懣地錘著斑駁的墻面。
“該死!”剛剛潛入公主府,不到一刻鐘又潛出來的蕭重樓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
那個殺千刀的三公主今日竟然出京了,還去的是燕王府!
這個女人的臉皮倒地是有多厚呢?
蕭重樓收拳揉了揉手背,肯定比這墻還要厚上許多。
哎,怎辦呢?蕭重樓忽然對未來有了一絲不確定的恐懼,若真是被這樣的厚臉皮的女人纏上甩不脫,那他的秦小姐可怎么辦呢?
不行,絕對不行,蕭重樓搖了搖頭,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正憤懣間遠處傳來悉猝的腳步聲,蕭重樓將身形壓下躲在身側(cè)的花木叢林里。
午夜時分,還出來的活動的無非就是巡夜的官兵或者打更人,不管是誰被人發(fā)現(xiàn)大半夜立在公主府墻角都好說不好看。
蕭重樓隱在花叢里,準備等人走了,自己再走掉。可誰知走入夾道的那人并沒有馬上出來,反而踮著腳跳上墻頭。
咦,竟然和自己是一路的!
呸,蕭重樓暗罵一聲,自己怎么會和他們是一路的自己可是堂堂燕王府世子咧,潛入公主府不過是一探究竟罷了。
那這人是?
蕭重樓抬頭看了看烏云閉月星光暗淡的天空,感受著夜風習習。
月黑風高殺人夜。
三公主那樣的女魔頭肯定不少得罪人,必定是仇家尋仇。
嘖嘖,這人來的不是時候啊,
三公主不在啊!
可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不對,他自己初來京城風塵仆仆未及打聽,才不知道這三公主已然出京了,若是仇家必定多方打探,豈有不知的道理。
若說是盜賊,可普通的小毛賊根本不敢打公主府這里的主意,會是什么人呢?想要干什么呢?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蕭重樓再次翻進公主府的墻頭。
公主府是一座幾進幾出的大宅院,但主人坐臥的正殿修建的尤其奢華氣派,自然不難尋找。
潛入公主府的賊人彎著腰尋到了正殿,避過巡邏的侍衛(wèi),輕輕用匕首撬開窗戶,靈巧地翻身而入,絲毫不查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緊盯著他。
蕭重樓一躍身上了房頂,趁著濃黑的夜色刻意壓低身形,揭開瓦片。
殿中燈光有些昏暗,守殿的一個小丫頭靠著殿門打盹,那黑衣人躡腳在殿中看尋,偶然間的抬頭讓他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蕭重樓的清明的眸子猛地一縮,眼中瞬間刮起了風雪。
此人就是前些時日一直追殺自己的暗衛(wèi)中的一個。
至于這些人效忠的主子,蕭重樓當然是知曉的。對于常年在外瓢潑的蕭重樓來說,想要弄清楚一直追殺自己的仇家是誰并不是一件難事至于原因嗎?
蕭重樓抽了抽嘴角,
就是因為自己“搶了”原本要和拓跋琰定親的三公主軒瑾瑜,就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除了這個原因,蕭重樓的確想不到其他的,能讓一個與他毫無交集的世家公子下這樣的狠手。
三公主這個媳婦他一點都不想要,如果可以,蕭重樓真想甩鍋給拓跋琰。
誰愛要誰要,反正他不要。
如今拓跋琰的人又鬼鬼祟祟出現(xiàn)在公主府,這是一計不成又施一計?
拓跋琰到底是有多在乎那個三公主啊,這個三公主怎么就一根筋吊在自己這個歪脖子樹上呢?
殿中的黑衣人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蕭重樓收起了紛雜的思緒,默默定睛觀瞧。
只見那黑衣人從腰中不知掏出了什么,揭開了擺放在桌案上的香爐爐蓋投了進去。事畢也不多待,轉(zhuǎn)身從窗戶躍出。
那守殿的小丫頭絲毫未察,翻了個身睡得正香。
房上的蕭重樓重新蓋好瓦片,身形一躍,進入殿內(nèi)。
什么?為什么不去追追殺自己的仇人?
難道自己瘋了嗎?已經(jīng)知道仇家是誰,甚至為什么追殺自己了,還要給對方送上門去?何況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暗衛(wèi)罷了追上又能如何。
蕭重樓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拓跋琰又要搞什么花樣。
偷偷潛入室內(nèi)的蕭重樓剛剛站穩(wěn),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墻上還未摘下的大紅喜字,忙別過眼,一床大紅喜被又映入眼簾,刺的蕭重樓頭暈眼花,有一種想上前私下喜字,扯了喜被的沖動。
看了一眼睡得口水直流的小丫鬟,蕭重樓暗暗泄了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蕭重樓暗暗安慰著自己,躡著腳走到桌案前,上面擺放了一張七弦琴,琴旁一只精巧的鎏金纏枝焚香爐靜靜置于桌案,蕭重樓揭開爐蓋,室內(nèi)燭光昏暗又有些跳動,蕭重樓細細端詳,終于在爐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顆不太尋常的香餌。
此時的軒瑾瑜等人已經(jīng)出了京郊,三公主不愿打擾當?shù)毓倜瘢恍袔兹溯p車簡從,到了夜間,只是簡單歇在了懷北的一個小鎮(zhèn)子上的客棧里。
瑾瑜與玉竹擠在一張小床上,侍衛(wèi)們在外面廊上和衣而眠。
這一次去燕王府,瑾瑜當然不單單只是走個過場去“看看”仍舊素未謀面的駙馬。她要尋求一個機會,或者說一個借口,能夠讓她大大方方出入晉地的借口。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瑾瑜還是明白的。屹立百年之久又掌控一方軍政大權(quán)的實權(quán)藩王,想要從外面實打?qū)嵉剡B根拔起絕非易事,反而從內(nèi)部入手或許可以事半功倍。
可她一個大順三公主,皇帝的親姐姐,即便去了晉地又如何不能不引起晉王府的警覺呢,有了警覺,晉王府必定早早做好準備,恐怕很難事成。
她需要一個借口,而這個借口燕王府必定會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