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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上古漢語“也”的用法的體貌意義

2.1 上古漢語“也”的靜態用法的體貌性質

呂叔湘《文言虛字》(1944)討論了“也”在陳述句或直陳語氣中的三種用法:

第一類是判斷語氣。既包括說某物是某物,也包括某物如何。

(4)醫者,意。(原文無出處,下同)

(5)孺子可教

第二類是解釋的語氣。專指說明某事之為何事以及一事之因果或目的者。

(6)南方多沒人,日與水居

(7)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

第三類是堅決的語氣。這些句子只是對于整個句意加強肯定,所以只能說是堅決的語氣。

(8)環滁皆山

(9)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

洪波(2000)認為,在先秦判斷句中,如果不考慮“也”的來源,只看“也”在先秦時期判斷句中的功能和當時漢語的基本語序等實際情況,把它定為表示判斷的助詞比較恰當。本文也傾向于認為,至少在最典型的判斷句中,“也”的語義功能相當于現代漢語的“是”或英語的be。根據情狀類型理論(如Smith 1991),判斷動詞及其主要論元組成的基本小句的情狀類型是狀態情狀(stative situation)。He (1992)進一步把狀態情狀分為五種:絕對狀態(有、屬于等)、非絕對狀態(多、雪白、綠油油等)、存在狀態(站、躺等)、習慣狀態(他抽煙)、心理狀態(愛、相信等)。這種分類為我們觀察“也”的靜態用法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平臺。據此,“說某物是某物”的例(4)屬于絕對狀態,其謂語為體詞性成分,“也”為判斷詞;說“某物如何”的例(5)則是“也”的判斷用法的一種延伸,其謂語為謂詞性成分,“也”不是判斷動詞。

對于第二類解釋語氣的用法,我們可以在由果及因的兩個分句之間加上“之所以……是因為”這樣的成套關聯詞,由因及果的復句也可以通過改變分句順序而套加該關聯詞。因此,可以認為因果解釋句本質上是在兩個分句之間建立起某種判斷關系。這樣就可以更好地理解因果關系句的狀態屬性,但是解釋的語氣“也”所依附的謂語都是謂詞性的。

第三類堅決的語氣中,例(8)是存在句,存在句是典型的存在狀態;例(9)是否定句。否定句有兩種現象,一是“不”類否定,其狀態性非常顯著;一是“未”類否定,如“未成,一人之蛇成(《戰國策·齊策二》)”。蒲立本(1995a:128-129)指出,由于“未”字“還沒有”的含義暗含著狀態的持續,所以“未”跟“矣”缺乏一致性。“也”跟“矣”相對,它作為持續狀態的標記(a mark of a continuing state)處于動詞性謂語之后,可出現在有“未”的句子的末尾。呂叔湘(1944)在第三類中所舉的其他幾例肯定句也都屬于不同性質的狀態情狀,如例(10)至例(12)分別為He(1992)所謂的習慣狀態、非絕對狀態和心理狀態。因此,所謂的“堅決的語氣”應該改為“對狀態存在的堅決強調語氣”。

(10)今者項莊拔其劍,其意常在沛公

(11)子燦又嘗見其寫市物帖子,甚工于楷書

(12)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

由此可見,“也”的三類常規的靜態用法都跟狀態有關,但表達手段的語法化水平不一樣。Nedjalkov & Jaxontov(1988:3-6)區別了跟狀態有關的一組概念,可以幫助我們給“也”的幾種用法加以定性。狀態是與動作、性質相對立的謂詞性質。謂詞性質相當于情狀類型,狀態相應地相當于情狀類型中的狀態情狀。狀態體(stative)是指用來表示狀態(states)的形式,包括語法性質的動詞形式和派生的動詞。Nedjalkov (1988)所謂的狀態體、結果體都指動詞及其詞形變化的合成體。而通常所說的體標記是不包含動詞本身的。狀態不一定必須用專門的有標記的動詞形式來表示。狀態意義也可以用單純的、非派生的動詞(如:to sit,to sleep)、某些形容詞(如:sick,open,ready)、謂詞性形容詞或副詞(如:afraid,aware,asleep)以及某些其他的詞或短語來表示,所有這些用基本形式或整個詞形變化形式來表達狀態的詞都稱為詞匯性狀態(lexical stative)。另外,Nedjalkov & Jaxontov(1988:7)討論結果體和狀態體的關系時,認為兩者共享一些重要的性質,而且很難嚴格地區分開來。因此,在該文及整個論文集中結果體包括兩類,一類是廣義的結果體,包括狀態體;一類是狹義的結果體,不包含狀態體,僅指表示一個結果狀態的形式,而且該結果狀態蘊含一個造成該結果的動作。

根據上面的類型學定義,本文把第一類中“說某物即某物”這些表典型判斷語氣的“也”看作詞匯性狀態,“也”本身不是體標記,而第三類表堅決語氣的“也”可以看作表示狀態體的標記,兩者在狀態性質上是一致的,可以認為前者是后者的來源。(另可參見蒲立本 1995b)而第二類表解釋的介于兩者之間,可能是其聯系的橋梁,本文更傾向于把解釋用法的“也”也看作狀態體的標記。漢語非典型判斷用法的靜態“也”作為狀態體的標記,也可以稱為廣義的結果體。

2.2 上古漢語“也”的動態用法的體貌性質

上古漢語“也”的動態用法前人有所涉及。如《經傳釋詞》卷四:矣,猶“也”也。“也”“矣”一聲之轉,故“也”可訓為“矣”,“矣”亦可訓為“也”。(見44頁上)《經傳釋詞》與《詞詮》都引用了下列例證:

(13)從我于陳蔡者,皆不及門。(《論語·先進》)

(14)散軍而郊射,左射貍首,右射騶虞,而貫革之射息。(《禮記·樂記》)

(15)刑罰行于國,所誅者亂人也。如此則民順治而國安。(《禮記·聘義》)

(16)且夫欒氏之誣晉國久,欒書實覆宗,弒厲公以厚其家,若滅欒氏,則民威矣。(《國語·晉語》)

對于例(13),《馬氏文通》正確地指出,“皆不及門也”者,決言同時之事,“也”字為宜。(呂叔湘、王海棻 2005:453)。例(14)可以理解為“故而……也”,例(15)也可理解為強調最終的狀態。造成《經傳釋詞》與《詞詮》將例(14)理解為“矣”的重要因素是“息”具有[-靜態性]、[-持續性]和[+終結性],為達成情狀。例(15)中的“順”和“安”雖然是狀態情狀,但“如此則……也”這樣的假設條件的結果分句通常引入的是變化或變化的結果。只有例(16)由于帶有時間詞語“久”,因而具有明顯的時間變化的意義。

基于以上分析,我們不應該像馬建忠一樣嘲笑前人——“此經生家未曾夢見文通者,亦何怪其爾也。”(呂叔湘、王海棻 2005:453)而應該著眼于造成前人不同理解的具體因素,從而看到這兩種理解之間的連續性以及變化的內在原因。

上古漢語“也”類似于“矣”的動態用法,在文獻中一直零星存在。下面是筆者搜集到的部分例證及所在小句謂詞的語義特點。本文對上古漢語普查的語料包括《左傳》《論語》《國語》《禮記》《莊子》《史記》。由于“也”的總體用例太多,故考察的范圍有所限制,例證也許還有遺漏,甚至有不同理解。本文從動詞語義類別的角度考察“也”的發展這一研究思路受到張洪明教授的啟發。因為考察體標記語法化程度的一個重要參數是看標記所適用的動詞或動詞短語的情狀類型,該參數也是許多第一語言習得和第二語言習得研究考察學習者體標記習得的重要內容。

第一,動態“也”字句中“死”類動詞用法比較突出,“死、卒、病、自殺”類動詞的用例約占所搜集例證的三分之一。漢語“死”類動詞多屬于典型的達成情狀,既可以表示跟“死”之類相關的過程,也涉及“死”之類的結果狀態,如“死人”等。“死”類動詞所關涉的狀態與靜態“也”的狀態性有著自然的聯系,從而最有可能產生新的動態用法。

(17)秋,雨螽于宋,隊而死也。(《左傳·文公三年》)

(18)夏六月庚申,卒。鬻拳葬諸夕室。亦自殺也,而葬于绖皇。(《左傳·莊公十九年》)

第二,其他達成情狀動詞也有出現,如“獲、盡、立、往入、生”等。這些動詞具有顯著的動態變化特征,使得“也”字句無法再保留原有的靜態用法。例(20)的“未盡善也”為確認否定的狀態,“又盡善也”是肯定狀態所達到的水平。“也”從否定到肯定,這也是一種類推,但形式類推帶來了范疇意義從靜態到動態的變化。

(19)項羽既存趙,降章邯等,西屠咸陽,滅秦而侯王,乃徙齊王田市更王膠東,治即墨。(《史記·田儋列傳》)

(20)子謂《韶》:“盡美矣,又。”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

第三,“聞”類感知動詞重復出現。漢語的這類動詞本身還包括感知的結果,從而區別于單純的感知動作,也屬于達成情狀。Carry (1995:95)指出,英語的結果體發展成為完成體的重要證據就是大量用于感知與交往動詞。Carry (1995:90-91)還以早期古英語的gehyred(相當于heard,即hear(聽)的過去式和過去分詞)為例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在gehyred 的例句中,主語并不處在“聽”的狀態之中,而是處在“聽”這一先前發生的感知事件所帶來的經驗和知識狀態之中。這種結果狀態是由“聽”的事件隱涵著的而不是衍推而來的,因而可以取消。可以認為這里體現的是一種現時相關性,這就是早期的完成體用法。下面兩例《左傳》中的“聞”一旦發生,或對主體產生的巨大的沖擊,如例(21);或有感而發,如例(22),現時相關性也非常顯著。例(21)在何樂士(1986)中被歸為“用在[主·之·謂]之后”的一類來描寫。在筆者看來,至少謂詞性分句后的“也”應屬于本文的句末語氣詞;如同現代漢語的句末“了”即使在前分句末尾,也是句末“了”。前分句句末的“也”的確具有表示背景、時間、話題等功用,這些功用與動態的體標記的功用并不直接矛盾,如“吃了就走”,“吃了”就有時間從句、條件從句的功能,這也是完成體所在小句的典型的背景性功能。且例(21)中,“也”作用于整個分句,對應于主要動詞“聞”,并不是真正的“用在[主·之·謂]之后”的用例。

(21)王群公子之死,自投于車下,曰:“人之愛其子也,亦如余乎?”(《左傳·昭公十三年》)

(22)仲尼魏子之舉,以為義,曰:“近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義矣。”(《左傳·昭公二十八年》)

第四,當句中有“已”時,謂詞表現出一些新的特點,既可以像“治”和“陳”(陳列)這樣兼屬活動情狀和狀態情狀,如(23)(24)例(24)“及其已陳也”,其中的“其”的確是取消句子的獨立性,但“也”依然作用于謂詞性短語“已陳”,仍然表變化或兼表語氣,同時兼有時間小句的作用。至于其上句“夫芻狗之未陳也”,其中“之”取消句子獨立性,而“也”作用于謂詞性短語“未陳”,這屬于典型的靜態用法,同時該小句起到時間小句的作用。這兩句的對立正好說明,“也”從典型的靜態用法,擴展到動態用法,動詞的情狀變了,但小句的功能未變。可以說,“NP之VP也”為“也”的情狀類型擴展提供了特殊的句法環境,在這些用法中,雖然出現了動態的用法,但整個小句功能仍是一致地保留確認語氣,并兼表時間或條件。也正因為“NP之VP也”具有格式化的傾向,所以人們對其中“也”的變化習焉不察。感謝審稿專家指出這一點,使筆者進一步認識到體貌用法與語氣用法的聯系,并注意到“NP之VP也”這一句法環境對“也”的用法發展的作用。;也可以是“為”(成為)這樣的比較抽象的達成情狀,如(25);還可以是否定的狀態變化和形容詞表示的非絕對狀態,如(26)(27)的“不逮”和“過”。由于“已”具有顯著的動態和已然的特征,動詞本身即使不具有明顯的動態特征,整個小句的動態特征也很明顯。姜南(2004)通過“已”與“也”的共現關系巧妙地檢索出例(23)至(26),本文引用時補充了這些例句的上下文,以便更好地理解其動態性。值得注意的是,例(26)的“也”在結構上可能兩屬,既可以屬于整個否定句,呈現靜態性,也有可能屬于賓語小句,呈現動態性,是一個具有代表性的過渡性例證。

(23)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 (《莊子·逍遙游》)

(24)師金曰:“夫芻狗之未陳也,盛以篋衍,巾以文繡,尸祝齊戒以將之。及其已陳也,行者踐其首脊,蘇者取而爨之而已。……”(《莊子·天運》)

(25)故曰:“為道者日損,損之又損之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也。”今已為,欲復歸根,不亦難乎!其易也,其唯大人乎!(《莊子·知北游》)

(26)僂行見荊軻,曰:“光與子相善,燕國莫不知。今太子聞光壯盛之時,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兩立,愿先生留意也。’……” (《戰國策》卷三十一)

(27)臣不親,百姓不寧,則忠敬不足而富貴已過也。(《禮記·緇衣》)

通過上面的分析發現,上古“也”動態用法中動詞的語義類型符合完成體語法化早期階段的一般規律,即首先適用于具有明顯動態變化特征的達成情狀,特別是“死”類動詞及感知動詞在其由靜態意義向動態意義的轉變過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下文接著分析動態“也”所在小句所體現的完成體的功能特點,包括“也”所在小句所表示的現時相關性、所充當的時間參照功能、所表示事件的信息地位及其順序性,進而從話語功能的角度解釋變化的動因。

第一,大多數動態“也”所在小句跟上下文之間存在明顯的因果聯系。但是這種因果聯系多是通過敘述事件的方式來展現而不是直接地解釋與說明。如例(21)(22)中“也”所在小句敘述的發生在之前的事件,該事件同時充當后一事件發生的原因。例(28)中,“也”所在小句作為后續事件,同時又是前一事件的間接結果。例(29)中,“也”所在小句為假設條件,這種用法在上古少見。現有研究表明,完成體大多用在具有廣義因果關系的話語環境中,并用來強調或確認這種因果聯系。

(28)孔子曰:“昔者堯命契為子氏,為有湯也。命后稷為姬氏,為有文王也。大王命季歷,明天瑞也。太伯之吳,遂生源。”(《史記·三代世表》)

(29)宣子曰:“秦獲穿,獲一卿矣。秦以勝歸,我何以報?”乃皆出戰,交綏。(《左傳·文公十二年》)

第二,處于前一分句的動態“也”字句除了確定事態的變化并作為后續句的原因小句之外,還具有提供時間參照的功能。這些作為參照時間的小句往往是舊信息。如例(30)“武侯卒”作為新信息時,沒有“也”;但再次提起時卻用了“也”,顯示“卒也”具有交代背景或時間信息以及回溯事件的功能,從而超越事件本身的順序性,適應了復雜敘述的需要。例(31)更為明顯,其中“吳王之棄其軍亡也”是與前文的“吳王乃與其麾下壯士數千人夜亡去”指稱同一事件,屬舊信息,使得下文敘述與前文的敘述在時間參照和因果關系上保持一致。

(30)十六年,伐楚,取魯陽。武侯卒,子罃立,是為惠王。惠王元年,初,武侯卒,子罃與公中緩爭為太子。(《史記·魏世家》)

(31)于是吳王乃與其麾下壯士數千人夜亡去,度江走丹徒,保東越。……漢使人以利啖東越,東越即紿吳王,吳王出勞軍,即使人鏦殺吳王,盛其頭,馳傳以聞。……吳王之棄其軍亡,軍遂潰,往往稍降太尉、梁軍。(《史記·吳王濞列傳》)

第三,動態“也”字句在表示變化結果的同時,有時也表示新信息,并具有結句的功能,如例(32)至(34),都用于陳述歷史事件,特別是前后相繼的事件。這種用法的“也”明顯不同于“矣”。 “矣”可以表示過去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并確認其對當前的相關性。從這個意義上講,表新信息的“也”更接近于現代漢語的句尾“了”表示狀態變化的部分用法,這種用法已經不是完成體的典型用法,而是部分趨近于完整體的用法。這或許是“也”后來進一步發展的一個功能動因,但是這種用法還很少見。

(32)問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左傳·宣公二年》)

(33)子惡聞之,遂自殺。(《左傳·昭公二十七年》)該例李佐豐(2003:229)也有引用,認為是“也”用于承接復句,但沒有進一步展開討論。

(34)欲以激勵應侯。應侯懼,不知所出。蔡澤聞之,往入秦。(《史記·范雎蔡澤列傳》)

第四,動態“也”字句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可以用于將來時間,句中有將來時間副詞“將”,“也”與時間副詞共同表示將來完成體。現有研究僅指出在中古或近代“也”有這種用法。羅驥(1994)指出近代“也”可用于將來的變化,姜南(2004)指出中古時期“也”有這種用法。

(35)子貢聞之曰:“泰山其頹,則吾將安仰?梁木其壞、哲人其萎,則吾將安放?夫子殆將病。”遂趨而入。(《禮記·檀弓上》)

(36)夫子曰:“賜!爾來何遲也?……予疇昔之夜,夢坐奠于兩楹之間。夫明王不興,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將死。”蓋寢疾七日而沒。(《禮記·檀弓上》)

可見,動態“也”既表事件發生,又具有現時相關性,在其他方面也與完成體的功能及其發展方向一致,可以確定為完成體用法。所缺乏的只是足夠的頻率,因而不足以撼動上古漢語“也”與“矣”的系統對立。

總之,上述“也”的動態用法的規律性很強,因而單純的傳寫筆誤的可能性很小,不大可能像郝維平(1995)指出的那樣,“此種混用情況……是由于古書傳寫時不同的人用字規范與否的原因造成的”。中國語言學界素有“例不十,則法不立”的傳統,相信“也”的動態用法在上古文獻中肯定會超過二十,傳統訓詁也注意到了這種用法。那么,為什么該用法在現代的歷史語法研究中卻難以有一席之地呢?

科學研究的經驗表明,發現某一獨特現象,并不能直接促進學術的發展;只有將某一獨特現象納入到科學體系之中并得到合理的解釋,才能真正促進科學的發展。現代歷史語法研究之所以不接受上古時期“也”的動態用法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不能從語義和功能上合理地解釋這一現象,而且這一現象與人們的習慣觀念有所沖突。故而對上古“也”的動態用法或訴之于“筆誤”,或將中古、近代動態的“也”釋之為“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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